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賓館高勝文拿出來事先準備好的柚子葉,沾著水要朝我的身上淋。我用手擋住說道:“得了,我經常去墳地上,還需要用這個東西麽?你還是給我拿遠一點,免得我等會生氣。”


    高勝文嘿嘿笑了兩聲,拿著水盆和柚子葉走了。我坐到桌子前,給自己泡了一杯熱茶。看著安佳采問道:“我可能比你大一點,以後我叫你小安吧!你好好回想一下,你哥哥出事之前有沒有什麽異象。”


    這會正好高勝文剛剛走進來,看著我說道:“虎子沒有什麽異象,我來這裏後就問過了。安德閔出事的當天早上,還去公司簽了三張轉賬支票,這個也沒有問題,警察也查看過了都是正常的經濟往來。完了帶著小程去檢查身體,回來請幾個高管還有她們倆姐妹一起吃的飯。晚飯前安德閔還給佳采打電話,說過幾天想去給老父親上墳。到了十點多,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看來和我想的還真一樣,這確實不是什麽靈異事件。可是不是靈異事件的話,那麽就是我當初的卦算錯了?想到這裏,我徹底不知道是什麽問題了?


    高勝文看我有些疲勞,就對我說道:“虎子,你好好在這裏休息一會。我們先回去了,吃中午飯的時候再來找你。你看怎麽樣?”我點了點頭。


    從他們出去後我就躺在了床上,可能是因為師父他們去了西王母山穀,我沒有能一起去的原因,內心中有那麽一點點失落,一點點的不開心,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忽然我感覺到心髒一陣亂跳,我急忙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還是那間酒店客房,周邊也沒有什麽不對的,但是心髒卻越跳越快,好像有急事要處理一樣。我雙腿盤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要用混元真氣,進行一番調息。可是真氣行使了一個周天後,我居然發現心髒跳的還是那麽快。如果說因為情緒過分激動,或者特別勞累等這些因素出現的心跳加快,我還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這樣的心跳加快,休息上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是我發現這次的心跳和以上說的情況都沒有關係,就是我用混元真氣引導,都沒有一點的效果。看來這是有人在故意整我,雖然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方法,但是很明顯他是在試探我。


    今天我連那個叫裴虹的女人在一起,總過也就見了這三個人。就算上飛機上的空姐,和周邊的乘客全部加起來也不到十個人。不可能是這十個人中的某一個,用什麽邪咒對付我吧!


    就算是的話,至少需要我的八字和我貼身的東西。我的八字不可能別人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也要我貼身的東西,要是這兩樣能湊起來,那是對我相當熟悉的人。可是在我的記憶裏,應該沒有這樣的人。除了我師父他們,但是師父會害我麽?答案是否定的,那麽又會是誰要害我呢?


    想到這裏我捂著心髒彎下了腰,因為是盤腿坐在地上,這會用手捂著彎下腰,幾乎和地平行了。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抬頭準備坐起來的時候,我猛然間看到,門下麵的縫處有人影晃動。


    看來整我的人,就在門外麵守著。想到這裏我從旅行箱裏拿出了銀奴,爬在地上慢慢地一寸一寸移動了過去。然後猛地跳起來,擰開了門,我想看看究竟是誰。


    可是就在我擰門鎖的一瞬間,我聽到有人奔跑的腳步聲。我嘩的拉開了門,提著銀奴就跳了出去,樓道裏麵已經沒有人了,但是留下了一陣淡淡的香水味。


    難道在我門口的是個女人?不可能,女人奔跑的速度沒有這麽快。而且樓道裏麵鋪了地毯,根據剛才腳步聲可以判斷,應該是個男人,而且是四肢很有力量的男人!否則不會在地毯上,都能留下腳步聲。


    這會我的心髒跳的也好多了,已經逐漸恢複了平靜。看來就是剛才的人,才導致我心髒跳的這麽快。好吧,等我抓住這小子後,看看他用的是什麽辦法再說。


    想到這裏我轉身準備回客房,就在這時我發現我的房門上畫著一個奇怪的標記,這個標記是紅色的,有點像是人的心髒,但是又不像是人的心髒;好像是某種動物,但是又不像是動物的樣子。


    看到這裏我用手在上麵擦了一下,然後放到鼻子上一聞,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了過來,我靠,這是用鮮血畫的!但是又好像不是人的血,而是某種動物的血液。


    看來是有人盯上我了,可是我就是個算命的,盯上我想要幹嘛?而且一上來就用這種邪術,是要讓我知難而退麽?會不會安德閔的死亡是一件陰謀,有人不想我介入這事?


    想到這裏我回頭又看了看樓道,突然抬頭看到上麵的攝像頭。哈哈,這裏既然有攝像頭我怕什麽?於是我插好了銀奴,拿著手機一邊給高勝文打電話,一邊朝樓下的保安部走去。


    到了保安部後我找到相關的負責人,把這件事情說了一遍。希望他能幫我調一下,剛才我房門前的監控視頻。這個負責人害怕承擔責任,於是給自己的上層領導打電話。沒有想到上層領導同意了,後來我知道這是高勝文提前打電話的緣故。


    很快調出了這段視頻,果然,一個穿著牛仔服的人,在我門口畫東西。然後這個人居然消失不見了,一直到我出來的時候門口都沒有出現過人。


    看到這裏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我當時清楚地聽到了跑步聲。隨後我讓他幫忙找這個穿牛仔服人的正麵視頻。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沒有任何一個攝像頭記錄下這個人進來,或者出去時候的樣子。可以說,除了在我門口畫東西時出現了身影,就連他怎麽走過來,怎麽走出去都沒有...


    第七百一十章讀心術(10)裝瘋的程姐


    這段詭異的視屏不僅看呆了我,也看傻了所有坐在監控器後麵的保安。可能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視頻,一段就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不可思議的視頻。


    也就在我想著這段視頻的時候,高勝文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進來了,高勝文給我介紹這個男人,我都沒有記住。還是讓他們先看視頻,看看這段詭異的視頻。


    等他們看完視頻後,那個中年男人對我說道:“這位先生要不我給你換間客房吧,你來住宿的這段時間全部免費。我隻求你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一定要替我們保守秘密呀!”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道:“換房間就沒有必要了,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免費住幾天。我很喜歡這些靈異事情,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這麽捉弄我!”說著看了看高勝文。


    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和那個中年人去交涉。我又看了一遍視頻,心裏已經基本有數了。叫上高勝文上了樓,來到客房門前我指著那個標記對他說道:“看到了啊,就是這個標記,還是用血畫的。隻是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高勝文看了看,然後掏出紙巾幫我擦去說道:“虎子,你說怎麽你剛剛才來,就有人對你下手了?他們是不是知道你的本事,不想你插手這件事情?”


    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道:“剛才我已經感覺到了,他們不是針對我下黑手的,是想過來摸摸我的底,看看我究竟有多少本事。可惜我一時沒有搞明白,所以沒有用什麽法術。估計他們這次也白忙了!”


    高勝文點了點頭,我打開門讓他進來。然後說道:“本來我覺得這件事情,就是普通的謀殺案。但是這些人這麽一弄,我反而覺得確實裏麵有什麽陰謀一樣。對了程姐那邊聯係的怎麽樣了,我想盡快地見到她。”


    高勝文立刻對我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吃飯,完了我帶你去見她。那邊我已經都說好了,完全可以給你和程姐一個單獨的空間。你們能聊多長時間,就放開來聊多長時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出去吃飯然後朝醫院駛去。因為程姐本來就被診斷為精神病,同時還懷有身孕所以是住在了醫院的病房裏。隻是外麵有人把守,限製了她的自由。


    高勝文通過關係,已經疏通了一切。所以當我進到病房後,外麵的人立刻鎖好了門。程姐披散著頭發,穿著醫院病人的衣服,坐在桌子旁邊,一邊用手畫著東西,一邊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什麽!


    我坐到桌子對麵,看著她輕輕地說道:“在這裏夥食還可以吧!你自己可以不吃,但是一定要記得肚子裏的孩子。這是安哥留給你的,唯一的一點念想了。”


    程姐還是沒有說話,嘴裏嘟嘟的響著。好像真的精神失常了,也不理我隻是在那裏一個人玩。不過我無意中看到了她的眼睛,這麽有神的眼睛,怎麽可能是被嚇得丟了魂魄成為精神病的人?想到這裏我冷笑了一下,對她說道:“好了,別裝了,又不是外人裝你大爺呀!”


    程姐沒有抬頭,卻低著頭說道:“你個賊雞婆,我裝得這麽像連醫生都騙過去了。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現在覺得你真的不是人。”


    我笑了一下,掏出一根煙點上說道:“別人對你不了解,我還能對你不了解麽?這會太陽正好照進房子,坐在這個位置多曬曬太陽,對肚子裏的寶寶是有好處的。再說要看穿你真容易,一個精神病患者不會把自己的內衣疊放的那麽整齊。”


    程姐聽完後,裝著亂搖頭的樣子回頭看了看。然後一邊搖著頭一邊對我低聲說道:“你這個賊雞婆,這都被你注意到了?什麽時候來的廣州,是不是過來幫我的。”


    我吸了一口煙後,換了一個姿勢翹著二郎腿說道:“是不是來幫你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真的有冤屈,我可能會伸出援手的,如果你沒有冤情,我就算伸出援手也沒有辦法。”


    程姐突然停下來,看了我半天說道:“你覺得我會殺了他嗎?我們感情本來就那麽好,你說我殺他圖個什麽?所以我沒有殺人的動機,隻能說是被人陷害的。”


    我冷笑了一下對她說道:“現在什麽都是講法製的,講究證據的。你要是能拿出證據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我是做什麽的你知道,要是給你看風水沒有問題,但是要我當福爾摩斯是不可能的。”


    程姐一聽繼續嘴裏唱著聽不懂的歌,開始胡亂搖著滿頭的秀發。我不知道她這是要幹什麽,所以我隻能瞪著她。過了十來分鍾,她一邊慢慢地搖著頭一邊說道:“那天晚上我們吃過晚飯後,他抱著我對我說,準備給我在深圳辦個戶口,以後我們的孩子出生了就落戶在香港。完了我們倆看了會電視,他就開始幫著我按摩。這些就是那天晚上,我記憶中唯一的片段了。”


    我吐出了一口煙,對她低聲說道:“那你那天晚上殺人後,又是怎麽清醒過來的。清醒以後,又知道了一些什麽事情?這個也很重要,你好好想想。”


    程姐開始繼續亂搖頭,然後重重地把磕在了桌子上,連續這樣磕了三四下,而且每次的聲音都很大,就連外麵看守的人都驚動了。他們打開門看了看,然後要推門進來被外麵的高勝文擋住了。


    就聽程姐對我說道:“我捅了最後一刀後,耳邊有個人對我說,好像是說醒來吧,還是別的什麽話我不記得了。但是就是聽到了這個聲音,我就睜開了雙眼。我看到他倒在血泊中,而那把刀就攥在我的手中。”


    說到這裏的時候,程姐有種想哭的衝動。我立刻低聲說道:“你要忍著千萬不要哭,等你把事情說完了再胡鬧一陣子。這會抓緊有限的時間,把剩下的事情給我說清楚。”


    程姐抽泣了兩下,對我說道:“我急忙抱著他哭,誰知道他說這都是報應。這些事情,隻有你能幫得了他,隻要孩子沒有事,要他死也無所謂,他還要我裝瘋,等待你來幫我們!”


    看來安德閔知道有人要來報複,所以什麽都早已想好了。可是他沒有料到的是,事情來的這麽突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也就是說安德閔應該見過什麽特殊的人,或者遇到過什麽特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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