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家夥聽見我們在後麵笑,就扭過頭來瞪了我們一眼,又補了一句:“你們就高興吧,到時候叫你們哭!”


    我們懶得去理他,都沒有說話。


    等他上了車,我們繼續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開始抽煙。


    天南地北的聊了一會兒,我問2號:“對了,怎麽一路上都沒有看見你的那個背簍了?”


    2號哦了一聲,說道:“你是說我師父嗎?哦,他老人家可禁不起長途跋涉的顛簸,所以我就讓組織上幫我直接托運過去了。”


    我一陣無語,心說你嘴裏的師父到底是什麽東西,是個物品嗎,還可以辦托運。


    2號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於是說道:“不是你想的那種托運,是專門運輸寵物的托運。”


    我心裏就更加奇怪了,難道說那背簍裏的是動物?


    那這個家夥會把什麽樣的動物稱作師父呢?真是好奇。


    我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是半夜一點了,大家基本都回去睡了。


    於是我對兩人說道:“我們也回去睡吧,等今晚過去了,明天就能行車了。”


    正說道這裏,忽然我們看見前麵那輛車上下來了幾個麵色陰沉的乘客。


    那幾個人似乎是衝我們來的,直端端的就來到了我們麵前。


    帶頭的正是那個嘻哈小夥,他略帶憤怒的問道:“這都幾點了,雨也小了,怎麽還不見什麽泥石流?你們這些騙子!”


    第443章二貨大師


    嘻哈小夥幾個人向我們走過來,麵色十分陰沉,一看就是為了泥石流而來的。


    我不知道,以嘻哈小夥的這個討厭的個性,是如何說服其他人站到他那一邊的,也許這幾個人都有十分急的事情,不能等一晚上的時間。


    果然,其中一個臉色憤怒的中年婦女用非常濃重的雲南普通話說道:“俺老媽已經病危了,俺等著回去見她最後一麵,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裏,現在不知道俺老媽的情況如何,如果我回去她老人家已經過世了,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這些騙子。”


    另外一個長相黑黝的小夥也說道:“我是回去談生意的,約了客戶十點見麵,幾十萬的單子你們負責得起嗎?”


    麵對幾個人的故意責難,2號看了看天空,沒有說話。


    我也抬頭看了看天,發現雨已經小了很多,發生泥石流的可能性確實已經大大減少。但是我親眼見到過2號的預言有多麽準,所以還是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不過前麵這幾個人的心誌可沒有我這麽堅定,見2號不說話了,以為是騙子顯出了原型,更加變本加厲的責難了起來。


    那嘻哈小夥見此情形,假惺惺的歎了口氣,實際上眼中充滿了得意之色,一臉的陰笑。


    我聽他們越說越難聽,準備出言相助。


    2號卻一隻手擋住了我,說道:“人各有命,今天已經泄露了太多的天機,由他們去吧,阿彌陀佛。”


    “你這個光頭,還在這裏假裝高僧,該死的騙子,看你怎麽辦!”那嘻哈小夥終於出言相譏笑。


    2號抬眼看了看他,說道:“年輕人,我看你並非惡人,隻是愛挑撥是非,所以提醒你一句。我見你天庭黯淡,眼皮下有黑絲,今日必有殺身之禍,請你謹言善行,免得應驗。”


    嘻哈小夥一下臉色就黑了,說道:“特麽的,你個臭光頭,還敢出言詛咒我,我看你今天不挨打就骨頭癢癢是吧!”


    說完他就要揚起拳頭打2號,但我們倆哪裏會讓他這麽幹,一左一右的閃到了2號前麵。


    嘻哈小夥見我們倆麵色不善,拳頭停在了半空,憤憤的說道:“好,今天算你們人多,咱們走著瞧!”


    我心說你個傻x,我們不是在保護2號,而是在保護你。


    依照2號的身手,他的拳頭還沒有挨到2號的臉,肯定就會骨折。


    隨即,嘻哈小夥就帶著那幾個人上了車。


    接著我們就聽到車上吵吵鬧鬧的爭論起來。


    估計是嘻哈小夥和那些人威脅司機,說再不開車的話,就要投訴什麽的。


    果然,沒過一會兒,我們就看見他們那輛車的車燈亮了起來,發動機也點燃了。


    2號看了這種情況,歎了口氣,說道:“阿彌陀佛,有的人命中該有此劫,躲也是無用,隨他去吧!”


    就在車子即將開走的時候,忽然那個嘻哈小夥又下了車。


    他一邊往路邊懸崖的方向跑,一邊說道:“等等,我尿一個,馬上就好。”


    見他往懸崖方向跑去,我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看向2號,隻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我心知大事不好,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嗬嗬嗬的怪聲。


    回頭一看,石窟裏的神像在汽車尾燈的映照下,反射著微微紅光,顯得極為詭異。


    而那個嗬嗬嗬嗬的怪異笑聲也是從那個石窟裏傳來的,聽的人更是毛骨悚然。


    怎麽回事,難道那石中仙活了?我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而這個時候,那石窟裏一種血紅色的液體不停的從底部湧了出來,使得那神像更加顯得妖異。


    我揉了揉眼睛,心說自己該不會又產生幻覺了吧?


    摸了摸衣服兜,蜃並不在那裏,這時才想起來,出發之前,我回家把蜃裝在瓶子裏,現在在行李裏麵。


    既然蜃沒有在身上,那麽我就不可能產生幻覺,但是一座石像下麵怎麽可能會冒出血液呢?


    正想到這裏,忽然我們頭頂的山上傳來了轟隆隆的巨大響聲,仿佛有無數的石頭正在滾落下來。


    “喂!小心啊!”我對懸崖邊上正在解開褲腰帶的嘻哈小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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