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哪裏去了?”我問了句,她停下寫字的筆,頑皮的看了我一眼道:“其實啊,他們都是靈魂,昨晚你是做噩夢了!”


    “你說什麽,靈魂!!”


    第二十九章 實驗室


    我剛醒來,徐槿兒就刺激我說昨晚看到的都是靈魂,我瞪著她:“你說什麽,靈魂,怎麽可能!!”她用力的點頭:“是啊,真的是靈魂,你不信啊!”說著擺出一副純真的模樣。


    “你可別給我扯淡,這個世界哪裏來的靈魂啊!”我反駁著,“可別想忽悠我昨晚可都是親眼所見,而且昨晚留下的傷痕還在身上,怎麽可能是靈魂!”她還想說什麽,我身後的床上突然坐起一人,把我嚇了一跳,那人摸摸蓬鬆的頭發,慢慢走向桌子那邊。


    我仔細一看這不正是軍師,看見他我就安心多了,徐槿兒看來是忽悠我的,這小女孩也太壞了,剛才差點就著了她的道。


    軍師瞥了我一眼,就像我是空氣做的,對他一點反射作用都沒有,拿起桌上的早餐就吃起來。這個情況我也不好意思搭訕,滿肚子的疑問也不知道怎麽問。


    槿兒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指了桌上的早餐:“另一份是你的,你先吃吧,軍師就這樣,你習慣了就好了!”我點頭也來到桌子旁邊。


    “荔枝他們呢!”見沒有人說話,我就先開口打破沉默。軍師吃著麵包,喝著牛奶,就像根本沒有聽見我說話,一股腦的心思都在手裏的麵包上,就這樣的吃貨還能當上軍師,我小聲地說著,心裏有些不忿。在看徐槿兒,她還在紙上沙沙的寫著什麽,頭也不抬,小聲道“他們出去打探情報了,順便查一下‘地頭蛇’的狀態!”


    “地頭蛇……”我小聲的念叨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哦對了,是從荔枝那裏聽來的,那些黑衣人似乎都是來自一個叫做“地頭蛇”的幫派裏。我尋思了一下,照昨晚那個黃毛的話,他們是受人雇傭來殺我,而雇傭的人就是昨晚騎摩托車逃走的那個,可是槿兒他們為什麽要找那個人,難道不老金丹秘籍在他的手裏?


    我大膽的猜測著,咬了一口手裏的麵包,這一早晨真的是有些餓了,邊吃著邊尋思著剛才的那個念頭。軍師吃完東西又回到床上睡覺去了,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真為他發愁,若是真的打起仗來,這小身子骨一下就得讓人給撂倒。


    吃著麵包我故意往槿兒那邊湊湊,想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麽,可我一湊過去,她就立刻用胳膊攔住了紙張,搞的非常的神秘。


    “少主啊,你在幹什麽呢,還怕我看呀!”我試探了一下,想旁敲側擊的問出點什麽,她撅起小嘴:“這個……這個,不能給你看的,這個……這個是我的秘密!”說著竟然有些臉紅了,秘密就秘密唄還臉紅,想著我聳聳肩膀:“好吧,你的秘密,那我就先暫停一下我的好奇心,問點別的事情!”她點點頭:“隻要是我知道的,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


    “好,那我問你啊,你們為什麽要來大連,又為什麽要抓那個想殺我的那個人?”這個問題似乎就是所有問題的關鍵所在了!徐槿兒看著我,又看了一旁睡著的軍師,小聲道:“其實軍師說過,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其中就包括這個,不過你真的想知道?”


    “瞧你這話問的,我要不是誠心想知道,怎麽會問呢!”我說著悄悄坐到她的身邊,“少主,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把這兩個謎團告訴我吧,不然它們總是懸在我心坎上,憋屈啊!”沉默了一會兒,她終於開口了:“那我就破例告訴你吧!”說著瞪著我的眼睛,我點頭:“那你講吧!”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給你講了,我們在日本島下麵爭奪不老秘籍的事情!”她問著,我連忙又點頭:“記得當然記得,你說你是奉了祖先之命找到秘籍然後毀掉它!”


    “是,其實我們雖然知道這本秘籍藏在日本的神道明社裏,可是當我們那天闖進實驗室裏才發現,它根本就不在實驗室裏,而是早就被送走了!”


    “什麽,怎麽,怎麽會不在實驗室裏,難道是被人掉包了!!”我聽著有些驚訝,這種東西也會被掉包嗎,那神道明社的家夥們就太無能了,“那你為什麽就確定是大連?”


    “根據我們在實驗室裏查到的資料,當年日本侵略中國的時候,有一批隨著日軍一起來中國的神道明社教徒,他們在中國也建造了實驗室,利用中國的資源,繼而研究不老金丹!”徐槿兒說著看著我的反應。我摸了下巴,尋思了一下道:“我記得,日本在1945年的時候就宣布投降了,那些什麽明社的教徒沒有撤幹淨嗎?”


    她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當天實驗室爆炸的時候,現任的神道明社社長鬆本淺川並沒有被炸死,我們尾隨著他一直來到大連,他就不見了!”


    “在大連……不見了?”我問道。


    “是啊,在大連不見的,我懷疑他們在大連肯定還有實驗室,雖然日本的實驗室被毀了,可他還是不死心,就跑到了大連來想繼續他的邪惡研究!”


    “那你們找到那個所謂的實驗室了嗎?”


    第三十章 兩人對話


    磚房裏待我醒來的時候,隻有軍師,徐槿兒還有我,其他人聽說我出去尋找情報去了,軍師吃過東西又去一邊休息了,他完全就可以忽略了,根本看不出什麽特點,隻知道睡覺,也不知道靈蛇裏麵的人為什麽都這麽的尊敬他。這些問題我也懶得想,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看出來,最關心的還是那個想殺我的人。


    我試探著和徐槿兒聊了起來,在這方麵的情報看她對我還不是很提防。她說著提到那個失蹤的神道明社社長鬆本淺川。


    “那你們找到那個所謂的大連實驗室了嗎?”我詢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然我們也不會讓你做誘餌來誘那個人出現了!”她說著有些無奈,聽這話看來,暗殺我的人就是那神道明社的社長鬆本淺川了?可就算是他也完全說不通啊,他有什麽理由來殺我,按照日本海嘯的時間算,鬆本淺川那家夥也隻不過剛來大連四五個月而已啊!


    徐槿兒看我緊鎖眉頭便問道:“周文你在想什麽呢?”


    “按照你的說法,殺我的人是鬆本,可是他到底為什麽要殺我,想破腦子也想不出理由啊!”她聽完貼了過來神秘的看著四周:“我猜是和那次旅行有關!”


    “旅行……”我思索著,那次的旅行我根本都沒什麽印象了,隻聽著阿冬說我是唯一一個幸存者,“旅行倒是知道,隻是到底幹嘛了都記得不得了,聽我老爸說那次旅行出了車禍,而我命大,僥幸不死,活了下來!”


    “你說什麽!”徐槿兒說著突然站了起來,這一下子把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下:“我……我說什麽了,我剛才哪句話傷到你了嗎?”


    “你剛才說你不記得了!那次旅行你竟然不記得了,怎麽可以這樣!!”她說著撓著自己的頭發,像是很苦惱,我看著納悶,招呼她道:“你怎麽了,咱能不能坐著說話,別晃來晃去的,我眼睛花啊!”徐槿兒根本不理會我的話,還在那走來走去,糾結著什麽。


    勸她也沒用,幹脆就不勸了,繼續吃我的早餐,像她這般年齡,不會糾結太久的,想我也是從那個年齡過來的人。我剛吃了第二口,她猛了敲了一下桌子,眼睛圓溜溜的瞪著我:“你怎麽,你怎麽,怎麽可能不記得啊,整個事情關鍵都在你身上,你竟然說你不記得,沒印象!!”她有些氣急,手下的紙張被她握的有些走形。


    我被她這一動作整蒙了,這是什麽道理,不記得還不行了:“你怎麽這麽大反應啊,我當真不記得,幹嘛還要去忽悠你啊!”


    “看來我們這下子要白忙乎了!”徐槿兒說著有些沮喪,撅起小嘴就不說話了。我看著她,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好猜,也猜不透,這一驚一乍的就和那軍師一個樣子。


    “你總的先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吧,少主!”我說著把手裏的吃的放下,等著她開口。她歎了口氣悠悠道:“其實我們找你的原因,就是想讓你帶我們去那三年前旅行的終點!”


    “旅行的終點!!”我重複著她的話,“為什麽是旅行的終點,終點不就是棒棰島嗎,你們還需要我領著啊,大連任何一個人都知道棒棰島在哪裏!”說著笑了笑,心想這個問題也太幼稚了,你就連去問一個大連的小朋友,他都能給你指出去棒棰島的車。


    徐槿兒並沒有笑:“終點並不是棒棰島,而是那個所謂的實驗室!”這話一出我的笑容就僵住了,這不可能,明明就是去棒棰島旅遊,怎麽會去什麽實驗室,竟跟我扯淡。


    “別瞎說哈,少主,我雖然不記得那次旅行,但是我敢肯定去的一定是棒棰島,並不是什麽……”話沒說完,腦子裏突然冒出很多稀奇古怪的片段,零零散散的,又是那柄血紅色的斷刀,還有一個女子的聲音,文文,你快走,你快走啊!我努力想著,緊閉著眼睛想從哪團混亂的記憶中找尋這個聲音的來源,可越想腦子越痛,那柄斷刀的鮮紅也越來越明顯。


    “靠你娘的,這該死的腦子……”


    第三十一章 糾結


    記憶開始模糊,越想腦子越痛,記憶中的那柄鮮紅色斷刀也越來越明顯,我努力回想著,想從那混亂的記憶裏找到蛛絲馬跡,可是著該死的腦子一點也不給力,就像是悟空的緊箍咒,一到殺妖除魔的關鍵時刻唐僧就玩命的念那該死的東西。


    “你怎麽了周文?”看我難受徐槿兒也有些著急,忙關心的問著:“你怎麽了,沒事吧!”我搖搖頭道:“不礙事不礙事的,就是偶爾會痛一下!”說話間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一會兒的功夫,就見荔枝和龍野出現在樓梯口。


    見到荔枝槿兒趕緊把她拉到我身邊:“荔枝,荔枝啊,你看周文的腦袋又疼了,你快用你的銀針給他紮紮吧!”我聽著連忙掙紮的想從桌子上爬起來,可掙紮了幾下根本不行。我看著她又拿出了那袋銀針,心裏有些怯意,上次可就是這些個東西讓我睡了好久的,這次在紮,不知道又會睡多久,連忙掙紮道:“我,我真沒事,還是別用銀針了,行嗎!”


    荔枝瞪我一眼根本就不理會我的請求:“周文,你給我乖乖的做好,我就給你紮三針,若是你不老實,我就把手裏餓這包針全都紮在你的腦袋上。”我勒個去,她若真的這麽做了,那我腦袋可就瞬間變成刺蝟了,這麽多紮上來,還不把我紮死了。思前想後還是服從吧。


    “你等等,紮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麽紮啊!”雖然知道她是為我好,可老爸從小就教育我,做事要有始有終,知道其中的道理,那才到真正餓懂得。荔枝倒是不管那些,雙手將我板正,抽針就紮了過來。她雖然看上去很苗條,小胳膊小腿的樣子,可是這手勁絕對不是蓋的。最後還是槿兒給我講了其中的道理,原來荔枝是在給我針灸,聽意思這種方法對付間歇性失憶很有效果。


    我還沒什麽感覺,荔枝的三根銀針已經紮完了,腦袋的劇痛果然是減輕了不少。


    “喂,喂,周文,剛才你頭痛的時候,喊的那個落頤是誰呀!”剛覺得舒服了,徐槿兒就突然貼過來問我。


    “嗯哼……落頤……我剛才有喊這個名字嘛?”我說著不自覺的望向荔枝,她並沒有看我,隻是自顧自的收拾著她的銀針,似乎對我們的對話中的落頤並不感興趣,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鬆了一口氣,問向徐槿兒:“我還說什麽了剛才!!”她搖搖頭:“在沒有別的了,你先告訴我那個落頤是誰啊,你到底看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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