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流浪漢感激的說道,“姑娘,謝謝你了,你真是一個好人。”在田紫轉身的瞬間,三個流浪漢快速的交換了一個眼色。田紫沒有注意,夏臣卻看到了。


    田紫把三個流浪漢引進了老建築,給他們生了一堆火,烤了幾個地瓜給他們充饑,三個流浪漢感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天黑之後,三個流浪漢把一個烤好的紅薯放到了田紫的麵前,“好心的姑娘,你還沒吃飯吧,這是我們為你烤的,還熱著呢。”


    “謝謝你們。”田紫也沒多想,扒掉紅薯皮嚐了一口,烤的很不錯。紅薯還沒吃完,田紫就察覺出不對了,身體突然變的很無力,連手都抬不起來了。三個流浪漢站到她的身邊,目光中透著淫蕩。


    “你們要幹什麽?”田紫被嚇壞了,這一點也不像之前殺人不眨眼的田紫。


    “漫漫長夜寂寞難耐,小姑娘我們陪你排解一下寂寞。”其中一個流浪漢開始動手解田紫的衣服。


    “不要啊,求你們放過我。”田紫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苦苦哀求。


    三個流浪漢不僅沒有停下來,田紫的哀求反而極其了他們變態的情欲。“你們這群混蛋,快點放開他。”夏臣揮舞著雙拳,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是徒勞的,他誰也打不到。


    異變突生,田紫的氣質突然變了,夏臣感覺到以前的田紫回來了。一道金光之後,三個流浪漢不動了,他們瞪大了眼睛,麵目猙獰,他們被嚇死了。夏臣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他又重歸於黑暗之中。


    長久的黑暗,夏臣再也沒有看到新的畫麵。


    第10章 又見蘇幼卿


    在長時間的黑暗之後,夏臣聽到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鼻腔之中又充滿了混合香味,動動眼皮,夏臣看到了重症監護室的天花板,他扶住椅子想站起來,屁股剛離開椅子就感到一陣頭重較輕,差點摔倒。洛詩敏及時的扶住了他,讓他坐回到椅子上。夏臣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洛邪,他的臉色發青,像是一連五六個夜晚通宵沒有睡覺。夏臣問道,“現在是幾點了?我睡了多久?”


    洛詩敏看了一眼手表,“沒過多久,你們才睡了五分鍾而已。”


    “五分鍾?”夏臣驚道,“我在夢裏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我還擔心等我醒了變成一個白胡子老頭怎麽辦。”


    “在夢裏的時間是相對的。”夢婆眨眼的功夫收拾好了她的東西,從那裏拿的又放回去,絲毫看不出異常來,夢婆說道,“我注意到你們在夢裏幾次表現的異常的氣憤,就連一向喜怒不象的洛邪都握進了拳頭,弄的我很好奇,你們在夢裏遇到了什麽?”


    “我在夢裏看到了田紫一些的經曆。”夏臣開始講述他在夢中看到的一切,有遺漏的地方洛邪在一旁補充。眾人越聽越吃驚,嘴巴長的大大的,忘記合起來了。“大致就是這樣,我講完了。”


    洛邪補充道,“老道士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最近我對中國古代名刀名劍非常的感興趣,老道手裏拿的那把劍很像是鴉九劍,相傳此劍為唐代鑄劍師張鴉九所造。唐·白居易《鴉九劍》詩:‘歐治子死千年後,精靈暗授張鴉九,鴉九鑄劍吳山中,天與日時神借功。’中國鑄劍技術在唐代達到巔峰,鴉九劍鋒利無比,據傳可斬天下妖邪,想不到被折斷了,實在是可惜。”


    “宣小彤這個混蛋居然是日本人。”看到夏臣在一旁,洛詩敏硬是將即將脫口而出的髒話咽了回去。“還有那三個流浪漢,真是混蛋,要不是田紫收留他們,肯定被凍死了。”


    “小小洛,你錯了。”夢婆插嘴道,“你認為連飯都吃不飽的流浪漢會有藥效這麽強的蒙汗藥?以我對藥物的了解,他們下的藥價格不菲,肯定是某人派他們去的。”


    洛詩敏大叫道,“不會又是宣小彤這個賤人吧。”


    胡蓉蓉想的多一點,“很有可能,宣小彤還在控製著夏氏集團,二戰已經結束半個世紀了,小日本還想幹什麽?這和鄭語冰遇襲擊又有什麽關係?田紫就算要報複,她也不該報複到語冰的身上呀。”


    “也不一定是田紫。”洛邪說道,“瘴術秘籍落在了宣小彤的手裏,她或者是什麽人煉成了千瞳瘴也說不定。再說過去半個多世紀了,那個叫段幹小晟的孩子活到現在也成了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了。夏氏集團的宣小彤也不一定是我們所說的宣小彤,不排除有人冒名頂替這種可能。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找到救醒鄭語冰的方法。”


    夏臣站了起來,“我要回學校去,在那階台階上也許能有什麽發現。”


    “我和你一起去。”洛詩敏拉住了夏臣的手。


    “我也要回去了。”夢婆拉住洛邪,“我累了,送我回去休息。你們要是還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給洛邪打電話,他能找的到我。”


    胡蓉蓉看了洛邪一眼說道,“我留下來照看病人。”洛詩敏走的時候不忘囑咐胡蓉蓉,“你要注意休息,水藍和鄭語冰兩人全由你一人照顧,你別累壞了。”


    “我沒事,你和夏臣也小心一點。遇到對付不了的敵人先逃命,保住了命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對付她。”


    洛詩敏和夏臣拜別了胡蓉蓉之後出了醫院,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伊石學院,時間就是生命,鄭語冰的小命危在旦夕,他們看似掌握了很多的情況,但是沒有一點有用的。希望在老建築裏能有新的發現。計程車在洛詩敏的指揮下直接開到了老建築的門口,學院大門口的保安看到洛詩敏,一個字沒敢多說乖乖的打開了大門。


    樓梯前的血跡已經被擦幹了,學生們聽說了這裏又發生了血案,自覺的遠離。夏臣反複的檢查了台階三四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樓梯下麵也查了,沒有發現機關暗室之類的東西,夏臣有些氣憤的說道,“鬼台階,惹極了我把你炸的粉碎,看你還能藏下什麽秘密。”


    洛詩敏信以為真了,對夏臣說道,“我現在就給我哥打電話,讓他弄點炸藥過來。”


    “呃……我開玩笑的。”夏臣拉著洛詩敏在台階的最高一階上坐下。“我查過了這段台階一點問題也沒有,你說鄭語冰為什麽會遭到襲擊。”


    “我怎麽知道,你這麽聰明都想不出來我更想不出來,我知道的殺人動機也就三四種,仇殺、情殺、劫財、劫色,要不就是殺人滅口,讓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永遠閉嘴。”


    “滅口?”洛詩敏一句話就概括了所有的殺人動機,前四種鄭語冰不可能遇到,隻有滅口有些可能。夏臣站起來望去,在這台階上隻能看到兩間教室,一間是對他有特殊意義的104教室,出了唐鷹一案之後再也沒有使用過。除了他沒有學生會進去。另一間就是蘇幼卿的畫室,最近也發生了一件凶案,校方把畫室鎖了起來。


    但是,夏臣看到畫室裏有人!


    一個頭發亂的像鳥窩的女人正在畫室裏畫畫,背對著夏臣,看不到她的樣貌。


    “好像是蘇老師!”洛詩敏站起來也看到了畫室中的女人,“蘇老師好可憐的,老公死了沒多久她最得意的學生又死了,聽同學們說她最近變的瘋瘋癲癲的,經常在老建築裏遊蕩,學校正打算把她送去治療。”


    “我們去看看她吧。”怎麽說和蘇幼卿相識一場,與‘女媧計劃’有關的兩起凶案又都與她身邊的人有關,如果是巧合的話,隻能說是太巧了。夏臣拉著洛詩敏的手走下樓梯,輕輕的敲了兩下畫室的門,“蘇老師,我是夏臣,我能進來嗎?”


    蘇幼卿沒有說話。


    洛詩敏說道,“蘇老師,我是洛詩敏,你不說話我們就進來了。”


    等了十幾秒鍾,還是沒有回答,夏臣推開門走了進去。


    畫室裏一股臭味,地麵上是各式各樣的垃圾,門口的桌子上還有半截麵包和一碗泡麵,已經長毛了,看情況蘇幼卿在畫室裏有很長時間了?一個念頭在夏臣的腦袋裏一閃而過,鄭語冰出事的時候蘇幼卿會不會就在現場?


    洛詩敏小聲問道,“蘇老師,你在畫什麽?”


    蘇幼卿揮舞著畫筆,不回答她。


    夏臣把洛詩敏拉到自己身後,小心的靠了過去。蘇幼卿根本就沒有在畫畫,她隻是用畫筆在畫紙上塗滿黑色和紅色,地上還有很多這樣的畫。她的頭低的很低,散亂的長發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穿了一件雪白的襯衣,上麵沾滿了黑紅色的顏料。


    “蘇老師,你沒有事吧。”夏臣關心的問道。


    蘇幼卿停了下來,猛的轉過身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夏臣,她的視線穿過散亂的發跡像刀子紮的夏臣生疼。夏臣護住洛詩敏後退了三步。蘇幼卿冷冷的問道,“你們兩個是誰?”在一瞬間,夏臣感覺到了恐怖的殺氣。


    看來蘇幼卿真的有問題了,連夏臣和洛詩敏都不認識了。洛詩敏拉著夏臣的手不停的小聲說道,“快走吧,蘇老師好像瘋了。”夏臣壯著膽子說道,“蘇老師,是我啊,我是夏臣,她是洛詩敏,您不記得我們了?”


    “蘇老師?”蘇幼卿麵露疑惑神色,“蘇老師是誰?”


    洛詩敏在夏臣的耳旁說道,“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看來是真的瘋了。”


    夏臣繼續說道,“您叫蘇幼卿,您就是蘇老師啊,我們的美術老師啊,我們兩個還去過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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