如何找到這樣的鬼呢?隻要找到了,出現了我肯定能夠抓住它。可是我不知道爛尾樓中的鬼身邊,都有些什麽樣的小鬼。就算是想引出來,這都是個很困難的事情。


    忽然間我就想到了三天前,女人給我說的話。要是我再管閑事,就要小心我的朋友了。她說的這個朋友是誰?高盛文和崔二爺,還是熊晨雪,還是魯雙雙呢?


    崔二爺和高盛文是兩個老男人,對於鬼來說可用的地方並不多。如果說是熊晨雪和魯雙雙,這個可能還是比較大的。畢竟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對於鬼來說可能用處更大吧!哎呀不好,如果真的是她們兩個的話,肯定第一目標是熊晨雪。


    想到這裏,我坐起來對高盛文和崔二爺說道:“不好,熊晨雪可能要被鬼迷。高哥趕快給打電話,讓她這兩天開始多念六字真言。”


    高盛文愣了一下,但是馬上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熊晨雪的電話。很快通完電話,看著我說道:“這個丫頭不在,手機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我給魯雙雙打個電話。”


    電話很快結束了,高盛文看著我說道:“她們兩個都被車撞了,熊晨雪的傷重一點。她的傷比較輕,這會在家休息呢。”


    我一聽吃了一驚,立刻問高盛文在哪家醫院?高盛文看了一下時間,對我說道:“虎子我們出去先吃點東西,然後我再帶你去醫院可以不。”


    我笑著點了點頭,也是,早上我醒來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了。我對高盛文和崔二爺說道:“你們不要擦掉眼睛上的地陰水,等會我們去醫院試試。”崔二爺和高盛文心裏也是明白的。


    我們就在光華路上隨便吃了一點,然後就坐著高盛文的車朝交大附屬一院駛去。到了住院部的門口,我們三個一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相互看了一眼踏進了住院部的門。


    進去沒有走上多久,崔二爺一把拉住我說道:“虎子,你看那邊看報紙的人。我的兩個眼睛看到的是不一樣的,你說他是不是就是鬼?”


    我的雙眼看到的都是正常的,但是高盛文也說道:“虎子我的兩隻眼睛看到的也是不一樣,應該就是一隻鬼了。”


    我知道這兩個家夥,都是一會捂著左眼,一會捂著右眼看的。但是我還是想試試,就對高盛文說道:“你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過去站在他旁邊。”


    “我?”高盛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沒有搞錯吧,要我過去站在鬼的身邊?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老婆和孩子怎麽辦?”他說鬼的時候,盡量的壓低了聲音。


    我瞪了高盛文一眼,低聲說道:“它又不知道你能看到,再說了你若無其事的過去,它能把你怎麽樣?如果真的是一隻鬼,又被困在醫院裏,身上能有多少強大的陰氣,放心去,不會有事的。”


    高盛文吞了一口唾液,用手指點了我幾下,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然後戰戰兢兢的站在鬼的身邊,那隻鬼理都沒有理高盛文。手裏拿著一張不知道什麽時候的報紙,看得津津有味的。


    我仔細觀察了半天後,終於發現陰陽眼看到的鬼其實是有一團霧氣的。隻是這團霧氣比較薄,你要是不留心觀察的話,幾乎就不可能發現。這一點上,也和地陰水看到的不一樣。


    地陰水看到的是在頭頂或者麵部,而且是發散的,但是陰陽眼看到的是裹在全身,而且地陰水看到的一般都是比較濃重的,但是陰陽眼看到的都是比較稀的淡的。


    看到這一點後,我笑著讓高盛文過來。高盛文就像是聽到了赦令一樣,飛一般的跑了過來。然後對我說道:“虎子,你到底看到什麽了?”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你是不是和崔二爺該出去買兩束花和一些水果。我們總不能空著兩手,去看人家病人吧?”


    崔二爺和高盛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兩人一起朝外麵走去,我看著鬼慢慢的靠近了它。仔細打量著這個看報紙的鬼。


    這會我才發現,原來報紙是燒毀的。我伸手過去直接穿透了報紙,鬼抬頭看了看我。繼續低頭看手中的報紙。奇怪了,我住院的時候那個老頭給我打招呼,好像知道我能看到它。但是這隻鬼,好像不知道我能看到它一樣。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鬼也有某種力量,能知道人是不是看到它了?


    我想著正要離開,就聽身後有人說道:“你最近有大難,小心點!”我一聽吃了一驚,回頭看誰也沒有,隻有鬼看著我...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人皮日記(23)去醫院探視


    終於通過一係列的比較之後,我找到了陰陽眼的妙處。其實和地陰水是大同小異,而且你要細致地去看。否則的話,是很難覺察到的。


    但是一旦你運用自如以後,很快就能分清楚鬼和人。這一點上雖然沒有地陰水那麽快捷,不過比地陰水方便了很多了。因為地陰水你還得抹到眼睛上,這個就不需要了。


    所以我現在可以放心地去看熊晨雪了,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怎麽樣了,怎麽好端端的就出了車禍,而魯雙雙的傷勢很輕她的傷勢就很重呢?


    是不是和爛尾樓中的鬼有關係,這一點上暫時還不能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說,應該是有一定的關係的。否則為什麽,就是她們兩個受傷,而且聽到鬼笑聲的熊晨雪還重呢?


    再說了我記得很清楚,我告訴過她要回去念經的。而這個丫頭也問了我,能不能念六字明咒,從這一點上來說,她是個細心的有心之人。而且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念這個六字明咒了。但是就是這樣的,居然還是出了車禍。要是再和鬼牽扯上的話,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我轉身準備離開這隻鬼,沒有想到它居然提醒我最近有大難。說個不好聽的話,提醒過我的人很多。但是鬼提醒我,這還是第一次。


    我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它,一臉鬱悶的說道:“你知道我能看到你?”它把報紙一疊,衝著我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我徹底鬱悶了,剛才把手伸過了報紙,它就像沒有看到的一樣。這會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還表示能看到我,這不是很奇怪麽?


    它看著我淡淡的說道:“怎麽了是不是很奇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能看到我了。剛才過來的那個人,也是一隻眼能看到。不過是借助了外力,不像你是天生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不是天生的,也是這兩天出了一次意外之後才有的。你剛才說我這兩天有難,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鬼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不屑的說道:“你這是在開玩笑吧,看你也是修行的人。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你自己烏雲壓頂難道不曉得麽?”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笑著低聲說道:“這個我真的沒有發現,不過既然是你提醒了。我等會一定好好看看,其實我今天也是剛剛出院的。”


    “哦!”鬼點了下頭。我笑著問道:“那麽你是在這個醫院離開人世的?得了什麽病,這麽年輕就離開了?”其實這句話不該問的,但是我突然就說了出來。


    鬼看著我說道:“唉,喝酒喝成這個樣子的。我看你歲數也不小了,以後記得盡量的不要喝酒。不然的話,很快就會來找我的。”說著把報紙夾到胳肢窩下,對我說道:“好了,不和你多說了,估計那邊要開始打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得過去打幾圈去。”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我暈死了,都成了鬼了還去打麻將。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就要朝病房走去。這都是習慣性的,所以沒有想起高盛文和崔二爺出去買東西了。


    我隻走了兩三步,就聽有人叫我。回頭一看高盛文拿著一個果籃,崔二爺捧著一束花走了過來。我還真的把他們兩個給忘記了,不過好的一點是還好沒有走多遠。


    高盛文走到我麵前,笑著說道:“虎子,剛才我看你和那隻鬼聊的挺開心的。是不是套出什麽好玩的事情了,快給我們倆說說。”


    原來這兩個早過來了,居然不早點出現。我笑著把剛才和鬼說的話,給他們兩個都說了一遍,聽的高盛文和崔二爺兩人瞪大了雙眼。


    我接過果籃,對他們說道:“走吧,別在這裏發愣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熊晨雪。等出來後,商量一下,後麵的事情怎麽辦!”


    高盛文一把拉住我,對我說道:“虎子,你沒有搞錯吧,後麵還能有什麽事情?你不會說是墜樓是因為鬼導致的,你要把這隻鬼揪出來吧?”


    我想了想,還是對他們說道:“我暈倒的那天,碰到了一個女人,這件事情我給你們說過的。但是她曾經說過,要我注意自己的朋友。你們想想當天去的朋友,就是你們兩個。剩下的就是那兩個丫頭,你說兩個丫頭已經出事了,是不是剩下的朋友就是你們兩個了?”


    聽了這個話以後,崔二爺和高盛文更是吃了一驚。我看著他們繼續說道:“其實本來我也不想管這件事情的,但是現在不由得我不去管了。最起碼要保證你們的安全!”


    崔二爺聽到這裏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虎子,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去幹該幹的事情,其餘的你都不要管了。”我知道他說這個話的意思。


    於是我招了下手,和他們一起朝病房走去。熊晨雪正在病床上安靜的睡覺,旁邊是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看來應該是熊晨雪的母親,或者她的什麽親屬。


    我們走到熊晨雪的床前,老人抬頭看了看我們。然後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是?”我急忙噓了一下,然後指了指正在睡覺的熊晨雪。


    沒有想到熊晨雪還是醒來了,看到我興奮的叫道:“張哥,你來了?”我點了下頭,她滿臉笑容的對老人說道:“舅媽,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位大哥。”


    老人立刻招呼我們,我把花交給了熊晨雪的舅媽。然後笑著說道:“我今天早上剛剛出院,聽說你也住院了就過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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