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不熟,隻知道他當時在xx公司當保安。怎麽,他也跟你姐姐的事情有一點關係?”


    高保國苦笑一下,說道:“難說,我隻是聽說有這個人,心想我姐姐既然和你表姐是好朋友,那她的表哥也有可能知道我姐姐的一些情況。”


    “哦。”


    “你知不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哪兒打工?或者在哪兒生活。”


    “不清楚。我跟他連認識都談不上,何況我連表姐現在的情況都不清楚,又怎麽可能知道這個男人的情況。”


    高保國點點頭,通過這番談話,他直覺對方可能與梅芳華被害的事情沒有關係,甚至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又問了一些問題後,便告辭了。


    第十章 魂歸故裏


    2009年10月1日,中午13點17分,高學琴、葉娉、高朋多三人到了貴陽。


    雖然三人都是首次乘坐飛機,又是首次走出省境,但因為高朋多和葉娉來之前在網上查到了很多相關的資料,因此他們並沒有因人地生疏而感到緊張和慌亂。


    出發前,高朋多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在網上查到的資料,將一些重要內容編輯成了一個word文檔,並找一個打印機將整理的文件打印了兩份。他和葉娉一人一份。


    兩人在飛機上時,就多次將打印的文檔拿出來看,上麵的內容除了一些有關貴陽、遵義以及遵義二中的交通方麵的信息外,還有一些風景名勝、地方特產、以及風味小吃之類的信息。


    但他們乘出租車進了貴陽市區後,與貴陽有關的大半信息卻根本用不上――高學琴聽說當天下午17點37分,有一趟貴陽至遵義的列車後,當即決定今天就乘這班列車前往遵義。


    葉娉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高朋多,但畢竟他們不是來旅遊的,所以對媽媽的決定不好說什麽。而且她自己也不敢貪玩,此次出行,全部開銷都來源於她“拾”到的錢,而這些錢真正的主人顯然應是梅芳華,梅芳華就附在她的身上,看見他們用她的錢遊山玩水,就算不說什麽,她自己也不安心。


    ※※※


    高朋多看出葉娉對自己有一點歉疚感,說道:“你不要亂想,我沒有不高興。我們本來就不是來旅遊的。”


    葉娉朝他一笑,故意開玩笑:“你本來就是來準備當苦力的!”又安慰道:“我們吃過中飯後,還是去甲秀樓看看吧。要是時間來得及,還去黔靈公園逛一會,來不及就算了。”


    高朋多道:“就去看一下甲秀樓吧,黔靈公園有點遠。”


    葉娉道:“好吧。”來之前,她還有一點既調查又旅遊的想法,但真的踏上貴州的土地後,她心裏產生了一種莫明的緊張和恐懼感,沒有多少遊覽興致。


    高學琴本想隨便找家小館子吃中飯,但葉娉高朋多卻不想太虛此行,都提議去吃網上查到的一些風味小吃,高學琴聽說那些小吃都不貴,也覺不應太掃年輕人的興,便依了他們。


    高朋多問葉娉想吃什麽,葉娉道:“我想去吃‘絲娃娃’,你呢?”高朋多道:“反正都是沒吃過的東西,你說吃絲娃娃,就吃絲娃娃吧。”他們攔住一個行人,問明地方後,便打的去了一家可以吃到絲娃娃的小館子。


    絲娃娃是一種貴陽特有的小吃,用手掌大小、烙得很薄的麵皮裹著各種切成絲的素菜(用開水過熟),包成上大下小狀,依個人口味灌入調好佐料的辣椒水後便可食用,是一種在貴陽盛行多年的小吃。


    三人入座後,點了三碟麵皮(麵皮5元一碟,一碟10張。按皮的個數算錢,菜隨吃。),但不知是心情原因,還是坐飛機累了的原因,葉娉和高學琴覺得沒有傳說的那樣好吃,兩人都隻吃了一半,隻有高朋多消滅光了自己的一份,並說味道不錯。


    吃過中飯後,高朋多在一家小賣部買了三瓶礦泉水和一瓶口香糖,然後招了一輛出租車,去看他們在網上查到的貴陽市風景名勝甲秀樓。


    甲秀樓是一座著名古樓閣,矗立於貴陽南明河中的萬鼇礬石上(這塊石頭酷似傳說中的巨鼇)。有浮玉橋銜接兩岸。此樓始建於明朝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曆經四百年風雨滄桑,是貴陽文化發展史的重要標誌。


    甲秀樓結構為三層三簷四角攢尖頂閣樓,此種構造在中國古建築史上都是獨一無二的。樓高20米左右,有12根石柱托簷,護以白色雕塑花石欄杆。飛甍翹角,煙窗水嶼,如在畫中。浮玉橋全長90餘米,如白龍臥波,穿過樓下,貫通兩岸。橋上有涵碧亭,橋下有涵碧潭、水月台,橋南有翠微閣遙相呼應。曆代騷人在此樓上題詠甚多。


    今天是國慶節,旅客比平日多了十倍不止,高朋多不愛文學和曆史,所以對這種人文景觀興趣不大,上樓走馬觀花地看了一番後,便不想逛了,對葉娉說道:“照幾張相就走吧。”葉娉因為過會還要去趕火車,也沒心思多逛,說道:“好。”背依欄杆,隨意擺了一個姿勢,先來了一張單照。又跟媽媽合拍了一張。然後拿過相機,給高朋多和媽媽各來了一張單照。


    下樓後,高朋多又找個角度,給甲秀樓拍了一張,然後三人又或單照,或合照地拍了幾張後,又請一個遊客幫三人照了一張合影,便收起了相機。


    本來三人已沒心思玩了,但現在時間才兩點過,去趕火車還早,於是又去街上逛了一會。因為帶著行李,逛不多會便都覺得累了,見街邊有個小廣場,就到廣場上找個空著的長椅子坐下來休息。


    他們向人打聽清楚了去火車站的路程和方向後,就在廣場的長椅裏無聊地捱到16點30分後,才打的去了火車站。


    17點30分,三人終於坐上了k9486次貴陽至遵義的列車,貴陽距遵義約155公裏,火車行駛了3個半小時後,於晚上21點到達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遵義。


    火車站前停了很多等客的車子,有出租車,有專跑火車站的小型中巴車,還有一些摩的,他們沒有搶到出租車,隻好上了一輛中巴車。


    雖然他們早已在網上查明遵義二中的位置,但畢竟隻是一些文字和圖片介紹,跟實地比起來,還是有距離感。無巧不成書,他們向同車的客人打聽時,其中一個青年人正是二中的老師!


    三人又驚又喜,高朋多立即與他攀談起來。談了幾句廢話後,他才提到梅芳華。“我爸爸以前也在二中讀過書,那還是80年代的事了,他說二中8x年高考出了一個全省文科狀元,還是一個女生,高考數學成績還是滿分!”


    青年老師說道:“有這回事,我聽一些老師說起過。聽說那女生的爸爸以前還是xx小學的老師。”


    三人都是一驚,均想:“原來她爸爸還是一名小學老師,那她的家應該不難打聽到。”


    青年老師歎了口氣,又道:“不過那家人很不幸,聽說就在她高考中了狀元那年,她哥哥的小孩走失了,聽說當時負責照看小孩的正是這個女生,他們家找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找到,那女生心理壓力太大了,可能精神出了問題,也莫明其妙地失蹤了!這麽多年了,還在不在人世也不好說。”


    三人都驚呆了。原來失蹤的不是梅芳華的小孩,而是她哥哥的小孩!


    是這位老師不清楚情況,說錯了,還是梅芳華記憶混亂,把哥哥的小孩記成自己的小孩了?


    呆了一會,高朋多才問道:“是她哥哥的小孩?我爸爸弄錯了嗎,他說是她自己的小孩呀。”


    青年老師苦笑一下,說道:“你爸爸肯定是聽人亂說的,那女生當時才高中畢業,怎麽可能有小孩?”


    高朋多籲了口氣,心道:“原來我猜得不對,她不是數學老師,而是一個學生!”


    一直沒開口的葉娉忽然出聲問道:“我……哥哥後來找到他的小孩了嗎?”


    高朋多高學琴聽她說出一個“我”字,心裏都緊張起來,看葉娉時,隻見她神色很憂鬱,好象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


    青年老師把“我”聽成“哦”了,歎了口氣,“不清楚,可能沒找到吧?”


    葉娉低下頭去,不吭聲了。


    高朋多高學琴都已察覺她神色不對,怕刺激她,不敢再多問。高朋多哦了一聲,岔開話題,問姑媽道:“現在幾點了?也不知還好不好找賓館。”


    高學琴知道他的意思,假裝拿出手機來看。“我手機關機了,我開機看一下。”


    青年老師見他們不再理睬自己,也閉上嘴不說話了。


    ※※※


    十餘分鍾後,車子開進了遵義城。進城沒多久,中巴車便在一個大轉盤處靠邊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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