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祥的預感從我心底冒了出來,這也就是說,楊子江去找何小堅強已經去了三個小時,那個地方何小堅強曾經和我說過,是在右耳的位置,以他們兩個的速度,無論如何也應該回來了,聯想起楊子江最後說的那句話,我心裏一沉:這兩個人,一定出事了!


    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也顧不得想那麽多,抓起探照燈拔腿就往外跑,這兩個人對我現在來說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事的,在楚江山那裏有許許多多的失魂者,很多人都在那裏失去了記憶,我不知道這和我的經曆有沒有關係,但至少我應該去試試,畢竟這證明了除了第一代帕胡之外,還有人可以輕易的抹殺一個人的記憶,而且何小堅強手中那個稀奇古怪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和麵具有什麽樣的聯係,這一切都是我必須要弄明白的,畢竟楊子江對這一切的了解都來自於楚江山,而和楚江山有關的任何東西,都是我必須要掌握和了解的。


    我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地下石室,但是到了石階入口處卻又停下了腳步,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往哪裏去,楊子江那時跑得太快了,我根本就沒注意他往哪個方向去,何小堅強雖然對我說過那個地方在右耳位置,但也沒具體說應該如何進入,先前我們兩人就去找過,根本就沒看到有什麽洞穴存在,何小堅強從楊子江那裏問來了具體進入的方法,隻是先前因為兩人已經準備好一起去探查,所以他也沒告訴我,我也沒問,結果現在我突然發現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去哪裏尋找他們。


    我的心又開始慌亂起來,一起來的一共五個人,現在何堅強失蹤了,張作為也發生了意外(我現在都不敢肯定那天見到的那個洋娃娃到底是不是張作為),楊子江和何小堅強去了那個神秘的右耳洞穴,卻再也不見回來,五個人隻剩下我一個,難道說在七十三號幽靈村我們所見到的那張紙上的畫麵,一切都將要變成真實的存在,就好像是何堅強曾經說過的,這一切都是宿命,誰也逃離不了?


    第六章 布娃娃


    我站在石階入口處猶豫不決,實在不知道應該往哪裏去找他們幾個,這該死的地方又沒有信號,手機什麽的根本用不上,但時間上又不容許我一個一個地方的找過去,不說能遇見他們的幾率極低,就算真能找到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隻怕那時兩個人都出了事,這是我最不想見到的結果,猶豫了一會,我咬咬牙還是往右眼那個位置跑去,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找到進入右耳洞穴的,但既然要到那個地方,就一定會去那個小洞穴的那一邊看看,我不防依舊從右眼位置下去,水流是從這個位置往外流的,或許我可以寫一些紙條什麽的,順著地下河的水流從洞穴那邊流過去,用這樣的方法和他們聯係上。雖然這個辦法很笨,且不一定有效,但在我看來,這是目前我唯一能做到的了。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右眼洞穴那裏,我將探照燈換好電池,然後小心翼翼的固定在肩上,踩著上次和何小堅強一起走過的石壁上凹進去的落腳點慢慢的爬了下去,看著光線漸漸黯淡,感受著越來越是冰冷的寒氣,我心裏開始七上八下起來,若說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但現在卻沒有別的選擇,硬著頭皮也要下來,必須想辦法聯係上楊子江他們。


    雖然一路爬下來提心吊膽,但幸好沒有發生什麽事,平安的到達了地下洞穴,地下河的嘩嘩的流水聲依舊低緩的響著,我四處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其實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看到有人還是希望看到沒人,我隻是覺得心底有莫名的恐懼。


    見沒有發現什麽東西,我在探照燈的照射下走到了那個小洞穴旁,流水從這裏通過,因為洞穴太小,所以水流又在岩石上擊打出一些不大的浪花,流水剛剛淹沒洞穴,我無法趴在洞口向那邊喊話,所以很幹脆的放棄了這樣最直接的方法,轉而從身上拿出大大小小的不少樹枝,這是剛才我從上麵特意撿的,我將這些樹枝折成均勻的幾小段,每一段的長度都隻有那個洞穴一半的寬度,又從身上撕下了一些布條,分別綁在這些樹枝上,每片布條上都用筆寫上幾個字,問的是他們在哪裏,然後將這些綁著布條的樹枝先後放入水中,很快它們就被水流帶著衝到了洞穴口,緊接著飛快的進入洞穴,從我眼前消失。


    處理這些布條和樹枝時我一直都很小心的控製著他們的重量,可以保證它們不會因為太重而沉於水底,也不至於因為太輕而在洞穴裏因為觸碰到石壁就停滯不前,我相信隻要楊子江他們真的在洞穴那邊,就一定可以看到這些布條,就會知道我在洞穴這邊,相信他們會找到辦法和我聯係。


    當然,這裏有個前提,就是他們還在對麵的地下洞穴裏麵。


    我忐忑不安的等了十幾分鍾,卻沒有任何東西從那邊的洞穴裏出來,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看來事情果然已經朝著最糟糕的結果發生了,我無奈的站起身,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麽辦,但卻毫無頭緒,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嘩啦一聲響,好像是有人踩到了地上的小石頭發出的響動聲。


    這一聲響聲音本來並不是很大,隻是因為地下洞穴裏實在太過安靜,所以明明不太響亮的聲音在我聽來卻和一聲驚雷差不多,因為先前就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古怪,所以一聽到這個聲音,我後背立刻一陣發涼,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飛快的轉過身,口中大喊了一聲:“誰?”然後馬上將探照燈對著聲音的來源處照了過去。


    在我麵前的不遠處,站著一個洋娃娃,而且是一個女洋娃娃,嚴格來說應該叫布娃娃,因為她身上的打扮完全是中式風格,穿著的也是一套紅色的裙子,披著一頭的長發,臉色發白,正仰著我看著我。


    我隻覺得一股寒氣一下子從尾椎升到了頭頂,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先前我和何小堅強下來時還想著最好是能看到這樣一個女娃娃,但等到真的她出現在我麵前時,我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了這個刺激。


    那個布娃娃仰著頭看著我,她的臉色蒼白,不過樣子卻不是小蕊,也不是我,可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兩人這樣對峙著,見並沒有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我終於漸漸的平緩了下來,開始打量起這個布娃娃,她總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你一眼就知道這是個布娃娃,可是卻又越看越覺得她更像一個真人,但你又不會真把她當成一個人,而隻是一個布娃娃,這句話很拗口,但這種感覺卻是很奇怪無法形容,就好像你看到一幅寫實畫,哪怕他畫得再像,像到幾乎以假亂真,像到有人甚至錯認為它是真實的,但是,你知道那畢竟隻是一幅畫,不是真實的,我看到這個布娃娃時就是這樣的感覺。


    過了一會,那個布娃娃突然一動,我嚇了一跳,但卻從她的眼光中看到了一絲戲謔,還沒等我生氣,那個布娃娃突然轉過身往前麵跑去,跑了一會,又停下腳步,回頭對我招了招手,然後又快步往前跑去。


    我看那個布娃娃似乎是在示意我跟著她去,心裏略一猶豫,還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雖然她各自很小,和普通的布娃娃差不多,但跑起來的速度極快,加上又是在黑暗之中,一不留神就會跟丟,幸好沒跑一段路她就會停下來等我。


    我一邊跟在她的身後,一邊心裏想這布娃娃到底是什麽東西,先前在那個地下石室裏,那個現在已經消失了的帕胡曾經說過,他的化身一旦被人奪取了性命就會變成洋娃娃,我一直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死了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變化,據說密宗有一種奇怪的秘術,修煉有成者可以在死後出現虹化現象,或者是整個肉體縮小,但卻還保留著生前的樣子,一切都栩栩如生,也就是說有點像一個縮小版了的本人。以前看過一些資料,說南美洲有些土人也會用一些藥水將死者浸泡,最後也會讓整個軀體縮小,而且不會腐爛,不知道帕胡說的化身死後變成洋娃娃會不會和這些東西差不多原理,或許那些洋娃娃其實還是人,隻不過看著像是個洋娃娃而已。


    我的眼睛緊緊盯著前麵黑暗中的那一點紅色,心想:不知道這個布娃娃又是什麽,她可以到處的跑,應該不是一個死人。但隨即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何小堅強告訴我的關於他們家世代的守護:一具會移動的屍體。


    我一下子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那個布娃娃似乎察覺了什麽,也跟著停了下來,扭轉頭疑惑的看著我,想了想,我壯著膽子問:“你是不是見過何小堅強?”頓了頓,馬上又補充到:“你先前有沒有帶人去過一個地下石室?就是那邊!”我用手往上麵指了指,又指了指那個地下石室的方向,示意是在上麵的那個方向。


    這個問題其實在我心裏已經想了很久,如果這個布娃娃真的就是何小堅強先前碰到的那個,那她這次要帶我去哪裏?她上次又為什麽要帶何小堅強去那裏?因為剛剛想到了那具會到處走動的屍體,所以對於這個問題就越加緊張起來,總擔心她會把我帶去一個什麽極度危險的地方。


    這個布娃娃歪著腦袋聽我說完,也不知道是她不會說話還是不願意回答我,隻是笑眯眯的看了看我,然後對我一招手,繼續往前跑去,當然這個所謂的笑,其實並沒有在她臉上顯現出來,完全是我從她的眼睛中感受到的,看著她漸漸前去的身影,想想她的眼中似乎並沒有流露出什麽惡意,我咬咬牙,終於還是跟著跑了過去。有了前車之鑒,似乎那些洋娃娃要奪舍,必須和我的頭靠得很近才行,至少那個第一代帕胡就是如此,如果這個布娃娃也存著這樣的心思,我自己小心不讓她靠近就是,她個子那麽矮,總沒辦法一下子跳上來,真要不行,我也還可以拔腿就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想那麽多了,先去看看再說。


    我一邊鼓勵著自己一邊給自己壯膽,因為存了一會有突發事件就拔腿逃命的念頭,所以我開始留心起這一段路線,似乎從右眼那裏開始,就隻是一條直線的跑,也就是說,前麵應該是左眼的位置。


    果然,又跑了一會,我看到了地上有一捆繩子,那是上次我失手掉下來的,這證實了我的想法,不過那個布娃娃卻沒有停下來,反而繼續往前跑去,我愣了一下,那個地方我上次去看過,除了那個很像我的石刻,並沒有別的出路,再過去就是石壁了,布娃娃帶我去那裏有什麽用意?


    我有些猶豫起來,但那個布娃娃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飛快的往前麵繼續跑去,我愣了一會,突然心中一動,馬上飛快的往前跑去。


    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想到,前麵再過去的位置,應該就是左耳的所在,右耳有秘密,左耳怎麽可能沒有秘密?我找不到,不等於這個布娃娃找不到!


    第七章 風門村的秘密


    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但和那個布娃娃比起來還是慢了半拍,等我從一塊凸出的岩石後麵衝出來時,看到本來應該是一麵石壁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洞口。這個地方我記得清清楚楚,就隻是一麵堅硬的石壁,也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洞口,不過連會跑步的洋娃娃都出現在我身邊了,就算再多點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我也不會覺得太過驚訝,我感覺我都開始有點麻木了。


    布娃娃在洞口停了停,然後回頭對我招了招手,接著自己當先就鑽了進去,我想也不想的就跟著爬了進去,反正都到了這個時候,我也豁出去了,不管裏麵到底是什麽,先看看再說。


    一進到裏麵的洞穴,才發現眼前居然有一絲亮光,我看到自己還是處在一個石室之中,隻是這個石室很自然的讓我想起了格細寨那邊的石室,上麵鑲嵌了不少夜明珠,所以才會有一些亮光,不過並沒有看到有地下河的水流通過,我略一思索,想來地下河應該還在這石室的下麵。


    這並不是什麽太過重要的事,我也隻是這麽一想就無視了,那個布娃娃到了裏麵之後就不再亂跑,安安靜靜的站著,看來這裏就是她要帶我來的地方,我定下心來,開始認真觀察起這間石室,先前雖然發覺了石室裏有光亮,但這個亮度其實並不是很高,並不能一眼就看清整個石室裏的環境,加上初到一個在我看來很可能藏著什麽神秘事物的地方,盡管已經抱著豁出去的想法了,但必要的警惕還是有的,所以並沒有認真去觀察過著石室裏到底有些什麽,這時眼睛慢慢適應了裏麵的光線,才發現石壁上似乎有很多壁畫,急忙用探照燈照過去,一看之下,忍不住除了一身冷汗。


    石壁上確實有很多的壁畫,而且這些壁畫的內容我很熟悉,因為我曾經在封門村的地下通道裏看過,那時是蕭陽帶著我和小瑞一起去的,後來在那裏我從蕭陽口中知道了許多秘密,這次帶著何小堅強他們一起來到風門村,就是想著看看是不是也能在這裏找到同樣一個畫著壁畫的石室,隻不過在那條地下通道裏什麽也沒發現,沒想到原來這裏居然真的有一個相同的石室,而且畫著的壁畫也完全相同,但這並不是讓我出了一身冷汗的原因,我之所以會感到害怕,是因為我突然想起了我曾經在封門村戴上麵具時看到的一個畫麵。


    在那個畫麵裏,我渾身鮮血倒在地上,而身處之地,就是這樣一個石室,連上麵的壁畫都完全相同,當時我還以為自己會在封門村那裏發生什麽意外,但後來我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外麵,當時不清楚為什麽戴上麵具會看到如此眾多的畫麵,也無法解釋為什麽我會看到自己倒在這樣一個地方,不過既然並沒有發生什麽,想了幾次之後我也就漸漸的將這件事給淡忘了,但沒想到我現在卻有突然在這裏發現了一個同樣的石室,那個早已被我遺忘的畫麵突然又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難道說,畫麵上的地點,其實應該是這裏?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激靈,馬上將探照燈對準了帶我進來的布娃娃,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自從進入這個石室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動過,要不是身處這樣一個石室裏,我甚至要懷疑起自己先前到底是不是看到了一個會跑的布娃娃來。見她一動也不動,我突然心中冒起一個念頭,壯著膽子走上前,將那個布娃娃握在手中,隻覺得輕輕柔柔的,柔軟中似乎帶著堅硬,我忍不住想,該不會這衣服裏麵真的就是和我們一樣的肉體吧?有心想把她的衣服撕了看看探個究竟,但不知為什麽,看到那個布娃娃的眼睛,竟然心裏有些發虛,好像對著一個小姑娘似的,總覺得這麽做太過猥瑣無恥,隻好悻悻的作罷。


    放下布娃娃,我開始仔細打量這件石室,她既然帶我到這裏來,就一定有她的原因,或許是有什麽東西想要告訴我,反正已經到了這裏,好歹我也得先仔細看看。我從石室的左邊開始看起,記得在封門村那間同樣的石室,在這個位置的石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麵具,不知道這裏有沒有。


    在那麵牆上果然也掛滿了麵具,各種各樣的都有,在封門村的時候我沒有仔細看那些掛在牆上的麵具,不知道兩者是不是也完全相同,我走上前去,掀起一張麵具,想看看這裏的麵具和我手上那張銀色的是否有什麽相同的地方,但是當我將手邊一張畫滿了奇形怪狀符號的麵具摘下來時,忍不住嚇了一跳,在那張麵具下麵,居然畫著一張臉。


    因為一路上見多了沒有五官的臉,就算有五官那也是長成我的樣子,所以我一開始還以為這張臉又會是我,但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自作多情了,這張臉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而且是個男人,隻是我總覺得這張臉似乎在哪裏見過,偏偏一時又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去想他,我幹脆一口氣將自己所能觸碰到的所有麵具都摘了下來,果然在每一張麵具下麵都有一張臉,男女老少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這些人長得都很像,就像是那些洋娃娃和我長得很像一樣。


    看著被我扔了滿地的麵具,還有石壁上密密麻麻的人臉,我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冒了上來,難道說這些家夥也是不知哪一代的帕胡?什麽時候帕胡成路邊的大白菜了?我不知道這些圖像和麵具代表著什麽,但是突然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讓很多人想不明白的事。


    風門村雖地處中原,卻自有一套與漢族傳統風俗全然不同的“葬俗”——封門村的屍體都是帶著麵具下葬的,這種現象在埃及法老墓常見,但在中國卻不多見。中國人死後都講求耳清目明,不遮擋異物,為什麽風門村要將屍體戴著麵具下葬呢?曾經有民俗專家問了本村的許多老人也不知道答案,隻說是祖輩留下的規矩。後來專家分析,認為中國人將鬼、靈魂稱為髒東西、邪物,遇到棺材、紙錢、壽衣都要遠遠避之,甚至吐幾口唾沫,生怕沾了晦氣。人的居住社區和墳墓,往往是有分界隔離的,比如一條河,或者將墓地設在沒人居住的山崗、樹林,沒有人會將墳墓設在自己家的院子裏或者村子裏。但風門村就不同,講究“人鬼混居,人死不出村”,人死後不能埋在村外,在死者家附近找一塊空地埋葬。風門村所在的山穀名為幽靈穀並非沒有緣由,就是因“溝溝有遺骨、彎彎有陰魂”而得名。因為人鬼同村而居,為了鎮住陰魂,於是就有了為死屍戴麵具的方法。


    但是看著眼前的這些麵具和圖像,我卻突然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來:會不會在那些下葬了的死者的麵具下麵,其實都是同一張臉?


    這個想法太過不可思議,但是想想那個帕胡的化身,死後都變成了一個個的洋娃娃,既然如此,為什麽別人死後就不會發生變化?反正誰也沒有再將那些麵具重新掀開過,反正在風門村這個地方,本來就充滿了許許多多不可思議的事!


    我越想越是覺得這種可能極大,這樣看來,這件石室應該就是風門村最大的秘密,或許在這裏麵可以找到能解釋這些現象的答案,不過我並沒有急著去繼續看剩下的壁畫,而是拿起一張麵具,猶豫了很長時間,終於一咬牙,將那張麵具套在了臉上。


    麵具和我的臉型很不相符,所以戴上去有些不舒服,不過我並沒有在這張麵具裏看到些什麽畫麵,這讓我的心中一鬆,但隨即又感到一絲失望,我重新試了幾張麵具,還是老樣子,看來這麵具唯一的作用就是遮掩下麵的那些臉。


    我將麵具扔在地上,開始仔細的查看起其餘石壁上的壁畫來,這裏既然也有和封門村地下通道那間石室裏相同的內容,兩者之間的關係是不用說的了,加上又都是在地下,結合我在格細寨的所見,相信這一切都和神秘的青山組織有關,這個組織似乎特別喜歡在地下建造石室,既然被我發現了其中的聯係,自然要好好的找找看是不是能再發現一點什麽有用的東西或者曆史隱秘,要知道在格細寨那裏的石室裏,那些曆史的真相已經讓我震驚萬分了,一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真的相信,真相,永遠不是你看到的曆史。


    我繼續往邊上看去,那裏還是一副壁畫,但是上麵畫著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相貌極為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兄妹。兩人並排而立,身上的衣服也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我對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麽太深的研究,隻是覺得依稀是宋元時期的風格,在我目前在這間石室所見到的壁畫裏,這兩幅算是最完整的,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很熟悉,突然間一拍腦袋,我終於想起了這兩個人是誰,他們的樣子,就是風門村外麵那兩個雕像的樣子,也就是傳說中的鬼偶,隻是外麵的雕像已經破損得厲害,所以我雖然覺得熟悉,但是一直過了很長時間才想起來。


    然後事情到了這裏並沒有結束,因為我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我低下頭看了看手裏的布娃娃,然後大叫一聲,遠遠的將她扔了出去,難怪我一直覺得這個布娃娃看著很熟悉,她的樣子就和這壁畫上的女人一模一樣。


    本能的驚恐過後,我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件事肯定藏著我不知道的秘密,或許再看下去就能知道,所以我深深吸了幾口氣,等情緒穩定下來了,又繼續看了下去,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噠”的一聲響,似乎有什麽東西掉落在了地上,但我仔細傾聽時又什麽聲音也沒有,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正準備繼續看壁畫,突然聽到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從我身後傳來。


    第八章 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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