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再沒有人說話了,現場沒有被破壞,劉喜財媳婦的屍體躺在那裏,她的頭也在一旁的地上,那死狀看著就讓人心驚。


    我們退到了屋外等待著警察的到來,又過了十幾分鍾,從村外開進了兩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到了劉喜財家門前後站了下來,從警車裏走下來五名民警來,他們是大孤山鎮的民警,下了車後馬上封鎖了現場,拉起了警戒線。劉喜財這老家夥見警察來了,他用手一指我說道:“警察同誌,這小子就是殺人犯!”


    幾個民警一聽,同時把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我此時早就打定了主意,我必須把這命案擔下來,這樣小蓮才有可能跑的掉。想到這裏我沒有否認,站在那裏默默不語。


    幾個民警見我不說話,更加確定了劉喜財的指控,走過來不由分說就給我戴上了手銬。我也很配合他們,一點都沒有辯解和反抗,就被他們戴上了手銬推進了警車裏。


    這幾個民警是先來維持現場秩序的,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市局刑警隊的來了,法醫和刑偵專家開始進屋裏取證。最後我和劉喜財都被警方帶走了。


    留下了河龍村那些呆若木雞的村民,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任誰都是始料未及的。我坐在警車裏,旁邊坐著的就是劉喜財,這老家夥用很是得意的眼神看著我,擺出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完全不像一個剛死了媳婦的人的表現。


    我暗自咬了咬牙,心裏恨透了這個老犢子,看著他這副嘴臉,我突然想起了他家裏的那兩個紙人,那可是劉喜財用邪術的罪證,紙人的頭部裝有嬰兒屍體,不論劉喜財是通過什麽渠道得到的嬰兒屍體,他都是犯了法的。想到這裏我對前麵的警察大聲說道:“警察同誌,劉喜財的家裏有兩個嬰兒的屍體,你們發現沒有?”


    車的副駕駛位置正坐著一個進屋勘察的警察,他頭也沒回的輕描淡寫道:“我們都察看過了,沒有你說的嬰兒屍體。”


    “我親眼所見的,劉喜財用嬰兒的屍體施邪術,你們再回去好好找找啊!”我急得大聲說道。


    “有沒有我們還不知道麽?你涉嫌故意殺人,自己的事還沒抖落明白呢,就別瞎操心別人了。”前麵的那個警察冷冷的說道。


    我一聽完了,這警察真他娘的是個二貨啊,也可能他們壓根就沒看到那兩具嬰兒屍體,很可能是劉喜財回到家後就把嬰兒屍體給處理了,不給人留下證據。無論我怎麽說,就是沒人信我的話,最後我沒辦法隻好不再說了。心想人要是犯了法,還真是沒有了人權,說話都沒有人信。


    由於是人命大案,我和劉喜財都被帶到了刑警大隊,警察連夜對我進行了突審。在刺眼的燈光下,審訊我的警察反複的訊問著案發時的情況。


    “劉喜財說他媳婦是你殺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審訊我的那個警察問我道。


    “是,人是我殺的。”我淡然說道,現在我把一切都豁出去了,隻想著把這案子扛下來,小蓮沒事就行了。


    “嗬嗬,是麽?人真是你殺的麽?”那警察又問道。


    我見問我的警察臉上的表情,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但我還是一口咬定,人就是我殺的。


    最後那警察對我說道:“我們從那把殺人的菜刀上提取了指紋,那上麵根本就沒有你的指紋。而且死者是被剁下了腦袋而死,你的身上為什麽一點血跡都沒有?”


    我一聽完了,看來在警察麵前想瞞天過海,實在是太幼稚的想法。想到這裏我不再說話,閉著眼睛坐在審訊椅上。


    那警察見我不再說話,一拍桌子大聲喝道:“嚴四狗,別以為我們什麽情況都不知道,劉喜財早就什麽都對我們說了,殺他媳婦的人,就是你的媳婦,小蓮,對不對?”


    “你們什麽都知道了還問我幹啥?”我把身體往椅子上一靠,看著那個警察說道。


    那警察一聽我這樣問他,頓時臉色一變,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問道:“說,你媳婦跑哪裏去了?”


    第十一章 牢獄之災


    這警察拍著桌子吹胡子瞪眼的,一雙發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這哪裏是審訊,簡直就是逼供,看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如果我不說的話,都能把我給吃了。


    可是我現在心急如焚的,小蓮現在發了狂,跑到深山裏去了,連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正在懊惱中的我哪能被他嚇到,我冷冷的對他說道:“我媳婦跑哪去了,我還想問你們呢!”


    那警察一聽我這個態度,爆脾氣又上來了,竟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麵前就要動手。


    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四十來歲的警察,對審訊我的警察說道:“小劉,先別審他了,人不是他殺的,從案發現場來看,已經確定了是他媳婦小蓮行的凶。先把這小子關起來,現在抓到他媳婦小蓮才是最重要的。”


    那個叫小劉的警察連忙點頭稱是,他把我先關押了起來。關押我的這間號子裏,裏麵已經有三個人了,加上我一共是四個犯人。在進去之前,我被搜了身,警察從我的懷裏搜出了我一直帶在身上的幾張符咒,那個劉警官把幾張符咒拿在了手裏,仔細的看了看問我道:“你這都是些啥玩意?”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劉警官臉色一變,手裏抖著我的那幾張符咒,大聲對我說道:“你小子從進來就這態度,再敢不老實,有你好受的!快老實交待,這些是啥玩意,做什麽用的?”


    我見他刨根問底的,沒辦法隻好說道:“這些是符咒,捉鬼用的。”


    “啥?哈哈哈……,你小子還會捉鬼?怪不得你媳婦能幹出殺人的事兒來,你弄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她不發瘋才怪。”劉警官哈哈大笑道。


    我沒心思理會這個二貨,心想你愛他娘的說啥就說啥吧。現在我心裏很亂,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才好,坐牢是肯定的了,就看判多少年了。現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我想應該是這裏不讓家人探視,不然的話我家裏人不會連看都不來看我一眼的。


    那劉警官見討了個沒趣,把我的那幾張符咒揉成了一個紙團,隨手就扔進了垃圾桶裏,然後把我關進了這間號子裏,告誡我不要鬧事,老實的在裏麵呆著,就鎖好門走了。


    我這是第一次進號子,長這麽大了,犯法的事從來沒做過,這回可真是啥都嚐試了一下。進去後才發現,一個不足幾平米的小屋子裏,正擠著三個犯人,這三個人都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看他們蓬頭垢麵的,應該在這裏關了很多天了。


    這三個人見我進來,全都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看了看我,突然開口說道:“小夥子,犯啥事進來的啊?”


    這大漢說話時語氣很是冰冷,他那一身健壯的股肉,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我看著他,淡然說道:“殺人。”


    我這兩個字一出口,那三個犯人先是大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置信,但隨後他們三個對視了一眼,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個最先問我話的大漢他細的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後,說道:“殺人?哈哈哈,就你這樣的小白臉也能殺人?”


    我此時沒閑心跟他鬥嘴,我看著他說道:“那依你說,啥樣的人能殺人呢?”


    那大漢用手拍了拍胸脯,挺驕傲的說道:“像我這樣的,老子進來前砍了人,砍了十幾刀,就給他留下一口氣兒!”


    這大漢說完,另外兩個犯人都用一種敬佩的目光看著他,不住的點頭,很是讚賞。


    我哼了一聲沒說話,心想真是啥人都有,這也能拿出來吹噓一通。我找了個地方坐下,沒再搭理這三個狂妄的家夥。


    這三個犯人見我不理會他們,有些不高興了,那個滿臉胡子的大漢走到我的麵前,用他寬大的手掌拍了我一下,說道:“小子,知道這裏的規矩不?”


    我抬頭看了看他,不解的問道:“啥規矩啊?”


    “你都能殺人了,應該以前也坐過牢吧,連進了這裏的規矩都不知道?”那大漢板著臉說道。


    我搖了搖頭,心想老子這是第一次進來,哪知道這裏的鳥規矩啊?


    那大漢見我不上道,直接明了的說道:“你家裏人要是來探望你,把帶來的東西都孝敬我們,就行了,聽明白沒有?”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心想還是等有人來看我再說吧,還不知道下一步要被押到哪裏去呢,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檢察院然後法院了。


    這三個犯人沒再糾纏著我,我坐在一邊閉目養神,心裏亂成了一團麻。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小蓮跑到了哪裏,又想快點知道她的下落,又怕知道她的消息,因為一旦有了她的消息,那就說明警察已經把她給抓到了。


    從這三個犯人的談話中我得知,這三個家夥都是刑事犯,全都是致人重傷進來的。我心想還是少招惹他們為妙,對付鬼怪我有一套,要是跟這三個家夥動手,我隻有被虐的份了。


    好在這三個家夥倒也沒為難我,四個人在這間號子裏倒也是相安無事。我的心裏稍稍安穩了一些,到了夜深的時候,我實在是困了,倒在那裏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就當我昏昏沉沉的睡熟之時,突然被人踢了一腳,把我給踢醒了。我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一看,跟我同處一室的那三個犯人,正站在我的麵前,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剛才踢我一腳的,正是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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