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救護車緩緩的朝著醫療室開去的時候,白大褂接到了一個電話,而隨身裝著兩部電話的白大褂知道,這就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電話,同時也是幕後老板的電話。


    電話響起,白大褂嘟囔著:“又是這些狗屁的推銷電話,咋就這麽多!”同車的另一位笑嗬嗬的說道:“沒辦法,現在生意不好做啊!”


    電話響個不停,白大褂也沒什麽辦法,同車的另一位笑著說道:“指不定就是找你的。”白大褂苦笑著接起了電話,裝著十分厭惡的神色,接起了電話,開口就說道:“你是誰?……我不要!你打錯了!”


    掛掉了電話,這才笑嗬嗬的對著同車的人說道:“你還說的沒錯。現在生意真的不好做。”說完這句話,白大褂有笑嗬嗬的和同車的人說起其他話來,仿佛隻不過是一件極為普通的小事情一樣。


    誰都知道,這樣的電話是最討厭的,可是卻沒有辦法,一車人笑嗬嗬的離開。


    而與此同時,程管家極為恭敬的站在那裏,盯著麵前的公子,這一刻的段文景看起來頗為成熟,俊朗的麵孔透出從而而外的內斂氣質,讓人不敢直視。


    “他既然說不能解刨了,那就不要解刨,可是這一幫子人,鬼頭鬼腦的本事不少,特別是那個焦老頭,這一輩子到現在了,本事到底有多大,沒人知道,不過既然不能解刨,你知道怎麽做才沒有痕跡吧。”


    “小的明白,不會耽誤公子大事的。”程管家抹掉額頭的汗水。


    “是,你經常這麽說,每一次都這麽說。但是你認為我應該怎麽才能相信?”段文景平靜的開口,沒有絲毫的壓力,但是對於麵前的程管家來說,就像是萬斤重擔突然壓在了肩膀上一樣,整個空間的空氣頓時被冷凍住,氣氛變得無比凝重。


    程管家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麽來證明,段文景就像是北極的冰塊一樣,冷得讓人發抖。


    “哈哈哈……”


    段文景突然大笑起來,嘴角微微上翹,這才說道:“管家是這麽多年的老人了,忠心我是知道的。但是……”


    程管家聽到但是兩個字,頓時就將自己的心提起來了!


    “但是,這件事情必須查一個清清楚楚,我要知道詳細的原委。”段文景盯著麵前的程管家嚴肅的說道。


    程管家頓時笑容滿麵,激動萬分的說道:“謝謝公子,我不會讓公子失望的。”


    公子揮揮手,程管家這才倒退著離開。


    公子段文景沉默的站在窗邊,望著窗外,心底卻不斷地猶豫著,懷疑著,思考著。


    程管家離開了公子段文景的居所,從原本那沉悶諂媚的男子變成了一個抬頭挺胸的成功人士,似乎就像是剛才段文景沒有批評,全部就是表揚一樣。然而這一切沒有人看到,當程管家來到醫療室的時候,白大褂這些人還都在休息,至於說到屍檢,那還要等一段時間再說。


    白大褂趁著上廁所的時候,溜進焦老頭停放屍體的地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針管,對著焦老頭的左胳膊紮了下去,將針管裏麵的藥劑全部的注射進去,這才隨手一拔,將小針管藏在口袋裏轉身離開。


    程管家進來的時候,醫療室的十個人還在聊天。說起來這裏是醫療室,但是誰也不知道這裏不僅僅不是室,或許比起一般醫院都要強大很多。


    有一撮小樓,但是全部的工作人員除了打下手的之外,剩下的都是哥哥行業的精英,而在小樓的周圍,還有一撮看起來聽極為特別的倉庫。程管家隻是看了一眼倉庫,嘴裏問道:“倉庫是沒問題吧?一旦真的出事,技能立即投入使用吧!”


    “他們在倉庫裏麵休息著,管家,我要不要將他們叫起來?”白大褂笑著問道。


    程管家卻是搖頭,對著麵前的白大褂徑直吩咐道:“現在去看看,焦老頭到底是什麽原因?”


    白大褂頓時愣住了,難道是被發現了什麽嗎?為什麽現在就要檢查結果?可是對於他們來說,驗屍真的不會,一點都不會。


    白大褂領著程管家趕到臨時病房,一同前來的同時也想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到底有沒有暴露。所以當程管家進去盯著焦老頭看著的時候,白大褂其實是最緊張不過的了,額頭的汗水都快要滴落下來。


    程管家背對著白大褂,白大褂根本就看不到程管家做了什麽,隻是望著程管家靜靜地站在那裏,白大褂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看到程管家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麵前,麵帶疑惑的望著自己。


    白大褂都不知道剛才程管家說了什麽,就在剛才看不到程管家的動作,白大褂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或許再也沒有辦法離開這裏。


    事實上白大褂不知道程管家做了什麽,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現在的程管家貌似也有些問題了,白大褂連忙讓開道路,讓程管家離開,隻聽著程管家一邊走一邊說道:“現在的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們一定要在不解刨的情況下,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記住沒有?”


    白大褂連忙點著頭,但是後背卻早已經濕透了。


    程管家一邊走一邊掏出自己的電話,撥通之後徑直問道:“我稍後就到。”隨即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此刻在草場上,曉曉安安靜靜的坐在活動板房會議室裏,等待著結果,而校尉帶著人手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皺著眉頭盯著我。


    我知道自己可能破壞了線索,但是我認為自己肯定是極為小心的,可是校尉鐵青的臉色讓我明白,我就算是在小心,也是破壞了現場了,做了錯事。


    我沉默的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守衛在房間裏一絲不苟的檢查著,再看看鐵青著臉色的校尉,我知道不論是我說什麽,都沒什麽用處了,隻能沉默著離開。


    我站在彌勒佛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裏麵沒有聲音,但是我還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背對著我的彌勒佛極為不高興的說道:“我沒讓你進來,出去!”


    “是我。”我對著彌勒佛低聲說道。


    彌勒佛卻突然轉過身,咬牙切齒的對著我說道:“你還敢來見我,膽子真大。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我搖著頭,在另一張椅子上落座,看著凶神惡煞一樣的彌勒佛,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不論是我說什麽,你現在都不相信,但是我認為,事實會證明的,我沒有殺害焦老頭。無論按那一邊來說,焦老頭也是我的長輩,我不會那麽做,也用不著那麽做。”


    “誰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彌勒佛冰冷的說道,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那麽我現在已經被彌勒佛千刀萬剮了。


    “我知道我沒辦法解釋,不過你暫時還是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凶手,我也一定會找出真正的凶手。”我對著麵前的彌勒佛保證道。


    “我是暫時相信你了,但是你也知道,相信歸相信,要是沒事實,你難逃一死。”彌勒佛氣呼呼的說完這些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一次的吐出。皺著眉頭問道:“你現在來找我,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就是想要知道老頭子在這裏有什麽仇人沒有?畢竟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殺人,是不是,肯定是有理由的。”我嚐試著對著彌勒佛說道,“這裏來了這麽多人,什麽人都有,你是老頭子的徒弟,總該知道一些,如果有仇人在這裏,指不定就知道是誰做的。你想想吧。要是知道了你就告訴我,對的錯的沒關係,總有辦法讓人開口。”


    彌勒佛有些驚訝的看著我,或許在思考我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停頓了片刻,這才對我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想想,有結果了我立即通知你。”


    我點點頭,站起身來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我去外麵看看,有情況我就通知你。”


    彌勒佛沒有說話,直到我就要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我背後的彌勒佛淡淡的說道:“師傅死的時候你就在身邊,師兄弟們性子急,你也別介意。”


    我隻是低聲的說了一句:“謝了。”打開門,轉身走了出去,望著草場上的夜空,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或許這一次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簡單,我希望我是多慮了。站在護欄邊,一眼就看到會議室裏曉曉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我的心底不知不覺的居然柔軟起來。


    下樓,走進會議室,我對著曉曉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曉曉已經衝到我懷裏,抱著我說道:“我害怕!”


    我拍了怕曉曉脊背,柔聲說道:“別害怕,這裏有這麽多人,不會有人害你的。”


    “不是,我擔心先生,害怕有人會害先生。”曉曉激動地說道。


    我驚詫曉曉的態度的同時,也傻傻的站在那裏,想到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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