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老人喝的差不多了,就問道:“鄭爺爺您老高壽了?”老人笑著對我說:“快七十了。”


    我一聽急忙說:“吆,人生七十古來稀,雖然現在醫學發達了。七十的老人很多了,能像您這樣還開理發店的那可不多了。”


    老人一聽不無得意的說:“就這份閱曆,就這身體,在這裏咱不敢說第一,那也肯定是第二了。”


    我一聽心想有門,就對老人說:“爺爺,白天高娜帶我在周邊看了看,我怎麽覺得這鎮子上,鎮尾的房子和咱著的房子造型不太一樣呀?”


    高娜一聽一臉問號的看著我說:“我們沒有去鎮尾呀,你怎麽知道的?”真是個小笨丫頭。我還沒有說話老人立刻問我:“你看出什麽了?”


    我擦了擦嘴到:“我發現那邊的地勢高,貌似後麵離山有些高,而且我遠觀看到那房子,外麵的造型除了騎馬牆有點徽派建築的味道,其餘的我看著有點廟宇的感覺……”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高娜就打斷說:“不會吧,我從小在著長大,我怎麽沒有發現。”


    老人聽完我這個話,指著我說:“開始見你的時候胡子拉碴的,不像個好人,現在聽你這麽一說,我到覺得你真的是個搞建築的。”


    我一聽滿臉的一黑線,我怎麽就胡子拉碴不像好人了。老人打了個酒嗝對我說:“來陪爺爺在喝一杯,我就告訴你,這件事情除了我鎮上基本上沒有比我清楚地了。”說著舉起杯,我也連忙端起杯子說:“好呀,好呀,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喝完酒老人抹了抹嘴說:“我們這裏原來不是個鎮子,隻是個有百十來口人的小村莊。聽我的爺爺說這裏人以泥瓦匠人為主。現在的鎮尾是以前老村子的一個破廟,裏麵住著幾個火工道人。據說以前這裏有個以吃人心為主的惡鬼,後來來了一個道士把這個惡鬼收了。就鎮壓在後麵的小山中,人們為了紀念這個道士就在山腳下修了一個廟,開始還有人祭祀供奉的,後來慢慢也就荒廢了……”


    說道這裏老人又喝了一口酒看著外麵說道:“清朝末年的時候安徽地界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富翁,雖然我們這裏的人以泥瓦匠為主,可是由於手藝好,特別是磚雕精美,慢慢的也發了家,蓋起了現在這樣的房子。民國初年的時候,從外麵搬來了一家姓胡的人,買下了破廟那塊地。在原有的基礎上蓋起了房子。”


    我一聽到胡姓人家,在想到葉誌超說的他那位同學也姓胡,心裏貌似有一點頭緒了。


    就聽老人繼續說道:“也不知道那家人哪裏來的那麽多錢,不僅把自己家修的很闊,還找來人把村子的路修了,然後和前麵的人家連到了一起。慢慢的就有了現在這樣的規模。”聽到這裏我輕輕的哦了一聲問道:“那後來呢?”


    老人喝了口酒道:“後來我也懂事了,記得有次裏麵的胡老太爺過大壽,請來了最好的戲班子唱了三天三夜。可是在不久後的一天,有人發現胡家大院的門緊閉著,也不見胡家有人出來。但是從裏麵散發出一陣很濃的血腥味和臭味,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後生,悄悄的從牆上發過去看個究近。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幾個後生回來後都胡言亂語的。於是有人報了官,等官家來打開門一看,胡家滿門老小都被人殺死了。胡老太爺就在大廳的太師椅上被人殺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嘴上還帶著微笑……”


    說到這裏高娜一下子鑽的老人的懷裏:“爺爺不要說了,嚇死人了。”老人摸著高娜的頭說:“傻丫頭,怕什麽都幾十年的事情了。”我急忙說道:“爺爺要不不要講了,免得高娜晚上做惡夢!”


    高娜臉一紅道:“沒事爺爺你講,有爺爺在我才不拍呢?”


    老人嗬嗬一笑道:“沒事的。”接著又說:“最要人奇怪的就是,所有的人心都沒有了,心髒部位隻留下一個血窟窿。官府的人就問鄰居有沒有聽到什麽異常,鄰居們都說沒有。最後官府把屍體抬走,在屋門上貼上了封條。官府的人走了後大家就開始議論了,有說胡家原來是響馬,過去殺人無數,現在被仇家所仇的;也有說是得罪了鎮在山中惡鬼的….從那以後每到晚上周圍的人都能聽到胡家院子裏有人在,要麽是唱戲要麽是喝酒行令。還有小孩子的哭聲……”


    聽到這裏我急忙問道:“是一個人都沒有了麽?”


    老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後來我們也請過道士和和尚做法超度,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胡家大院周邊的人開始慢慢的搬到前麵來住。哪裏就荒廢了。一直到了新中國建立,才有一些外姓人來住到了哪裏。你說怪不該,其中有個姓胡的偏偏就分到了胡家大院裏了……”


    聽到這裏我基本明白了,看來這個胡家大院原來的人就是被什麽邪教的人殺人的,至於為什麽出現這樣的情況,還需要摸摸底……


    而且現在胡家父子住進這座大院,也是有意這樣做的。至於為什麽,肯定的說這裏麵有修煉這種邪術的秘法。


    別人不知道,隻有胡家的後裔,或者殺死當時胡老太爺一家的人,要麽怎麽會有人去住這樣的房子。


    想到這裏我心裏稍稍有些底了,但是我先在心裏還是沒有底,手上的資料還是太少。這樣冒冒失失的去查詢,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丟在哪裏。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教派呀,還有那個吃人惡鬼到底是什麽,是傳說還是別的的。就是傳說也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加以誇張渲染的。


    而且小鎮保存的這麽完整,好像沒有受過什麽戰火的清洗。隻有鎮尾那一塊有些破敗,基本沒有人煙,除了旅遊來的人回去,鎮上的人都不去。這又是為什麽呢,難道僅僅就是一個胡家宅院的原因麽?現在胡家據葉誌超說就三個人,可是按布局還有很多剩餘的房子在幹嗎呢?


    這些謎團都擺在了我麵前,需要我一點一點的慢慢的解開,看來這條路很漫長呀


    第46章 鬼宅殺人夜之探尋胡宅


    早上還在睡夢裏就聽到高娜在叫我,我應了一聲穿好衣服下了床。頭還是有些疼的,當我走到鏡子前一看,差點驚的叫出來。鏡子裏麵的我頭發亂糟糟的,胡子拉碴的,眼睛紅紅的,眼角還粘著一塊眼屎。


    如果是晚上街上碰到這樣形象的人,說不定我早掏出一張符了摁在腦門上了。看著鏡子裏自己的形象,我長長吐了一口氣。


    穿好衣服跑樓下一看,高娜一個人坐在哪裏。“怎麽你一個人,你爺爺呢?”我問道:“他不吃早餐呀!”高娜看了一眼跑下樓的我:“爺爺吃過了,在前麵收拾呢,你怎麽這樣了?”


    我一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嗬嗬,我也不知道。我不吃了,正好讓你爺爺幫我立個發。”說著我就朝老人的理發店走去。


    老人正在收拾理發店,看我進來了吃驚的問:“你怎麽這樣了?”我笑笑說:“昨天晚上喝多了,沒有睡好,精神不太好。您給我剪剪頭,修修胡子。”


    老人笑著點點頭說:“來坐著,昨天就看你小子的胡子不順眼了。”我坐在那把老舊的鐵質理發椅上,老人給我圍上白色的布。


    別說老人的手藝還真不錯,特別刮胡子的時候,熱毛巾敷在臉上,然後老然輕輕給我揉太陽穴很舒服,我差不多又睡著了……


    理完發我對著鏡子一看,還是那個大胡子,隻是比較順眼了。這是高娜來找我,我對高娜說今天不用陪我了,我出去自己轉轉。高娜應了一聲走了。我從樓上拿下一個包,向高娜的爺爺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我在青石路上一邊走,一邊看周邊的環境,慢慢的來到了胡宅。這裏明顯的有差別,路上冷清不說,而且時不時有陣陰風吹過。胡宅是這裏的最後一家人,後麵還有段路是通向後山的。


    這個造型的鎮子要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一般的鎮子都有兩三條通向外界的,其中一條就在鎮尾。而這個鎮子鎮尾居然沒有通向外界的路,隻有一條向山的路。


    這不符合安徽的地理呀,一般的徽商在建村興鎮時,都會請高明的地師或者陰陽大家來看看的。難道這個鎮當時沒有找,估計不可能的。


    找了個高點的地方看那山的形勢,上麵植被也不茂盛。而形狀……看到這裏我吃了一驚,這山連著雖然不大也不小,就像一隻蓄勢待放的老虎。


    而靠近胡宅這段的山勢一直往下降而不起伏,猶如從高往下流的水勢一樣.虎嘴前的水勢不是橫向流,而是向下流……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下了山,在胡宅前仔細看著。這是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我下:“請問您找誰?”


    我急忙回頭一看,一個二十來歲的短發小夥子,右邊的眉毛從中間斷裂開。左邊半張臉上有些黑,右邊半張臉卻是紅的。右臉上眼睛的下方離耳朵不遠處有幾顆黑痣。看來也是個離祖多災的孩子……


    我衝著他笑了笑:“你好,我不找人。我是某大學建築學的,來這裏考察下民間的房屋建造藝術。”小夥子點了點頭:“那你為什麽一直看我家的房子。”


    一聽這話,我估計遇到了胡誠旺。我笑著對他說:“我看這房子的造型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所以就多看了幾眼。你不要多心呀?”


    “啊!原來是這樣呀!”小夥子點了點頭道:“要不你進來看看”我一聽心裏一陣喜悅,這真是我所想的。於是馬上點頭“好呀,就是不知道你家裏人會不會……”


    小夥子一聽對我說:“沒事的,我爺爺出外了,我父親下午才會回來。”說著就推開門把我領進了他家。


    我剛剛進門就感覺一陣陰風吹過,風中帶著一點血腥味。我立刻停下了腳步定了定神。然後繼續跟著小夥走,這是我看到這個宅院比一般的宅院要大,而且不覺也更講究。


    小夥把我領到主屋,裏麵的不知很古色古香。對著門的牆那邊放著一張八仙桌,上麵放著一套茶具,兩把太師椅放在兩邊。


    小夥請我坐下,然後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一口水問道:“你姓什麽?多大了?大學畢業了麽?”


    小夥不好意思的對我說:“我叫胡誠旺,21歲,大學還沒有畢業呢!”我一聽點了點頭道:“那你怎麽不去上學呀!要是我沒有記錯應該開學了呀!”


    他低著頭,搓著雙手道:“生病了,不適合上學,所以就休學了。”一聽這話我基本就對上了,也就沒有再問什麽。就要他帶著我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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