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們沒想到的是,凶手並沒走,他不是傻的不知道逃走,而是在那裏故意等我們過去。


    第484章 與凶手的第一次交手(中)


    說真的,當我看見凶手正在現場的時候,我除了驚訝,其實還有點竊喜。


    驚訝的是,我沒想到凶手還在現場沒動。


    竊喜的是,這個凶手從背影和體型來看,好像不是孟潔。


    其實從之前看見那個腳印的時候,我真的好擔心凶手就是孟潔。


    如果是孟潔的話,我就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毫無疑問,在趙曉天的心裏,孟潔現在的位置已經比較重了。如果這人真是孟潔殺的,我們一定會把孟潔抓回去。因此,我有些擔心趙曉天會因為私人感情和我們兄弟決裂。


    這並不是說趙曉天是那種正邪不分的人,而是因為他太重感情,和周融一樣那麽重感情。


    像他們這種人,其實是很容易犯錯誤的。


    因為他們很清楚是非黑白,也正是因為他們太清楚是非黑白,有時候他們就會置是非黑白於不顧。


    這說起來有那麽一點複雜,要想解釋得太清楚估計要浪費不少筆墨。


    打個簡單的比喻,周融他們就好像是一個看破紅塵的人,我們不能拿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他們,不能拿看待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他們的心思。


    比如他們當兵的時候,他們的確會在很多時候都可以為了正義去不要命的付出,甚至不惜以生命代價去換取一個對自己來說沒有多大意義的榮耀。


    然而,在某些時候,在牽扯到私人感情的時候,他們卻能很清醒地認識到,其實那種對自己並沒有什麽意義的榮耀根本不值一提。


    這世上,大義滅親的人不是沒有,但又能找出幾個?


    其實,別說他們我也是一樣的。


    就拿現在的我來說,如果趙曉天和周融、或者我媽和張怡寒、陳葉他們犯罪了,隻要他們不是當街濫殺無辜,隻要他們稍微給我一個勉強說得過去的你有,我就一定會站在他們一邊。


    也正是因為我和趙曉天之間的感情太深,我欠他的太多,所以我之前就一直很擔心這次的凶手真的會是孟潔。


    因此,當我第一眼看見凶手的背影時,我心裏終於長出了一口大氣。


    不僅是我,就連周融和張怡寒以及趙曉天自己都暗出了一口氣。


    此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周成全的寶馬車停在山腳小路邊的一片小空地上。而不遠處的空地上則是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前麵站著一位穿著黑色道袍的男子。


    由於此時我們離那邊的距離還比較遠,加上我們又不敢開燈,怕驚動那個殺人凶手,因此我們也看不清那道士到底長什麽樣子。隻能大概地看出以他的體型來看他應該是個男人。


    之所以那麽確定是個男人,那是因為我曾經聽葛老給我仔細說過男女的體型結構的特征,我記得很清楚。


    眾所周知,男人的體型且不論高矮,與女人都是有很大區別的。


    從前麵看自然就不必說了,而從後麵看體型也是非常明顯的。


    比如:女性的特征是肩部相對比較窄,腰身纖細而臀部突出,腰部以上和腰部以下大約是一樣長的,頸部較細,體態豐滿,顯示了女性的婀娜多姿。


    而男性則是肩寬、髖骨窄、臀部相對窄、腰部以上比腰部以下比較長,這就是為什麽經常有人形容某某男人虎背熊腰。並且男人的頸部也比較粗,從整體來看,男人的身體其實是像個倒三角形的。


    就算一個身高體重都很接近的男女,從背後看,也能一眼看出男人的體型明顯要魁梧一點。這是身體骨骼的結構決定的,因此很容易區分。


    “是個男人,還是個道士!”就在這時,張怡寒低聲說了一句。


    “那麽遠,你怎麽知道是個男的。”趙曉天道。我知道他這麽說,是還在擔心那人會是孟潔,他是想從我們口中多找點證據來確定那是個男人。這種心態其實人人都有,他也不例外。


    “趙哥,你就安心吧,這人肯定不是孟姐!”我低聲道。


    此時我們離那個正在一張四方桌前的道士還有四五十米,加上正月裏天氣還比較冷,晚上北風呼呼的,因此我們低聲說話並不擔心他會聽見。


    其實要不是那個穿著道袍的男子胸前燒著一堆火,我們根本看不見他。


    “哦了……”趙曉天比劃了一個“ok”的動作:“你們在這兒等著,看我怎麽收拾這個狗日滴!”


    “趙哥,等等!”我一把抓住了趙曉天:“先看看是什麽情況再說,看他到底是想幹什麽,我怎麽感覺到他好像是在故意等我們來似的?”


    我當然不會以為這人是個傻逼,不知道寶馬x7上麵有gps防盜係統。因此,我斷定他這麽大張旗鼓地在這裏擺個桌子和做法事一樣,是在故意等我們警察過來。


    不過我又有些摸不透他到底想幹嘛?


    “唔唔唔……”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在四方桌後方傳來一陣“唔唔唔”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巴在那裏掙紮似的。聲音很小,而且哼了一下就沒哼了。


    “那裏還有一個人……”我低聲說道。


    “誰?”趙曉天和張怡寒齊聲驚呼道。


    “不清楚,好像是被人堵住嘴巴了,在桌子後方……”我道。


    “媽的,你們說會不會就是那個被綁架的小孩兒?”趙曉天突然罵了一句。


    “有可能!”張怡寒有些激動地道。


    聽見他們倆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很有道理。


    就在這時,我們看見那個道士突然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寶馬車。


    我們擔心他會看見我們,趕緊蹲在路邊的雜草堆邊,不敢抬頭去看。我聆聽著他那邊的動靜,等聽見他打開車門,然後關上車門往回走的時候,我才示意大家站起來。


    隻見那個道士一手拎著兩個圓圓的東西正在往四方桌前走,走到桌子前麵,但見他把兩個圓圓的東西朝桌上一擺,而後跪在桌子前麵開始拿著一疊東西朝火堆裏丟。


    與此同時,我還聽見他嘴裏在嚶嚶嗡嗡地念叨著什麽,就好像和尚念經一樣,我一句也聽不懂。


    他這一念,念了很久,大概四五分鍾後,我聽見我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很微弱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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