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菊花殘
韋貝貝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不過也沒有別的選擇，慢慢地走到了門邊，打開門，龍龍果然站在那裏，她剛剛把手機收了起來。
“讓我進去。”龍龍見我堵在門口，直接推開我走進了房裏。
不過龍龍走到衛生間門口卻停了下來，她看了看半開的衛生間門，可能是聽到了裏麵的水聲，伸手就把門給推開了。
裏麵傳來小芸的一聲驚叫，與此同時我眼角掃到了衛生間中的小芸，她正用毛巾遮著自己，看起來她正在裏麵洗澡，把自己給脫得一絲不掛。
我連忙閃身進到了房間裏，呆呆在坐了下來，就聽到龍龍向小芸說了聲：“對不起。”
龍龍是什麽時候在我身邊坐下來的我不知道，隻感覺到她一直用眼睛瞪著我，而我此刻什麽也說不出來。
“昨晚上你和她在這裏過的？”龍龍先開口了。
“不是…”我無力地辯解著，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怎麽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確實做錯了，錯得很離譜，昨晚不該留下來，如果龍龍因此生我的氣，讓我從此失去和她在一起的機會，一切責任都在我，我無話好說。
“那你們在這裏做什麽？”龍龍掃了一眼，發現了房間*裏麵的那輛舊自行車。
“她幫我買了輛自行車，我過來取，時間有些晚了，後來我請她吃了些東西…”我指著地上的啤酒瓶子：“然後…她睡著了，我就在這地上睡了一夜。”
龍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看時間：“我要去上課了，你們上課時間也快到了…我…先走了…”
“龍龍…”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算了，還是不要解釋了，我確實錯了。
“拜拜！”龍龍低低地向我打了聲招呼，然後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煩！
小芸穿好了衣服，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見到我坐在那裏發呆，神情顯得有些有些怯怯的：“天丞，我害了你…”
“不關你的事…”我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隨她怎麽想，愛情不是求來的，以後她愛來就來，不愛來就走。”
“天丞你真的不怪我？”小芸神sè變得輕鬆了一些。
“哈哈。”我笑了笑：“小芸，我從來不會怪你什麽，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天使。”
小芸一下子怔在了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
“我上課去了。”說完之後我向房門邊走去，突然想起了什麽，於是回身把自行車推了出去，然後給了小芸一個飛吻。
我這個動作明顯讓小芸站立不穩，差一點電倒在了床上。
做我自己！
蹬著車子在校園中快速騎行著，迎麵的風吹過來，我的心情好多了，對龍龍的愛顯然已經成為我的一種負擔，這次大概是徹底沒希望了，也不用再想什麽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我反而一下子輕鬆起來。
。。。。。。。。。。。。。。。。。。。。。。。。。。。。。。。。。。。。
“你昨晚去了哪裏？”白龍在上課的時候很懷疑地看著我。
“有個高中同學過來了，住在招待所，去他那裏混了一夜。”我隨口撒了個謊，然後下意識地看了張楚一眼。
張楚皺著眉頭，很認真地記著筆記，仿佛我和白龍說的話和他毫不相幹。
中午和小芸、張楚、白龍一起吃飯，小芸一直偷偷地觀察著我，發現我似乎心情很好，甚至還很有心情地和白龍鬥著嘴，她慢慢也放鬆了，和我們一起嘻笑起來。
下午吃過晚飯的時候，我才驀然發現，整個下午的時間，我居然都沒有想過龍龍，這倒是讓我很奇怪。
愛情，有時候就象一場感冒，過去就過去了，我發現我慢慢開始變回了自己，重新有了過去那種自信和灑脫。
晚上張楚和白龍的時間也緊了起來，他們比我和小芸還先走一步，小芸在他們走了之後顯得很開心，眼神和語氣都變得無比溫柔。
吃過飯，我蹬著自行車，載著小芸，向盛世量販騎了過去。
小芸踢著兩條腿，在車子的後座上唱了起來：“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經典的電影鏡頭，電影的名字叫什麽我不記得了，隻記得黎明騎著自行車，後麵坐著張曼玉，好象就是唱著這首歌。
我一邊騎著車，一邊應和著小芸的‘甜蜜蜜’，一沒留神，小芸突然伸出雙臂從後麵環抱住了我的腰，我猝不及防，車子一時間沒控製住，直接往機動車道衝去，在即將撞上一輛卡車時，才勉強停了下來。
“小芸你幹嘛？”我回頭瞪了小芸一眼，剛才差點就和她一起鑽進卡車車底了。
“我沒幹什麽…”小芸一副闖了禍的模樣兒，她大概沒想到她剛才的動作會惹出這麽大的禍？
“別在後麵亂動，會出人命的。”我向小芸笑了笑，重新蹬動車子，向前騎了過去。
“哦…”小芸嘟起了嘴，不過變得老實多了。
“哈哈。”雖然差點鑽了車底，但我心情還是很不錯。
騎行了一會兒我又唱了起來：“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小芸馬上接著我唱了下去：“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
理完盛世量販的貨之後，我向小芸打了聲招呼，開始往下一個賣場趕，小芸跟在我身後出了超市，不停地叮囑我路上小心，我向她笑了笑，蹬上車子就離開了。
有了自行車之後，路上的時間一下子節省了不少，很快就跑到了今晚的最後一家賣場龍商超市，看了看時間，居然才八點半鍾，嗬嗬，看來我工作效率挺高的嘛！
最後一家龍商超市，距離學校邊那家盛世量販很近，之所以把它安排在最後，是因為這樣一種路線可以把六個賣場連成了一個圓形，忙完這裏，就剛好可以去盛世量販接小芸了。
當我正在忙著擺貨的時候，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走了過來，拿著手機在飲料貨架上四處看著，我手上剛好多了一瓶橙源沒地方放，便順手向她推薦了一下：“買飲料嗎？喝橙源，很不錯的。”
“哦？”那女人從我手中接過飲料，認真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這飲料有什麽好？”
“橙汁…補充每天所需要的維生素，可以讓女人更年輕漂亮…”我擦了擦汗，笑著向那女人解釋了一下，因為沒受過什麽培訓，隻好自己胡扯亂編了一通。
“大果園的橙汁比它好喝多了。”女人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兒。
“大果園的橙汁確實也很不錯，不過他們是老牌子了，現在並不專於做橙汁，你看他們胡蘿卜汁、蘋果汁…什麽都做，橙源專注於橙汁，在橙汁飲料上，我們有絕對的信心比他們的好。”我繼續瞎扯亂編著。
女人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了看我：“你是新來的？”
“我…”我有種被當場拆穿的感覺，但還是繼續微笑著看著那女人：“我昨天才開始上班，不過這並不會影響橙汁的味道啊，象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每天都應該喝一瓶橙源的橙汁，不僅可以讓你更年輕漂亮，還會每天都開開心心。”
女人聽我稱她為女孩子，再次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這次她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為什麽我每天喝了橙汁會更開心一些？”
“橙汁的味道就象初戀，微微有些苦，但又有一種酸澀的甜蜜，如果每天都有一種初戀的感覺，不是會每天都很開心？”我為了圓自己的話，隻好繼續胡編亂扯了下去，真沒想到賣一瓶橙汁出去這麽難，下次我應該抽時間請教一下小芸，究竟要怎麽說才最合適。
“初戀的味道？”女人看著我，似乎若有所思。
“嗬嗬。”我向她笑了笑，繼續整理貨架上的飲料去了，把它們仔細地一瓶一瓶放好，標簽全部朝外。
“這瓶初戀的飲料我買了。”女人向我揚了揚手中的橙源。
“謝謝，記得每天都別忘了初戀的味道哦…”我很高興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幫公司賣出一瓶飲料，雖然飲料賣不賣得出去和我不相幹，但我心中此刻卻很有成就感。
“我要謝謝你才是。”女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向收銀台走了過去，嘴巴還低低念著什麽。
女人走了之後不久，那個李姓業務員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我連忙向他問了聲好，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我：“小葉，剛才和那位漂亮女士說什麽呢？”
“她買飲料，我幫她推薦了我們的橙源。”我老老實實地回答了李業務員的問話。
“她是我們的市場部經理，我的頂頭上司。”李業務員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後在她麵前說話注意些，特別是你還沒有經過正規培訓，不懂千萬不要亂說，不然她一生氣，會直接開掉你的，這個月她心情不好，已經開掉三個夜場理貨員了。”
“哦…”我嚇了一跳，原來這個女人是我們市場部的經理啊？我還推銷飲料給她……
韋貝貝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不過也沒有別的選擇，慢慢地走到了門邊，打開門，龍龍果然站在那裏，她剛剛把手機收了起來。
“讓我進去。”龍龍見我堵在門口，直接推開我走進了房裏。
不過龍龍走到衛生間門口卻停了下來，她看了看半開的衛生間門，可能是聽到了裏麵的水聲，伸手就把門給推開了。
裏麵傳來小芸的一聲驚叫，與此同時我眼角掃到了衛生間中的小芸，她正用毛巾遮著自己，看起來她正在裏麵洗澡，把自己給脫得一絲不掛。
我連忙閃身進到了房間裏，呆呆在坐了下來，就聽到龍龍向小芸說了聲：“對不起。”
龍龍是什麽時候在我身邊坐下來的我不知道，隻感覺到她一直用眼睛瞪著我，而我此刻什麽也說不出來。
“昨晚上你和她在這裏過的？”龍龍先開口了。
“不是…”我無力地辯解著，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怎麽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確實做錯了，錯得很離譜，昨晚不該留下來，如果龍龍因此生我的氣，讓我從此失去和她在一起的機會，一切責任都在我，我無話好說。
“那你們在這裏做什麽？”龍龍掃了一眼，發現了房間*裏麵的那輛舊自行車。
“她幫我買了輛自行車，我過來取，時間有些晚了，後來我請她吃了些東西…”我指著地上的啤酒瓶子：“然後…她睡著了，我就在這地上睡了一夜。”
龍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看時間：“我要去上課了，你們上課時間也快到了…我…先走了…”
“龍龍…”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算了，還是不要解釋了，我確實錯了。
“拜拜！”龍龍低低地向我打了聲招呼，然後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煩！
小芸穿好了衣服，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見到我坐在那裏發呆，神情顯得有些有些怯怯的：“天丞，我害了你…”
“不關你的事…”我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隨她怎麽想，愛情不是求來的，以後她愛來就來，不愛來就走。”
“天丞你真的不怪我？”小芸神sè變得輕鬆了一些。
“哈哈。”我笑了笑：“小芸，我從來不會怪你什麽，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天使。”
小芸一下子怔在了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
“我上課去了。”說完之後我向房門邊走去，突然想起了什麽，於是回身把自行車推了出去，然後給了小芸一個飛吻。
我這個動作明顯讓小芸站立不穩，差一點電倒在了床上。
做我自己！
蹬著車子在校園中快速騎行著，迎麵的風吹過來，我的心情好多了，對龍龍的愛顯然已經成為我的一種負擔，這次大概是徹底沒希望了，也不用再想什麽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我反而一下子輕鬆起來。
。。。。。。。。。。。。。。。。。。。。。。。。。。。。。。。。。。。。
“你昨晚去了哪裏？”白龍在上課的時候很懷疑地看著我。
“有個高中同學過來了，住在招待所，去他那裏混了一夜。”我隨口撒了個謊，然後下意識地看了張楚一眼。
張楚皺著眉頭，很認真地記著筆記，仿佛我和白龍說的話和他毫不相幹。
中午和小芸、張楚、白龍一起吃飯，小芸一直偷偷地觀察著我，發現我似乎心情很好，甚至還很有心情地和白龍鬥著嘴，她慢慢也放鬆了，和我們一起嘻笑起來。
下午吃過晚飯的時候，我才驀然發現，整個下午的時間，我居然都沒有想過龍龍，這倒是讓我很奇怪。
愛情，有時候就象一場感冒，過去就過去了，我發現我慢慢開始變回了自己，重新有了過去那種自信和灑脫。
晚上張楚和白龍的時間也緊了起來，他們比我和小芸還先走一步，小芸在他們走了之後顯得很開心，眼神和語氣都變得無比溫柔。
吃過飯，我蹬著自行車，載著小芸，向盛世量販騎了過去。
小芸踢著兩條腿，在車子的後座上唱了起來：“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經典的電影鏡頭，電影的名字叫什麽我不記得了，隻記得黎明騎著自行車，後麵坐著張曼玉，好象就是唱著這首歌。
我一邊騎著車，一邊應和著小芸的‘甜蜜蜜’，一沒留神，小芸突然伸出雙臂從後麵環抱住了我的腰，我猝不及防，車子一時間沒控製住，直接往機動車道衝去，在即將撞上一輛卡車時，才勉強停了下來。
“小芸你幹嘛？”我回頭瞪了小芸一眼，剛才差點就和她一起鑽進卡車車底了。
“我沒幹什麽…”小芸一副闖了禍的模樣兒，她大概沒想到她剛才的動作會惹出這麽大的禍？
“別在後麵亂動，會出人命的。”我向小芸笑了笑，重新蹬動車子，向前騎了過去。
“哦…”小芸嘟起了嘴，不過變得老實多了。
“哈哈。”雖然差點鑽了車底，但我心情還是很不錯。
騎行了一會兒我又唱了起來：“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小芸馬上接著我唱了下去：“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
理完盛世量販的貨之後，我向小芸打了聲招呼，開始往下一個賣場趕，小芸跟在我身後出了超市，不停地叮囑我路上小心，我向她笑了笑，蹬上車子就離開了。
有了自行車之後，路上的時間一下子節省了不少，很快就跑到了今晚的最後一家賣場龍商超市，看了看時間，居然才八點半鍾，嗬嗬，看來我工作效率挺高的嘛！
最後一家龍商超市，距離學校邊那家盛世量販很近，之所以把它安排在最後，是因為這樣一種路線可以把六個賣場連成了一個圓形，忙完這裏，就剛好可以去盛世量販接小芸了。
當我正在忙著擺貨的時候，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走了過來，拿著手機在飲料貨架上四處看著，我手上剛好多了一瓶橙源沒地方放，便順手向她推薦了一下：“買飲料嗎？喝橙源，很不錯的。”
“哦？”那女人從我手中接過飲料，認真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這飲料有什麽好？”
“橙汁…補充每天所需要的維生素，可以讓女人更年輕漂亮…”我擦了擦汗，笑著向那女人解釋了一下，因為沒受過什麽培訓，隻好自己胡扯亂編了一通。
“大果園的橙汁比它好喝多了。”女人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兒。
“大果園的橙汁確實也很不錯，不過他們是老牌子了，現在並不專於做橙汁，你看他們胡蘿卜汁、蘋果汁…什麽都做，橙源專注於橙汁，在橙汁飲料上，我們有絕對的信心比他們的好。”我繼續瞎扯亂編著。
女人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了看我：“你是新來的？”
“我…”我有種被當場拆穿的感覺，但還是繼續微笑著看著那女人：“我昨天才開始上班，不過這並不會影響橙汁的味道啊，象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每天都應該喝一瓶橙源的橙汁，不僅可以讓你更年輕漂亮，還會每天都開開心心。”
女人聽我稱她為女孩子，再次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這次她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為什麽我每天喝了橙汁會更開心一些？”
“橙汁的味道就象初戀，微微有些苦，但又有一種酸澀的甜蜜，如果每天都有一種初戀的感覺，不是會每天都很開心？”我為了圓自己的話，隻好繼續胡編亂扯了下去，真沒想到賣一瓶橙汁出去這麽難，下次我應該抽時間請教一下小芸，究竟要怎麽說才最合適。
“初戀的味道？”女人看著我，似乎若有所思。
“嗬嗬。”我向她笑了笑，繼續整理貨架上的飲料去了，把它們仔細地一瓶一瓶放好，標簽全部朝外。
“這瓶初戀的飲料我買了。”女人向我揚了揚手中的橙源。
“謝謝，記得每天都別忘了初戀的味道哦…”我很高興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幫公司賣出一瓶飲料，雖然飲料賣不賣得出去和我不相幹，但我心中此刻卻很有成就感。
“我要謝謝你才是。”女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向收銀台走了過去，嘴巴還低低念著什麽。
女人走了之後不久，那個李姓業務員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我連忙向他問了聲好，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我：“小葉，剛才和那位漂亮女士說什麽呢？”
“她買飲料，我幫她推薦了我們的橙源。”我老老實實地回答了李業務員的問話。
“她是我們的市場部經理，我的頂頭上司。”李業務員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後在她麵前說話注意些，特別是你還沒有經過正規培訓，不懂千萬不要亂說，不然她一生氣，會直接開掉你的，這個月她心情不好，已經開掉三個夜場理貨員了。”
“哦…”我嚇了一跳，原來這個女人是我們市場部的經理啊？我還推銷飲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