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說話的樣子,我覺得沒人會相信那個袋子真會在何堅強身上,楊子江對何小堅強並不了解,但我卻是和他接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知道那個小袋子對他而言極為重要,怎麽可能會放在何堅強的身上?楊子江大概也看出了何小堅強說的未必是真話,但偏偏沒辦法再去拒絕,除非願意放棄那把“定羅劍”,眼見他臉上肌肉不住抖動,顯然心中極為氣憤,一雙眼睛盯著何小堅強幾乎要噴出火來,但何小堅強卻不為所動,依舊一臉的平靜。


    終於楊子江狠狠的一咬牙,說:“跟我來!”然後看也不看我們一眼,一個人往前走去。


    我急忙大步跟上,其實從落地到現在,我已經發現這個所謂的右耳和我原先想象的不同,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洞穴入口,裏麵反而是一個比原先我去過的地下世界更大的空間,而且有很明顯的人工修理痕跡,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些極大的夜明珠鑲嵌著,因此盡管外麵並沒有打開探照燈,但還是能勉強看清楚身邊的一切。


    不開燈是楊子江嚴格要求的,而且要我們盡量不要發出聲音,不用說我也知道是為了防備著那個洋娃娃,隻是不知道除了他這個地方還有沒有其它更加可怕的東西存在,我總覺得這樣一個洋娃娃不會是天生就突然出現的,一定是有人製造了他,既然他留在這裏,也一定是因為有著我們所不知道的目的,就好像我看到的那些化身一樣,那個地下石室,隻不過是一群化身的墳墓。


    一想到這個洋娃娃,我突然心中一動,再也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這個洋娃娃到底是什麽東西,長什麽樣?”


    先前我就開始懷疑這個洋娃娃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何小堅強所說是張作為的樣子,這時突然想到楊子江對這個地方如此熟悉,那麽他也應該早就知道這個洋娃娃的存在,隻怕還打過不少交道,畢竟他在這裏待過不少時間,可是張作為卻是和我們第一次來到這裏,如此一來,更加證明了何小堅強說的那些話很可能都是騙我的,但我還不肯死心,總要從他們口中問出個確切的答案出來。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一直盯著何小堅強,看到他聽到我這句問話時身子明顯的一僵,我心中一沉,他的反應更證實了我的想法,再聯想到一開始在考宅裏,譚蕾消失後何小堅強第一時間並不是要求我直接帶他去格細寨,而是主動提議來風門村,說是先幫我把自己的問題解決了再說,現在看來,隻怕一開始這裏麵就有什麽陰謀,他對於風門村,未必真的就一無所知。


    楊子江一直走在前麵,這時聽到我說話,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什麽屁話這麽多,不要命了?!”


    大概是覺得我的問題有些奇怪,所以稍微一頓,有壓低了聲音道:“說起來,那個洋娃娃的樣子……”


    就在這時,何小堅強突然開口道:“聽,是不是有什麽聲音?”


    經他這麽一打岔,楊子江立時停了口,我心中越發惱怒,同時對何小堅強也越發警惕起來,就在這時,我發現何小堅強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我,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還沒等我說出口,我的眼神突然收縮了起來,在他的身後,一道小小的人影快速的向我們衝了過來。


    他來了!


    第十二章 漸行漸遠(二)


    這一次那個洋娃娃並沒有邊跑邊發出發出那種古怪的聲音,所以我們一直都沒有發覺他的接近,如果不是我剛好走在何小堅強前麵,剛好回頭看看何小堅強,絕對發現不了這個洋娃娃的蹤跡。他的速度極快,我還來不及發出聲音作出警示,那個洋娃娃已經到了何小堅強的身後,但何小堅強應該在這一瞬間發現了我臉色的異常,所以飛快的往前一躥,一下子越過了我的身體,那個洋娃娃撲了個空,但我現在卻成了三人裏位置最落後的一個,也是離洋娃娃最近的一個。


    那個洋娃娃收住了腳步,站在我麵前一動不動,我全身肌肉繃緊,隨時準備著逃走,盡管知道以何小堅強和楊子江之能見了這個洋娃娃也隻能選擇不斷的躲避,像我這樣的肯定是死多活少,隻不過求生的本能還是讓我不肯輕易的放棄,隻是在這一瞬間我終於看清了那個洋娃娃的臉,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哪怕他一直看著我,哪怕我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但終究還是沒有動一下腳步。


    這不是張作為的臉,也不是我想象中和我相似的臉,這個洋娃娃,根本就沒有臉。


    何家先祖在那座古墓裏看到的名為《鏡子》的畫像,就是一個沒有五官的人;我和小瑞在封門村發現那個麵具的時候,麵具下也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我們在七十三號幽靈村被張作為搶走的那張紙上畫著的也是個沒有臉的人,還有那句“吾且先行,汝等當後至”的話;現在,我終於看到了一個活著的,或者說真實存在的沒有臉的人,盡管那不過是個洋娃娃,但我總覺得他是一個活著的人。


    洋娃娃沒有臉,但我感覺他在看著我,他沒有對我動手,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所以我也沒有逃跑,也站著看著他,這時身後傳來楊子江和何小堅強的聲音:“阿瑞,快跑!”


    我雖然沒能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但從聲音可以聽出這個時候的他們臉上一定十分緊張,估計還帶著幾分詫異,這個洋娃娃看見他們就窮追不舍,為什麽看到我卻沒有動手?不要說他們覺得奇怪,就連我自己也想不明白,總不會是說因為我沒有和何小堅強他們一起去操了人家老窩吧?


    幾個人都站著原地一動不動,我想起最早發現這個沒有臉的洋娃娃時他就對著我和何小堅強窮追不舍,那個時候的何小堅強還沒有進入這個地下洞穴,照理這個洋娃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追著我們,如果排除何小堅強撒謊這個可能,那麽結合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洋娃娃認識我,他那天追的人應該是我。


    大概何小堅強他們也發現了這個古怪,並且覺得這是個有機可趁的機會,我聽到他們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大叫了一聲:“快跑!”接著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這兩個人的速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快。


    但就在這時,那個洋娃娃突然也跟著發出一聲怪叫,然後飛快的越過我往前追了上去,對我理也不理。我急忙轉過身,看到何小堅強和楊子江已經跑得遠了,隻看到依稀的一點背影,畢竟這個不是外麵,沒有太大的光線,盡管有不少夜明珠,但還是不能看得過於真切,我所看到的都不是那麽清晰。


    那個洋娃娃緊追不舍,我一愣之後,也馬上醒悟過來,以最快的速度跟了上去,這個時候想來,這個洋娃娃的實力應該比何小堅強和楊子江兩人加起來還要恐怖,不然這兩個人不會一見到他就第一時間選擇了逃跑,而在速度上,似乎他們兩人占著優勢,盡管洋娃娃的速度看上去很快,但畢竟個子實在太小,和他們兩人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所以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沒有追上兩人。隻不過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地方他特別熟悉的緣故,加上楊子江和何小堅強兩人體力消耗過大還沒有恢複過來,漸漸的看到洋娃娃離他們越來越近,眼看再不用多久就要追上了。


    我的速度更加不能和楊子江他們相比,眼看著離他們越來越遠,這個時候他們根本就顧不上我,洋娃娃是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根本不願理我,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離他們越來越遠,幹脆直接停下了腳步,大口的喘起氣來,在我停下腳步的時候,最後一眼看到楊子江對著何小堅強突然分了開來,往不同的地方分開跑了過去,那個洋娃娃卻連停都沒有停一下,馬上跟著何小堅強追了下去。


    我心想這下何小堅強要糟糕,先前他一個人的時候就差點被這個洋娃娃給弄死,這個時候體力已經消耗過多,隻怕真要交待在這裏了,但我卻不能眼看著他去死,倒不是說我和他的交情有多深厚,而是我覺得必須從他身上弄明白一些問題的答案,這或許對我解開《老宅》故事之謎有幫助,而隻有解開《老宅》故事的秘密,我才能夠讓小瑞複活,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是最重要的事,至於我的身世,似乎已經沒那麽重要了,不管我是誰,那都是已經不能改變的過去,總不會說知道了我的身世就會有人送我一大筆遺產。


    喘了幾口氣,我馬上朝著何小堅強的方向追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洋娃娃會對我網開一麵,但既然他沒有對我下殺手,那麽或許我可以藉此來幫幫何小堅強,等我跑到那個地方,早就不見了兩人的蹤影,這個地方不像先前我見過的那些地下洞穴,裏麵到處都是岔路,誰也不知道應該走哪一條,我又沒有何小堅強和楊子江他們那種追蹤認路的能力,一時間站在岔路口傻了眼,眼見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隻怕何小堅強真的遇到什麽凶險,一咬牙,憑著感覺選了一條路就衝了過去。


    沿著那條路跑跑走走十來分鍾,也沒有看到何小堅強和那個洋娃娃的蹤影,我不住的安慰自己,這不是因為我選錯了路,而是因為洋娃娃一直沒追上何小堅強,我這樣想著,卻發現前麵突然又多了幾條岔道,這個地下世界幾乎就是一個迷宮,也不知道前麵還有沒有更多的岔路,我咬了咬牙,在石壁上做了個記號,然後選擇了右邊的一條道路,剛才進來時一共有三條路,我選了最左邊的,這個時候我選擇的是最右邊的,在我內心裏其實是覺得如果第一次我選擇錯誤,那麽這次選擇右邊就能離正確的道路更近一些,離何小堅強也更近一些,至於這個推論是否符合邏輯,我連想也不去想。


    又走了十來分鍾,還是什麽也沒碰到,這時我再怎麽不願意也得麵對現實,看來我真的是選錯了道路,正想要沿著原路退回去,耳邊忽然聽到一陣緩緩的流水聲。


    我心中一動,馬上想到了那條地下河,也想到了那個小洞穴,這個時候就算回去也不能馬上找到何小堅強,不如幹脆看看那個洞穴的對麵到底是什麽。我一邊循著流水的聲音一邊往前走,走了幾分鍾前麵果然又有了岔路,我側耳聽了聽,又在石壁上做了個記號,然後選擇了一條路繼續走了下去,果然水聲越來越是響亮,我加快了步伐,轉了一個彎,眼前終於看到了那條地下水流。


    在我麵前的是一個極大的石室,這點我現在已經不感到奇怪,似乎青山這個神秘的組織對於地下石室情有獨鍾,不管是格細寨還是封門村也不管是老宅還是七十三號,每個地方的地下都有類似的石室存在,老宅雖然沒有石室,但是那幾口井底卻都藏著不少秘密。


    真正讓我覺得震驚的是在我麵前有一個石台,上麵躺著一個人,因為光線不是很足,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依稀感覺上麵的人全身赤裸,至於是男是女卻分辨不出。石台呈圓形,那個人所在的位置有些奇怪,並不在中間,而是在石台的一角,那道流水環繞著石台,剛好形成一個圓,隻是奇怪到了這裏就沒有看到有其它的水道,也不知這些流水為什麽不會溢出來。


    雖然我心中好奇得要命,但卻沒有第一時間就衝上去看個究竟,而是先朝著那個人喊了幾聲,見他沒有答應我,也不知是個死人還是說因為別的什麽原因沒能聽到或者是聽到了也無法動彈。我謹慎的四處看了看,發現除了石台上的那個全身赤裸的人之外,這裏並沒有其他的東西,這才小心翼翼的往石台走去,當然不忘將先前在地上撿的石頭握得緊緊的。


    石台被那道地下河流環繞著,但幸好地下河並不是很寬,我後退了幾步,然後猛得往前一躍,雙手攀上石台,用了撐了撐,終於爬了上來,這時終於發現石台上的那具屍體是個男人,而這個石台上麵,刻著一張太極圖,那個男人,就躺在太極圖陰陽魚的魚眼裏,而我腳下的位置,恰巧是另外一隻陰陽魚的魚眼所在。


    第十三章 漸行漸遠(三)


    關於太極圖,我想隻要是中國人都認識,據說是宋代道人陳摶所傳,當然到底是不是誰也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簡單的一幅圖裏,包含了宇宙至理,“太”有“至”的意思;“極”有“極限”之義;“太極”就是至於極限,指的是宇宙演生階段中陰陽尚未分化的最初形式,所以其原名又叫“天地自然之圖”。


    這些知識我早些年曾經在相關資料看過,但並沒有往深了去想,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在這個地下發現了一個刻著太極圖的石台,上麵還有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盡管因為角度問題我還沒有看清那個人長什麽樣,但因為一路上遇見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加上先前那個第一代帕胡對我說的話,所以在看到這個太極圖的時候,我沒有第一時間上去看看那個裸體男人是誰,而是想到了和太極圖相關的另外一些事。


    很多人說到中國傳統文化博大精深,都會提到太極圖,說簡單一幅圖卻深得陰陽造化自然而然之妙,更有學者從綜合係統論(結構論)提出“太極圖是元氣本原、陰陽變易、卦序組織和道、器觀念的綜合”,認為是中國文化特有的一種同型、同構數學模型的圖式邏輯體係,涉及到宇宙的本原論、演化論與建構論,以及“道”的精神與“器”的物體觀念的模型化邏輯思維方法。


    姑且不論這些理論正確與否,但將其稱為中國文化所獨有卻是大家都公認的,就連但是我卻偏偏知道事實上太極圖並不是中國所獨有,姑且不論韓國這個無恥國度國旗的圖案來自太極圖,在公元前五世紀,西歐的凱爾特人創造的藝術中就有與後來宋代道教的太極圖相似的圖案。而後來在羅馬帝國的軍服徽章中也出現了與遠東地區幾乎完全一樣的太極圖圖案,隻是顏色不一樣。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在公元前7000多年前,烏克蘭的特裏波耶文化中就已經廣泛運用太極圖案,在出土的大量陶器中,幾乎太極的圖案隨處可見,類似的還有原本應該屬於印度所獨有的“卍”字符,在世界各地都有發現。


    我以前看書時並沒有想到太多,但現在結合我所經曆的這一切,我突然發現,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巧合就能解釋的,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和已經在曆史長河中或消失或隱退的青山組織有關,隻有他們,才可以在遠古交通極度不發達極度缺乏溝通的年代,讓世界不同的地方同時出現這樣具備了極深原理的符號。


    這一切隻能是青山,而和青山有關的任何事物,都透著古怪,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突然發現一個和青山有關的東西,怎麽能讓我不提心吊膽?更何況我還是站在陰陽魚的魚眼裏,而另外一個裸體男人就在另一個陰陽魚的魚眼,對於陰陽魚我還是知道一點的,黑色之中有白色,白色之中又含著黑色,這代表的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我看著那個裸體男人,心想:難道要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因為心中有些害怕,我反而更不敢亂動,但等了一會,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異樣,這才壯著膽子往那個男人走去,等走到他麵前看清他的樣子,我才真正的大吃了一驚,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躺在石台上的裸體男人,居然就是何小堅強口中已經死了的何堅強。


    我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確信自己並沒有看錯,這個人確實是何堅強。我仔細的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何堅強確實已經死亡,那麽到底是誰將他放在了這裏,又將他全身脫了個幹淨,更重要的是,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問題,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我疏忽了,隻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我惱怒的在自己頭上拍了一下,明明這應該是件很重要的事,卻偏偏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還是沒想到什麽線索,幹脆不去理會,開始仔細觀察起周邊的環境起來。


    先前看到地下河繞著石台轉了一個彎,雖然沒看到有其它的出口,但並沒有看到有水溢出來,這時仔細看了,才發現在石台邊上靠近陰陽魚魚眼位置都有兩個洞口,水流都從這兩個地方流了出去,看到這個洞口,我馬上就想到了在右眼位置看到的那個小洞穴,仔細看了看,卻並沒有發現有類似的洞口,魚眼處的這兩個地方當然不可能是,看來這裏並不是恰好處在右眼對麵。


    見並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在這裏等一會,既然何小堅強說過是要進來帶走何堅強的屍體,而且從楊子江當時的反應和說的話來看他也知道這個地方,我現在反正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找他們,不如守株待兔待在這裏吧,隻要他們有一個人逃脫,應該就會找到這裏來,這是很無奈卻又是目前最保險的方法了,當然,這個保險有個前提,那就是這個地方首先得不像他們說的那麽凶險。


    目前來說,這裏看上去很安全,那個沒有臉的洋娃娃已經去追殺何小堅強了,除非這裏還有別的什麽東西,不然應該不至於有什麽危險。我這樣想著,看了何堅強的屍體一眼,雖然到現在為止我已經經曆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對於死人早就沒有了恐懼,但和一個前不久還交談說話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冰冷屍體的人待在一起,總是有些不舒服,我身上的外套已經蓋在了二良的身上,這個時候隻穿著一件貼身襯衣,但看了看何堅強,終於還是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他的身上,然後赤著上身回到了原地,心想:這下可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你蓋著我的衣服赤裸下身,我雖然穿著褲子,卻因為你變成了光膀子。


    我這樣想著,心中卻突然一動,急忙再次回到何堅強的身邊,仔細的看著他的臉,這一次,我終於知道為什麽我先前心裏會有種隱隱的不安了。


    一早從何小堅強和楊子江的談話中我就懷疑我在洞穴那邊拉扯出來的布條應該是何堅強寫的,既然他要我小心xx,那就說明在那個時候他一定極為恐懼,而且後來看楊子江與何小堅強的表現更知道這個地方絕對不是那麽太平,不管何堅強是因為什麽原因死去的,他肯定極度的害怕和不甘,但是我從他臉上看到的居然是一片喜悅祥和,這種表情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死於非命的人臉上。


    我隱隱覺得這個石台所處的石室似乎不是那麽太平起來,或許何堅強的屍體根本就不是何小堅強拿到這裏來的,甚至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地方,既然如此,又是誰做的這一切,那個洋娃娃當然首先就排除了,那個時候正追著何小堅強他們不放,而我們隨後就又馬上返回了這裏,他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也就是說,這個地方,一定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我的毛孔頓時豎了起來,隻覺得全身一陣陣的寒意,一雙眼睛情不自禁的往四周掃了一眼,似乎那個人就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盯著我,但我什麽也沒發現,我心裏不禁嘀咕:難道說真的是我過於緊張了?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人,他到底是誰?這樣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不可能任何痕跡都不留下,總會留下點什麽線索,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什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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