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去抓邢酬衣服的,沒想到她正好朝前走了一步,由於此時我們是走上坡路,因此我一爪子剛好抓在她屁股上。


    這一抓下去,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很軟,很有彈性。不過當我意識到我抓了不該抓的地方之後,當時我直接嚇傻了。不僅是我,就在我那狗爪子抓到邢酬屁股的時候,邢酬也和我一樣觸電一般渾身一顫,而後我們倆都愣住了。


    緊接著,便見邢酬緩緩轉身,而後舉起她一直握在右手上的彎刀冷冷地問我:“那隻手幹的?”


    “師,師姐……誤,誤會……”我能感覺到我被嚇得腿都在篩糠一般地抖。之前我都還是叫邢酬,這時我不得不和她套近乎了。


    邢酬是什麽樣的人,我不是太清楚,不過她給我的感覺卻是,這女人很像女版的周融,下手絕對不是一般的狠。且不說別的,就從之前她一飛刀就砍斷了那個冒牌周融的手就能看出來。


    冷、傲、身手了得,這三點邢酬和周融都出奇的相似。


    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邢酬的話好像比周融多一點,不像周融那麽沉默寡言。


    想想周融以前對那些犯罪分子下的毒手,再想想邢酬之前一刀飛斷那人的右手,以及剛認識她時,她那麽惡毒地把我們和那麽多蟒蛇和老鼠關在一起……我心真是哇涼哇涼滴。


    此刻她問我是那隻手幹的,明顯是想剁手了,我特麽又哪裏還敢告訴她是右手幹的,不過我條件反射的自然反應卻暴露了是哪隻手幹的。因為邢酬那麽問我之後,雖然我心裏知道絕對不能說,可我卻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右手幹的?”邢酬又冷冷地問了一句。雖然她此時還是用黑布蒙著麵,隻露出一雙眼睛,可我還是能感覺到她臉上那股濃濃地殺氣。


    就在她話音剛落,跟在我們身後的周融和李靜突然不約而同地問道:


    “邢酬,怎麽了?”


    “小林,怎麽了?”


    “我,我,我……”我吞吞吐吐地“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當我意識到這種情況下我得趕緊解釋清楚的時候,便趕緊岔開話題:“前麵可能有埋伏……”


    我話沒說完,邢酬就打斷了我的話:“哼,把右手伸出來……”


    “師姐,前麵真的有埋伏,我剛才是聽見前麵有聲音,不敢出聲製止你繼續往前走,所以就想抓你衣服……”我說著還很腦殘地伸出右手比劃了一個用手抓東西的動作。


    就在這時,我眼前閃過了一道懾人的刀光:“唰……”


    刀光在我眼前閃了一下,馬上就消失了,而後邢酬便轉身繼續大步而去,與此同時,她又冷冷地說了一句:“這次隻是給你個警告,還有下次,我就剁手!”


    “呼……”聽見邢酬那麽一說,我知道她這次是原諒我了,沒對我動手,剛才隻不過是在嚇唬我而已。


    可就在這時,周融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臂,隻見他朝我手腕外側看了一眼後,眉頭突然一皺。也是這一刻,我才感覺到我手腕上有點疼,而且還是越來越疼。


    定神朝手腕一看,這才看見我手腕上有一道白色的傷口,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外麵冒血。


    很明顯,剛才邢酬所說的警告並不是口頭警告,那一刀也不是嚇唬我的,而是因為她的那把彎刀太快,太鋒利,快到一刀劃中了我的手腕後,我還沒有一點感覺。


    “吱吱吱……”我惡狠狠地盯著邢酬的背影,把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活該!”李靜一臉鄙夷地說了一句:“你要敢摸我屁股,我直接就把你的手砍了!”很明顯,李靜這麽聰明的人,當然一下就明白我是摸邢酬屁股了,所以才令邢酬那麽生氣。


    最氣人的是,李靜說完也不給我機會解釋,也大步朝前而去。


    周融緩緩地搖了搖頭,很難得地安慰了我一句:“別理他們,這兩個女人有病!”


    本來周融這話說的我心裏還挺舒服的,可他剛一說完,卻突然一臉嚴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下次想占女人便宜,不要對身手比你好的人下手……”


    我:“……”


    看來我特麽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融哥,我真的……”


    “行了,別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走吧,正事要緊!”周融這一根筋搞得好像他還很懂似的。他說完也轉身走了,根本就不給我繼續解釋的機會。最氣人的是,他走了沒兩步,還補了一句:“從現在起,你就跟在我後麵吧!”


    看周融這意思,好像是怕我跟在她們兩個女人後麵又會忍不住摸她們屁股一樣。


    我現在真是欲哭無淚。


    還好邢酬剛才那一刀隻是把我劃破了一層皮,要是真把我手砍了,我可就真成冤大頭了。


    “融哥,你聽我給你解釋……”我還想再解釋一下,可前麵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啊……”


    我能聽出來這慘叫聲不是別人的,正是李靜的。


    慘叫聲剛一響起,我就條件發射一樣地拔出了腰間手槍,與此同時,我看見周融已經朝前麵樹林快速爬過去了。


    這一段的坡挺陡的,周融是在四肢並用往上爬,我也趕緊四肢並用往上爬。


    “叮叮叮……”就在這時,我聽見前麵二三十米開外的樹林裏傳來一陣密集的金石交鳴聲。這聲音估計很多人都很熟悉,和電影裏麵經常聽見的刀劍碰撞聲一模一樣。


    我知道前麵一定出事了,估計邢酬和李靜遭到襲擊了。


    盡管我心裏現在很討厭那兩個女人剛才誤會我,不過我們畢竟是一夥的,我還不至於因為那麽一點事情就不管他們死活。因此當我想到他們可能遇襲之後,我的速度更加快了起來。


    不過,當我拿著槍趕到現場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邢酬和周融正蹲在地上,盯著跟前的一名穿著迷彩服的男子看,男子是趴在地上死的,臉部正對著邢酬,從我和周融的角度看過去看不見那名男子的樣子。


    李靜則是靠在樹上坐著在給自己的左腳包紮傷口,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坐小腿受傷了。


    看見他們幾個都沒事,我終於放心了,便為自己剛才所受的委屈感覺倒有些不值,於是便諷刺了一句:“看見沒有,我說了前麵有埋伏,你們就是不相信我。”


    “唰……”我話音剛落,邢酬突然猛一抬頭,握著彎刀就朝我衝了過來。


    “師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嚇得轉身就跑,可我卻忘記了我身後正好有一棵樹,我一頭就撞在了樹上。


    “嘭”地一聲,撞得眼冒金星的我一下放倒在地。與此同時,邢酬也來到了我身邊。


    隻見她把她的彎刀朝地上一插,然後左手輕輕拿起我的右手,右手則是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單手頂開瓶塞,拿著瓶子給我的右手腕上撒了一些藥粉。


    藥粉似乎有很強的刺激作用,一撒在我剛才的傷口上馬上就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那感覺比酒精澆在傷口上還要痛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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