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天空卻漸漸變得陰霾起來,陰雲遮蔽了日光,灰蒙蒙的沙漠顯得有幾分可怖,就仿若是此刻徹夜未眠人們內心的最佳寫照。


    用罷了早飯,眾人的神經再一次的陷入了恐慌之中,都在惶恐著如何去度過下一個黑夜,還有那個關於不死不休的狼襲詛咒。而在這樣渺茫的武林中,他們可以期望的英雄會是誰呢?


    “來……來喝點兒酒吧!”人群中一名大漢拿出酒壺煩躁的提議道,說著便猛地仰起頭灌了一大口。


    “好,好。”他的提議立時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眾人則是又將眼光注視向了拓跋。


    見狀,拓跋則是笑了笑,命人取來了酒,壇壇的酒擺到了眾人麵前,幾杯下肚,隻見那些人臉色便微微泛紅,很快便都染上了幾分醉意,而驚恐之色卻毫無減退,看起來並沒有因酒醉得到放鬆,借酒澆愁,根本就無濟於事。


    中原眾多的武林人士,此時心中便隻有一個期盼,活下來,活著回到那青山綠水,城鎮繁華的中原去。


    “我們要回去啊!要回去!”


    “回去!”


    “我們要回家啊!”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酒精的作用,他們竟是大吵大嚷起來,失去了往日名門正派的威武儀態,恐懼泄露了他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這時,拓跋則是帶著淡淡的笑意,起身說道:“諸位,我拓跋世家願派上衛隊護送你們重返中原,確保列為的安全,如何?”說罷拓跋的臉上是一片看似真摯的神情,其中卻是含著化不掉的冷漠。


    此時,營帳的兩側立即出現了兩隊黑衣侍衛,見狀我不禁麵容一整,這不就是那日自狼群之中救下我和冷雲的那些人麽?由於連日來狀況不斷,本已淡忘的記憶一下子便湧了上來,思及此我再次望向拓跋,隻見他的臉上則是難得的流露出了一絲落寞。心中一動,是他派人救下了我和冷雲啊。


    “離開?!我們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裏了麽?”聞言,一眾人等皆是興奮得不能自己,臉色竟是比剛剛都更紅潤了幾分。


    “那沈某就先替各位武林人世謝過了。”此番沈浪站起身來對拓跋說道,睿智的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無喜無憂。一眾人等中,也就隻有他還保持著一副鎮靜的模樣。


    “不過……”拓跋同時也望向了沈浪,然後目光一沉說道:“這其中可不包括你……還有她。”說著指了指朱七七,才繼續道:“沈、柴兩家的後人,與我們拓跋家還是有筆賬要算的。”說罷便似笑非笑的望向眾人。


    而此時偌大的營帳裏,立時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的人皆是不語,麵麵相覷後紛紛竊竊私語,卻不知應如何反應。突的其中有一人大聲說道:“我看這樣最好,您就把他二人帶走吧。”


    “對對,我們要盡快返回中原。”見狀,底下便立時響起一片附和之聲。


    “你們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在狼群的圍攻之下是誰護你們安全的!”聞言,朱七七憤憤不平的說道,又鄙夷的望向眾人。


    然後才轉向沈浪,溫柔的繼續說道:“沈浪,無論是哪裏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朱七七總是可以盡情地在沈浪麵前露出最真的女兒嬌媚,讓他知道她一直都在愛他,維護他。而她的這一舉動自是也得到了沈浪的會心一笑。


    我亦是望向了朱七七,她臉上的神情依舊是帶著正義的倔強、天真的坦蕩、嬌憨的無辜,她愛過、傷過後,卻仍是被保護得保留著那份不經世事的純真,她是何其幸運啊。


    “朱姑娘,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們的種種恩怨我們怎好過問。”底下一人卻是冷了臉色回擊道。


    “而且之前狼群之圍我們是死了多少英雄好漢才突圍出來的,怎地說得好像是沈浪擊退狼群一般。”


    “一個小丫頭也未免太托大了。”你一言我一語,之後眾人竟是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自私之心是萬惡之源,貪婪、嫉妒、報複、吝嗇、虛榮,這些略根性一一略上眾人心頭,誰又會去理會沈浪、朱七七的死活呢?


    而此時的朱七七再也不是眾人手中的珍寶,因為快活王已死,她不在尊為快活城的主人,而朱富貴的財富,此番在眾人眼中亦如煙雲。所以這些人說起話來自是毫不客氣,甚至有幾人還衝著朱七七冷嘲熱諷一番。


    沈浪的眼中卻是透出一絲了悟,望了拓跋一眼,又望向眾人,將朱七七護至身後,而朱七七幾番欲語,皆被沈浪阻止,而他自己卻亦是不語。


    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沈浪,世上可有他力所難及之事?他依舊是當年那翩翩濁世佳公子,一騎絕塵浪天涯,驚采絕豔。他絕不會輸在愛心泛濫上,雖重情義,可此時他已是冷眼旁觀,失去了對眾人的維護之心。


    如今,這裏儼如一場鬧劇,而主演便是這諸多的武林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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