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還真是一隻傻猴子!這麽跟著我跑,不暈死你才怪了。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了,反正我已經頭暈目眩的跑不動了。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兩隻眼睛裏麵,幾乎全都是金星。


    我閉上眼睛使勁搖了搖頭,睜開眼睛一看不會吧,猴子居然就站在我麵前。老大,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都轉的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你怎麽還好好的能站在這裏呢?


    我雖然這麽想著,但是沒有敢上前動猴子。因為我不知道猴子現在怎麽樣了,或許它和我是一樣的,也或許它很清醒,這會是用嘲笑的目光看著我。


    就在我疑惑猴子到底怎麽了的時候,隻見它前後搖晃了幾下咚的一聲躺倒在地上了。哇哈哈,原來這個家夥這麽不中用,暈的比我厲害,居然還敢出來嚇唬我?


    想到這裏我拿起銀奴就準備一刀結果了他,可是就在銀奴馬上刺到它身體裏的時候,我突然猶豫了一下。這隻猴子是什麽東西現在還不知道,而且它為什麽要對呂郝嗣下手也不知道。就這樣弄死它了,我心裏也不太舒服的。


    想到這裏我翻身找到了盛二狗的黑袍,把猴子包在了袍子裏。然後快速的輪了起來,就像是風火輪一樣的轉了一圈又一圈。差不多十來圈了,我才停了下來提著猴子朝呂郝嗣那邊跑去。


    我跑到剛才拿石頭打了猴子的地方,看著還原樣在下麵的呂郝嗣和盛二狗說道:“嗨!我說哥幾個,咱們今天就弄一頓,飛天猴子燉蘑菇怎麽樣?”


    呂郝嗣一聽,哈哈笑著倒了過去。受了傷的盛二狗對我說道:“飛天猴子燉蘑菇好吃麽?要是好吃的話,現在給我也來一碗可以麽?我餓了,我真的餓了!”


    聽著他這麽說話,我和呂郝嗣又都笑了起來。我從坡上跑下去,扶起了呂郝嗣說道:“我說兄弟,你太不夠意思了。有這麽大的場麵也不叫我一聲,一個人跑這裏來耍呀!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可不過來幫忙了。”


    呂郝嗣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我又走過去扶起盛二狗說道:“你就是個吃貨,還是個沒有腦子的吃貨。居然連自己的人都打,我看你以後還怎麽混。告訴你小子,從現在開始你不能說話,更不能找我比試。等你的傷養好了,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再和你比試。聽到了沒有?”


    他撅著個嘴不理我,我又問了一遍還是老樣子。我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長得是驢耳朵還是豬耳朵,我說話難道聽不到?告訴你再給我裝聾作啞,小心我把你扔這裏喂僵屍去。”


    “是你不讓我說話的!”他很委屈的說道:“剛才是你說的,現在開始不能和你說話。現在還要我說話,還罵我。你不是好人,我要告訴我姥姥去。”說著哇的張嘴哭了起來。


    我頓時傻在那裏了,呂郝嗣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看著有些傻的盛二狗,我突然覺得他的身上有點一個人的影子。可惜他已經死了,不知道在天國和自己的母親過的好麽?


    呂郝嗣在我身後說道:“你怎麽過來了?我以為你都回去睡覺了,怎麽突然又冒了出來?”他這句話一出來後,我立刻覺得話裏麵有話。難道九叔那裏真的是這個小子,放了凝神安魂的東西了。


    想到這裏我看著他說道:“你太不夠意思了,在寨子裏麵放了什麽東西?我差點都著了你的道,如果不是這個二狗的出現。估計我也在呼呼大睡了。救你,也隻能在夢中了。”


    呂郝嗣笑了一下對我說道:“確實是安神的,我隻是不想他們打擾我們。對了,你身邊的愣頭青是誰,怎麽跑過來就打我?不會是你徒弟吧,看你們長得還是很像的。”


    我白了他一眼後說道:“你才有這樣的的愣頭青徒弟,人家是來找我比試身手的。”說著把遇到盛二狗的事情,全部給說了一遍。說完後,無奈地看著噘著嘴的盛二狗。


    呂郝嗣一聽,笑著對我說道:“這條計策真毒,典型的殺人不見血呀!你這個師兄也是,怎麽說這樣的話,不知道會給你帶來多少麻煩麽?幸虧這小子腦子不清楚,不然的話要是死纏爛打。就那根鐵棍,估計你也受不住幾下。”


    他的話一針見血的說明了這裏麵的事情,不過我現在還是願意相信師兄是無意的。我看了看四周,問道:“老呂呀,剛才的那些僵屍是怎麽出現的?怎麽這個地區有這麽多的僵屍?它們為什麽都來圍攻你。”說著提著盛二狗的衣服又輪了幾圈


    呂郝嗣先是笑了一下,接著對我說道:“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聽到聲音後就知道出事了。當時確實想過喊你幫我,可是又覺得你對這裏不熟悉,出點事情就不好。所以我就自己帶著狗來到了這裏,結果就被圍住了。”我知道他說的狗就是屍猋。


    我拉著盛二狗走到了呂郝嗣身邊,然後蹲下來把兩個躺著的人翻過來一看。其中一個我居然認識,他不是別人正是巡山道長的兒子李守忠。這小子怎麽出現在了這裏?他身邊的另一個受傷的男人是誰?


    我正在想呢,就聽呂郝嗣對我說道:“這個是我師兄,我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和這個家夥一起出現的!”一聽他的話我有些吃驚。難道呂郝嗣也認識李守忠麽?否則他不會這麽說的!


    呂郝嗣看我不說話了,就對我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先回我那裏去吧。到時候我慢慢的給你講這些,順便你也過去認個門。以後要是有什麽事情,就到這裏來找我!”我點了點頭。這個太需要了,要想進一步了解呂郝嗣最好能和他多聊幾次。我叫過盛二狗,讓背上李守忠,我和呂郝嗣扶著他的師兄,朝呂郝嗣的家走去...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巡山道人(89)呂郝嗣的家


    為什麽出現這麽多的僵屍圍攻呂郝嗣現在我還不知道。而且這些僵屍居然是被一個會飛的猴子帶來的,這個會飛的猴子又是什麽東西呢?


    雖然我用計策抓住了這隻會飛的猴子,可是我暫時還真的認不出來,也想不起來這隻猴子是什麽東西。在我的記憶中,好像沒有會飛的猴子這種東西。回去我要翻翻《山海經》一類的書,好好的查查這隻會飛的猴子是個什麽東西。能控製僵屍,而且能輕易破了呂郝嗣的僵屍服,應該不是一般的東西。


    我的銀奴都不能破了呂郝嗣的僵屍服,這個猴子的爪子就能破了。可想而知,這個猴子的爪子有多厲害,快趕上鐵簽子的威力了,這樣的東西應該也是個神物。


    而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年紀大一點的居然是呂郝嗣的師兄。這大半夜的,他跑來找呂郝嗣有什麽事情呢?是不是因為他身上有什麽東西,所以才引來了這麽多的僵屍?


    一般僵屍攻擊人的話,都是單獨一隻出現的,從來沒有兩隻以上的出現,除非進入到了它們的領地。比如說我們在秦嶺大墓的時候,就是因為我們進到了墓道裏麵,所以才有成群的僵屍來攻擊我們。


    但是這裏不是所謂的墓地,而是荒郊野外呀?就算這裏是僵屍的領地,也不可能蜂擁而至,不管什麽等級的僵屍都出現。畢竟這裏是荒郊野外,就算是進到領地了出現一兩隻也就差不多了。


    更何況這次還有一個超級無敵的猴子,而且還是能飛的那種猴子掌控全局。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能引發這種情況的,除了某種寶物之外,應該不會再有別的什麽東西了。


    可是呂郝嗣的師兄身上,到底有什麽樣的寶物呢?這個問題暫時也沒有答案,隻能等他醒來以後,說不定就會有答案了。隻是不知道呂郝嗣的師兄,傷勢要緊不要緊。


    還有一個奇怪的答案就是,為什麽他會和巡山道長的兒子李守忠在一起?這小子在我跳崖前就失蹤了,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裏出現。別和我說這小子是來找我的,這一點我壓根就不相信。


    如果說這小子是來探聽消息,或者為肖爺等人來這裏探尋什麽的,這個我還是相信的。這小子現在陷在裏麵很深了,不是說想脫身就能脫身的。所以這小子能出現在這裏,確實有說不出來的問題。


    我肯定是想等他醒了以後好好的問問,不過這小子肯定不會給我說真話。說不定呂郝嗣的師兄知道這小子是來幹什麽的,到時候也可以問問他。


    盛二狗我覺得已經被我征服了,不再像剛開始跟我講話的時候那麽口氣大了,一上來就要咋咋呼呼的和我比試。現在可能因為我抓了會飛的猴子的原因,所以比較老實,也能聽從我的話了。


    如果能讓他跟著我的話,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這個家夥的腦子雖然不夠用,但是身上確實有一把子氣力。而且從剛才對付僵屍的事情上可以看出,這個家夥對道家的一些東西還是有些研究的。準確的說應該是學過點什麽,也算是見多識廣的那類人。隻可惜有些弱智,這個從說話上就能聽出來。


    對了,剛才這個家夥要殺了呂郝嗣的時候,為什麽飛天猴子會救呂郝嗣呢?一般來說像飛天猴子這樣的東西,一旦看到對手自相殘殺,是很開心的躲在一邊看的。可是它卻救了呂郝嗣,而且抓傷了盛二狗這又是為什麽呢?


    所有的疑問現在都沒有答案,隻能先回到呂郝嗣住的地方後才能知道了。寨子裏麵的事情現在可以先不管,這會也不會發生什麽大事的。而且就是布陣的話,崔二爺也會先替我做的。這個昨天吃飯的時候,我就交代了一下。不過,我這麽長時間沒有回去,估計他們也會擔心的,等會讓呂郝嗣的屍猋,幫著去送個信。


    呂郝嗣的住處,和我猜測的一樣是一座古墓,不過這座古墓,已經被呂郝嗣改變成住所了。如果他不告訴你這是古墓,真的沒有人能想到的。


    我站在他的客廳轉了一圈後,指著上麵問道:“小呂呀!這個上麵是哪裏?你把人家的陰宅改成了陽宅,原來陰宅的主人讓你送到哪裏休息去了?”


    “小呂?”他一臉鬱悶的看著我說道:“你別蹬鼻子上臉,論歲數的話我可比你大多了。你小子別以為救了我,就給我裝老大。”說完後瞪了我一眼繼續說道:“這個墓葬的主人是明清時候,附近的一個老財主的,據說是李自成還是張獻忠的部下,反正家財萬貫是肯定有的。後來沒事幹,把這裏挖空營建了自己的陰宅。我們來的時候已經被盜過了,而且屍身也出現了屍變。最後我爺爺和我父親,一把火把屍體給燒了。然後我們三代人,才營造出這麽個家。”


    我點了下頭,笑著說道:“難怪看你昨天晚上拿的酒壺和盤子都比較有年頭了,總不會就是從這裏麵拿出去的吧。不過我可說清楚了,那些東西我是不會還你的。”


    呂郝嗣瞪了我一眼,罵道:“你還真是個財迷,幾件民國時期的餐具就這麽眼熱。告訴你我這裏好東西多的是,以後高興了我賞你一兩件玩玩。”


    “我呸!”啐了他一口後我說道:“搞得小爺沒有見過這些東西一樣,告訴你跟我來的兄弟們這次都受了苦。特別是有兩個家裏比較困難,一聽我來這裏立刻來幫忙。這樣的兄弟,我不弄點好東西給他太說不過去了。”


    “是這樣呀,那等會我給你挑幾件去!”他想都沒有想立刻說道:“能這樣幫你的人,就應該給幾樣好東西。現在的人都是為了錢財活著,有幾個人能像你朋友們這樣呢?”


    我看著他舉不起來的胳膊,笑著說道:“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胳膊都舉不起來了,還有心思說這些廢話。對了,你師兄和另外的這個人傷勢要緊不?”


    呂郝嗣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瓶,倒出來兩粒丸藥。一粒扔進了自己的嘴裏,另一粒用水化開後倒在了盛二狗的肩膀上。開始盛二狗還有些不願意,怎麽都不讓倒。還是我過去摁住後才倒了上去。


    倒上去不久以後,就看盛二狗被抓傷的地上開始冒黑煙,接著流下了很多黃色的液體。呂郝嗣用銅盆盛了一些水拿過來,幫著盛二狗清洗了一下。


    然後丟給我一圈紗布說道:“幫著他包紮一下,休息兩天就沒有事情了。那個畜生的爪子上有屍毒,是那種碰上就能腐蝕身體的屍毒。我這個藥是師父配製的,專門用來克製這種屍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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