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一看,四眼正在地上活動。看我進來了,立刻笑著說道:“小張爺你看我都恢複了,道長的丹藥還是很靈的。我現在都能下地幹活了,看來不需要等上三天了。”


    我從門縫裏看了一下,李守忠進到了巡山道長的房間。我立刻把門關好,然後拉著四眼到了一邊說道:“兄弟,那個樹屋被人毀了,但是我找到了這個東西!”說著拿出了玉印。


    四眼拿到手裏轉著看了一下,對我說道:“小張爺,這是一方淘官印。我見過這個一次,記得劉爺說拿著這個印的,也算是我們這一行的世家弟子了。不過具體是什麽情況,劉爺就不願意給我說了。”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可以問巡山道長或者崔二爺。實在不行還可以去問度媽,有的是時間給我查詢這些資料的。我把這方小玉印收好後,又掏出了那卷皮質的畫遞給四眼。


    四眼掃了兩眼後,對我說道:“小張爺,這個質地有人皮的,也有獸皮的。畫的內容都是古墓葬的,而且你看好像都是按照一個順序布置的。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地方的墳,而是好幾個地方的。”


    我朝四眼伸了一下大拇指,他說的沒有錯。我也發現了這一點,隻是一時看不出來這上麵都是什麽地方,和我們這次守護的墓葬,有什麽關係!


    四眼看著上麵的畫,突然對我說道:“小張爺,這上麵的畫都是出自一個人的手,你看這裏,還有這裏。”說著用手指著給我看。剛才我沒有細細地看,這會四眼一說我看還真是那麽回事。


    正說著,聽到院子裏有腳步聲,我急忙把這些畫收了起來。剛剛收好這些圖,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巡山道長父子二人。


    我笑著說道:“我正在給四眼兄弟安排晚上的事情,然後準備好好地睡一覺。你這個老家夥就來了,怎麽著就是不想讓我睡覺?”說著朝桌子前走去。


    我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就聽巡山道長說道:“我聽這小子說,你發現了很多問題。有可能我們都是白準備了,我這一聽心裏慌呀,所以就跑了過來。”


    “哎!”我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我也是懷疑,畢竟這個地方是你們千年傳承下來看守的,而且我的師兄也看了,覺得沒有什麽問題。可是我覺得那個位置,應該不是你們說的大墓區!”


    “為什麽?”巡山父子倆同時問道。我過去找了一張紙,在上麵把大概的地形畫了一下。然後對他們說道:“你們看這個地形,完全符合書中所說的餓虎撲食。而且我看了一下,這邊是在主峰的右側。這裏也是白虎位,按理說白虎位上本來就不能建造陵墓。而且這隻白虎,又呈現出了餓虎撲食的樣子。你們說是不是這個墓主人的腦子有問題,不怕子孫後代出事呢?”


    巡山道長一聽,愣了一下對我說道:“你說的好像是對的,可是我們傳下來就是守在這裏的。而且祖祖輩輩,都是守著這個位置。難道我們的祖先也錯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是他們錯了,而是我出錯了。祖先定下來的,應該是不會錯的。因為能在這裏守陵墓的,都是當年墓主人貼身的護衛或者親兵。而且都是秉承著墓主人的意誌的,看來這次真的是我出錯了。可是沒有想到四眼突然喊了一聲...


    第九百六十六章 巡山道人(26)另一手準備


    四眼的這一聲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我回頭看著四眼。隻見這小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巡山道長等人。眼睛一轉,對我們說道:“小張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貔貅守財地的說法。”


    我一聽愣住了,什麽時候出現了這樣的地形,是不是那本風水書中寫過的?我肯定是沒有聽過。貌似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地形,回去後我得請教一下師父。


    想到這裏後,我對四眼說道:“我還真沒有聽過,不過什麽鳳凰展翅之類的聽過也見過。你給我說說,這個貔貅守財的地形!”我這會確實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去聽的。


    就聽四眼清了一下嗓子,對我說道:“其實小張爺你手中拿的紙上,畫著的就是這種地形。你看山勢從上彎下疾行,但是到了下麵的時候猛然回頭,就像盤下來休息一樣,而這裏就形成了一個山坳,這就是有名的貔貅守財了!這還是當年我和劉爺去湘潭下個墓的時候,劉爺無意中給我提起的。”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認可四眼的說法。但是一聽這是我師兄講的,我隻好點了點頭。我說過這方麵師兄肯定是比我高深了很多,他既然這麽說了那就肯定是。看來是我多疑了,這還是我本事不到家的緣故呀!


    想到這裏,我笑著對巡山道長說道:“看來我確實不如師兄呀,不好意思虛驚一場。不過我還是要保留自己的看法,我覺得有機會我們可以找個盜洞下去看看。如果是我說的那種,裏麵可能沒有屍體。”


    巡山道長笑著說道:“哈哈,年輕人知錯就改,這是最難能可貴的。等過兩天讓守忠給你找個盜洞,你們一起下去看看也好。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晚上說不定你還要忙的。”


    我點了一下頭,巡山道長和李守忠低頭說著話離開了房間。四眼過去關上了門,我揉著腦門對他說道:“四眼兄弟,你能肯定我畫的地形就是我師兄說的那種麽?”


    四眼嘿嘿一下,跑過來對我低聲說道:“小張爺,我那是騙你的,怎麽可能有那樣的地形?就算是有的話,就憑著你畫的樣子,我也不一定能認出來呀?”


    啊?這小子居然是騙我的,還把我騙得一愣一愣的。我靠,我就說麽怎麽我可能不知道這樣的地形呢?想當年我師父每次帶我出去雲遊,走到哪裏都會給我講風水中的勢、形這些東西。我就算是一眼看不出,也不可能完全看錯的。


    今天倒要四眼這小子,把我給徹底蒙住了。剛才還誠心誠意地向他學習,想起來就讓人生氣。不過看來,這小子肯定是看出了什麽,不然也不可能撒下這麽大一個謊。


    於是我看著四眼說道:“你小子是不是看出什麽問題了?所以才這麽玩了我一把。快說,究竟是什麽問題,這會他們都走了不要給我裝神弄鬼了。”


    四眼笑了一下,跑到門口輕輕打開一條縫看了一下。然後又關上門,從裏麵反鎖後過來拉著我到了床邊。他的這番舉動,讓我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


    四眼看著我說道:“小張爺,你把剛才的圖拿給我看看!”我一聽不知道這小子要幹什麽,但是還是把那卷皮質的圖拿了出來。四眼將這些圖一一鋪在床上,然後拿著我畫的圖對比著看。


    看到這裏我突然也明白了,四眼覺得我畫的圖應該和皮質圖上的某一幅是相似的。我拿到這卷圖以後,看的時間比較短,但是四眼都仔細地看過的。


    果然看了半天後,四眼拿著一塊圖對我說道:“小張爺,你看這上麵畫的,是不是和您畫的有些相似?”我一聽急忙接了過來,對比著看了看半天。


    但是總覺得什麽地方有些不對,我把自己畫的扔到一邊。然後閉上眼睛對比著皮質畫上的圖想了半天。然後睜開眼睛,看著四眼說道:“不錯,要是你上去走一圈的話,就應該知道這是完全一樣的。對了你小子是怎麽看出來的,剛才居然把我完全糊弄了。”


    四眼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小張爺,你可不要忘記了,我也去過上麵的。隻不過我們去的時候是晚上,隻有手電照著路。所以我能記得上去的路,因此我能判斷山形。可是你不一樣,晚上和白天都去了,而且肯定以白天的參照物為主,所以你沒有想到這一層也被我糊弄了。”


    我點了點頭,四眼說得對。他是盜墓的,都是晚上出來工作。所以要求在夜視中,不僅要能辨明方向,而且要對目的地周邊的參照物這些能了解。所以在晚上的時候,四眼則完全是根據直覺來判斷的。漸漸的也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晚上走過的路很快就能判斷出一些情況。


    所以剛才四眼能在極短時間內,發現這上麵的一些問題,就是靠著這種直覺。我把這張圖又翻過來看著背麵,對四眼說道:“這個後麵的花紋代表什麽意思?”


    四眼看了一下,對我說道:“小張爺,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僅這張上有些花紋,還有其餘的上麵也有些花紋。隻是所有的花紋都不相同,而且質地也不是很相同。我總覺得這些也都代表著一層意思,但是究竟是什麽我說不上來。”


    我點了點頭,對四眼說道:“你說的和我推測的一樣!你看就我們手中的這張圖來看,背麵的花紋有些像是虎豹的。而你看這一張!”說著又拿起一張圖說道:“背麵有些鱗甲,這說明這是一種帶鱗甲的動物。畫圖的人,把這些分別畫在動物的皮質上,其實就是要暗中提醒我們什麽。”


    四眼嗯了一聲,對我說道:“要是崔老爺子在就好了,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那老爺子在古玩城呆的時間也夠長,對這些東西都有獨特的看法的。”我點了下頭,確實是這樣的。


    我想了片刻,立刻對他說道:“明天你帶著這些東西回西安,找到崔二爺讓他帶你去檢測。晚上盡量的回來,順便打探一下我師兄最近的情況。”說到這裏我看了一眼四眼,他默默的點了下頭。我拍了下四眼的肩膀繼續說道:“下麵有兩個村子,我準備在那裏都租上房子。可能錢不夠,我給高勝文打電話再借一點。以後這裏就我住,你盡量住在外麵。估計你這次回去後,崔二爺也要上來。記住你不要問,如果他說要來的話,你就讓他來。但是你要和他找幾個心腹的兄弟,我們不能再這樣幹了。”


    四眼聽到這裏愣住了,立刻問道:“小張爺,怎麽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又覺察到了什麽?”我掏了兩根煙遞給四眼一根後,把今天在山上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然後對四眼說道:“現在不是我懷疑李守忠,主要是他的一些事情做得太不高明了。住在這裏,咱倆的行動受製於人不說,我還沒有一點的安全感和自由。所以我覺得這次要變一下,但是還不能做的太過頭了。正好你被陰物傷了一次,所以利用這個時間回趟西安是最好的。”


    四眼點下頭,對我說道:“明白小張爺,我有兩個小兄弟也是和我一樣的人。而且很知根知底,最主要的是劉爺不認識。我覺得如果需要幫手的話,這兩個兄弟可以過來。”我點了點頭。今天樹屋的事情,讓我徹底對李守忠產生了懷疑。既然在這裏我沒有安全感,為什麽不找自己的人另立爐灶呢?我的想法很好,認為這樣就能完成這次的任務。可是我不知道大幕才剛剛拉開,我所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第九百六十七章巡山道人(27)長遠計劃


    從我得到的那幾張皮質的圖上,居然發現了我們守護大墓的圖形。當然這也要歸功於四眼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他經常走夜路的話。這樣的感覺,也是不容易有的。


    既然這幾張皮質上麵,都是古墳地的圖紙。也就是說這些古墓都是存在的,而且被搜集這些圖的人盯了很久。但是我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麽圖都收集的差不多了,樹屋的人卻死了?


    這裏應該是有兩種可能的,第一種有可能樹屋裏死去的兩個人,和巡山道長一樣,都堅持著自己的本份,不讓盜墓賊靠近這些墓葬。而這些圖都是他們從盜墓賊的手中收繳的,也就是因為這些圖的原因。為他們帶來了殺身之禍!


    第二個原因相對的簡單了許多,樹屋裏死去的兩個人。雖然是巡山將軍的後人,但是他們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和盜墓分子勾結在了一起。但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也有可能就是這些圖的原因,引來了殺身之禍。


    第一個判斷,我來源於那個女屍和我師兄的照片。就算我的師兄後來盜墓了,但是開始來這裏的時候,他是因為守墓而來的。所以如果要和師兄站一起拍照片,肯定都是因為守墓。師兄和他們相互結交成為朋友,最後拍下了那張照片。而且,從樹幹中死去男屍的身上藏著一枚巡山將軍的印,也能這麽判斷。


    第二個判斷來源於和皮質圖一起發現的玉印,四眼說這是一枚淘官的印。所謂的淘官,其實就是後來某個王朝設立的盜墓官員的職稱。所以根據這個信息,我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更大一點。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淘官的後人和巡山將軍的後人結合在了一起。他們都掌握了一方的秘密,但是這些秘密引來了一些人的追殺。不得已住在了這裏的樹上,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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