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到底是什麽東西,你想惹禍上身嗎?”我媽眉頭緊皺。


    “媽,是你教我的,承諾別人的事情就不能食言,老徐今天剛走,我要是就背信棄義的話,那我也太不是人了,這事還是等我好好考慮一下再說吧!”我道:“至於老徐的遺產,我打算分文不取,把全部捐出去。”


    “你還真夠大方的。”張怡寒撇了撇嘴,不過看她樣子明顯也很支持我這麽做。


    “嗯,不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不要!”我媽也點了點頭。


    之後我和張怡寒便趕緊朝醫院趕去,當我在換藥室正在打針清理左手肘部的傷口時,那個律師就打電話過來了。


    我告訴她我的位置後,她很快就找到了我和張怡寒。


    這個律師長得很清秀,不算太漂亮,但很耐看,嘴上時刻掛著很職業的微笑。


    她先是自我介紹說她叫嚴秀兒,是某某律師樓的律師。然後我們寒暄了幾句,她就說等我傷口處理完了去她車上再聊。


    十多分鍾後,我們三人一起坐進了嚴秀兒的汽車裏麵。


    嚴秀兒做事很幹脆,一上車就開門見山地道:“我的委托人給你留下的遺產一共分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存在銀行的存款;第二部分是徐記粥鋪的所有權;第三部分是一批存在銀行的金條。這三部分按照當前市場價估算,市值一共差不多有七百多萬。”


    “七百多萬?”張怡寒一聲驚呼:“沒想到徐老有這麽多錢。”


    “徐記粥鋪在十多年前可是g市有名的老字號,那時候生意很好,一年賺幾十萬很輕鬆,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嚴秀兒道:“下麵我要說的是,我是這筆遺產的監督人。這筆遺產你必須守候十年,按照遺囑上規定的,十年之內,你不能變賣徐記粥鋪,每年不能有高出五萬元的捐贈,每年消費也不能超出二十萬。如果你要超出這些規定以外的開支,我也無權讓你動用資金……”


    當嚴秀兒給我說完了老徐的遺囑之後,我實在是蛋疼無比。


    說白了就是,這筆遺產我隻能每年動用二十萬,就算我想把這筆遺產捐出去,每年最多也隻能捐五萬。直到十年以後,這筆遺產才能任由我處置。而那個律師的傭金則是高大整個遺產的百分之十。很明顯,我之前想著把這筆遺產捐出去的想法泡湯了。


    當然,我本來就沒打算要這筆遺產,丟在那裏不動對我來說也沒什麽區別。


    於是我當即對嚴秀兒說道:“這筆遺產我不要,十年時間滿了之後,你拿走你該拿的那份,剩下的全都捐給壹基金吧!”


    “全部捐給壹基金?”嚴秀兒一下愣住了。之前她都還在懷疑我是不是樂壞了,又怎麽想得到我會有這麽一說。


    “嗯!”我點了點頭。


    “好吧,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就算你不想要這筆遺產,十年後你也得過來幫我辦理一下手續,否則這些遺產誰也動不了,因為這還牽扯到和銀行方麵的一些協議,必須你親自到場。”嚴秀兒道。


    “嗯,沒問題,如果那時候我還活著,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還有別的事嗎?”我問。


    “你可千萬不能死啊!”嚴秀兒一下急了:“你死了這些遺產會全部上交國家,我一分錢都拿不到了。我知道你是幹警察的,可是你們警察也沒那麽危險吧?”


    “前兩天我才剛和別人槍戰,你說呢?”我對嚴秀兒伸出我吊著繃帶的左手,轉身下車了。


    “林先生,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想捐給壹基金?”嚴秀兒突然問了一句。


    “嗬嗬……”我微微一笑:“我最崇拜的明星是李連傑,我相信他,所以也相信壹基金,其他的我都信不過。”


    其實我一直都很關注社會上的一些慈善機構,近年來,由於網絡的普及,很多慈善機構都爆出了一些醜聞,甚至壹基金也有。但我相信李連傑這種身價的人不會去做一些搬石頭砸自己招牌的事情。以他拍戲的身價,他想要錢的話用不著那麽去做。


    嚴秀兒聽見我說的話後一陣無語。


    我也沒時間再去搭理他,因為我手機來電話了。


    我和張怡寒轉身下車,拿出手機,發現電話是趙曉天打來的。


    我一接聽電話,就聽見趙曉天一臉激動地道:“哈哈,我隻給那小子來了幾次‘水療’他就憋不住了。”


    “他說了?”我很激動地問道。


    “已經說了一部分了,狗日滴,這混蛋還真是秦政的種。”趙曉天罵道。


    “太好了!”我高興地道:“有沒有問徐鳳的事情是不是他幹的?”


    “問了,他承認是他幹的,不過問他為什麽那麽幹,他卻忍著沒說!”趙小天道:“你先別著急,我再給他來兩個療程的水療就差不多了。”


    “趙哥,大白天的別鬧了,差不多就行了,慢慢挖!”我急忙勸道:“吳家肯定有人盯著我們,如果這事被吳家人知道了,拿去做點文章,我們幾個都得步融哥和我師父的後塵。”


    上次軍方有人想整周融和李大逵的時候,就在秦政和李敏等人的量刑上做了不少文章。如果吳家抓住我們嚴重違反上麵的審訊規定的證據,一定會大做文章。


    別看經過上次“一戰”後,他們暫時一直沒有什麽動作,那是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摸清我們的底細,不敢輕舉妄動。一旦他們知道我們幾個根本就沒什麽後台,一定會玩死我們。所以我們一定要謹言慎行,千萬不能被他們抓住小辮子。


    然而,趙曉天卻從來沒聽過我的:“你放心吧,哥心裏有數,再來兩個療程就差不多了。”


    趙曉天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所謂的水療便是那種傳聞是美國中情局審訊恐怖分子用的一種水刑,用濕毛巾捂住臉,然後往臉上衝水,據說那能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非常痛苦。據說本拉登手下一個很有名的恐怖分子被中情局抓住之後,也沒堅持到二十秒。


    我怕趙曉天鬧出事,趕緊往家裏趕。


    就在我開著車剛跑到半路上的時候,趙曉天就打來了電話:“哈哈,招了,那小子從十多歲就潛伏在g市,目的就是為了成為老徐家的女婿。”


    “什麽,成為老徐家的女婿?”我一聲驚呼:“其他還說什麽沒有?”


    “說了,說了很多,這次是竹筒倒豆子,老周的分筋錯骨手,加上我的水療配合治療一下,一下就肖騰了,哈哈……”趙曉天無恥地道:“老子可沒心情陪他慢慢耗。”


    “都說了些什麽啊!”我有些迫不及待。


    “多著呢,你趕緊過來吧,他把什麽嬰兒砂鍋粥和雨夜十三鷹全都招出來了……”趙曉天道。


    “臥槽……”我的心裏更加激動起來。不得不說,趙曉天用水刑雖然有些不人道,不過效果還真的很好。我趕緊加大油門朝公安廳飛馳而去。


    第347章 莫名其妙的古詩(下)


    到了公安廳後,我和張怡寒馬上就朝懸案組跑。


    一到懸案組,我心裏就猛然一顫,因為我看見很多領導都在懸案組審訊室外麵的走廊上站著,薛副廳長也在。


    我趕緊擠進人群去看,這才發現餘旭和杜輝正倒在辦公室裏麵,幾個警察正在給他們做心肺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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