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這塑像的細節,我發現雕刻塑像的漢白玉已經由於年代太久遠,而變得稀鬆,隻要用手一摸,就會往下掉白末,上麵的空洞也異常的大。


    總的來說,這尊石像應該是用整塊石頭雕刻而成的,整個線條一氣嗬成,細節惟妙惟肖,雕刻她的人一定是個能工巧匠。


    但是既然是一整塊石頭,那麽這雕像也不像有什麽機關暗門什麽的。


    我和老胡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女施主得罪了,然後將這塑像上上下下摸了個遍,結果一無所獲。


    然後我們又用力將雕像推了推,但根本推不動,說明下麵並沒有連著什麽機關。


    我拍了拍手上的石頭灰,對老胡說道:“看來,不是這雕像有問題。”


    老胡點了點頭,然後就打著手電筒四處的搜尋了起來。


    我問他在找什麽,老胡就說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個塑像沒有擺在中央,也就是說這裏應該有兩個塑像,不然就不對稱了。”


    我看了看這個少女雕塑的位置,按照臥榻為參照物的話,的確沒有擺在正中央,而且從壁畫的內容來看,這裏應該有一個青年男子的塑像,就是那嵬國的首領人物。


    老胡比照著臥榻的位置,向著原本應該擺放另一座雕像的位置走去,那是在少女塑像的正右方。


    老胡走到了那個位置,然後站定,麵朝的方向和少女的塑像一樣,也擺出了一個施展法術的姿勢。


    我走到遠處看了看,確實很對稱,不管是身高還是體格,老胡作為嵬國人的首領都很合適。


    正想告訴老胡這個“好消息”,忽然之間,整個洞穴就開始微微的顫動了起來。


    我猜想可能是老胡所在的位置促動了什麽機關,於是大喊道:“快離開那裏!”


    但是已經遲了,隻見老胡身子一矮,竟然從地麵上一下沉了下去。


    不過老胡畢竟是個倒鬥的,身手極好,就在他落下的同時,從腰間掏出了軍刀,死死插入洞壁之中,以至於沒有落下去。


    但我從遠處看他,也隻剩下了一個頭還在地麵上。


    老胡身上有傷,雖然暫時沒有掉下去,但已經是滿頭大汗。


    見此情形,我立馬跑過去,抓住老胡的手,將他拉了上來。


    老胡從陷阱中脫險,單膝跪在地上,喘著粗氣,但還不忘回頭去看陷阱下麵,嘴裏對我說道:“下麵有東西……”


    是什麽東西這麽吸引老胡?我不禁也好奇起來,探出身子向那個地洞裏探了過去。


    還沒看清洞裏到底有什麽東西,我就發現,有一絲微弱的黃色光芒在地洞裏亮著,非常神奇。


    當我看清楚洞裏的東西,就禁不住驚得合不攏嘴了。


    這地洞深約五米,內壁十分光滑,不像是洞穴其它地方那般是由木質結構形成,倒好像是皮質,還有一些通明的粘稠液體不斷的從皮質的牆麵裏滲出來,在洞底形成了一個一米多深的水窪。


    而在那個水窪當中,橫躺著一尊大約一米八高的塑像。


    那塑像非銅非石,通明如玉器但又和玉器有著很大的不同,因為這塑像通體發著淡淡的黃色光芒。


    老胡剛才雖然沒有掉落坑中,但是衣服上也沾上了不少的透明粘液。


    我用手指沾了一點粘液,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發現這種粘液和我之前在樓層隔板上碰到的一樣,有一種淡淡的木頭香氣。


    顯然,這種透明液體是無毒的,也沒有什麽腐蝕性。


    也就是說,這個陷阱並沒有致命的毒氣、尖刺或者其他機關,隻不過就是深了一點。


    第92珠子


    既然粘液無毒,這深坑內再無其他致命機關,於是我和老胡商議之下,決定讓老胡下深坑去瞧瞧。


    老胡拔出腰間軍刀,刺入深坑旁的地板內,然後將繩索係在刀柄上,另一端垂入深坑。


    接著他手抓繩索,腳蹬坑壁,當先往下爬去。


    我在上麵手拿電筒為老胡打光,過了不久,隻聽噗的一聲響,老胡放開繩索,落入了那坑底的粘液中。


    老胡落下的位置是塑像的側麵,他之所以不敢貿然落到塑像身上,是因為我們並不知道塑像的材質,萬一一踩就碎,破壞寶貝不說,逃離這裏的線索就沒有了。


    我沒想到那粘液竟然有如此深,老胡一米八五的個子,跳到裏麵,那水位竟然齊胸了。


    看他臉色並不好看,我在上麵關切的問道:“老胡,沒事吧?”


    老胡抹了一把臉上的粘液,罵道:“他奶奶的,有種跳到茅坑裏的感覺。”


    我聽他說這話,差點笑出來,我心說你什麽時候跳過茅坑了?


    老胡低頭查看那雕像,還不忘對我說道:“你別笑,我曾經也當過特種兵的,當年咱們部隊裏的訓練,就有這麽一項,在茅坑裏站半天,練習耐力,那滋味兒別提了。”


    我也看過不少軍事節目,中國的特種兵訓練,確實有這麽嚴苛。


    由於那些粘液確實太深了,而塑像沉在粘液底部,雖然粘液是透明的,但是老胡根本沒辦法俯下身子去查看。


    於是他抬頭對我說道:“這個沒辦法搞,你再扔一根繩子下來,我們得把這東西拉上去。”


    我照他說的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繩子也拿了出來,一端拿在手裏,一端扔了下去。


    老胡費了老大力氣,用兩根繩子分別綁住了雕像的脖子和腳踝,然後廢了老大的力氣,從濕滑的繩子爬了上來。


    然後我倆就一起將那塑像往上拉。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塑像無比的沉重,以我們倆個大老爺們的力氣,竟然絲毫拉不動。


    我手上本來就長著倒刺,此刻更是疼的無法忍受,就罵了一句:“這東西究竟是什麽做的,這麽沉,我靠。”


    剛一說完,我們倆手上同時一鬆,都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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