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不下二十分鍾,樓下終於有動靜了,聽著腳步聲大概有三個個人的樣子。我警惕的握著床邊的匕首,這是剛才荔枝留給我防身的。軍師謔的坐了起來,示意我沒事。待那幾個人來到樓上我才發現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地頭蛇的那個癟三,楊燦羽。這小子上次和我一起進的醫院,竟然還沒掛,正好今天新帳舊賬一起算。我想著猛的就朝他打過去,我這一下來的太突然,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倒在了地上。


    我還想補上幾腳,卻被軍師攔了下來:“自己人!”我瞪著爬起來的黃毛道:“靠,這個癟三怎麽可能是自己人,他想殺我兩次,怎麽可能是自己人!!”軍師就像沒聽見我說的一樣,小聲道:“以前不是,現在是了!”我去這個就是回答啊!


    黃毛湊到我身前:“周哥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那時候也是為人賣力的不是,無心真殺您啊!”我看著他一臉的獻媚就有點反胃,推開他道:“行啦,行啦,你小子可別又動什麽歪心思!”


    “不會不會,就算我膽子再大也不敢動您和軍師的主意啊!!”他說著又要拍馬屁了。


    “靠邊!”軍師一聲令下,他就乖乖的貓在了旁邊,大氣不敢喘一下,隨後軍師給我指了在他身後的兩個人道:“左邊的是肖植,代號植物,右邊的澤城!”


    第四十九章 噩夢開始


    看著荔枝他們走遠,還以為軍師和我會立刻行動,沒成想他竟然要等人,雖然時間不久,可是沒成想等來的竟然是那個叫楊燦羽的黃毛,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家夥。我也不管那麽多,對著黃毛就是一拳,後來才知道,這個癟三竟然投靠靈蛇小隊了。我著眼打量著軍師介紹的兩人。


    叫植物的那個小眼睛,短發,看不出什麽表情,一身白色的西裝,背後背著一個小提琴的盒子,要不是軍師介紹,乍一看上去,還會誤以為是個音樂家呢。他旁邊的澤城比較白淨,穿著和我相似的休閑裝,看不出有啥不同,就像一個文弱的書生一樣,我看著軍師,想他能在仔細的介紹一下,他睡眼朦朧的看著我們幾人,最後懶散道:“出發!”


    他說著打頭下了樓梯,我們幾個緊隨其後,他將通往舊磚房的密道鎖上,然後對著地瓜店的幾個人低聲吩咐了什麽就隨著我們一起朝201電車的車站走去。我看著身邊不停走動的人們,心想我本來也是像他們一樣的悠閑自在,天天忙碌著上班,忙碌著生計,可自從那個項鏈的出現,我的生活似乎整個都變了!我正在感慨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把嚇了我一跳,趕緊轉身去看。


    一看才發現,不是別人正是黃毛,我沒好氣的看著他道:“你幹什麽,有毛病啊!”黃毛厚著臉皮道:“不是啊,周哥,我是看你在上神,過馬路危險啊!”他這麽說反倒是我覺得不好意思了,尷尬的說沒事,就隨著軍師上了201電車。我心裏有點緊張,怕被別人看出我們的不同,畢竟我們是要去荒村的。軍師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迷迷糊糊的靠著椅子,像是睡著了。旁邊的兩個人也沒有什麽話,隻有黃毛不停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讓我有些心煩。


    “噓,你他娘的不說話能死嘛!!”我沒好氣的說著,雖然我現在有些讚同黃毛,可是心裏的厭惡感還是沒有減少半分,黃毛滿臉堆笑道:“我這不是想緩和一下氣氛嗎,周哥,就這麽幹坐著多悶啊!”若是你對某人反感的話,就算是他給你最好吃的東西也無濟於事。電車開的很快,紅燈也遇的不多,大概三十多分鍾,我們幾個就到了荔枝說的中皖廣場,廣場上的人並不多,隻有一些老頭老太太的在那裏悠閑的跳著舞,打著太極拳。


    我看著軍師道:“我聽荔枝的計劃說到了這裏會有人接應我們,可這裏都是些老大爺老奶奶的,怎麽接應我們!!”他揉揉那雜亂的頭發道:“你若是覺得老頭老太不能接應,那你去挑一下試試!”這話明顯是看不起我,他這話一說出來我還真想去試試。黃毛一把拉住我道:“還是讓我去吧,周哥,別有什麽陷阱啊!”我想去攔著他,沒成想,這小子跑的倒是挺快的,奔著一個練太極的老大爺就過去了。


    “軍師,你真讓他們接應啊!”我詢問著,實在是不相信這些悠閑的人就是安排的接應。他看著我模糊道:“怎麽可能!!”果真黃毛被耍了。大概在廣場等著能有十分鍾的時間,荔枝他們的白色麵包車,就來了,也不知道他們走的是哪一條路,怎麽走的這麽的慢。


    “怎麽樣,有人跟蹤沒有!!”一上車軍師立刻詢問荔枝,荔枝輕輕的搖了頭:“剛開始是有一輛,後來就沒有了?”我聽著有些納悶,這是什麽情況啊,怎麽會後來就沒有了,難道是發現了我們還有另一隻小隊了!我心裏雖然有疑問,可並沒有問出口。軍師聽著荔枝把大概的情況講了一下,隨後道:“沒事,我們待會要加倍的小心,鬆本淺川絕對不是普通人!”大家都點點頭,表示讚同,植物和澤城好像和荔枝他們比較熟,一上車,話就開始多了起來,雖然都是些扯屁的話題,不過總好比氣氛凝重沒人說話的強。


    麵包車緩慢的開著,沿著地圖的標記,往棒棰島奔去。其實棒棰島這個地方我知道,它在大連也算是一大著名的風景度假區,有一條比較快捷的路可以到,不過地圖上的確是另外的一條,剛開始還能開車,後麵可能就要爬山路了。


    我望著窗外,天色有些陰暗,早晨的陽光已經被飄來的烏雲遮擋,看樣子是要下雨了,我詢問著大家有沒有帶雨具,結果竟然一個人也沒有。我去,你說這要是車在半路拋錨了,那可真就成了落湯雞了。不過想歸想,心裏還是希望不要下雨,而且,我們這還沒有找到荒村呢!


    沿著地圖上的坐標,在行駛了二十多分鍾之後終於來到了地圖上描述的那個山腳下,那是一個環形的坡路,隻能看到前麵,後麵的路麵根本就看不到,我瞅了瞅自己手裏的地圖,確實是這裏,在往上車子根本就爬不上去,這坡路上隻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供認步行。無奈之下大家都陸續的下了車。荔枝指揮著大家拿東西,我發現隻要是有荔枝在的地方,軍師都不會說話,而少主基本也是不怎麽發言,也都聽著荔枝的。


    我還是比較悠閑,隻分到了一個很小的包裹,裏麵裝著大家的吃的,還有一些簡單的爬山和救護工具,荔枝囑咐了一遍,不準掉隊,不準單獨行動什麽的,說完我們一隊九人就開始行程了。


    山路還算是平坦,不過路麵隻修到了一半,柏油還沒有鋪上去,有些許的灰塵,在左邊可以看到來時路上的那些高樓建築,而右邊就是高聳的山峰,山上雜七雜八的長了許多歪歪曲曲的怪樹,記得小時候,我總幻想著有一天自己能爬到這些山峰上,去冒險,去找那些前人埋下的寶藏。我想著笑了笑,兒時的夢想,都有些淡忘了。


    “你想什麽美事呢,周文!”徐槿兒在我身後拍了我一下,我晃下神,連忙道:“沒事,沒事啊,想起了小時候!”她聽我說小時候似乎很感興趣,就湊了過來:“什麽呀,什麽呀!”這個坡路本來就很窄,一個人走剛剛好,幸好她比較瘦,還能勉強的和我兩個人一起走。


    我笑笑道:“真沒啥啊!”於是就把小時候那些不著邊際的夢想給她講了一下,我說著心裏覺得很溫馨,看著我們這一個小隊的人,根本不像去什麽危險的荒村,就像是一個旅行的小隊,正準備去美麗的地方度假一樣。


    我想著突然一個畫麵衝進腦子裏,這下子來的太過強烈,可畫麵卻是很清楚,準確的說,這就像是發生在眼前的一樣,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天空下著大雨,不時還有閃電劃過,很妖豔,氣氛顯的很詭異,耳邊聽見一個人在喊:“靠,他娘的,車拋錨了,我們隻能步行了,我想棒棰島就在前麵了,大家和我一起走吧!”我看不清說話那人的臉,很模糊。在我身邊有人拉著我的肩膀:“文文,我怕,我們不要走了好不好,等雨停了我們在走吧!”這是個女孩的聲音,那麽的熟悉,我甚至感覺到她就在我的身邊一樣,可是我依舊看不清她的麵龐,即使我的眼睛瞪得像個玻璃球也無濟於事。


    大雨不停的敲打著車子,那聲響非常的刺耳,而且在黑夜裏,這聲音更加的讓人感覺不舒服,撲哧的一聲響,車子裏的燈,熄滅了,這個狹小的空間一下子就混入了黑暗中。身邊的女生不自覺的抱緊了我,我感覺到她全身都在戰栗,她抓的很緊,讓我也感覺背後有些發涼。


    黑暗中出現吵架的聲音,我的嘴巴也在動著,可我卻聽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麽,就感覺其他的人似乎都在反對著,就在我們爭論的沒有結果的時候,麵包車的車玻璃突然被誰重重的敲了一下,碰的一聲巨大的脆響,那玻璃上瞬間出現無數細小的裂紋,我心裏有些驚慌,人需要多大的力氣和能力才能把玻璃咋成這個樣子(看樣子,這個玻璃很厚),就在我想著的時接就看到在那車玻璃的外麵正有一雙血紅色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我身邊的女生尖叫著猛往我懷裏鑽,看樣子被嚇的不輕,她不叫還好,這一叫我也跟著有些害怕了,那東西看不清全貌,除了一雙血色的眼睛之外,就隻能看到它那黑色的獠牙,閃電劃過,還能看到在它的眼睛旁邊有些許的詭異花紋,放著五彩的光,車子裏麵的人都發出刺耳的尖叫。都是被這個突入其來的東西嚇到了。


    我的腦袋又開始疼痛,非常的劇烈,我咬牙堅持著,在車子外麵的怪物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晃著它那血色的眼睛,猛的再次撞來,彭的一聲悶響,那厚重的車玻璃應聲而碎,根本就經不起它的兩次攻擊,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我眯著眼睛努力不讓自己暈過去。身旁的女生將我緊緊的抱著道:“文文,我們沒事,我們不會有事的,你在堅持一下,你在堅持一下……”


    “喂,喂,周文,周文,你發生什麽事情了!”我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荔枝和大家都圍在我的周圍,我摸著腦袋,剛才到底是怎麽了,那些都是些什麽,我小聲的叨咕著,不覺間發現我的後背竟然全都被汗水濕透了!!


    第五十章 軍事禁區(上)


    我猛的睜開眼睛,發現大家都在看著我,這才意識到剛才的一切都隻是我的噩夢而已,不過這夢做的也太他娘的詭異了,而且不僅僅是詭異還特別的離奇,就仿佛是一段塵封的記憶盒子,突然在某個地方,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就找到了鑰匙。我還有些後怕背後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你怎麽了周文?”荔枝詢問著,我看著她輕輕搖頭道:“也沒什麽,就是剛才突然看到了些東西,可是又看的不真切!”龍野把我扶了起來,悶聲道:“你小子到底是啥子問題,要是在不好好走路我們這些人就要在外麵露宿了!”我知道龍野是直腸子,也沒有和他對吼,臉上帶著歉意,讓大家繼續前進。


    小隊的人繼續前進,我擦了額頭上的汗水,剛才並沒有和大家說實話,有些東西我還是記得,那雙血色恐怖的眼睛,絕對是震懾人心的。我看了一眼手裏的地圖,在荒村上標記著一個紅色的小點,總覺得荒村並不像想象中那麽和藹,剛才輕鬆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而且從剛才的記憶碎片中看,在荒村裏一定藏著什麽恐怖的生物,不然人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力氣,兩下就能將那麽厚的玻璃撞碎了。


    “喂,你在想什麽呢,周文!”我正想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這下子可把我嚇到了,我猛的抽出了係在腰間的匕首,一看之下才發現是徐槿兒,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我更沒想到,其他靈蛇小隊的成員突然都拔出槍指著我,隻有軍師沒有動。我看了一圈,尷尬的笑笑,慢慢把手裏的匕首放下道:“大家,大家……這是,這是……幹什麽?”


    荔枝見我放下了匕首,她也慢慢的放下銀針,然後對著大家道:“大家都把槍放下吧!”她這麽一說大家才都一個個的把槍放下來。荔枝走到我身邊輕聲道:“你怎麽了周文,剛才在幹嘛啊!!”語氣裏似乎有些訓斥的味道。我看著她有些歉意,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隻好說推說自己有些“神經”了。我們一行幾個人繼續攀爬著這不平坦的坡路,我看著前麵,心想越是接近荒村,也許就越接近真相,三年前的旅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有那個總在夢中出現的白衣女子,甚至是在旅行中失蹤的女友落頤,種種謎團的答案似乎都在慢慢的揭開。


    我們大概又走了不下兩個小時的路程終於算是快爬到了山頂上,在地圖上還看不出來,這一爬才發現,盤山的路根本沒有想象中的短。越往上的霧氣越是凝重,本來還算晴朗的天空,現在看來更加的陰暗,就好像一不小心就能落下雨來一樣。荔枝讓大家找了一塊相對比較幹燥的空地坐下休息,軍師則是邊看著地圖邊打量著後麵的路。我走了過去道:


    “怎麽樣,有什麽新發現嗎?”他看著我,摸摸自己蓬鬆的頭發,並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剛才在夢中看到了什麽?”他這一問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沒有人會懷疑我剛才的話,轉頭一看他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我,眼睛裏放著光,根本不像我看到的那樣懶散。


    他這個狀態,我還真不適應,趕緊轉開眼睛不去看他,小聲道:“沒什麽啊,基本的都看不清楚!”我說著他突然揪住我的衣領:“別以為這樣就能忽悠過關,淺川要找的東西,是和日本神道明社裏麵一樣的那個,所以,荒村裏肯定有相同的他才會不要命的前來!!”他把我說蒙了,什麽和什麽都是,根本就聽不懂!!


    “你在犯什麽神經!!”我一把推開他,沒好氣的說著。他被我推了一個踉蹌,退了三步踩站穩,軍師沒有在理會我,又恢複了平常懶散的樣子,低頭繼續研究手裏的地圖。我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心想,這靈蛇小隊的成員真是一個比一個古怪。我坐到荔枝身邊,也拿出手裏的地圖看著。地圖上說,接下來在繞著這個環山的坡路走下去,就能看到一個天橋,過了天橋,在穿過一片森林就能看到我們想要去的終點荒村!


    我在心裏琢磨著,若是真按照地圖上畫的這樣也未免太過簡單了,而且棒棰島每年旅遊的人都好多,這樣的荒村,豈不早就被人們踩過無數遍了?我想著叫了身邊的荔枝道:“荔枝,你說這個地圖準確嗎,我總覺得這個不像是真的,若它真的在地圖上的這個地方,每年數以百計的遊人就不會有人發現嗎?”我把心中的疑惑和她說了,她反而並不太在意,小聲道:


    “在這個天橋的旁邊還有一些其他的文字,翻譯的時候我並沒有寫全,翻譯過來就是說,要左桐右轉,遇險伏魔。”我嘟囔著她最後的兩句話左桐右轉,遇險伏魔,這兩句是什麽意思呢,感覺像是在說什麽詭異的暗語。我詢問荔枝什麽意思,可竟然連她也不知道,這兩句到底什麽意思,地圖上又沒有具體的指明。


    看一下時間,就快到下午四點多鍾了,荔枝讓大家整理收拾一下,準備繼續啟程,希望能在天黑之前到達荒村,若是不能完成目標,我們就要在外麵過夜了,而且看著天氣,霧氣如此濃重,在外麵露宿的話一定會犯潮的。


    大家跟著地圖繼續往前走,經過剛才的休息,大家的體力都恢複的差不多了,不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地圖上的那塊地方。這裏雖還是一樣不平的道路,可是看樣子並沒有什麽不同的,同樣的路口,同樣的環山坡路。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地方,這他娘的是什麽意思啊,不是說這裏之後就能看到通往荒村的天橋嗎,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啊,空空如野,稀鬆平常。


    軍師站在原地並沒有說話,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這一塊地方,荔枝也明白他的意思,吩咐大家不要行動,就在原地開始找尋起來地圖上畫著的天橋。我看著自己的四周,這個要到哪裏去找天橋啊,雖然我不是學建築的,但是眼前的這片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天橋的存在,地理地形就不允許啊。


    就在我們幾乎要放棄尋找的時候,那個叫植物的突然喊了一聲:“你們到看看這裏!”大家聞聲都迅速的趕了過去,以為他找到了天橋。可等到了他身邊才發現,他找到的並不是什麽天橋而是一塊被樹藤遮擋住的石碑,那石碑的樣式已經很老了,因為常年被樹藤遮擋的緣故,表層有些發暗,不過那上麵的字還看得清楚,四個紅色的刻字:軍事禁區!!


    “軍事禁區!!”大家反複的說著這四個字,想不到這裏竟然還會有意外的發現。植物將那樹藤清理幹淨,看到了上麵還依稀刻著日期,1943年8月完成。這塊破石碑竟然還是1943年的東西,我心裏合計著,那個時候好像小日本還沒有被打跑,難道這裏還有什麽曆史不成?這塊石碑上除了名字和日期之外就是一個紅色的箭頭,那個箭頭雖然有些褐色,可是大概還是可以辨認的。


    我們順著它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這個石碑的後麵竟然還隱藏著一段隱形的路段,若不是這個箭頭的指引,我們根本就注意不到這裏。植物看著軍師,似乎在谘詢他的意見,軍師看了那石碑又看了那條小路,最後還是重重的點了頭,植物會意,打頭走進了那段小路裏麵,荔枝他們緊隨其後,我雖然有些不太讚同往這邊走,可既然大部隊要這樣,我也不好反對,隻有跟著一起走。


    這條小路和剛才的坡路不同,它是開在山裏麵的叢林裏,看不出裏麵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植物拿下了背後的小提琴盒子,我看著有些好奇,這個時候他還要拿著這個東西幹什麽,可等了一會才發現,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在那個小提琴的盒子裏裝的並不是小提琴,而是一柄嶄新的狙擊槍,他拿在手裏,小心的打著先鋒。


    我對狙擊槍最為敏感,畢竟自己也是狙擊手,沒想到還是同行,而且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小提琴的盒子裝狙擊槍的,心裏著實的佩服了下。跟著植物大概走了半個小時的樣子,進入了森林的中心區域,這塊的路變得寬敞很多,大家都小心的握著手裏的匕首和槍,小心翼翼的往前前進著。


    給我有一種步步為營的緊張感,就在這時候,突然耳邊“啪”的一聲槍響,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緊接著就看到遠處樹的一旁有個巨大的黑影閃動,看不清樣子,速度非常之快,隻看得到一個側邊,在這個時候看到這樣的東西,任誰都會嚇一跳的,所有的人在恐懼的驅使下,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一頓亂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方才停下來。這一停軍師立刻就衝了上去,荔枝也趕緊跟在了後麵大喊道:


    “怪男,龍野,護住兩邊,植物,澤城護著軍師前麵!”


    第五十一章 軍事禁區(中)


    我們尋找著地圖上天橋的蹤跡,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點像的地方,就在我們有些失望的時候,植物突然在一旁的叢林裏發現了遮擋在暗處的石碑,上麵刻著四個字,軍事禁區。這個地方離著棒棰島比較近,照理說遊人也會不少,怎麽會沒有人看到過這塊石碑。不過人都有好奇心,縱使知道這事有很多疑點,可還是會忍不住的跟著好奇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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