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那次意外令我中了zv2病毒,李敏以為我死了,把錢全都送過來了。我知道這事不能再拖了,上麵一定在想方設法打我這筆錢的主意。所以這個項目已經啟動了,正在規劃之中。他把自己的所有積蓄全都砸了進去,還挪用了很多華南幫的錢。


    我估計這事瞞不了多久,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黑道白道都會開始追殺我,不過我現在已經想通了,不管還能活多久,隻要能堅持到百丈崖村的工程結束,我就死而無憾了。”


    “臥槽,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都不會和我們商量一下?”我驚呼道。


    “嗬嗬……”阿瞞說完又一口幹了一杯啤酒:“和你們商量你們會讓我這麽幹嗎?我知道,這一定是條死路,再說了,我也不想把你們拉下水。隻希望我鋃鐺入獄之後,你們能幫我照顧一下我父母。嘿嘿……我叫人在百丈崖村的山頂修了一座全國規模最大,h省海拔最高的寺廟,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百丈寺。


    百丈寺建成之後,還會在山頂會修一尊全世界最高的佛像,比河南魯山佛全寺那尊208米高的佛像還要高31米,這31米代表著百丈崖村的31戶人家。我不求為後世留下什麽功德,隻求外人來了解這尊百丈大佛的同時,也能記住百丈崖村這31戶人家當年為我慷慨解囊的故事。”


    阿瞞喝醉了,醉的還不輕。


    開始是在和我們傾訴心事,後來卻開始說起了胡話,他說要是上級領導有點良心,要是李敏不追究他貪汙幫派裏的錢,他能全身而退的話,他就去在百丈寺當和尚。然後想辦法再找點錢,在百丈寺旁邊修個尼姑庵,來這裏修行的尼姑必須都是年輕漂亮的,還得胸大屁股翹,沒事就可以舉辦個交流會啥地……


    我和趙曉天沒聽他繼續胡扯下去,直接把他抬出去丟給了一直守在門外的幾個貼身小弟。然後我們就去醫院了。


    我們趕到李大逵他們所在的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當時李佩儀正在給那個小男孩兒講故事。李佩儀似乎很會哄人開心,能看出來,隻是短短一天時間,他和那小男孩兒就走得很近了。


    我們隻是在門口站了一下,沒進去。李佩儀看見我們過去之後,便馬上對那小男孩兒說道:“周晨,姐姐出去有點事,時候不早了,你趕緊睡覺,好嗎?”


    “嗯,佩儀姐姐晚安!”小男孩兒高興地笑道。


    “嗯,你也晚安!”李佩儀摸了摸小男孩兒的腦袋:“快點睡吧,明天起來姐姐給你去買好吃的。”


    “嘿嘿,謝謝姐姐,姐姐晚安!”小男孩兒高興地笑道,說完趕緊閉上眼睛睡了。


    李佩儀關掉房間的照明燈,輕腳輕手地走出病房。一出病房,趙曉天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她趕緊做了一個噤聲動作:“噓,別說話,我們去外麵聊。”


    我們跟著李佩儀走到住院部走廊一頭的陽台上,我終於忍不住誇了一句:“不錯啊,隻有短短一天時間就和那小子的關係這麽好了。”


    “你們知道這孩子是怎麽來的嗎?”李佩儀一臉激動地道。


    “他媽生出來的,難不成是和孫悟空一樣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趙曉天道。


    李佩儀橫了趙曉天一眼沒搭理他,隻是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道:“他是被人賣到這裏來的。”


    “什麽,還真是被人賣過來的。”我一聲驚呼。雖然我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比較大,畢竟沒有誰會把自己的孩子用條狗鏈子鎖上。


    “這孩子可聰明了,他被抓來的時候已經有六歲多了,雖然他在那個村裏被關了六年,可他的記憶力很好,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親生父母叫什麽名字,並且還記得自己媽媽的電話號碼。”


    “臥槽,那趕緊打電話叫他父母過來接人啊!”我急忙叫道:“李佩儀,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這麽快就把孩子心裏的話掏出來了。”


    “電話我已經試著打過了,可卻顯示是空號。不過我覺得暫時我們還是別去找他父母,可以提前幫他找父母,但是不能馬上聯係他父母過來領人。”李佩儀道。


    “為什麽?”我茫然道。


    “因為他見過那個殺死你們懸案組那三個人的樣子,我們得留著他幫我們認人啊!”


    “什麽?”我和趙曉天一聲驚呼。


    第398章 小男孩兒的身世與殺人凶手


    聽見李佩儀那麽一說,我心裏一下激動的有些嘭嘭直跳。


    我原來計劃要想哄著那個小孩兒把心裏的事情說出來一定要不少時間,畢竟那小孩兒身體很虛弱,看他對警察似乎又很抵觸,因此我心裏都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卻沒想到李佩儀隻花一天時間就把這事擺平了,這可真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最主要的是,這孩子果然看見了凶手,這才是最值得我激動的事情。


    “這孩子叫周晨,今年快十三歲了。那天晚上天黑之後,他跟著村長弟弟,也就是他叫二爺爺的那個人一起去山上施捕獵器,就是那種鐵夾子。在這事以前,雖然村長一家人把小周晨看得很緊,不過吃喝還是跟著他們一起的,一家人對聰明伶俐的小周晨也很不錯。正是那天晚上小周晨看見不該看的東西之後,村長一家才找當地的鐵匠打了一條狗鏈子把他所在山裏的茅草屋裏。”


    “他到底看見了什麽?”一直在皺眉沉思的趙曉天突然問了一句。


    “他說他二爺爺當時在施夾子,他就在樹林裏到處找鳥窩,結果正好看見村長的兒子在脫三個警察的衣服,把那三個警察的衣服脫光之後,還用漁網裹著石頭把他們丟進了水庫裏麵。”李佩儀道。


    “村長的兒子?確定沒看錯嗎?”我咬牙切齒地道。


    “絕對不會看錯。”李佩儀道:“小周晨說他那個二叔長得很高大,村裏就他最高,而且他這個二叔經常打他,他把他的樣子記得很清楚。”


    “你剛才不是說他們當時去樹林裏已經是晚上了嗎?他們當時隔了多遠,一定比較遠吧,他怎麽那麽肯定那就是他二叔。”我道。


    “他二叔不僅是全村最高的人,而且還是個瘸子,雖然他的確是沒看清楚凶手的樣子,不過他看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而且他說他看背影就能確定是他二叔。”李佩儀道。


    “那後來村長他們為什麽要把他鎖住,這又是怎麽回事?”我又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當時小周晨已經預感到有人在做壞事,他就把這事沒給村長弟弟說。可村長弟弟第二天卻突然問他昨晚在水庫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再脫三個警察的衣服?小周晨經不起村長弟弟的反複詢問,便隻好說看見了。


    於是村長弟弟就告訴他,叫他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不能告訴警察叔叔。


    小周晨雖然一直沒讀書,不過卻很聰明,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他一直都想逃出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可卻從沒出過山,找不著路,加上沒錢,他就一直在隱忍。


    事後第二天下午,有個警察過來村裏問有沒有看見三個警察的事情……”


    李佩儀搖了搖頭:“小周晨在村裏呆了六年,一直沒看見過警察,不過他以前的記憶告訴他,有困難找警察叔叔,所以他一直就在等待著見到警察的這一天。於是他馬上毫不猶豫地就把這事說了出去,並且還帶那個警察走到水庫拋屍地指位置。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警察其實是村長找的一個人假扮的。小周晨當場就被暴打了一頓,然後就被送去那個茅草屋關起來了。


    不過令村長一家人怎麽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事發第二天的傍晚,一個鄉裏的水庫管理員得知最近一段時間會有大暴雨,過來視察水庫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具浮屍。應該是村長兒子當時把漁網沒抓緊,其中一個人的屍體浮起來了。


    這個水庫管理員就馬上報警,本來縣裏麵就正在找你那三個失蹤的手下,一得知他們去的正好是這個水庫方向,便馬上派出大量警力來水庫打撈。果然又打撈出了另外兩具屍體。”


    聽見李佩儀那麽一說,我終於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天孟潔看新聞的時候,雖然新聞播報的是打撈出了三具不明男屍,可很明顯這三具男屍他們是早就知道身份的。隻是這種情況下,各地警方的處理方法都是差不多的,誰也不會對外界說這是三具警察的屍體,那樣不僅會引起恐慌,還會給老百姓一個當地警察無能的印象。誰也不會那麽傻去說實話。


    李佩儀看了看我和趙曉天,繼續說道:“小周晨被關起來之後,村長弟弟隔兩天都會去那個茅草屋看他一次,不停地叮囑他千萬不能把那事告訴任何人。對了,村長一家姓許,給小周晨取的名字叫許小武,在村裏大家都叫他小武。”


    “周晨是這孩子的真名?”我有些吃驚:“一個六歲就被綁走的孩子,時隔那麽久還能記住自己和父母的名字以及母親的電話,這記憶力可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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