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趕緊很客氣地對他們說道:“幾位兄弟,我們就是給上麵打電話叫你們過來的人。”


    “哼哼……還敢裝……全都不準動,舉起手來,有什麽話去了派出所再說!”那人說完居然還拉動槍機上膛了。


    就在我正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看見周融突然閃電一般的從後腰拔出一把手槍,對著那三個警察“嘭嘭嘭”連開三槍。


    我隻看見隨著三聲槍響,那三個警察的大蓋帽全都朝後麵飛出四五米遠。


    三聲槍響的同時,站在最前麵的趙曉天和阿瞞一起朝那三個警察衝了上去,兩人同時踢出一腿。


    趙曉天是跳起來雙腳齊出,踢掉了兩名警察的手槍,阿瞞隻踢一腳,不過一踢掉了另外一名警察的手槍。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從周融槍響到趙曉天和阿瞞踢飛那三個警察的手槍,前後一共不到三秒鍾時間。


    再一看那三個警察,全都嚇得麵色慘白,渾身都在發抖。


    “我說你們這些基層警察怎麽就那麽沒素質呢?”趙曉天一臉鄙夷地用手指著那三個警察:“我們都知道你們大過年的,年都沒過好就叫你們出來辦案,這的確是有點不應該。可這不是因為有事嗎,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們能不管嗎?都說我們是警察了,你們還往我們頭上發火……”


    趙曉天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指了指周融:“看見沒有,我們這兄弟是國安下來的,神槍手,高級特工,你們惹到我們就算了,你們惹他,一槍把你們崩了你們都沒處說理去。我們這次可是辦的一件超級大案,叫你們出警是看得起你們,是給你們立功的機會,你們怎麽就那麽不懂事呢?”


    “你,你,你們真是警察?”之前話最多的那人哆哆嗦嗦地道。


    “我們不是警察,剛剛那兄弟的三槍打得就是你們眉心,會是你們帽子,你以為他是打歪了?要不叫他再來兩槍試試?你們也不看看他手裏拿的是什麽槍,92式手槍,一般警察能用得到嗎?”


    那幾個警察被趙曉天連訓帶嚇的,說的一愣一愣的。


    確定我們幾個的確是警察之後,他們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一點,之後他們就趕緊連連道歉。


    趙曉天和阿瞞繼續訓他們幾個,我和周融與李大逵則是過去問蛇哥到底是什麽情況。


    原來周融叫蛇哥去醫院,他一直忍著沒去,他留在這裏是想等我們來了再走。卻沒想到等來了十多個警察。其他警察都上山去了,隻留下三個警察審問他。


    我們來不及去細問那麽多,隻是簡單問了幾句,周融和李大逵,趙曉天、阿瞞四人就朝山上去了。


    之前在來的路上我就給我媽和張怡寒、陳葉打了不少電話,可沒有一個能打通的。


    我知道現在上去也用處不大了,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但願對方隻是綁架了她們三個。


    我腿腳不便,當然無法跟他們上山,因此便和那三個警察在下麵等著。


    蛇哥已經開著我們的車去醫院了。周融他們幾人上山之後,那三個警察便馬上一臉激動地問我周融是不是真的是國安高級特工。


    我說不是,他們幾個卻說我騙人,說一般人絕對沒那麽厲害。緊接著,他們三人就把之前戴的大蓋帽給我看了看,這一看,我也嚇壞了。


    尼瑪,周融之前的三槍居然全都分毫不差地打在三人帽子的警徽上麵的。難怪當時帽子一下能飛出那麽遠。雖然周融先前開槍的時候距離隻有一二十米遠,可連續三槍全都擊中那麽小的警徽,這也太逆天了。


    我相信周融絕對不可能殺警察,他開那三槍隻是很反感那幾個警察的德行,所以警告他們一下。因此這三槍他一定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


    這家夥太恐怖了。這是此刻我對周融的唯一評價。


    我們在山下一直等到晚上十點,這幾個小時估計是我這輩子過得最煎熬的。


    然而,這漫長的等待卻是值得的。


    十點半的時候,十多個警察抬著三個人火急火燎的從山上下來了。三個人都受了傷,身上都有刀傷,傷得最重的是張怡寒,其次是陳葉,我媽反而是傷得最輕的。


    那些警察告訴我說,周融他們幾人去沿著線索追捕那幾個凶手去了。我來不及去想別的,趕緊和那些警察一起送我媽她們去醫院。


    第245章 除夕之戰(下)


    由於她們三人從山上抬下來的時候,就有警察和下麵的幾人用對講機聯係過了,說有三個重傷員,叫和我在一起的那三個警察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因此我們坐著警車出去沒多久,就遇到了三輛救護車。


    本來我是打算陪我媽去坐同一輛救護車的,可張怡寒在上車之後,卻不停地叫我名字,我感覺到她好像快不行了,我媽傷得並不重,便陪著她上了同一輛救護車。


    由於這次是警察直接打到醫院叫來的救護車,說有重傷員,因此陪同救護車來的各有一名醫生和護士。


    盡管過年醫院人手緊張,可還是派了這麽多人過來,這已經很難得了。


    世上有三種職業365天都需要人堅守崗位,最顯著的是軍人,他們逢年過節都在軍營裏麵。其次是警察,最後就是醫院的醫生和護士。


    這其實是三個世界上最神聖的職業,可惜,除了軍人一般人接觸的比較少之外,社會大眾對警察和醫生的好感卻每況愈下,我一直都覺得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當然,此時可並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


    我上了張怡寒那輛救護車後,救護車就烏拉烏拉的急速朝醫院飛馳。


    那個女醫生和女護士正在給張怡寒止血。


    張怡寒傷得的確很重,身上有七八處刀傷,雖然這些刀傷都沒有傷到內髒,但由於失血過多,她的臉色白的有些嚇人。


    我一上車,張怡寒就伸出沾滿鮮血的右手握住了我的手:“小,小林……我,我可能……”


    “小寒,別胡思亂想,你不會有事的。”我雙手握著張怡寒的手安慰道。她是因為我媽才受傷的,我能想到她和陳葉傷得那麽重,一定是為了保護我媽。


    我媽不能走,以前每年上山去看我爸都是我背上去的,這次估計也是張怡寒和陳葉輪流背。當時她們遇到那種情況,如果不是我媽的話,估計她們一定不會傷得這麽重。


    “小林,你原諒我好嗎?”張怡寒的臉上除了痛苦,剩下的全是期待。


    我當然知道她這句話代表什麽意思,我很想說我早就已經原諒她了,可我又怕我要是那麽說了,她會以為我還會和她在一起,到時候我又會對不起陳葉。因此,我突然變得好矛盾……


    張怡寒見我沒吭聲,隻是微微一笑,緩緩閉上雙眼,然後鬆開了我的手。我看見她閉上眼睛之後,兩個眼角全都嘩啦嘩啦地開始流淚。


    “小寒……”


    “先生,病人傷得很嚴重,她現在很虛弱,你不要再和她說話了。”一聲瞪了我一眼。


    “嗯……”我點了點頭,便坐在旁邊角落看著醫生和護士給張怡寒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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