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欣賞張怡寒的個性,也很想像她那麽灑脫任性一回,不過我卻不能那麽做。我辛辛苦苦地考上警察並不止單單為了我自己,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哼……”張怡寒淡淡地瞥了我一臉,轉身大步而去。我能看出她那淡淡的一瞥之中,充滿了不屑與鄙夷,就好像是在對我說,我很看不起你。


    與此同時,這邊懸案偵查組的金誌堅三人看我的眼神也全都充滿了鄙夷之色。


    這一刻,我變得兩頭都不是人。


    緊接著,金誌堅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小林,這就對了嘛,我聽說你爸是強奸殺人後畏罪自殺而死的,我還以為你也會像你爸那麽好色,見到漂亮的女人就腦袋短路呢!”


    “金誌堅,你什麽意思?”我終於忍不住朝金誌堅大吼了一句。金誌堅雖然是我們懸案偵查組的老同誌,可他是四大隊的,我們是五大隊的,我完全可以不用甩他。最主要的是,他剛剛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金誌堅笑了笑:“喲,小林,脾氣還不小嘛!你一個小小的實習警察都敢吼我了,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馬上讓你滾蛋?”金誌堅最後這句話是衝著我吼出來的。


    當時我氣得臉都青了,可卻又有些無言以對。


    “金誌堅……”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張怡寒突然轉身回來了。隻見她大步走到我身邊把我朝旁邊一推,而後走到金誌堅跟前伸手指著金誌堅的鼻子,惡狠狠地道:“你就是個小人!”


    “嘿嘿,張怡寒,你別對我有那麽大的火啊,調你們回去可是組長和你們大隊長的意思……”金誌堅一臉得意地笑道。


    當初我們下來查這個案子的時候,金誌堅就和我們小隊競爭過,當時張怡寒還和金誌堅吵了一架,不過最後組長還是派我們來了。這次我們查到半路上讓他來替換我們,他當然得意。


    張怡寒突然笑了笑:“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嘿嘿,就是嘛,我們是同事,雖然我們不是一個隊的,並且還是競爭對手,但我們偵查組不是講究良性競爭嘛……”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小人,是混蛋……”張怡寒打斷了金誌堅的話,她的這話一出,金誌堅的笑容一下僵在臉上。


    “小林,我們走,你別忘了這次出來誰是我們這個小分隊的隊長。有什麽事情我一個人扛,輪不到你去背黑鍋,就算我被開除了,我保證你也不會有事!”張怡寒說完扯著我肩膀上的衣服把我拉走了。


    聽見張怡寒那麽一說,我真的很感動。別人一個女人都說願意去幫我背黑鍋,要是這個時候我還繼續窩囊下去,那我就不是男人了。


    “媽的,違反紀律就違反紀律,愛咋滴咋滴。要是我們能破案,我還就不信組長真會開除我。”心裏如此想著,我跟著張怡寒大步而去。


    然而,我們剛走了沒幾步,金誌堅突然低聲說了一句:“一對狗男女……”


    金誌堅話音未落,我就感覺到張怡寒唰地一下就轉身衝回去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就聽見身後傳出一聲慘叫:“嗷……”


    等我轉過身的時候,看見金誌堅已經倒在地上。我也不知道張怡寒是怎麽出手的,不過從金誌堅捂著褲襠倒在地上的造型上不難看出,他應該是褲襠被偷襲了。


    “金誌堅,我脾氣不太好組裏的人都知道,你怎麽就不信邪呢?”張怡寒一臉鄙夷地說道。說完轉身大步而去,走的那叫一個灑脫。


    尼瑪,我差點沒忍住當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是走了,可我們在場的眾人卻全都傻眼了。要知道,當時現場可不止我們五個人,還有當地縣公安局的一二十號同誌。估計他們看老百姓打架看得比較多,但是看警察打架應該都還是頭一回。想必這事應該也隻有張怡寒這種怪胎才下得了手。


    不僅是我們傻眼了,連躺在地上的金誌堅自己都傻眼了。他倒在地上甚至都忘了趕緊爬起來,隻是捂著褲襠一臉痛苦地望著張怡寒逐漸遠去地背影。


    看見金誌堅那恨得咬牙切齒地樣子,那一刻,張怡寒就是心目中的觀音姐姐。


    當時我一反應過來後啥也沒想,屁顛屁顛地就跟著張怡寒小跑而去……


    媽的,實在太解氣了!


    我跟著張怡寒徑直朝村子外麵走去。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我的確很想對張怡寒說幾句感謝的話或者誇她幾句,不過我不敢,因為我看張怡寒當時氣嘟嘟的,我怕她把一肚子的火全都朝我身上發。這種人喜怒無常的,這種情況下我保持沉默是最明智的選擇。想必別人說的“少說少錯”也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走到村口公路上等車的時候,張怡寒才突然冷聲說了一句:“你怎麽那麽窩囊,係統內的人都知道你爸是被冤枉的,他那麽說你,你居然還忍得住?”


    “……”我看了看張怡寒,什麽都沒說。


    張怡寒見我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後,她又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算了,別瞎想了,我知道你來懸案偵查組一定是為了查你爸的那件案子,等有機會我幫你去資料庫找找你爸那件案子的檔案……”


    “謝謝!”我很感激地說了一聲謝謝。


    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他是個大學教授,當年和她一個女學生一起死在他所在學校的宿舍裏。當時這件案子很轟動,社會影響很大,開始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強奸殺人後畏罪自殺的,後來查明其實他是被冤枉的。毫無疑問,如果我爸真是那種人,我考警察的時候政審肯定過不了關。


    事實上,我並不是很喜歡當警察,隻是我爸那件案子一直沒有查出罪魁禍首,我很想親手抓到真凶幫我爸報仇。不過當時這件案子卻是一件很離奇的校園密室殺人案,被定性成懸案上報到懸案偵查組後,案子就封存了。


    這些事情都是一個和我爸爸關係很好的叔叔寫信告訴我,我才知道的。所以我才拚命學習,好不容易進了懸案偵查組。不過暫時我還沒轉正,無法進檔案庫,聽見張怡寒那麽一說,我心裏又怎麽能不感動。


    我突然感覺到自己之前在水下占她便宜,挺不是人的……


    君子應一日三省吾身,我今天最先反省的就是那件事情做的好像有些不對。


    緊接著,我馬上又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因為張怡寒突然又毫無征兆地對著我褲襠頂了一膝蓋:“以後再敢占我便宜,看我不閹了你……”


    尼瑪,之前的感動瞬間煙消雲散,有的隻是深深地悔恨。我真後悔自己剛剛在水裏怎麽不多占幾下便宜,我真恨自己太仁慈了,估計以後這種機會永遠不會再有了。


    後來我們在路上隨便攔截了一輛民用車,張怡寒很囂張地“征用”了那輛民用車後,叫他把我們送到了白曲縣人民醫院。


    我們在醫院找到葛老的時候,葛老已經醒了,不過精神狀態不太好。問了一下醫生他的病情,醫生說隻是腦震蕩,叫他多休息一下就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得知葛老沒什麽問題,我們都鬆了一口大氣。


    葛老已經五十好幾,沒幾年就可以退休了,戎馬一生,要是在這個時候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可真是我們兩個年輕人的罪過。


    然而,我們怎麽都沒想到的是,我們剛走進病房,葛老就對我們低聲說道:“趕緊去抓小李,秘密抓捕,不要經過本地公安局。”


    第11章 畏罪自殺


    聽見葛老那麽一說,我和張怡寒一下愣住了。


    緊接著,葛老就簡單和我們說了一下他受傷的經過。


    他說昨晚我們下井之後,他本來是想去那個草叢裏方便,結果卻突然被人打暈了。失去意識前的那一瞬間,他看見身後站著的是小李。


    至於小李為什麽沒殺人滅口,我們暫時都猜不出所以然,也沒那個閑工夫去瞎猜。


    我今天早上還懷疑過小李,不過由於小李自己都傷成那樣了,我又很快打消了那個念頭,卻沒想這竟然是個變態的苦肉計。


    緊接著,我和張怡寒馬上去找小李。然而,當我們在醫院找人問了一下之後才知道小李已經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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