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黃靈幻勉強的衝了過來。可是邪教男本來沒有在意他一般,手一指黃靈幻,那把骨製匕首又一次消失不見。出現之時,竟然又是黃靈幻的右肩,原來的那個傷口之上……


    這一下讓黃靈幻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不停的發出慘痛的叫聲。


    而我也在黃靈幻受傷的同時被那個邪教男一手抓住了脖子,給活生生的抓到了半空。


    又來了!我的隱藏屬性……百分百被掐脖子,我發誓,我如果能活下來,以後我一定要帶個鐵做的護脖子的盔甲,上麵還要裝上一些釘子,讓你們這些妖魔鬼怪這麽愛掐我脖子。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我要能夠逃過這一次的劫難……


    “放心……”我的耳邊聽到了那個邪教男冷冷的說道,他的手頓時一招。一把幽暗的骨製匕首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我看著他用緩慢的動作將匕首慢慢的擺到了我的脖子前,對著我說道:“不會痛的……哼哼……”


    我看著匕首已經快要碰到我脖子,心裏撲通撲通的亂跳。


    “再見了……”


    我要死了嗎?我閉上了雙眼,也就在我閉眼的同時,耳邊突然傳來哐當一聲。然後隻感覺脖子上那隻手同時一鬆,我也跟著摔倒了地上。


    睜開雙眼,隻見自己和邪教男同時癱軟在地……


    而遠處的黃靈幻也在這個時候虛弱的癱在地上,我的嘴角微微的上揚。


    因為我的計劃……成功了!我等待的這一刻總算是來到了!


    乾坤魁力符的符陣效果終於結束了,而我和黃靈幻也成功的活下來了……


    這就代表著這個邪教男這次……要死定了!我心裏暗笑到……


    我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喊道:“龔箭!就是現在趁你身上的符還沒失效!解決他!”


    符陣外的龔箭從始至終都一直看著我們做的這一切,可他一直沒有出手幫我們,這不是因為他真的聽我的話等待著我的口令,而是他根本跟不上我們的速度而已。


    他聽到了我這一聲大喊,舉起了木弓大聲的笑道:“胡混蛋!好樣的,你小子夠有才的!哈哈哈!”


    我苦笑了一下,這能叫有才嗎?這都差點把命給搭上了,幸好老哥保佑,我還算是運氣好活下來了……


    我用自己僅剩的唯一一種符籙,乾坤魁力符配合著我在《茅山術誌》裏看到的八卦符靈陣,布置出了這個符陣,而我需要的效果正是魁力符失效時的那種乏力狀態。


    在布陣之時,我特意算出了八個角中最弱的一角開始念動咒語,這是為了讓這個符陣持續的時間盡量縮短,在龔箭身上貼著的魁力符失效之前結束。


    隻要我能夠冒險的撐過那幾分鍾的符籙時間,剩下的隻要交給陣外的龔箭就可以。


    我靜靜的看著龔箭拉起了木弓,嗖嗖的兩支箭就向那個邪教男身上飛去。


    “啊啊啊啊!!!”那兩支箭隻插進了那個邪教男的雙肩上,那個邪教男隻能無力的慘叫,看著自己肩頭的鮮血流出來,卻無法動彈……


    “這是我和靈幻還給你的!”龔箭剛一說完,整個人也跟著癱軟在地,看來他的時間也到了。


    我慶幸的看了看龔箭和黃靈幻,又看了看身旁的那個邪教男。我們活下來了,我打從心裏感到了一種自豪感,我們三個高中生就這樣解決掉了一個邪教徒和一隻女鬼……


    我心裏美滋滋的看著地上慘叫的邪教男和牆上還在低聲呻吟的女鬼,又看了看那個石台上躺著的梁鑫,他安靜的躺在石台之上,而石台外還格擋這一層黃色的光罩,他沒事……就像隻是睡著了一般。


    我總算是成功了一次,這一次沒有人死……這一次我靠著自己的能力,以及與龔箭、黃靈幻兩人配合成功的降服了這一人一鬼。


    我們靜靜的等待著體力的恢複,就在這個時候,黃靈幻帶著我淡淡的說道:“胡魂單……”


    我一聽他喊我有些驚訝,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這麽正式的叫出我的名字。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為什麽你會麻衣派的麻衣卜算?……為什麽你會有全真派的符籙?……為什麽……為什麽你……你會我們茅山派的八卦符靈陣?”黃靈幻一口氣問了我好幾個問題,弄得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什麽麻衣、全真的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麽,隻好對著他說道:“我不知道什麽麻衣卜算和全真派……我……我其實也算是茅山派的……”


    我說道這裏遠處的龔箭有些不信的立刻喊道:“你說什麽?這……不可能!”


    “我是跟一個叫張武焱的老人學習的道法,他說他是茅山派的傳人。”我很自信的說出了這一句話,其實當時的我心裏還是有些虛,因為張武焱壓根沒教我什麽有用的道術,隻是把那本《茅山術誌》給我,叫我自己學而已……可是礙於麵子的關係,我沒有把這一點給說出來而已。


    可是就在我說完之後,一旁的黃靈幻又淡淡的開口道:“不可能的……我們茅山派並沒有叫張武焱的老者,因為……因為茅山派現在隻有三個人而已。一個是我,一個是龔箭,還有就是我們的師傅,茅山派的掌教……毛應求。”


    “什麽?這不可能?”聽黃靈幻這麽一說,這一次輪到我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


    “你到底……是怎麽學會這三派的道術……?你的那個師傅……又到底是什麽人?”黃靈幻帶著疑惑的向我問道。


    我聽他這麽一說有些愣神,要說符籙和算命之術都是朱小琴的爺爺朱天明留下的,至於它們為什麽會是麻衣和全真的道術,我並不知道,也沒有辦法去問……因為那個神秘的老頭子朱天明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而那個符陣的確是茅山派的,因為這是我從張武焱留給我的《茅山術誌》上學的。想到這裏,我好像觸電了一般。


    難道……張武焱真的不是茅山派的?我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那個老變態的模樣,就也就是那副猥瑣至極的老臉讓我心裏一沉。該不會是真的吧,說實話他真的一點都不像那種正統的道教人士。他不是茅山派的,那他為什麽又會有那本《茅山術誌》呢?他不是茅山派的,那他到底又是什麽人?


    我突然覺得就在朱天明和張武焱他們這些老一輩人的身上似乎隱藏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這一切的背後到底又是怎麽的一回事……


    第三十章 處分


    半個小時的時間,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體力。可是我卻還是癱坐在地上,此時的我還在思索著張武焱並不是茅山傳人的事實。


    而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一個合理的理由,能夠解釋他撒謊的原因。


    他應該會很多高深的道術,沒有必要掛著茅山派的名號招搖撞騙。而他看起來也不缺錢的樣子,從和他一起生活了半年的經曆判斷他應該算是一個較為富裕之人。而最難解釋的則是他為什麽會有一本《茅山術誌》……


    我呆在那裏靜靜的思索著,黃靈幻此時已經起身,他見我還在愣神,便捂著肩頭的傷口走到了我的身旁。


    “算了……我們先解決了這裏的事情先吧……”他說著拿出了兩張符籙,遞給了我一張,指了指我的胸口的血跡說道:“這個符能夠暫時止血……”


    說著就見他往自己的胸口貼了一張,我拿著那張符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傷口,那是之前在宿舍的時候被梁鑫拿著菜刀砍得,傷口很淺所以已經沒有流血了……便把符收了起來。


    我轉頭看向了梁鑫的方向對黃靈幻問道:“他怎麽……樣了?”


    隻見黃靈幻又走到了梁鑫躺著的石台前念動了口訣,那層保護著梁鑫的黃色光罩漸漸的黯淡消失不見。


    “沒事……隻是睡著了而已。”黃靈幻檢查了一下梁鑫的身體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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