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我爸想辦法……先瞞一下……”他猶豫了一下,便對我說道。


    泰桑的父親,是一名精神科醫生,在醫學家也是小有名氣的一個中國醫生,唐海生。


    我聽泰桑這麽一說,便有些擔心的問道:“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爸……萬一被人發現,他的聲譽……”


    “你不是說醫學解釋不了克米特的現象嗎?怕什麽……”泰桑堅定的說道,然後伸出了一個拳頭,對我繼續說道:“我們三個可是兄弟,你是認為我不當你們是兄弟呢,還是不認為我爸不當你們是他的幹兒子呢?”


    我聽著泰桑的話,心裏平添了一絲的暖意,來香港的這三年裏,我認為自己最幸運的就是結識了克米特和唐泰桑這兩個兄弟。所以我一定不能讓這兩個兄弟出一點事情,就算是豁出了我的性命,也要讓他們平安無事。


    的士很快的到了醫院,泰桑事先給他爸打了一個電話,當我們到達醫院的時候,他的父親已經有些焦急的站在那裏等著我們了。


    “uncle唐……”我見到了泰桑他爸,便簡單的問了一聲好,接著隻見uncle唐跑過來扶住了克米特,然後翻了翻他的眼皮,對我們用英文問道:“怎麽回事?”


    因為妻子是泰國人的關係,uncle唐已經習慣了用英語和我們交流,而我們也早以習慣了這一點,我聽他問道,便立刻說出了兩個字……


    “丟魂……”


    “什麽?”uncle唐意外的驚呼道,然後看了看四周,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沒有開玩笑?”


    我搖了搖頭,然後很嚴肅的解釋了我們這一次的整件事情。在大概五分鍾以後,uncle唐臉色頓時有些變色,然後有些猶豫的說道:“這樣……我先幫你們照顧克米特……那個魂單啊,你真的會……捉鬼?你才幾歲啊……真的沒問題嗎?要不,我陪你去吧?”


    我聽著uncle唐的這番話,心裏的暖意又平增了幾分,在這個現代化的國際都市裏,這樣的人情味已經是微乎其微,幸運的是我身邊的這些人都是如此的為他人著想。


    “不用了,uncle唐……我從五歲開始就滅過鬼,你可以放心的……而且這一次不止我一個,還有別的會道術的人一起去。”我緩緩的說道,語氣十分的平和,沒有絲毫的緊張和害怕。


    uncle唐見我如此的態度,便也沒有多說什麽,帶著泰桑將克米特扶進了醫院。


    我站在醫院的門口,對著泰桑緩緩的說道:“克米特就交給你了……他的父母也麻煩你幫忙瞞一下……”


    “放心,你才是要小心……我始終覺得那個馬安妮不是什麽善人,有危險你不要裝老好人,自己能跑就跑!”泰桑一副說教般的語氣對我訓斥道,而我卻是絲毫沒有覺得不悅,對他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便又坐上了剛才的的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醫院離我們沒有多遠,我很快便到了家。回家之後我完全不管老媽的抱怨,說我明天考試還不複習之類的話語。而是一頭紮進了自己的房間,在床底下翻出了一大疊的符籙和一些法器裝進了一個單肩包裏。


    然後我又從櫃子裏的一個夾層裏取出了一個袋子,裏麵裝著一本書。我打開了袋子,丟開了那一本本的《龍虎貓》、《藏春殿》和《色麒麟》之類的十八歲雜誌。從中抽出了一個舊書放在了身前。


    這本便是我藏在了這些十八歲書籍中的《道書》,這幾年裏我已經完全的摸透了這本道書的特性,他的封麵和內容完全的隨人的第一感覺而定,而且在我師父張武焱收集道書書籍的同時,竟然將一本《金瓶梅》也收入進了道書之後,至於我是怎麽發現的,就屬於後話了。


    我翻閱著道書上的內容,又拿出了黃紙和朱砂,配合著各種各樣的材料,畫出了好幾張符籙出來。


    和梁鑫他們分別的這四年裏,我又重新的仔細研究了一遍師父給我留下的這本道書,經過我不斷的嚐試和努力,終於讓我學會了書中的好多符籙畫法,除了全真那一派的符籙,不知道為何始終無法畫出,其餘的多多少少都有了不少的存貨。但這還是讓我有些失落,因為全真的符籙各個都是威力極猛,除了魁力符被我研究出了畫在人身上以外,其餘的根本就無法實現,尤其是我曾經用過一次的那個“祝融烈焰符”,每次想到當初的效果,就有一些的羨慕嫉妒恨。


    我計算了和馬安妮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天,在這五天裏我要盡可能的畫出十五六張最為實用的符籙除了。


    這五天裏,和老媽說自己要去泰桑家裏複習,便有些愧疚的離開家裏。我將自己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畫符和看書之上,偶爾便打個電話問問身在醫院的泰桑那邊的情況,可情況讓我還是有些難過,克米特自然是不會醒來,而他的父母則是在醫院裏又哭又鬧,不停的跪求uncle唐要救救他們的兒子。


    我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心裏突然有些酸楚,要救活克米特的心情便是更加的濃烈。


    到了第五天,我整理了自己的行李,還帶了一些衣物和壓縮餅幹,便獨自搭上了回深圳的火車。


    到了深圳,我便打了一個電話給馬安妮,而她似乎比我還要著急一般,竟然已經在關口等待了我好幾個小時之久。


    我們約在了附近的一家快餐店裏見麵,當我走進那家快餐店的時候,眼前的人確實讓我吃驚了不小。


    我進門便看見了一身休閑短褲打扮的馬安妮,而她的身旁竟然坐著兩個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青年。兩個人看起來也是十九二十的樣子,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稚嫩的樣子,一頭的帥氣的潮流發型,就像一個棒子明星一般。


    而另外一個便就是讓我感到有些吃驚的那人,因為這個人我見過,而且就是在幾天前……和克米特他們在喝咖啡的時候。


    那個疑似郭清愛男朋友的少年,那個叫做小醜的家夥!


    “是你?!”


    “怎麽是你?”


    我們同時發出了疑問,卻是讓旁邊的馬安妮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我們,問道:“你們認識?”


    她剛一問完,那個叫小醜的少年便說道:“那天我們解散後,我曾經見過他……”


    “哦……原來如此……”馬安妮點了點頭,也沒有在意,便對我說道:“來吧,坐下來,我給你介紹介紹……”


    “怎麽……他們也要去?”我立刻疑惑的問道,說實話讓我和馬安妮兩個人去已經夠讓我頭疼的了,現在還加上了她認識的兩個朋友,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近墨者黑的類型。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茅山派的……那個……你叫什麽來著?”馬安妮剛說到一半,卻想起了自己忘記我的名字,顯然她當初根本沒仔細聽我報的性命。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胡魂單,師從茅山派張武焱,請問你們是?”


    我這句話意思便是想試探他們兩人的來曆,我可不想讓兩個連鬼都見不到的人進來攪合這人命關天的事情。


    “我叫孫耀才,師從……驅魔家族馬家……馬安妮……”那個看起來有些棒子明星的少年緩緩的說道,還帶有一些的不好意思。


    “你徒弟?!”我聽那個孫耀才如此的說道,便驚訝的看向了馬安妮,隻見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而我卻是十分的無奈,這個少女的徒弟不見得是什麽好人,雖然看起來,這個人挺老實的,可誰知道呢?


    而此時我看向了另外一個人,也就是那個叫小醜的家夥。


    他微微的笑了笑,然後握拳對我說道:“我們也算是道友,我是全真派的弟子,姓吳……名醜……”


    “吳醜……”我自言自語的念道了這個名字,頓時覺得哪裏不對勁,似乎這個名字讓我感到十分的不安全,可是卻又想不出來,難道是我多疑了?


    第九十章 孫家別墅


    “吳醜……全真派……”我喃喃自語了一聲,然後看向了自己身前的這個青年,想不到我居然能夠在這裏遇到全真派的弟子。


    而那個叫吳醜的青年也是同樣的看著我,似乎正在思量著什麽事情。


    就在我們互相打量的時候,一旁那個叫做孫耀才的家夥緩緩的開口向馬安妮問道:“師父……你叫我們帶起東西,到底是要去捉什麽鬼啊?還要四個人……僵屍?”


    我聽著這個孫耀才的話,頓時就有些無語,看樣子馬安妮似乎還沒有告訴自己的夥伴,他們此行的目的。


    就在這時馬安妮得意洋洋對他們說道:“這次我們四個一起去找幽冥九號列車,誰要是不想去,現在可以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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