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三個人哈哈大笑,將酒瓶一碰,咕嚕嚕直接就吹了一瓶。


    然後三個人同時將酒瓶滾到一邊,同時打了一個飽嗝。


    邦楚嘿嘿一笑,你倆水平下降了啊,為了同步,我可是故意喝的慢了半拍。


    我倆一聽就不高興了,李劍說,水平下不下降,咱倆再拚一瓶就知道了。


    說著這倆貨又咕咚咕咚吹開了。


    我加了一筷子粉絲,笑著看著他倆鬥酒,突然就感覺脖子後麵被一隻冰涼的手給摸了一下,這一驚,手一抖,粉絲啪地一聲甩了李劍一臉。


    結果,結果是李劍拚輸了。


    李劍將酒瓶子滾到一邊,將臉上的粉絲抹掉,歎口氣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關鍵時刻盡托我後腿。


    李劍說著便給我塞了一瓶啤酒,你害的我輸了,這次你給他拚,幹翻丫的。


    邦楚撩開衣服,露出肚皮,拍了兩下,嘿嘿一笑,你倆車輪戰,哥也不怕。


    我卻無心跟他倆胡侃,眼睛在客廳裏亂瞅著,記得中午的時候就是脖子後麵一涼,我就在窗子裏看見鬼影了。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時候,客廳左邊第一個房子的門扇突然咯吱一聲,緩緩開了一道縫隙,因為門縫正對著我,我就感覺一股陰風迎麵吹過來,那感覺就像跌進了冰窖裏,心髒都被凍住了。


    李劍見我瑟瑟發抖,便拍了拍我,笑著說,我日,不是吧,讓你吹個酒瓶,你竟然渾身發抖。


    邦楚喝得渾身發熱,早就把t恤脫掉了,光著膀子抓著雞腿狂吃。


    李劍也是敞著襯衫,挽著袖子。


    我被李劍一拍,立時清醒了三分,正準備說話,卻看見一條黑影迅速溜進了門縫,黑影很虛,就像一道青煙,一晃眼就不見了,尼瑪的,那門縫隻有一點點寬,除了那女鬼,我再想不到還有什麽東西能無聲無息的飄進去。


    一想到女鬼,我就想到吸精而亡這四個字,我心裏就難受的厲害,尼瑪大中午的,太陽熱辣的,還有倆兄弟陪著我,這麽重的陽氣我就不信鎮不住這女鬼。


    可能思想負擔太重了,我嘴裏罵著,身體竟然自己行動起來,完全脫離了我思想的控製,隻見我將酒瓶子重重往地上一頓,啤酒灑了滿地,又將襯衫一把扯掉,鈕扣也扯掉了,然後我將放在旁邊的白酒扭開,咕咚咕咚就喝了起來。


    李劍和邦楚完全被我的生猛給震住了,見我一瞬間喝了半瓶白酒,李劍趕緊從我手裏把酒瓶奪了過去,尖著嗓子說,媽的,早知道你這麽喝,我就多買些白酒了,先把啤酒喝完了,白酒放一放。


    邦楚臉有點抽抽,看著我說,二啊,你不敢這麽二啊,這白酒也不是這麽拚法,會死人的。


    說著邦楚就端著啤酒瓶子灌了起來。


    也許是我喝了白酒,渾身陽氣磅礴地散發了出來,一直喝到太陽落山,我都沒再看見那女鬼。


    喝著醉著,醉著然後喝著,喝道天黑的時候,三個人竟然都靈醒了。


    我一看啤酒喝完了,還有一瓶半白酒,菜也吃完了,我問邦楚,怎麽樣,盡興不?


    邦楚嘿嘿一笑,點了顆煙,又給我和李劍一人扔了一根,吐了個煙圈才說,酒都沒喝完,不要提盡興二字!


    李劍也跟著嚷嚷,現在才開始喝好不好?趕緊去弄幾個菜去,咱們從新來過!


    我一聽,心一沉,這天都黑了,這倆貨還沒走的意思,白天陽氣盛還不怕,這晚上正是陰氣上來的時候,這女鬼要出來晃蕩可擋不住啊。


    但是正喝到興頭上,畢竟兩年都沒見了,看倆人也都準備等會借著酒勁吐吐酸水,說說心裏話。


    我狠了狠心,算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順其自然,不行了我就老實招了,想他倆也會替我保守秘密的。


    第九章移魂入體(上)


    我搖搖晃晃站起來,去廚房把剩下的四個菜迅速弄好,然後仨人又重新圍坐在地上,這次一人麵前放了一個小瓷碗,碗裏都盛滿白酒,酒是五星西安特區,我們以前一直喝著個。


    我們幹了一碗,我突然想起來邦楚原來在西安上班,怎麽突然就調回渭南了,而且有三四個月都沒有見他上網了,問李劍,李劍也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於是我問了一下邦楚。


    本來大家聊得熱火朝天,我這麽一問,直接冷場了。李劍低著頭,裝模作樣的吃著菜,而邦楚卻將筷子放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喝完,然後又點了顆煙,卻不說話。


    我看到邦楚的眼神很落寞,心裏突然一沉,不會使出啥事了吧?


    邦楚看著我,還是嘿嘿一笑,不過笑得有些勉強,二,你不要怨我不告訴你,隻是想你在外地,不像你擔心。


    我一聽這話,心一沉到底,果然是出事了,我麵色凝重,李劍地給我一根點著的煙,我狠狠吸了兩口,等著邦楚繼續說。


    我爸把腰摔了,現在已經不能走了。邦楚說的很簡單,但就是這簡單一句話,卻讓我臉色瞬間就變了,我們三個從小玩到大,每次去邦楚家,他爸對把錢給邦楚,讓邦楚帶我們去吃煮饃,這事情我一直記著。


    我見邦楚不說話,就問李劍,到底咋回事,說清楚。


    李劍咳嗽了兩聲,喝了一口酒,說田伯踩著梯子換天花板的燈泡,誰知梯子中間斷了,田伯把腰摔了,當時就昏迷不醒了,幸虧及時送到地區醫院才把命保住,但是把神經給壓了,兩條腿走不了了。


    邦楚見我有些急了,接過話頭,二,沒事,我爸都出院了,現在在家裏養著,醫生說能不能走要看運氣,我昨天才給我爸買了一副拐,現在拄著拐搞得能走。


    怎麽會出這種事?我一臉不可置信。


    沒有再去複診嗎?我說。


    去西安也看了,神經的問題,現在醫學沒有辦法,隻能靠患者自己恢複,邦楚說。


    我悶頭抽著煙,不再問了,問啥都是多餘的。


    好了好了,說這些幹啥,都端起碗,咱們竟然又聚在一起了,就喝個痛快,邦楚端起碗一口幹了。


    我卻喝不下去。將碗放在地上。


    邦楚連幹了三碗,酒勁一上來,有些高了的樣子。


    李劍湊到我耳邊,小聲說,田姨前幾天去橋下找老道算了一卦,老道說田伯的腿至少要三年,三年後好不好要看造化,但是三年內是絕對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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