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這麽想的時候,安佳踩有氣無力地走了過來。一下躺進了高勝文的懷裏,然後有些撒嬌的說道:“我今天一點胃口都沒有,還是你們去吃飯吧!等會我讓阿姨給我煲點湯喝一下就行了,你們不用管我了。”


    高勝文一聽正要反對,我急忙說道:“這樣也好,剛剛看了那麽血腥的場麵,是個正常的人都吃不下去,讓她多休息一會也是好事。我們帶著程姐一起出去吃,回來的時候給她帶一點就好。”


    高勝文想了想,點點頭沒有說話。安佳采卻從高勝文的懷裏起來,指著程姐看著我們說道:“她現在雖然出來了,但是屬於監視居住。你們這樣把她帶出去,要是出了事情怎麽辦?”


    高勝文指了一下她的頭,對她說道:“你管好自己就好了,操這麽多的心幹什麽?監視居住,也是讓家裏的人來負責,你看到外麵有警察一類的麽?安靜點,我們出去吃個飯就回來。”


    說著拉起程姐不由分說地朝外走,安佳采無奈的歎了一口,抱起一個靠枕,哼了一聲看起電視來。我們扶著程姐走了出來,坐上車後朝小區外麵駛去。


    我在車上看了看後麵,對高勝文說道:“這丫頭有些黏你,是不是從小缺少父愛的緣故?你看剛才的樣子,楚楚動人的很讓人憐憫。”


    崔二爺一聽,連忙打趣道:“虎子,第一次看到你憐香惜玉。這麽說一個女孩子,要是早點能這樣的話。說不定何家丫頭,這會都成了你媳婦了。”高勝文和程姐都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白了崔二爺一眼,對他說道:“你別老不正經行不行,什麽什麽就憐香惜玉了。憐憫之心,憐愛之心人都有的。我隻是看一個女孩,孤孤單單的有些憐憫罷了。哎,說到這裏,我想起個問題來。到現在為止,我怎麽沒有見過她的老公?安佳妮的老公是王明仁,這丫頭的老公呢?”


    高勝文一邊開車,一邊對我們說道:“哎,你要是不問這個問題的話,我都不好意思給你說。這丫頭小的時候雖然在家裏長大,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不喜歡男孩子,就是喜歡女孩子,而且是那種男人性格的女孩。小的時候,一般的男孩一碰她,這孩子不是大喊大叫,就是嚇得縮到一起,大了稍微好一點,但是還是不願意和男人獨處。”


    我一聽滿臉的小黑線呀,對高勝文說道:“你直接說她是同性戀不就完事了,還用得著說這麽多的麽?但是我看這丫頭,怎麽和你很黏的。莫非你雌雄同體,忽男忽女的?”


    “死一邊去!”高勝文罵了一句對我說道:“我們畢竟是親戚,在她的眼裏我和她親哥哥是一樣的。就是這麽簡單,沒有別的原因。”


    “哎!”我歎了一口氣,對眾人說道:“其實在現在的命理當中,我們最怕的就是這種同性戀者。幾乎這樣的人求出來的卦,都帶著那麽一絲的邪性。雖然道家有些學派重陰仰陽,但是類似這樣的情況還是有些不好弄。體內陰陽二氣雜亂不分,衝入任督二脈和上中下三個丹田。所以這樣的人,有的時候生病往往都是無法調節陰陽導致的。”


    崔二爺一聽,立刻對我說道:“虎子的這個話我是很同意的,我曾今就遇到過一個這樣的女性。孩子都上小學了,和老公的關係也不錯。可是非要和另一個女的來往,人家說分手她這邊就鬧情緒。我給推盤的時候,看她的夫妻宮怎麽看都看不出來。說她有外遇吧,又不怎麽像。”


    我笑著對崔二爺說道:“這就是古代和現代的不同,古代的時候男尊女卑那有這樣的事情。就是有,也是極個別的。現在好了一抓一大把,而且掩飾的都特別好。完全用古代的那些卦象去分析,你還看不透徹。”


    崔二爺沒有回答,程姐直接說道:“你們還別說,我都差點成了同性戀,要不是遇到安子的話。虎子一定要替安子報仇,不然的話,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放過你!”


    我回頭瞪著程姐說道:“幹嘛,還來威脅我呀!你覺得小爺是你能威脅的了得?你要是想嚐嚐我怎麽折騰陰鬼的話,早點去死我等著你。小爺這裏一十八種刑罰,讓你做鬼不成當人難受。”


    程姐一聽,兩眼淚汪汪的說道:“虎子,你個沒有良心的。姐對你多好你不知道,竟然這麽說你姐。你等著,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說著就要拉車門。


    崔二爺要去阻攔,我一把擋住說道:“別管她,越來越過分了。她要是心裏沒有安德閔,想幹嘛就幹嘛去。反正肚子裏懷著的又不是我們的孩子,是安德閔的,留不留都是她的事情。”


    程姐一聽,氣鼓鼓的坐到車座上。我瞪了她一眼說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沒完沒了的和我們鬧。該怎麽辦,我心裏都是有數的。我們扯點別的事情,還不是想讓你能放鬆一下心態麽?搞得自己身上一身怨氣不說,還要帶給孩子也是一身的怨氣。這麽做,太得不賞識!”


    程姐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虎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後我再不這樣了,盡量的放開胸懷。不為別的事情,就為了肚子裏的寶寶也會開心的生活下去。”


    我點了點頭,這是第一次生程姐的氣,當第二次出現同類事情後,我果斷地放棄了這個朋友。這都是後話了,現在我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這裏的事情上。


    高勝文把車停在了一家廣式酒樓前,我們扶著程姐上了二樓的包間。高勝文點了幾道粵式小菜,對我說道:“虎子,今天算是我們最清閑的一天。明天把遺囑宣讀完,是不是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忙了?”


    我點了點頭,對他們說道:“明天宣讀完遺囑後,我們就要開始盯死這幾個人。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動用私家偵探這樣的機構。但是讓被調查的人丟了、出了意外可不是誰都能負起責任的。”


    崔二爺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說吧都有誰,實在不行我們就找調查機構。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了,也沒有什麽規矩可講了。虎子,你說都有誰?”


    我點了下頭,對他們說道:“第一個,肯定是王明仁;第二個,就是我們的安佳采;至於第三個麽,是我們的安佳妮同學。這三個人必須盯死了,就是去廁所也得有匯報。”


    高勝文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對我說道:“王明仁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有必要繼續跟蹤麽?還有那個安佳采,你看她就是那樣子,有必要跟麽?我覺得與其跟她們,不如跟著別人了。”


    我瞪了一眼高勝文,對他說道:“我不想再次重複,必須給我盯死了。我知道你想說裴虹和馬警官,馬警官現在是死魚,跟著沒有多少意義;裴虹有很多不在場的證據,也沒有多少的意義。”高勝文無奈地點了點頭。


    第七百五十七章讀心術(57)驚魂一夜


    這一天還真是最為平靜的一天,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一樣。我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但是這一次我卻置身於這種氣氛之中。雖然壓得我有些喘不過來氣,但是我還要忍耐著,等待暴風雨到來的時刻!


    吃完飯,我們把程姐送了回去,然後我們回到了自己的酒店。我躲進一間客房,鎖好了門拉好窗簾,關上了燈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裏麵。我需要靜心,好好想想這些天的事情。


    剛才高勝文提起了裴虹,說真的我開始最懷疑的就是這個女人。可是這次我回了一趟西安,再次回來以後發現裴虹雖然有嫌疑,但是好像和這個事情沒有關係。特別是那天晚上,當我看到那位聖使以後,越發這麽認定了。第一次打消了懷疑念頭,就是我和崔二爺在咖啡廳的時候,我給她電話占卜,說出來的那些事情。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女人的身邊都有男人了。而且發生了兩性關係,還會找安德閔複仇麽?所以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她現在心裏有人,所以不會對舊愛下死手。所以我把她從跟蹤名單中去掉了!


    我現在唯一漏掉的,就是高勝文失蹤那晚見到的女人。這個女人自從那晚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才是最為要緊的一個人,可是就這樣失去了蹤跡。


    如何找到這個女人,也是我們這次用假遺囑的一個主要原因。想到這裏我伸了一個懶腰,又把所有的事情過了一遍電影。盡可能的不出現偏差,希望一次性能成功。


    正在這麽想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我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裴虹打來的電話。我急忙接起電話,就聽裴虹在電話裏說道:“張大師,猜猜我現在在哪裏?”


    我笑了一下,對著電話說道:“你現在不在香港,就在廣州了。難道還能上月球去呀!說,什麽時候來的廣州,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情?”


    “啊,你也在廣州?”裴虹這話一出,我頓時覺得說漏嘴了。接著就聽到裴虹說道:“你上次不是說要回西安麽?那你這會剛剛回來,還是純粹就沒有回去呢?”


    雖然覺得說漏嘴了,但是一想明天怎麽也會見麵,於是對她說道:“是呀,我也在廣州。上次沒有對你說真話,實在不好意思。我確實回到了西安,本來是要去甘肅的,結果一看遺囑的內容,知道這件事情沒有我是不行的。所以過了兩天,我又回到了廣州。”


    “是麽?”裴虹不信地問道:“你們男人說話,沒有一個是可信的。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說話靠得住,母豬也能上樹了。我覺得這句話,說的真是一點都不錯。”


    我淡淡地說道:“你沒有看電視麽?發洪水後,把母豬都衝上樹了。這說明什麽問題?什麽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意外總會出現在你的麵前。對了,說正經事情吧,你打電話來要幹嘛?”


    裴虹在電話裏麵哼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道:“其實也不幹嘛,不是你給我安排的工作,要我明天和馬警官一起,去宣讀那份遺囑的麽?看來現在不需要我了!”


    我笑了起來,然後對她說道:“馬警官是一個神秘組織的人,現在身份暴露後逃跑了。不過明天你還是要過來的,一起鑒證這份神奇的遺囑不好麽?”


    裴虹一聽我的話,連忙問道:“馬警官是神秘組織的人,會不會牽扯上政府?要是這樣的話,我寧可不去這種場合。我可是生意人,要是沾惹上這種事情不好說。”


    我再次笑了起來,對她說道:“這是宗教上的,應該沒有關係。我要你來,肯定是安全的。你放心就是了,不會讓你吃虧的。再說了過去,過去你也是安總手邊的人。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他的遺囑都是怎麽寫的麽?”


    裴虹笑了起來,在電話裏對我說道:“搞得我很八婆一樣,不過看你這麽邀請我。明天我一定過去,不過你要提前給我打電話,不然的話,估計我會忘掉的。”


    我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然後閉上眼睛開始靜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咚咚的有人敲房門。我覺得這樣敲門的,不是高勝文就是崔二爺。這兩人都有這種愛好,我早都習以為常了。


    我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居然站著渾身是血的安德閔。一瞬間我徹底被驚呆了,沒有想到他居然渾身是血的站在了我麵前。這是怎麽回事?


    我正在這麽想著的時候,安德閔看了我一眼。伸出雙手二話不說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好像我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不掐死我他心裏就不舒服。


    我抬起右腳,重重地在他小腹上頂了一下,這小子哼都沒有哼一聲,翻滾到了一邊。我站了起來,反手把他的胳膊擰到了後麵。本來想這樣製約住他,沒有想到居然把他的胳膊給擰了下來。


    看著擰下來的胳膊,我一陣吃驚。可是沒有想到,他蹭的坐起來,用另一隻手,重重地打到了我的左耳這一側。我的耳朵頓時嗡的一下響了起來,頭也瞬時眩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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