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鬧鍾響起來,我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習慣性的按了鬧鍾,這一晚睡的還是不錯的,雖然做了幾個惡夢,不過那個白衣女子第一次破天荒沒有出現。掀開窗簾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陽光有些刺眼,我看了時間已經是早晨九點多了,收拾一下就奔著自己的偵探社去了。


    偵探社離我家稍微遠一點,但離著市中心就近了許多,坐公交車半個小時就到了。這個屋子並是很大,以前聽說是個超市,後來被老爸買了過來留著升值,(你要知道前些年大連的房子每平方才八千塊,你看現在都升到一萬三四,有些靠近輕軌站的這價都擋不住。)正好我辭職了也沒什麽事情就把這個房子利用起來辦了家偵探社。前幾天接手了一個富婆的案子,這不今天正是交案底的時候。


    偵探社很安靜,除了一張辦公桌,就剩下一張椅子,一個長條沙發加上一個飲水機,平常偶爾的幾個客戶就數阿冬來的最多。我掀開辦公桌上那一遝的文件:“案件三十六,第三者!”我說著抽出那疊文件,沒錯這個正是富婆的那個案子,雖然寫的是第三者可簡單的說就是一個富婆保養了一個帥哥,並且私底下領了結婚證。可是這個所謂的帥哥竟然在背地裏找了個漂亮的妞用富婆的錢養著,現在富婆想離婚可是人帥哥打死也不幹,這麽好的搖錢樹誰肯放手,富婆沒辦法就托我搜集那個帥哥背地裏那些勾當準備用法律逼他離婚。其實證據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所謂的帥哥確實有些不著調,要我是那富婆還法律,對付這樣的人雇幾個打手狠狠的收拾一頓絕對就老老實實的,象我在刑警隊的時候有次陪著審個變態強奸犯,那男的剛開始老狂了,最後還不是被我們刑警隊的兄弟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想著屋子的門已經被人打開了,穿著一身貂皮的富婆王女士走了進來,陽光正好射在她的金銀首飾上,晃的我眼睛生疼,王女士看上去有四十歲的摸樣,臉上化的妝有些濃,尤其是那兩片大紅嘴唇,愣的看過去像是五十多的大媽一樣。


    我把資料遞到她的手上:“這些足以你打贏這場官司,按照約定請把剩下的錢匯到這個賬戶上。”我說著把寫好的紙條遞給王女士。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我一看是阿冬連忙拿起電話:“阿冬,你等下,我把手裏的活處理完在找你!”


    “快來我家……我家,救我,救我……文子救我……”電話那邊傳來阿冬急促的呼救聲,我聽著腦袋嗡的一聲,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資料科上班嘛?


    “阿冬……”我剛喊著,電話那邊就傳來劇烈的廝打聲,哢的一聲脆響,電話那邊隻剩下盲音。


    第八章 被算計了


    阿冬的這個來電就像炸彈一樣,轟的一下把我的腦袋炸開了花,他好歹和我一樣都是刑警大隊的人,若是普通的幾個小毛賊絕不至於向我求救,而且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刑警大隊的資料科上班才對怎麽會在家裏?我也沒多想對著王女士叮囑幾句就跑出偵探社打車往阿冬家駛去。


    一路上我一直催促著司機快點,這個可是人命啊,我的心跳的厲害,有種不詳的預感。連著闖了三個紅燈終於到了阿冬家。他並沒有和我一樣住著樓房,他住的是父母留給他的單獨小別墅,處在城市的邊緣,一麵的樹林,環境什麽都很好,交通也很通暢唯一缺點就是鄰居太少,而且家與家都不認識,要出了什麽事情連個幫手都沒有。


    別墅最外麵的門已經被打開,裏屋的門也虛掩著,我邊跑著邊掏出衣兜裏的左輪手槍,雖然在中國不允許居民持有槍械可我畢竟是刑警大隊退下來的,以前的兄弟都熟悉,也就都睜隻眼閉隻眼了。


    我屏住呼吸,慢慢的踢開那虛掩的門,手槍對準前方一步一小心的走著。屋子裏亂七八糟的被人翻了遍,各種衣服,紙張散落一地,冰箱也都敞開著,真佩服這人,竟然連冰箱也不放過。這個時候依稀可以看見樓梯上有一條被拖動的血痕,血跡還有些新鮮,飄著淡淡的血腥味。


    “靠,看來真的出事情了!”我暗罵一句也顧不上那麽多,沿著那血痕趕緊往樓上跑去,二樓的房間門已經大開,第一眼就能看到躺在血泊裏的阿冬。


    “阿冬,阿冬……”我大喊著趕緊抱起他,拍著他的臉,“喂阿冬,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我給你叫救護車……我給你叫救護車。”我一隻手捂著他脖子上的傷口,另一隻手就要打電話,阿冬那血根本就止不住,我仔細看才發現阿冬身上根本不止一處傷而是有七處,每一處都是血脈,看那凶手根本就是想他失血過多而死啊!


    阿冬攔住我打電話的手費勁的說:“不,不要……沒用的……你,你聽我說……”說著一把將我扯了過去掙紮道:“吸油……吸油……煙機,吸油煙機……”我點頭安慰他道:“阿冬你要撐著啊!”我說著眼睛有東西在動,他咳著鮮血,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神……道……”他掙紮的接著說著,染滿鮮血的雙手拚命的伸向我的衣領,我會意連忙扯開衣領,他忽然瞪大了眼睛,表情極度的扭曲就像是見到了人間煉獄,手亂舞著象瘋了一樣一把推開我,驚恐的怪叫一聲就僵在血泊裏。我被他剛才的舉動也嚇了一跳,緩了口氣趕緊上前摸了下,完了身體已經冰冷,看來已經沒戲了。


    他剛才說什麽吸油煙機,我小聲的念叨著,趕緊往廚房那邊跑去,廚房裏麵也被凶手翻的亂七八糟的,我看了一眼麵前的吸油煙機:“這個東西有什麽特別呢!”說著試著將裏麵的蓋子打開,蓋子一開,卡的一聲響,一個牛皮紙袋掉了出來,上麵還有斑斑的血跡,在那封口處還用紅色墨水寫著機密二字,這個就是凶手要找的東西嗎?我尋思著想要打開。


    “屋裏的人把手都給我舉起來,交槍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就在我想看的時候屋外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


    “靠,什麽情況,怎麽這麽快就來警察了!”我說著趕緊把手裏的牛皮紙袋往後背的衣服裏塞,這明顯就是有人想嫁禍我,先殺了阿冬然後在我到達之後又打電話給警察報警,“他娘的虧我還是做偵探的竟然就這麽被人算計了!”我心裏暗罵著,可這麽緊張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先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時候數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已經衝上了二樓,黑洞洞手槍都瞄準了我,我瞥了一眼窗外,草叢裏竟然還藏著狙擊手,靠,這都是什麽裝備不就是死個人嘛,特警隊來了竟然還有狙擊手,就像阿冬說的當年我昏倒在山腳下那會兒一樣。容不得我解釋就被幾個人五花大綁的塞到了警車上,開車的人正是我當年的同事,車衛國,在隊裏的時候大家都叫他卡車,為人特實在。他一見是我被壓了上來臉色都變了立刻小聲道:“文子怎麽是你啊,你好好的偵探社不待著幹嘛往這地跑!”我被他問愣了,連忙問他:


    “靠,到底怎麽回事啊卡車,怎麽動用了這麽多人?”卡車瞅了四下,小聲道:“你還不知道啊,阿冬這小子從資料科拿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隊長都火了……”他話剛說一半警車的門就被人打開了,坐上來一個戴著警帽的大塊頭,我一看正是我們刑警隊大隊長,張擎天,代號擎天柱,張隊絕對是我見過最猛的人,曾經好幾次危險行動都是有張隊在才化險為夷的,他就像是“領袖”,對他我們刑警隊的人都絕對服從而且願意為他付出生命。張隊用力關上車門黑著臉道:“文子,你小子來湊什麽熱鬧,竟給我添亂!”我一臉的委屈:“張隊我真不是有意的,你看我良民一個怎麽會給您添亂啊!”


    “你小子別給我貧嘴,下麵我問你正事,你給我如實地回答,不然別怪我無情!”張隊說著又嚴肅起來。我看這架勢趕緊坐直身子,下麵的問題可一個不能馬虎,不然張隊可真能把我崩了。張隊盯著我的眼睛:“周文剛才你在案發現場有沒有發現一個牛皮紙袋!”他說著用手比量著那個牛皮紙袋的大小。我看著他心想,這不正是阿冬臨死前交給我的那個嗎,隊長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說不定從這裏能查出殺害阿冬的凶手。現在打死也不能承認見過。


    “沒,沒有看到!”我有些緊張,畢竟在說假話心裏還有些發虛,張隊沒有說話就直勾勾的盯著我,看的我腦門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我實話說的張隊,真沒看到啊,我當時光想著救阿冬了,是您教我們的人命大於天!”張隊繼續盯著我,若是他眼睛動一下或者眨一下我還能放鬆點,可被他這麽盯著心裏就毛毛的,努力的吞了口吐沫,故作鎮靜。就在這時張隊突然朝我脖子伸出手來,我本能的往後縮了脖子,張隊一笑:“你小子的新項鏈挺不錯!”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剛才張隊想要掐我,連忙也陪著笑:“恩,恩,湊合……”張隊旁邊的卡車也喘了口粗氣,看來剛才把他也嚇的不行。


    就在我們都放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張隊的手心處有一個深綠色的標記,像是紋身,幸好他的胳膊是搭在車座背上,我仔細一看那紋身不是別的正是一條歪歪曲曲的小蛇,我貌似在哪見過,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張隊,他正在用對講機了解現場情況。當初在隊裏,張隊是最反對紋身的,還記得有一次卡車在胳膊上紋了一條大龍,威風凜凜的,被張隊看到後罵了一個月,他告誡我們說,流血受傷可以,彈孔傷疤也可以,就是紋身絕對不可以,你說這麽認真的張隊怎麽可能自己紋身,要我說這根本不可能。


    想著我打趣的問了卡車:“咱張隊啥時候也喜歡紋身了!”卡車看著我笑著說:“你就扯淡,張隊怎麽可能紋身,你忘了我那事……”他這話一出我就知道壞事了,張隊突然掏出手槍抵在卡車的腦袋上。


    第九章 假的


    張隊這突然的一槍讓卡車和我都始料未及,卡車瞅著張隊,還以為他在開玩笑:“隊長您這演的是哪一出啊!”我剛想說話,對講機裏就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竟然就是麵前張隊的!卡車有些愣了,瞥了我一眼,又看向麵前的張隊。


    “快給我抓住那個冒牌貨,你們他娘的什麽眼睛,各個分隊立刻給我搜……”對講機裏張隊還在怒吼著,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憤怒。坐在我們對麵的張隊卡的一聲將手中的對講機關了,臉角上揚,笑的像個小醜。氣氛一下僵住了,我瞥了一眼車窗外,張隊正在那裏怒吼著,身邊的兄弟忙成一團糟,警戒線拉的老長。這可怎麽辦,我得給張隊來個求救信號才行,想著我小心的向車門挪動身子。


    “你想幹什麽!”假張隊突然瞪向我,說著朝卡車使了眼色,“快開車,慢慢的開,別讓人發現!”他說著打開了手槍的保險,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真的張隊根本不可能有這麽陰險的表情,靠,我心裏暗罵自己是個笨蛋,剛才竟沒發現這個張隊是假的,落到現在這麽個尷尬的境地,卡車開著車也有些著急,這樣下去我們倆豈不是成了同犯了。我想著腦袋就有些發熱,也管不了那麽多,頭猛的衝向車窗,鏗疵一聲悶響,撞的我眼冒金星,也顧不上迷糊,連忙大喊道:“張隊,張隊,冒牌在……”


    我話還沒說完,腦袋就被人猛的砸了一下,砸的我暈呼呼的,腦瓜子都像是裂開了,有什麽液體順著腦門就流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係列的打鬥聲,車子開始左忽右晃,車外麵也亂成一團,警笛聲,叫喊聲充斥著我的耳朵,我的手被綁在身後,鮮血模糊了眼睛,有些看不清前麵爭鬥的兩個人,朦朧間看見一個女子在和一個人廝打著,血紅色斷刀再次出現在眼前,我用力的眨著眼睛想看清拿刀那人……


    “快走,文文,你快走,你快走啊……”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來,我的耳朵也出現了幻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警車平地翻了起來,我的腦袋本就暈,現在更沒有任何抵抗力隨著警車在空中翻起跟頭,碰的又是一聲巨響,整個警車猛的摔在了地上,我被撞的頭暈目眩的,眼皮終於支撐不住,無力的閉上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躺在警車裏而是躺在了床上,四周充滿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聞到這個我猜自己大概就是躺在了醫院裏,旁邊一個戴眼鏡的護士看到我醒了立刻向屋外招手,隨後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就把我的床圍住了,最後出現的是張隊,他還是那套軍裝,隻不過大蓋帽下的腦袋上依稀能看見綁著的白色繃帶。


    “周文,下麵的問題你要給我認真回答,不然他娘的我就崩了你!”張隊黑著臉說著,猛的掏出手槍一把拍在桌子上。


    “這位警官你幹什麽,病人剛醒請注意自己的言行!”剛才戴眼鏡的小護士突然說了一聲。我本以為張隊能發火沒想到他竟然強顏歡笑低聲說了是,這太不正常了。


    “你是誰?”鑒於上次的事件,這次絕對不能在被忽悠,我張口就問張隊的真假,雖然這個問題有點弱。張隊的暴脾氣看到我磨嘰一下子又火了:“你他娘這次知道問啊,三天前那會兒怎麽不知道問問真假,害的卡車就那麽稀裏糊塗的沒了!”我一聽這話整個人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心裏難受死了,一天之間我竟然失去了兩個好兄弟。


    “他娘的還有心情難過,趕緊把你那天見到的事情都和我如實說一下!”張隊吼了一嗓子,“我們好去抓凶手!”


    “再次提醒您注意自己的言行,這裏不是普通的醫院……”那個小護士又張口說話,似乎並不把張隊放在眼裏,張隊朝她揮揮手:“行拉,我了解!”看架勢這家醫院絕對是有些背景不然不會連張隊都要讓著小護士三分。


    “周文,你那天為什麽會去陳冬仁家!”張隊開始問真格的了。


    “我那天是接到阿冬的求救電話,然後就趕緊去了他家!”我如實的說。


    “那你到了他家有沒有發現什麽東西,類似牛皮紙袋那樣的!”張隊說到牛皮紙袋的時候故意壓低聲音,我想起那天卡車和我說過阿冬從資料科拿走了什麽資料,那個牛皮紙袋被我塞在了衣服裏麵,我想著來摸衣服,一模才發現我的衣服竟然早就被人換成了病人服,而那重要的牛皮紙袋更是不見了蹤跡。


    我心裏著急麵上卻不敢表示:“這個……這個,我真沒發現啊張隊,我剛去到就被特警隊的兄弟們綁上了警車,之後就昏迷了,那個假的……”張隊聽我要說那個假的張隊連忙攔住我。


    “行拉,別扯那個沒用的,在沒看到其他東西?”張隊盯著我,似乎想從我這看出點什麽,我不自覺的伸手想攔住脖子上的蛇形項鏈,不伸手到好,一伸手才發現,靠你娘的,我的項鏈竟然也不見了。


    第十章 醫院


    張隊來到醫院詢問我案發現場,他似乎也在尋找著那個牛皮紙袋,阿冬臨死前交給我的這東西一定有些來頭,不然張隊也不會這麽的著急想拿到它,我想著去摸,可這一摸才發現衣服早就被換掉,甚至連我脖子上的蛇形項鏈也不見了。我心裏著急嘴上又不能說。


    那個戴眼鏡的小護士看了下手表道:“不好意思,你們的探病時間已到,請出去病人要休息了!”張隊看了那護士一眼,還有些舍不得的樣子,朝一旁的特警隊員揮揮手:“你們先出去,我馬上就來!”他說著靠近我身邊。


    “這位先生,現在請你出去……”那個護士小姐說著很強橫的看著張隊。


    “行啦,你他娘的就是個小護士,還總來催老子,不就是首長醫院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張隊說著站起身子,也不管小護士憤怒的表情,徑直出了病房。我其實很想張隊能停那麽一兩分鍾,至少等他問完問題在出去也行啊,從他的話裏一定還能得到一些我想要的線索。


    等張隊出了病房,小護士氣憤的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小眼鏡:“真是的,還是個警察呢,怎麽這麽沒素質還說髒話!”說著將她手裏的本子一把摔在我懷裏,“你也別看了,趕緊把這個表格給我填了!”我拿起本子,心裏暗想,還說我們張隊,你還不是拿人撒氣。


    剛開始我還沒注意,隻當是個普通的表格,可當我用力一握才發現在那本子裏麵竟然還夾著一張硬質紙殼,我連忙抽出來,上麵工整的寫著:項鏈紙袋,完好無損。簡單的八個字,再無其他,這他娘的是什麽意思,是要告訴我,東西已經被誰拿走了,還是東西已經不見了。


    我尋思著頭上開始冒冷汗,一定有人在暗中監視我的行動,而且在我的印象中那天假張隊劫持了我和卡車,逃跑的時候,警車突然憑空翻了個圈,那並不像是普通的翻,那種慣性,一定是被某種外力撞飛出去的。我想著看了一旁的小護士,發現她此時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嚇了一跳,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一旁。


    小護士低下身子貼著我的耳朵道:“你先安心養病,等你出院我自會把全部事情告訴你!”她的聲音很小就像是蚊子一樣在我耳邊嗡的一下就沒了,我張嘴還想問什麽卻被她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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