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安皺了一下眉頭,對我說道:“你的意思是,有可能高大師把我的八字給了別人?或者說白了就是高大師,把我的八字給了小雅和張申白。”


    我點了點頭,但是他立刻說道:“那也不對呀,他們兩個人要我八字幹嘛?再說了他們又不是道士,就算是有了八字又能把我怎麽樣?再說了高大師不是那樣的人,我和他認識很久了,雖說有的時候算的不準,但是不至於幹這種事情呀?”


    “哎!”我歎了一口氣後,對他說道:“張叔有句話說的好,叫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何況是耳朵聽到的。你能保證你聽到的所有傳言,都是真的麽?你看到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麽?”


    高勝文聽到這裏後,對我說道:“虎子,就憑著這一點,難道就能斷定小雅和張申白一定有問題麽?你是不是也太武斷了!對,我承認這兩個人都和老張有些過節,但是現在不是相安無事麽?”


    我拍了拍高勝文的肩膀說道:“張叔可以把張申白家的事情隱瞞住,但是你覺得難道就一點風都不走麽?還有那道符,也是一個旁證。最大的旁證就在於今天,張申白身上的傷。你們還記得我起來後,給你們說的夢中之事麽?”


    高勝文一聽拍了一下桌子,對我說道:“對了,你說過狠狠地踩了一腳,抱著你的黑影的腳,還在右邊的肋骨處,踹了重重的一腳。”我點了點頭。


    張平安愣了半天,才慢慢說道:“難道真的是他要害我?可是為什麽不直接來找我,還要下這麽重的黑手。”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這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第六百二十四章帶血的嫁衣(44)智取高大師


    我們正說著的時候,就從窗外看到三個人走了出來。張平安一看立刻瞠目結舌道:“姓高的不是不在麽?怎麽這會突然冒出來了,我靠他居然敢騙我不在。”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說道:“我剛才不是給你說了麽?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就不要說是耳朵聽到了。高哥你先去盯著小雅他們,看看他們這是要去哪裏?”


    高勝文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這時張平安的電話又響了。我看著窗外,高大師正拿著手機在打電話。張平安拿起來一看正是高大師打來的,立刻接起了電話。


    張平安一陣謊話把高大師忽悠了過去,然後對我說道:“他說剛剛回來,我說和朋友吃個飯馬上過去。你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過去?”我搖了搖頭。


    現在過去太明顯了,還不如等會再說。我和張平安又喝了一會茶,這時高勝文也跑了回來,笑著對我說道:“這兩孩子去了醫院,我沒有跟進去。”我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什麽別的。然後就拉著張平安,朝高大師家裏走去。


    高大師開門後一看是我們三個,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看著我說道:“你怎麽也來了?”這句話夾帶著很重的怨氣和怒氣。不過我是理解的,上次拆了人家的台,現在有些怨氣是正常的,再說同行本來就是冤家麽!


    我笑了一下直接進到了屋裏,高大師有些生氣地說道:“哎哎,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我沒有說要你進來,你進來這是要幹嘛?張總請你帶你的朋友走,你來了我歡迎,他來我不接待。”


    我在這間兩居室裏麵轉了一圈,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道:“高總,張總,這個沙發還是不錯的,等會叫人來砸這裏的時候注意別把沙發給砸壞了。”


    張平安沒有和我配合過,不知道我要幹什麽。但是高勝文和我配合過,立刻對我說道:“虎子,咱又不是沒有錢,幹嘛非要個舊貨。要不明天咱直接去家具城轉轉,看有沒有比這個更好的。”


    高大師一聽,瞪著眼睛說道:“你們想幹什麽?你們要是再不走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叫人。”說著就拿起來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我看著他冷笑了一下,說道:“哼哼,你隨便打電話,看看來的人聽到你把客戶的八字賣了,他們是會找我們的麻煩還是找你的麻煩。請你快點打電話,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高大師一聽這個話,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有些結結巴巴地辯解。張平安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抓住高大師的領口,惡狠狠地盯著說道:“說,你為什麽把我們全家的資料都賣給了別人?枉費我那麽信任你,想不到居然幹出這種事情來。”


    高大師一邊掙紮,一邊說道:“張總,張總別聽他的呀?我怎麽會把你的資料賣給別人?再說了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呢?”一聽他的話張平安愣了一下,把手鬆開了。


    我笑著說道:“高大師剛才不是還有人來找,谘詢張總的消息麽?怎麽這麽快就不承認了,這可不像我第一天認識你的時候呀!”說著朝他擠了擠眼睛。


    高大師一聽立刻驚慌了,對我說道:“誰,誰說我剛才賣張總的消息了,我明明是出去給人看房子了。你不信問張總,我是不是出去看房子了。”


    他不這麽說還好,這麽一說張平安立刻明白了,上前就是一個耳光,接著說道:“你敢說剛才小雅和我的幹兒子沒有來?是不是非要我拿出點東西,你才會承認?”說著又準備上去打。


    我急忙拉住張平安,然後對高大師說道:“高先生,做錯了說錯了承認了就沒事了,可是你如果不願意承認,用謊言去解釋另一個謊言,你最終隻能生活在謊言中,永遠走不出這個怪圈子。聽我的,不要在用謊言去彌補上一個謊言留下的缺口。要勇於麵對現實,錯了就是錯了說假話了就是說假話了。”


    高大師擦了擦頭上的汗,揉著紅腫的腮幫子對我說道:“你們想知道什麽,就直接問吧。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被人發現了,就沒有辦法隱藏了。”


    我一看目的達到了,過去扶著他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然後從兜裏掏出那道和合符,對他說道:“這道和合符,是出自你老人家的手吧!我現在想知道,旁邊被剜了的這個地方,是不是小雅的名字。”


    高大師看了看符,又抬頭看了看我點點頭。我歎了口氣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張玉軍喜歡的是宋娟?為什麽把這樣的符給了小雅?”


    張平安不知道這事,走過來拿起符看了看。高大師一看張平安走了過來,以為要打他嚇得哆嗦了一下,最後看張平安沒有要打人的樣子,才恢複了常態對我們說道:“張玉軍和宋娟來我這裏算過,說我算的不準,還叫張玉軍別來這裏,都是騙人的。所以我覺得要是她在這個家裏,如果再生個男孩子的話,在張家就有了地位,以後說話家裏人肯定會聽的。我就失去了張總這個靠山,所以我不想他和張玉軍結婚。正好小雅來找我,問我能不能保證她和張玉軍的關係越來越好,就用了這道符,想讓她和張玉軍結婚。”


    我拿著符在手裏轉了一下,對高大師說道:“你覺得這道符能起作用麽?還很當回事的,寫上雙方的名字和八字,你也不怕這道符被同行看到了,把大牙都給笑掉了。”


    高大師沒有說話,我繼續問道:“張申白找你來,是不是就是要張家人的八字?你沒有問問他,要八字幹什麽用嗎?還有把你知道的,全部給我說出來。”


    高大師這會徹底沒有氣了,搖著頭對我說道:“張申白其實在易學方麵的造詣比我高,好幾次遇到麻煩的時候都是他給我指出來的。他問我要張總一家的八字,說是想布兩個好局,完了算到我的名上,費用也全部都是我的。”


    聽到這裏我有些迷糊了,張申白在哪裏學的這些東西呢?於是我回頭看著張平安問道:“你幹兒子會這些東西,你難道不知道麽?”張平安搖了搖頭。


    我看著高大師說道:“他會這些東西,你是怎麽知道的?你有沒有見到他算過什麽,或者布過什麽風水局?他的師父是誰,你知道麽?”


    高大師想都沒有想,就對我說道:“前年有一次我給張總去看辦公室的風水,當時他也在現場,我布了一個局,自認為是很不錯的。後來我剛剛回到家裏後,他就找上門來了。開始我以為他要找我算算的,結果後來一聽才知道是指出我布局的錯誤。開始我不是很信,結果那次張總的公司出了事情,而且和他說的一模一樣,我才相信了這一些。因為他幫我隱瞞了很多東西,所以我也很信他。每次來了問我要張總家裏親人的八字,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了。至於他是跟誰學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實話掏出了不少,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張平安的這個幹兒子,居然在易學上的成就不低,能輕易看出,這位高大師手下的錯誤。這樣看來張家房子裏的那些陣,那些陰鬼都是這小子弄進去的。他的師父是誰呀?弄出這麽多的東西,難道僅僅就是為了複仇麽?


    第六百二十五章帶血的嫁衣(45)驚人的秘密


    從高大師的家裏走出來,我一路上都在想張申白身後的神秘人。就按目前房子裏出現的這些陰鬼和迷魂陣,這個人確實不簡單。特別是控夢術,能掌握成這樣那是相當厲害的。


    而且昨天晚上我和他鬥過一次,雖然隻是在夢境裏,但是那是元神,說得再準確一點,那是靈魂之間的爭鬥。而且張申白的功力也不弱,居然也跑到了我的夢境中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將要麵對兩個強敵,而且這兩個人,都是隱藏在暗處的。


    想到這裏我突然覺得心裏沒底了,可是不管這會有沒有底我都必須頂上去呀!就在我一愁莫展的時候,車停了下來,我一看原來到了張平安的家了。


    而小雅正好站在樓梯口處,好像是要上樓。看到小雅我突然心生了一計,立刻笑著對小雅說道:“哎吆嘿,小美女怎麽站在這裏呀?剛剛還和老張說要去找你,沒有想到你就出現了。”


    小雅白了我一眼,對我說道:“你們找我幹嘛?不是那天把我一個人扔下跑了麽?三個大男人,把一個女孩子丟下自己跑了。你們羞不羞呀!”


    我嘿嘿一笑,對他說道:“不羞,我臉皮厚,這種事情上從來不害羞的。後麵的兩位臉皮比我還厚,沒什麽害臊的。我們比起那些用和合符,毀壞別人婚姻的人要臉皮薄的多。”


    小雅聽出來我話裏有話,瞪著杏眼說道:“你什麽意思,說誰呢?誰破壞人家的婚姻了,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呢?”說著伸長脖子,一副吵架的樣子。


    我拿出那道符,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說道:“我們已經去高大師那裏查詢過了,需要的話我可以帶你當麵去對質。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做,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小雅看到那道符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聽完我說的話,伸手就要搶這道符。在我手裏能讓她搶走麽?我把符繼續疊好後裝進口袋,對小雅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有些話憋在心裏時間太長了會生病的。”


    說著轉身朝車前走去,張平安臉色陰晴不定,我對高勝文說道:“準備開車,要是人家不願意來的話,我會想辦法,讓她付出點代價的。”說著在車門上拍了兩下。


    張平安無奈地打開了車門,自己先坐到了後麵。我回頭看了看小雅,她躊躇了一下還是過來坐到了車上。高勝文開車,我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們開著車出去後,找了一家茶樓要了一間包間。


    小雅和高勝文坐到了一起,我和張平安坐到了一起。本來想要她和張平安坐一起,可是她死活也不願意。我正在給所有的人倒茶的時候,就聽張平安說道:“小雅,我對你這麽好,可你是怎麽對我的?居然要破壞小軍的婚姻,你到底想幹什麽?”


    小雅沒有說話,端起杯子要喝茶還沒有喝到嘴裏,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好像是想到什麽傷心的事情了。我沒有製止小雅哭,而是靜靜地等著她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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