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攙扶的正清道長閉著雙眼,拍了她一下說道:“都一把歲數了,沒事嚇唬一個晚輩幹嘛?就不能改改,你的火爆脾氣?”


    正清道長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她輕輕靠在正清道長的肩膀上說道:“好了好了,老頭子不生氣。我就是隨口說說麽,我又怎麽會對空悟的弟子動手呢?”


    看到這一切,我下了一跳頓時覺得自己沒有了世界觀。這個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呀?怎麽和正清道長這麽親密,難道是兩口子。但是看她的體型怎麽看都是個男人呀!


    玄鶴師叔看了一眼,笑著拉著我一邊走一邊說道:“他們都是我和你師父的多年朋友。這次你師父不能及時趕來,就讓他們先來了。說自己隨後也就到了,本來我想等人都到齊了再去處理這事,沒有想到因為你小子提前下手了。”


    我撓了下頭,看著玄鶴師叔說道:“師父怎麽沒有給我說這事呀?要是知道了師父的安排,我肯定會等正清道長來後協商的!”


    正清道長閉著雙眼,轉過頭來對我說道:“這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我這老婆子。你的電話記錯了一個數字,而且還把手機給丟了。所以我們聯係不到你,你也就不知道這個事情了。要不是後麵遇到了玄鶴,我還真不知道去哪裏找你們?”


    聽完這個話,我傻兮兮的看著玄鶴師叔。玄鶴師叔看了下醫院前麵圍滿了人,我們過去不方便。就說道:“我們現在這裏等等,一會人都散去了我們在過去。”我們都點了下頭,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


    然後玄鶴師叔對我說道:“那天你偷跑出去找你的同學,我開始感覺到你出去了。我想你可能是要出去買東西,所以就沒有叫你。可是我一等就是半天,後來無意中看到你給我的紙條我才知道。於是我換上正合的便裝,四處去找你。最後在無意中在街道上,遇到了正清夫婦。他們本來就在舟山地區,接到你師父的電話立刻就趕了過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但是正清道長的夫人,合一道姑通過觀氣術,還是找到了我們的所在。”


    我一聽連忙說道:“晚輩給三位師長添麻煩了,請三位師長恕弟子魯莽。”說著跪在他們前麵,急忙向三位磕頭賠罪。


    玄鶴師叔一把拉起我,還沒有說話。就聽合一道姑說道:“小子要不是看你本意是好的,我早那會一箭射穿你的腿。要你好好長點記性,以後做事不要這麽莽撞。”我一聽汗慢慢的流了一下來。


    正清道長拉了她一把,然後對我說道:“孩子我這老婆子就這個脾氣,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就將就點他。她的話雖然很糙,但是道理是對的。我的師弟正合,當年就是因為一時的婦人之仁,最終害了這些人也害了自己。”


    合一師道姑話說道:“不過你在裏麵的話說的很中肯,要是道術在高沒有一定的修為。永遠突破不了自己的心魔,永遠達不到道法的最高一層。我們在裏麵時正然沒有和段德有聯手,也是因為明白了當年的那種公案。明白了祖師和師父對他的苦心,解開了心中的疙瘩和枷鎖。”


    聽完合一道姑的話,我又想起來了老趙頭。雖然沒有見到老趙頭,都對他不禮貌。可是在心裏我一直把他當成是我的一位師父一樣,沒有半點的不尊重。


    玄鶴師叔仰望心空,歎了口氣說道:“這裏麵其實還有正合道兄的一番苦心,如果不是他,冒著危險在喚起正然心中的良知的話。段德有的煞氣,依然會喚回正然心中的魔氣。”


    正清道長聽道這裏,歎了一口氣搖著頭慢慢的說道:“其實原來我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正合的。可是今天看到他趴在正然的腿上,用無上心法化解正然心中的魔氣時我都感到都自愧不如。師叔和師祖在天有靈,也會為有這樣的弟子感到驕傲了。”


    聽完這話,我再次流下了淚。玄鶴師叔看看發白的東方,有看了看醫院前逐漸散去的眾人。拉起我說了聲走吧,然後帶著我們穿過街道回到了租住的房子裏。沒有想到崔二爺等人,都守候在這裏。


    回去相互問候了一下,我也沒有多說什麽。就想幫著合一道姑,用油擦洗正清道長的眼睛。然後準備幫著超度這裏的鬼魂,何思敏拿著兩封信遞給我。


    我看著她愣了一下,何思敏好像明白了什麽。紅著臉對我說道:“這是哪位趙老先生,要我教給你的。說一封是給你的,另一封請你轉交給你的師父。”


    我一聽急忙接過來,看了看兩個牛皮紙信封。一個上寫著小胖子拆開看,另一個上寫著小胖子轉交空悟。我看了看,急忙打開給我的那封。


    信封裏麵裝著十來張紙,每張上都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我含著淚水一張張看下去,原來信士老趙頭來上海的前一個晚上寫的。


    信裏告訴我這些年因為師兄的事情,他天天晚上備受煎熬睡不著。用他自己的話說,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正然道長也走不到這一步。如果當時自己懂得點謙讓的話,可能現在他們師兄弟會守著一座古觀過一輩子。在他的心中,師兄就是他的父親,他的母親。沒有師兄就沒有現在的他,說不定早死在外麵了。


    這一輩他欠著師兄的情太多了,永遠也還不清。師兄走到這一步,要想化解心頭的魔∝須用自己的血和靈魂,所以他做好了陪著師兄一起死的決心。


    最後是兩篇心法和口訣,還有易容術的方法。希望我能好好領悟,將來有朝一日對我起到幫助。最後還說他這輩子沒有收弟子,子女也是撿來的。現在和他幾乎斷絕了算有的關係,自己的那個小院就交給我處理。至於那幅太乙天尊的古畫,也不用幫他找弟子了就傳給我了。


    看到這裏我也在忍不住了,放開聲音嚎啕大哭起來。玄鶴師叔看到這裏,輕輕的走到我身邊。接過我手中的信,慢慢的念給眾人聽。


    當玄鶴師叔念完信後,正清道長留著淚說道:“哎,我這個師弟呀!其實心魔最大的就是他,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悟。就算沒有他,天道昭昭正然還是會被心魔吞噬的。”


    我沒有說話,正清道長說的有道理的。雖然我也想辯解,可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語。我的師祖不是因為自己的弟弟,最後一起羽化的麽?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化解,自己弟弟心中的魔嗎?


    玄鶴師叔把手中的信幫我裝好,然後全部放到了我的包裏。對我說道:“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明白的,隻要你認為是對的就該去做。正合這麽做,不僅是為了化解正然心中的魔。也是為了化解,自己心中的魔。你也不要多想了,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裏吧!”


    我點了點頭,幫著他們超度完這裏的亡魂後。提著我和老趙頭的行李,跟著玄鶴師叔等人離開了這裏。找了一家酒店,我們全部入住到了裏麵。


    因為何教授和女兒還要去別的醫院檢查,崔二爺和高勝文也需要詳細的檢查。所以我們就沒有離開上海,暫時居住到了這裏。


    我們在酒店居住了一天後,何教授因為要住院,何思敏陪著去了一家公立的醫院。崔二爺和高勝文因為身體沒有大礙,提前回先去了。正清師叔和道姑也回舟山了。臨走時留下了他們的地址,叫我有時間去看看他們。


    本來我想和玄鶴師叔一起回道觀,他告訴我沒有兩天師父就要來。就在這裏等吧,免得回去了和那裏的主持大眼瞪小眼的。我聽了隻好點點頭,繼續和他住在酒店裏。


    玄鶴師叔看我很不開心,就對我說道:“你小子怎麽心事也這麽中,都兩天了還拉著個臉。這樣吧,我帶你出去轉轉看看上海的風水。”我看著玄鶴師叔點了點頭。


    乘著這個機會,我問玄鶴師叔道:“師叔,我到底改叫合一道姑什麽呢?要是我師父都得叫她師叔,那我的叫她師叔祖。可是她和正清道長有在一起,正清道長和我師父同輩。還有她是個女的,為什麽說話的聲音是個老年男人的。長相又是個三十多歲中年男人的。”


    玄鶴師叔笑著說道:“合一呀本來喝我們同輩的,後來在湖北九宮山隱修的時候。遇到了後阿裏的師父,傳授了她九炁天罡箭。她的師父本來就大我們兩輩,所以她自然的也就打了一輩。不過私底下我們都是同輩稱呼,所以叫什麽你自己看。她原來也是修內丹的,但是走差了氣體內一團火。後來在跟著師父修行的時候,雙陽氣同九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不過因為救了正清,加上當時都還俗了所以就在一起了。”說完一陣哈哈大笑。


    第三百四十一章醫院有鬼(26)談上海風水


    看著大笑的玄鶴師叔,我暗自笑著點了點頭,她嫁不嫁正清道長無所謂。|本來就是正一的弟子,結婚什麽的都不收限製。這一點不像是全真,戒規比較多的。


    隻是讓我詫異的是她的聲音,容貌和身體的變化。看來道家修煉的道術,不僅可以駐顏,還可以改變身體的一些特征。以後我的好好請教師父,免得變得不男不女。


    玄鶴師叔帶我了陸家嘴,對我說道:“自古以來呀,上海其實就是一塊風水寶地。獨獨沒有清山環繞,隻有一條蜿蜒的黃埔江。但是從過去上海的地形來看,整個地形貌似一條魚。所以魚在水邊,自然發展就快。而上海又在中國的東方,東方為木正好需要水的滋潤。”我點了點頭,這個論斷過去也聽說過。


    於是我對玄鶴師叔說道:“這個我也知道嗎,隻是上海的發展太快了。完全破壞了老上海的形狀,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是還已經不是魚狀。隻不過是因為水生木,而得到了長足的發展。”我們這裏說的東方,是把中國安太極圓所劃分的。


    玄鶴師叔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人來發展的原因,我們沒有辦法阻止。而且上海處在一條龍脈的直上的,臨著黃浦江這也是上海人才輩出的一個原因。不過你看那裏,這幢號稱上海第一高樓像什麽。”說著玄鶴師叔指著不遠處的一幢樓。


    我看了看,笑著對師叔說道:“就和香港的中銀大廈一樣,典型的是一把刀麽。不過這把刀比香港中銀的刀遜色了不少,那邊是一把三棱刀,而這邊也就是一般開刃的刀。不過上邊的矩形,怎麽看著這麽別扭。”


    玄鶴師叔聽完後,笑著說道:“這是號稱上海第一高樓的環球金融。你回去可以看看衛星圖,正好處在上海陸家嘴的最東麵。那個矩形是也是一處手柄,每天正午的時候太陽正好在它的中間。”


    我一聽愣了一下,對玄鶴師叔說道:“你的意思是,太陽在矩形的中間。難道你說的是那個,夜郎自大的小小島國?不過這棟樓不僅比東方明珠高,怎麽從另一麵看還想是一塊石碑。有點類似墓碑這樣的東西,這不是太好!”


    玄鶴師叔笑了笑,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接著說道:“它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陸家嘴的咽喉處,不管是碑也好刀也罷。總之死死的掐住了,這個區域的咽喉。在風水上有句話叫炳泉東架筆!金融本身就是屬金的,東方屬木,所謂克者為用材,正是賺錢的好地方。正是上海金融區的龍脈走向迎風態勢,就是書中所雲的卷龍留水。《葬經》雲:青龍刀刃入,金枯水止。一旦在這個水口中間被重金的刀刃形建築劈開,就造成風水中的金刃斷曲水格局!但這裏妙處就是大樓不會把水路隔斷,而是把水流分流到另外的地方,而令到這裏的氣數向周圍散,無法凝聚到這個區域,也就破壞了整個上海金融的方麵的規劃格局!”


    我點了點頭,對玄鶴師叔說道:“不懂風水害死人,沒有辦法現在的政府持什麽樣的觀點,我也也隻好隨波逐流了。|正如師叔前麵說的,我們以個人的能力改變不了什麽,本來東方明珠以鐵槍的模樣站在這裏,已經破壞了這裏的風水。現在又加了這麽一把刀,我看此地休矣。成不了中國金融的代表了!”


    玄鶴師叔笑著拍了拍我,接著說道:“不愧是空悟的弟子,見識確實非同一般。走我們在去前麵看看,你會更在吃驚的。”說著帶著我上朝前走去。


    不大的功夫我們來到了浦發銀行附近,玄鶴師叔示意我朝那邊看。隻見正門前一對武威的銅獅子和一池清水,我看著點了點頭沒有什麽奇怪的。


    然後跟著師叔來到側麵,一隻血紅的公雞浮雕出現在牆頭。我先是一愣本來要詢問玄鶴師叔,他示意我不要說話帶著我來到了後門的位置。隻見兩尊漢白玉的獅子,赫然守衛著這裏。


    看到這裏我徹底弄不明白了,悄悄的問玄鶴師叔道:“這地方有這麽大的煞氣麽?弄了四隻獅子把守還不夠,居然還弄了一隻血色雄雞。這是取雄雞報曉,紅日初升的意思。”


    玄鶴師叔看著我點了點頭,伸出一個大拇指說道:“不錯,一看到這裏立刻明白什麽意思。我還真有些小看你,看來空悟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教給你了。你在看看周邊的情況,看能看出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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