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笑著說道:“兄弟你貴姓?剛才謝謝你了。不知道你跟著孟老爺子,有多長時間了?對了你們這裏的工資高吧,每個月能拿多少錢?”


    他一聽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姓賴,這個名不好聽叫賴越金。我十五歲上就跟著師父了,算算也有十來年了。我們這裏工資少得厲害,我還要給師父一半。”


    “來月經?”我疑惑地問道:“是來來回回的來麽?這個姓很少見的,有什麽出處沒有?我怎麽在百家姓中沒有見過,再說誰給你起的這麽個名字?”


    他好像聽出來了,但是一臉無辜地說道:“大哥是你聽錯了,不是來,是無賴的賴。也不是一月兩月的月,是越南的越,金是黃金的金。這個名氣是我師父給起的!”


    不是我有多無恥,主要是他的發音問題。我愣是把賴越金,聽成了來月經了。這個笑話雖然鬧大了,但是肯定不是我的問題,哪有男人,給起這麽個名字的。


    我笑了一下,立刻嚴肅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個我聽岔了。不過話也說回來了,你對你師父還是很有孝心的,每個月還能給老人家些錢,這個社會這樣的人可不多了。”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對我說道:“大哥,這個事情就不要說了。哎,說起來就夠傷心的,我都這麽大了甚至連女孩的手都沒有碰過。現在想找個女孩子,出門就要花錢,你說我怎麽能找到女朋友?”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說的是事實。所以我更要挑撥一下,否則他不和孟老爺子決裂的話,我是套不出話來的。隻有他生了孟老爺子的氣,這個話才能真正套出來。


    我歎了一口氣,對他說道:“其實這個事情上,你該和孟老爺子說說。俗話說的好,徒弟也是自己的半個兒子麽。甚至有些徒弟,比自己的兒子還好的事情也是有的。所以你和他好好說說,有機會我也幫你說一下。”


    他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但是我能看的出來,這小子心裏很難受,隻要在點上一把火,這個事情基本就能搞定了。對了,最好這把火要放在私下裏的時候,絕對不能是現在這個時候,要不然孟老爺子猛的過來所有的計劃都要泡湯了。


    想到這裏我悄悄地笑了一下,對他說道:“兄弟,你在哪裏住呢?怎麽不住在孟老爺子的院子裏,要是那樣的話我們還能一起喝個酒?”


    因為我看到他工作服的口袋裏麵,有個小酒瓶子。能把酒瓶子裝在口袋裏麵的人,說明不僅喜歡喝酒,而且酒量也不錯的,隻是不敢正大光明地喝。


    所以我這麽說,就是為了勾引他和我一起喝酒。這個能喝酒的人,話也比較多,所謂酒後吐真言,其實也就是因為喝醉了對誰都沒有防備。


    他一聽我的話,忙偷偷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然後對我說道:“大哥,我就在這裏住。師父的院子不能住的,要是你來找我喝酒的話,就來這裏,我請你喝酒。”


    你請我喝酒,哼哼我心裏都明白是我請自己喝,是我請這個小子喝。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差不多到頭了。但是他說了師父的院子不能住,這不就是我想了解的麽?


    於是我笑著說道:“好呀,我抽時間和你師父一起過來。對了你說你師父的院子不能住,這是為什麽?我住了幾天,覺得還是不錯的呀?”


    他看著我張了張嘴,卻對我說道:“哎,大哥你要是來就不要叫我師父。要是他知道我和你喝酒的話,肯定會把我打個半死。他不要我喝酒的,我這都是偷偷的在喝。”


    既然他不說院子不能住的事,那麽我也就不問算了。於是我說道:“問題我住在孟老爺子那裏,出來不叫他被看到了不好吧!再說你們是師徒,這樣越過他有些難度。”


    誰知道這小子嘿嘿一笑,對我說道:“沒事的大哥,後天我師父要去一趟外,第二天才能回來的,你到時候過來就完事了。我請你喝我存著的好酒,你看怎麽樣?”


    我笑著用指頭指了指他,一起大笑了起來。這時孟老爺子走了進來,看著我們說道:“吆喝,你們兩個居然聊上了,說什麽好笑的事情呢?給我也說說,看看是不是這麽好笑。”


    說著一臉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徒弟,他徒弟立刻緊張了起來。我笑著對孟老爺子說道:“也沒有說什麽,就是說你們燒屍的時候,遇到的一些奇聞趣事。哎,沒有想到,這個行業也挺好的。孟老爺子,我都想來這上班了。”


    孟老爺子一聽,立刻哈哈笑著說道:“算了吧,你還是好好上你的班。這個人呀各自都有自己的命,不是你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的。有些人可能是某方麵的人才,要是讓他去種地,說不定鋤頭都不會拿,見了種子都不認得的。”


    孟老爺子的話說的很對,這個一個人一個命。我師父也是這麽說的,還曾經給我說過一個故事,說有人去造反結果成功了。可是沒有想到,坐到龍椅上後居然活活地大笑死了。本來當年算命先生說過這個人有八十的壽命,可是沒有想到才五十多就死了。


    雖然這個話和這個故事說的有些宿命論的觀點,可是細細地想起來卻也透著一些真理。你要一個農夫去做國家主席,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不是誰都能做好別人幹的事情的。


    孟老爺子看我想了很久不說話,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了,小張不要多想了,我們回家去吧!估計這會小霞他們也該回來了,順便讓她們也嚐嚐你的手藝。”


    我點了點頭,起來和賴越金說了聲再見就走了。今天這一趟沒有白來,我想了解的都差不多了。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沒有了解清楚,但是一些細節已經有了。


    我和孟老爺子剛剛進到院子裏,正好看到孟小霞和兩個人在說話。一看到我進來了,立刻笑嘻嘻的說道:“哎呀,我說張哥,沒有想到你的廚藝比我好。今天晚上我是不做飯了,你得給我做一頓讓我嚐嚐。”


    我笑著伸出了手說道:“這個好辦,別說是做一頓了。就是要我做十頓八頓的,這個都不成問題的。不過你也別想白吃,錢錢還是要給我的。”


    “我呸!”孟小霞看著我手啐了一下笑著說道:“就要你做一頓飯給我嚐嚐,還問我要錢呀!你的工作比我好,賺的比我多還好意思問我要。你快點去做飯了,我肚子都餓癟了!”說著就要把我推到廚房裏麵去。


    我笑著告訴她去洗手,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裏走。路過剛才和孟小霞說話的兩個人時,我看到他們額頭的黑氣已經很濃密...


    第八百一十五章畸愛(43)又有新情況


    中午時分做的麵還有一點,但是肯定不夠這些人吃的。所以我又揉了一些麵,把沈薇薇叫過來幫我一起下麵。飯很快就做好了,除了新來的房客,其餘的人都一起吃了。


    特別是孟小霞,吃完麵後搖著頭說道:“爺爺,以後我就不做飯了。以後的飯呀,還是要張哥給我們做吧。哎,沒有想到一個大老爺們做飯比我好吃。”


    孟老爺子沒有說話,我就先說道:“得了,我就這麽兩下子。一天兩天就賣弄完了,以後還得麻煩你的,再說了我是來這裏玩的,不可能有那麽多時間做飯的。”


    孟老爺子一聽點了點頭,對孟小霞說道:“你張哥說的是,隻要他住在這裏沒有回去,抽空的時候給我們做頓,換換口味也就罷了。對了小霞,明天我要出趟遠門,家裏的事情就要交給你了,你知道該怎麽做了?”說著衝孟小霞點了點頭。


    有古怪,看來這是一個什麽暗號。難道她們明天就要開始動手了?可是孟老爺子不在呀,這是要怎麽動手呢?不行我明天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看他們是怎麽安排的。


    孟小霞也沒有說話,隻是嗯了一聲就收拾碗筷去洗鍋了。我忽然覺得怎麽身上有些黏黏的,於是打了一聲招呼提著洗澡用品走出了小院。


    浴室裏麵還是那麽的冷清,畢竟現在家裏都有了洗澡設施。我衝洗了一下叫了一聲搓澡,孫老爺子從隔壁的一間房間裏慢慢地走了出來。


    一看趴在床上的是我,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說道:“你小子最近跑哪裏去了?好幾天都見不到你的影子。我還跟老吳說,你小子是不是出事了。老吳說沒有聽到,估計是你回西安了。”


    我笑著對孫老爺子說道:“我去九峰山那邊玩了,被兩個小丫頭纏住走得很倉促,所以沒有給你打招呼,還說過幾天提兩瓶酒去你那裏喝酒呢!”


    孫老爺子在我後背上拍了一下,對我說道:“說起這個事情,我都想揍你小子一頓。上次喝酒吧,你看酒是你買的,肉菜也是你買的。臨走的時候,還偷偷地給我塞了一些錢,你說這個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很窮,想接濟一下我?”


    我一聽蹭的翻身坐了起來,看著孫老爺子說道:“哎,孫爺爺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覺得你這麽愛書,在這裏能賺幾個錢?還要養活自己,這些都是很不容易的。再說你孩子也不在身邊,要是有個病這會急需錢你去哪裏尋?我也沒有多少錢的,隻是盡點自己的心罷了。”


    孫老爺子眼睛有些濕潤,然後對我說道:“你小子給我趴好!”說著扶著我趴好後,一邊搓背一邊說道:“你小子呀,讓你孫爺爺感動了一下。那天你走後,老吳頭也是這麽給我說的。哎,我這個人前半輩子做了不少孽,後半輩子落得這麽個下場,還算好有個老吳頭這樣的朋友。現在又有了你這麽個朋友,這輩子我也算是值了。”


    我聽了這些話心裏一陣淒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就聽孫老爺子說道:“對了,小張呀,你走後我給你挑了幾本書,都是和《易經》有關係的。你抽個時間去看看,要是有用的話就拿回去吧!”


    我一聽這個話想翻身,孫老爺子摁住我說道:“別動還沒有搓完呢!現在喜歡書的人不多了,特別是這些老書。真正能看懂的人越來越少了,我的身體也就這樣了,趁我現在還有口氣,就把這些書送給真正有用的人。”


    老人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還能說什麽呢?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笑著翻個身問道:“孫老爺子,你們這裏有沒有地道?就是過去挖的地道。”


    解放後曾今有一段時間,全國都大挖地道。很多城市的地道,都是相互連接起來的。記得我小時候在老家裏,就曾經見過這樣的地道,裏麵有很多石室,而且用途都不一樣的。


    記得我家的一位堂哥,曾帶著我進去過。我們在一個石室裏麵發現過堆積如山的青黴素,不過都已經過期了,還有就是一些沒有槍栓的步槍之類的。後來為了這個事情,還被我老爹鎖在廚房裏一晚上,害的我晚上,一直和老鼠不停地說話。


    所以我想這裏也是有地道的,因為當時是全國性的運動。如果真的有地道的話,會不會有通向孟老爺子家裏的路呢?如果有的話,剩下的調查不就很容易了麽?


    孫老爺子想了很久,才對我說道:“這個應該是有的,剛剛解放的時候全國都挖過地道。當時說是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麽!所以那時候全民動員,開始挖的地洞。不過這裏的在什麽地方,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有時間我給你問問老吳頭,他對這個比較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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