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山,大竹峰。


    這個地方,林亦已經很久沒有開過了。最早還是茹茹dai自己來這裏,有時候林亦再想,如果一開始和田靈兒在一塊了。自己也不會在招惹這麽多是非了!


    也不知道田靈兒現在如何了?在流波山時,林亦就對這丫頭的心思有了一定的了解。兩人已經沒有那種在一起的勇氣了!


    對於這種很簡單的愛情故事,林亦估摸著,早就已經不可能出現在自己身上了!隨著修為增長,林亦對於自己這種突然得到的能力,越來越忌憚。


    最初的高興和興奮也已經被時間磨平了!越是了解的深刻,實力越是強大,林亦越能夠感覺到當初的自己究竟是有多弱小。現實之中既然能夠出現這種穿越的能力,那麽現實之中所隱藏的秘密肯定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這次回去之後,林亦很可能會遇到生死危機。所以,林亦打算回去之前很多事情了解一下,也是好的!至於陸雪琪,那就沒辦法了!那是自己媳婦,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回來。


    至於能不能就看自己的本事了!至於田靈兒,林亦也想好好談一談,反正自己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林亦也沒有欺瞞過對方。解釋清楚了!還要跟著自己,那就跟著吧!如果不能了!那也行!


    小灰與大黃嬉鬧玩樂,東奔西跑,往常安靜的大竹峰上,似乎在這幾天裏,居然又熱鬧了幾分。狗吠聲與猴子尖細的叫嚷嬉笑聲,時時都回蕩在大竹峰上,竟是多了幾分生氣。


    清晨,從臥房裏三三兩兩走出來的大竹峰眾弟子,望著已經在守靜堂外空地上嬉鬧奔跑的一猴一狗,都不禁露出了微笑。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守靜堂那裏有人咳嗽了一聲,聲音大是威嚴,眾人一驚,隻見田不易站在那裏,連忙上前行禮,拜見師父。


    田不易隨手揮了揮,算是打發了眾人,隨即目光也被那大黃小灰給吸引了過去,看了一會,哼了一聲,道:“兩隻無知畜生,大清早的就像瘋了似的亂叫,誠心不讓人睡覺了。”


    眾弟子怔了一下,隻是礙著師尊威嚴,終究不敢多說。田不易嘴裏又罵罵咧咧了幾句,大意是白養了這頭蠢狗這麽多年,末了還是這般沒用,居然和一隻笨猴打的火熱眾人心中好笑,但自是不敢笑出聲來。


    不料過了片刻,原本在遠處玩耍嬉鬧的大黃,突然向著守靜堂田不易這裏大聲吠叫起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疊聲狗吠叫的聲音在清晨裏刺耳之極,而且看大黃狗臉囂張,吐著舌頭,向田不易這裏似乎大有不滿的意思,倒似乎是聽見了田不易的咒罵,心懷不滿的樣子。


    眾弟子同時暗想,難道大黃果然已經有了些道行,不然隔了這麽老遠,就算狗耳再靈,隻怕也聽不仔細的,不過如果是得道老狗的話,那自然就另當別論了。


    眾人心中正在揣測暗度,田不易卻被突然而來的大黃犯上給氣得麵孔發紅,怒道:“反了,反了,如今竟然連狗也敢跳出來大叫大嚷了。老六!”


    站在旁邊眾人之中的杜必書全身一激靈,嚇了一跳,連忙站了出來,道:“師父,弟子在此,您有什麽吩咐?”


    田不易似乎怒氣衝天的樣子,一指遠處還是大聲吠叫的大黃和小灰處,怒道:“今天中午你就將那隻蠢狗給我宰了,燉一鍋狗肉來吃!”


    說完,恨恨轉身,進了守靜堂中。


    杜必書呆在原地,冷汗涔涔而下,失聲道:“什麽?師父,這”話音未落,田不易已然人影不見,片刻之後,杜必書身後眾人“嘩”的一聲大笑出來,宋大仁等皆笑得幾乎岔過氣去。


    杜必書又急又氣,道:“你們笑什麽,這、這可是師父吩咐下來的,我可怎麽辦才好?”


    宋大仁走上前來,收起笑容,雖然眼中仍是滿滿笑意,但麵上卻端正了神色,做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拍了拍杜必書的肩膀,正色道:“師弟,此乃師尊交予你之重責大任,你定要好好完成才是。”


    杜必書快哭了出來,急道:“你騙誰呢你,這裏誰不知道師父往日最喜歡的就是大黃,別說宰它了,便是我們扯掉了它一根狗毛,師父也不給我們好臉色看。如今這、這、這要是我當真領了師父旨意,回頭師父後悔起來,我還活不活了?”


    宋大仁嗬嗬一笑,轉頭就走,旁邊二弟子吳大義走過來,向著杜必書重重點了點頭,道:“老六,你果然乃是機靈人物,懂得師父真意,既如此,你便不聽師父旨意就是了。”


    旁邊何大智仰首看天,慢慢走開,口中卻不知有意無意說道:“不過聽說師父最討厭就是我們這些做弟子的違逆師命,一旦師父知道老六竟敢當師父的話是耳旁風,這個”


    他笑聲隨風飄來,人卻走得遠了,杜必書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轉來轉去,回頭一看,卻隻見眾人都已經向廚房走去了,不禁大聲對著那些師兄背影高聲怒道:“你們這些沒義氣的家夥,遲早會有報應的!”


    他聲音傳了過去,也不知宋大仁等人聽到沒有,隻遠遠的望見宋大仁頭也不回,隻是伸出右手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隱隱的,又似傳來他們的笑聲。


    “笨狗、蠢狗、死狗”


    “汪汪汪、汪汪!”


    “什麽,你居然還敢對我叫!”


    杜必書咬牙切齒,對綁在樹樁上的大黃罵道,“就是你多事,害的老子被師父派了這麽一個鬼差事。”


    臨近中午時候,杜必書在眾師兄幸災樂禍的眼光中,這才抓到了滿山遍野亂跑的大黃,將他係在廚房門口的樹樁上,旁邊小灰用尾巴吊在樹枝上,似乎也不明白杜必書要幹什麽,在樹上來回搖擺晃蕩,看著樹下人狗相爭。


    至於大黃,顯然此刻對杜必書沒有什麽好感,狗臉凶惡,對著杜必書吠叫不止。杜必書口中對大黃罵個不停,但卻是決然不敢真如田不易所說將大黃宰了燉狗肉的。


    隻是他這個師父脾氣古怪,保不定等等出來看到大黃在此,反而遷怒於他也說不定。想到這些,杜必書心中著實發愁,不知如何是好。


    大黃顯然對被綁在樹樁上很不滿意,狗嘴大開,露出尖利獠牙,對杜必書大聲咆哮。杜必書心煩意亂,瞪了大黃一眼,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反正算我倒黴,還是先做飯去。希望師父等等心情好一點。”


    說著,回頭向廚房走去,麵上愁眉苦臉,不再去理大黃。等他走到廚房裏麵的時候,大黃的吠叫聲還不斷傳來,但是估計是一狗獨吠,也沒多大意思,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為了討田不易的歡心,杜必書這頓飯做的那叫一個盡心盡力,當真是專心致誌,間中聽到廚房外頭傳來幾聲大黃的吠叫聲,隨後又低沉了下去,接著傳來的卻似乎是低低的“嗚嗚”聲音,杜必書也沒放在心上,一門心思炒菜做飯。


    反正門外此刻諸位師兄和師父師娘都不會到這裏來,他樂得清靜。好不容易做好了一桌子好菜,杜必書這才鬆了口氣,拿過毛巾擦了擦汗,走出廚房,不料剛走出來,登時怔住了。


    在他麵前,林亦不知何時悄然出現,這家夥離開已經有些日子了!南疆之事了了之後,林亦就不見了蹤影,期間茹茹前往小竹峰問過一次。


    林亦在大竹峰待的時間也不短!田靈兒更是和林亦關係好的過分。雖然知道兩人終究是不可能了!田靈兒性子開朗,可是對於感情的事情,卻又是相當認真,哪怕是一輩子就這麽活下去,也絕對不願意將就。


    守靜堂中,田不易看著跟著田靈兒走進來的大徒弟宋大仁,眉頭立馬一皺。茹茹正坐在他旁邊,也不知道夫妻二人又在商量什麽?不過看臉色就知道兩人心情都不是很好,尤其是田不易臉色跟個鍋底似的!


    田靈兒拉了一下宋大仁,後者嚇了一跳,田靈兒見他這副模樣,立馬忍不住笑了出來。剛走到門口的林亦也再次聽到了田靈兒那銀鈴般的笑聲。


    聽到笑聲田不易與蘇茹都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蘇茹看了女兒一眼,笑道:“你笑什麽?”


    田靈兒走到母親身邊,拉住蘇茹的手,向大師兄橫了一眼,宋大仁心中有鬼,登時麵紅耳赤。


    田不易哼了一聲,道:“裝神弄鬼,怎麽了?”


    田靈兒笑道:“爹,娘,你們還是趕快幫大師兄去小竹峰,找水月師叔提親罷,不然他可真要急死了。”


    田不易一怔,蘇茹卻遠比丈夫心思靈巧,早反應了過來,對宋大仁笑道:“什麽,原來你早有了意中人,還是我水月師姐小竹峰門下的弟子麽?來,跟師娘說說,我來為你作主。”


    宋大仁張口欲言,不料望了一眼田不易,卻什麽也說不出口,隻得低下頭去,蘇茹怔了怔,道:“你怎麽了,大仁?”


    田靈兒嘻嘻一笑,道:“大師兄還不是害怕爹爹罵他,我來替他說好了……”


    宋大仁有些緊張,張口道:“小師妹,你……”


    田靈兒不去理他,自顧自對蘇茹道:“大師兄看上的,就是水月師叔座下的文敏師姐呢。”


    田不易在旁邊又哼了一聲,臉上表情陰陽怪氣,蘇茹卻笑出聲來,道:“好小子,倒有幾分眼光,文敏那丫頭的確不錯,不過人家自己什麽心思還說不準呢,我也不好就這麽……”


    宋大仁心中一急,抬頭道:“她,她也一樣的……”


    話音未落,卻隻見師父、師娘和小師妹一起都看著自己,麵上表情似笑非笑,訕訕然又說不下去,隻得又把頭低下。


    蘇茹搖頭苦笑,道:“罷了,罷了,你這家夥學了你師父的眼光,卻怎的不學學他的厚麵皮……”


    田不易忽地在旁咳嗽一聲,瞪了這裏一眼,蘇茹卻不去理他,對宋大仁道:“你放心罷,這件事包在師娘我的身上了,隻要人家姑娘願意,總叫你遂了心願就是了。”


    宋大仁心花怒放,臉上登時燦爛無比,田不易在一旁冷哼一聲,道:“看你那點出息!”


    宋大仁嚇了一跳,連忙收起笑容,站到師父背後,但臉上笑意,卻仍是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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