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告訴我沒有什麽需要。我心裏知道現在最好的就是把錢帶回去。現在父親不用做手術了這些錢肯定是夠的。


    至於其它物品除了血玉我什麽也不戴了,因為我隱隱感覺到血玉將會有重要的作用。


    坐了十來個小時的火車終於到家了,想想這幾年跟師父學易,時而去終南時而去江西的。幾乎很少回家,就是回家也是今天來明天走的,一想到這裏我心裏就充滿了內疚。路還是那條路,人已不是哪些人了……


    看著鐵紅色的木門,我輕輕的撫摸著。久經風吹日曬雨淋,門上的油漆已經褪色,漆皮一點點的翹起。


    我在這扇門內生活了近二十年,看著這扇門我怎麽能心裏不難受呢?


    我輕輕的敲了幾下門裏麵沒有人答應。我又敲了幾下門,這是從門的那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呀!等一下馬上來。”


    是媽媽的聲音,我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媽,是我….裏麵的人啊了一聲,傳來一陣小跑的聲音和開門的聲音。


    門緩緩的打開了,母親蒼老的樣子出現在我麵前。天啊!才三年沒有回家,母親怎麽衰老成這樣,這還是我的媽媽麽?........


    第二十六章 失明的父親


    看著背有點駝,滿頭的銀發,臉上爬滿了歲月留下的印記,可能最近休息不好,麵部有些浮腫。


    我扔開行李箱,跪在地上一把緊緊的抱住了母親的腿。眼淚在嘩嘩的流了下來。母親撫摸著我偶的頭,流著淚說:“快起來,快起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就在這個時候從房間傳來父親的聲音:“誰,是誰回來?”我急忙站起來,扶著母親提著行李箱快步走進房間,我把行禮放在沙發邊上趕忙走到父親的病床前。


    蒼天呀!這才短短的幾年呀!躺在床上的瘦骨嶙峋的老人就是我的父親麽?老人睜著失明的雙眼,想看看來到眼前的人,可是怎麽也看不到。


    雙手在空中亂轉:“誰呀,是虎子回來了麽?是虎子回來了麽?”“爸?”我大喊一聲,一把抓住父親的雙手:“是我,是你的虎子回來了……”任憑眼淚在飛舞著。


    父親一邊摸著我的手一邊哽咽著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三年了,你終於回來了…”


    中午吃著母親做的飯,飯菜雖然簡單青椒炒茄子,豆角肉絲。但是我吃在嘴裏確感覺這是天底下最美的美味了。


    特別是母親拉的拉條,每根麵都拉的粗細一樣,勁道有嚼頭。不知不覺居然吃了三碗。母親看著我狼吞虎咽的吃進三碗麵,開心的笑起來。


    父親忙問怎麽了,母親笑著把我瞬間吃了三碗麵的事情說給父親,父親在病床上說:“娃,本來就能吃,在外麵又吃不好,回來了肯定吃的多”老父親的話把我說的不好意思了。


    吃過午飯我拿出師傅給我的藥,我給母親和父親說。這是我一個認識的老醫生給的藥方,應該有作用的。父母其實也知道,這個病除了動手術也沒有其它方法,見我大老遠拿來的藥,也不好推脫就讓我試試。


    我找了個借口把母親支開,自己呆在廚房裏熬藥,因為這藥裏麵還有符,就是用包藥的裏麵那層紙畫的,我能看得出那是極好的龍鱗紙。


    在藥熬好的時候,我悄悄把符燒化了放進藥裏。端過去一小部分用來擦洗眼睛,一大部分給父親喝,。一天喝兩次。


    晚上還把藥渣倒下來給父親泡腳、洗腳。就這樣一個星期後父親居然能看到人影了,雖然還很模糊但是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什麽也看不到了,全家人都高興萬分。我給師父撥通電話,第一是告訴他這個喜訊,第二是想要老人再給我父親配點藥…….


    我拿出手機給師父撥通電話,第一遍居然打不通。我一驚老頭難道也病倒了,不應該呀?


    接著我又撥了一次電話,過了很長時間那個威嚴的聲音才從聽筒傳過來:“怎麽了小兔崽!”


    “你幹嘛去了?怎麽才接電話呀”我心裏稍稍平靜了下說道:“我父親的眼睛好了,就是藥也沒有了,想請您再給我配幾副藥。”


    師父聽完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藥在你們當地的中藥店配一下,因為第一治療,藥必須猛點。所以我選了幾種終南山獨有的草藥,現在既然能看到了你那個筆我給你說個方子。”我答應了一聲從另一個房子取來筆和紙,師父一邊說我一邊記錄。記錄完又核對了一邊。


    我以為完事了,正準備給師父說再見呢!就聽師父繼續說道:“還記得我上次說的你的卦上遇鬼的事情麽?”


    我一聽急忙回答道:“記得呀!我還正準備請教您這個問題呢?”


    師父歎了口氣道:“你父親歲數大了,久病纏身氣血又弱。從卦象上看大限也快到了,這是一個很危險的狀況,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孤魂野鬼容易幻化成身邊親近的人勾魂奪魄。你在那邊多帶一段時間,如果出現了過了這個時期我們在做計較。”


    聽師父說父親大限快到,我心裏“咯噔”一下。忙給師父說:“這次來我就帶了血玉,沒有帶銀奴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好。”


    師父一聽:“不錯,有血玉你就能防範,但是記得血玉不要太靠近你父親。太靠近了容易對你父親造成傷害。”


    我答應了一聲,師父就把電話掛斷了。跑了大半了城市,才在幾家藥店把藥配齊。哎,中醫現在被西醫擠得的都沒有活路了。我把配好的藥,按照上次方法把藥給父親熬好,就是少了在裏麵的符,因此藥性有點弱。


    一直陪著父親,也沒有機會出去看看我的老師和高中的同學。這幾天看父親身體不錯,而且每天都能在我和母親的攙扶下,在外麵走幾圈。


    而且今天哥哥也會和嫂子帶著侄子、侄女回來,晚上肯定家裏不夠住。所以我就給母親說晚上我就不在家裏了,去同學那玩玩就不回來了。母親也看我最近確實累著了,就同意了。


    我立刻聯係高中時候的幾個死黨。沒有想到幾個死黨也是聽說我回來了,就是不見我本人。現在我一聯係都高興的不得了,我們就約定一起去看看高中時期的班主任。我給家人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上街買點禮物,去看班主任是不能空著手的。


    看完班主任出來已經晚上八點了,我拿出手機準備給母親打個電話。一看手機居然沒有帶,我就用一個同學的電話給家裏打過去詢問下家裏好這麽?


    電話裏不僅傳來孩子嬉鬧的聲音,還有父親開心的聲音。我很放心的就去高中時期的班長家裏住了,那時候我是生活委員、勞動委員,他是班長關係那可不是一般的,幸虧兩人都是男生,要不肯定會有人認為我們是情侶呢!


    可是不管怎麽樣,我心裏一直放心不下老父親,而且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我心頭彌漫著…


    早上剛起來,正準備洗漱呢.老班長的電話就響起了,一接電話居然是另一個同學打來找我的。說是我母親找不到我,最好找到他的電話要他找一下我。


    我急忙問什麽事情,同學就說我家裏出事了。我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老班長立刻開車送我回家。


    回到家裏我一看了我父親和哥哥不在,母親和嫂子正在那裏低著頭哭泣。我急忙跑過去,拉著我媽的手:“媽這是怎麽了?我哥和爸爸去哪裏了?”我媽看了一眼我,邊擦眼淚邊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昨晚由於小侄子和侄女來了,父親一高興就休息的很晚。大約淩晨三點左右吧,我父親翻身坐起,把守護的哥哥嚇了一跳。


    還以為父親要小解。就準備去拿小盆,結果父親話也不說的下了床,朝門外走去。我哥一看這情景還以為父親的眼睛好了,看父親要出門急忙拿了件外套就追了出去。可是奇怪的是,哥哥追出去後居然看到父親一路小跑朝東去了。


    哥哥一邊喊著父親一邊追去,可是奇怪的是一個年輕人居然趕不上一個在床上躺了幾年的老頭。父親一路小跑幾個轉身就不見了蹤影,哥哥一看傻了眼了。


    急忙回來給母親說,母親一聽就慌了神,一邊給我打電話,一邊叫哥哥出去找。可我沒有帶電話,就這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父親,哥哥也沒有回來。


    我一聽也嚇了一跳,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是突然老班長的電話響起,而他的鈴音正好是《大悲咒.》。


    我一聽這個鈴聲,心稍稍一靜想起了師父講課的時候,曾今說過遇到這樣的情況,應該先去幹河灘,再去荒墳地找人的話來。


    第二十七章 鬼勾人


    我急忙問清楚父親朝那邊跑,然後問老班長那邊有沒有幹河灘,老班長告訴我有。我立刻拉著老班長坐著他的車來到幹河灘。


    老家自古少水,但是每年春天都會從祁連山有雪水融化後,都會形成一條小河從這裏流過這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貝貝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貝貝虎並收藏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