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吳小帥很可能會把這事怪到我們頭上,便趕緊帶著趙曉天過去給他解釋。並說昨晚給他的監控錄像裏麵能看的很清楚,如果是中毒的話,一定是那三根香的問題。


    本來開始我們還以為那三根香隻是迷香,是那個男人為了把徐鳳迷暈,然後在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和她做那種事,這就正好可以解釋為什麽徐鳳會說她在夢裏總是夢見一個男子和她做那事。


    很明顯,一直以來,都是那個男人偷偷進入她房間,然後把她迷暈,迷迷糊糊的她還以為自己一直在夢裏。


    然而,吳小帥卻並不理會我的解釋。最要命的是,他還反咬一口,說我們把中了毒的徐鳳交給他,就是想故意陷害他。


    這事被他捅到薛副廳長那裏去了之後,薛副廳長把我和吳小帥叫過去,當著吳小帥的麵就是一陣臭罵:“那種神經不太正常的女人,帶回來後就該先好好檢查一下身體,怎麽能直接關在公安廳裏。現在徐鳳家屬帶著一大群親人朋友來找我們要人,你說該怎麽辦?”


    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畢竟這事的確是我疏忽大意了。


    結果,最令我想不到的是,吳小帥居然當著我的麵對薛副廳長說道:“副廳長,這案子我們一組不想管了,誰惹出來的事情誰去收場吧!”


    “草泥馬的,現在攤上事了,你就想拍拍屁股閃人!”我心裏惡狠狠地罵道。


    “也行,小林,徐鳳的事情是你經手的,現在她出事了,這案子就由你負責吧!”薛副廳長毫不猶豫地就把這燙手山芋丟給我了。


    毫無疑問,吳小帥也是個聰明人,他肯定也是察覺到了這個嬰兒砂鍋粥的案子不簡單,所以才會突然放棄了這個案子。


    緊接著,我就帶著趙曉天和張怡寒、陳葉去吳小帥一組那邊接收這個案子的所有相關資料。


    仲國慶的審訊記錄和那幾個嬰兒的資料全都很齊全。


    果然,吳小帥那混蛋在幾個嬰兒性別上麵的確騙了我們,他手裏的四個嬰兒的性別全是女的。


    張怡寒一看到這幾個嬰兒全是女嬰之後,眉頭一下皺成一團:“怎麽這麽巧全是女嬰?”


    “師姐,有什麽發現嗎?”我問。


    “快去查一下徐鳳年輕的時候都和哪些男人接觸過,有哪些男人暗戀過她,這肯定不是隨機作案,凶手絕對是徐鳳身邊的熟人。”張怡寒斬釘截鐵地道。


    聽見張怡寒那麽一說,我趕緊給小徐打電話。小徐告訴我說,他堂姐高中時期的確好像和一個同班同學談過戀愛。可他叔叔知道以後,就去學校把他那個同學打了一頓,從那以後,他堂姐就一直念叨著那個同學,可她那個同學再也沒出現過。小徐說完還補了一句,聽說好像是出家當了道士。


    聽見小徐那麽一說,我趕緊問他那人的名字。可他說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姐當時是在哪個學校讀高中,應該查得到。


    於是我便趕緊問了一個詳細地址,然後和趙曉天、張怡寒去醫院接了一下阿瞞出院,就直接帶著阿瞞和趙曉天、張怡寒朝小徐說的那所高中去了。


    這是一所市裏很不錯的高中,環境條件很好。此時學校早已開學,我們去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上第一節課的時間。我們找到校方領導查到了當年帶徐鳳那個班的班主任。一般這種學生早戀的事情班主任最清楚,想必都會有點印象。


    我們沒想到的是,當我們從學校出去找到那個退休的班主任後,那個班主任卻告訴我們,當年和徐鳳談愛的那個男生現在就在原來他們讀書的那個學校代課。很巧合的是,這個人居然還姓秦。


    雖然我們不清楚他不是去當道士了嗎,怎麽又去教書了,可我們還是趕緊殺回學校去找那個人。


    然而,我做夢都沒想到的是,當我們在辦公室找到他的時候,卻看見他正在和一個我認識的人在聊天。


    這個女生不是別人,正是那次我媽來h省治療腿傷,在醫院和我們有點過節的薛靈。我怎麽都沒想到薛靈也在這個學校讀書。


    她一看見我和張怡寒,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哼,是你們?”


    “我們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他的。”我指了指坐在薛靈旁邊的那個戴著一副眼鏡,長得不算很帥,但看起來很斯文,很有素質的那個男人。


    最主要的是,他身後不遠處的一麵鏡子上,正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


    “幾位是?”男人站起來露出一臉茫然之色。


    “我們是公安局的,有點事情需要你協助調查,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冷聲說道。


    “公安局的就了不起啊,你們憑什麽要帶我們秦老師走?”薛靈冷聲叫道。


    “薛靈,你先去上課,老師沒事,公安局的同誌有需要,我們應該配合,這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第286章 秦軒的老婆


    這個姓秦的男子名叫秦軒,根據資料顯示,今年三十二歲。


    看他那戴著一副眼鏡,穿著白襯衫配西褲的樣子,如果不是他和徐鳳以前有過交際,我們怎麽也無法把他和一個禽獸聯係在一起。


    當然,就目前來看,我們懷疑他就是前幾天那個穿雨衣的男子也隻是一種猜測,具體是不是還得經過詳細調查才能說清楚。


    薛靈聽見秦軒那麽一說之後,原本很刁蠻任性的她,很乖巧地就嘟著嘴出了秦軒的辦公室。


    路過我和張怡寒身邊的時候,還皺著鼻子冷“哼”了一聲。


    我和張怡寒都沒說話,趙曉天和阿瞞卻故意露出一副色迷迷地樣子,盯著薛靈一陣上下亂看。嚇得薛靈捂著胸口趕緊小跑著離開了。一直跑到樓梯口才轉身指著我們叫囂了一句:“你們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哎,小妹妹,你別走啊,陪哥聊聊……”阿瞞無恥地故作一副要追上去的樣子,嚇得薛靈趕緊轉身倉皇逃竄。


    “小林,莫非你和這小姑娘還有一段我不知道的感情啊?”趙曉天鄙夷道。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話,就聽見旁邊的秦軒淡淡地說了一句:“莫非幾位警官是來我們學校看女學生的?”


    秦軒這話說的雖然是不溫不火的,不過卻挺傷人的。


    “少廢話,跟我們走一趟。”阿瞞盛氣淩人地吼道。這小子在醫院趟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早就憋壞了,今天終於出院了,當然要好好裝一下逼了。


    “幾位警官,有什麽事情就在這裏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至於去公安局我看就算了吧,除非你們拿出我的犯罪證據,否則恕難從命!”秦軒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麽客氣,實際上他所說的內容已經不客氣了。


    我知道暫時我們的確沒有什麽理由抓他回去,於是隻好給趙曉天和阿瞞使了一個眼色,打算現場盤問一下他。隻要稍微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我們再抓人不遲。


    於是我便很禮貌地問了一句:“請問秦老師那個鏡子上的那張符紙是哪兒來的?”


    “喔,嗬嗬……”秦軒微微一笑:“那是我自己畫的,在下以前上山吃過幾年道門的飯,依葫蘆畫瓢,畫了那麽一張清靈符貼在那裏,提醒自己時刻保持充沛的精力好好教書,以免誤人子弟。”


    聽見秦軒那麽一說,我假裝有意無意地走到鏡子前麵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張符紙,發現這符紙看似和我在徐鳳那裏得到的差不多,原來的確有些不太相同。從畫符的筆畫都可以看出這符紙確實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這倒令我對秦軒的看法改變了很多。


    畢竟我們不能以他是徐鳳的同班同學,以前還和徐鳳有過交際就先入為主真的把他當成罪犯了。再說了,如果他真的就是凶手,以他這種人,也不可能笨到留下符紙那麽重要的證據。


    就在這時,趙曉天單刀直入地問了一句:“昨天晚上秦老師去幹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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