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說完又讓亮子試探小蓮的身手,亮子走到小蓮麵前一看,這小子竟然臉紅了。也難怪他臉紅,小蓮長得實在太美了,站在那裏又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亮子有點不好意思動手了,回過頭對馮凱說道:“馮頭兒,這個不用試了吧,讓她們回去算了。”


    “還是試試吧,打贏我再讓我回去也不遲。”還沒等馮凱表態,小蓮搶先說道。


    小蓮的音色甜美,這句話說出來不疾不緩,卻又信心十足,一下子把馮凱和他手下的隊員們全都驚住了。


    “咳……咳……”馮凱咳嗽了兩聲,說:“亮子,那你就跟她過兩招看看吧。”


    “是!”


    亮子不再猶豫,幾步就走到小蓮麵前,突然出手去抓小蓮的腰間,打算像對付紮娜那樣把小蓮也抓在空中。可是雖然他出手夠快,小蓮卻比他還要快許多,身形如電般向後一退,躲開了他這一抓,然後伸雙手快速的抓住了亮子的兩隻胳膊,緊接著小蓮嬌喝了一聲,竟把亮子掄了起來。


    在場的人全都看傻了,眼見著一個嬌弱秀麗的女孩,竟然把虎背熊腰的亮子掄起來轉圈,這女孩得多大的勁啊?


    小蓮把亮子掄了兩圈後一鬆手,亮子的身體刷的一下飛了出去,正飛向馮凱。馮凱趕緊伸手去接他,卻把他也砸的坐在了地上,兩個人摔成了一團。


    小蓮扔出了亮子後嗬嗬一笑,對馮凱說道:“馮隊長,我有資格參加抓捕隊麽?”


    坐在地上的馮凱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拍了拍屁股上沾的土,哈哈笑道:“大妹子好身手,好,讓你跟著去!”


    馮凱說著把我們讓進了特警隊,紮娜不能一起去,隻好先回家,臨走時紮娜對我說道:“四狗哥,一路保重,早點回來。”


    我讓紮娜先回家,等我們回來。紮娜又跟小蓮和易根金告別,易根金把紮娜拉到一邊,又說了好半天悄悄話,頗有難分難舍的意思。


    紮娜走後,我們和馮凱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一起研究抓捕方案。馮凱看了看易根金,問我道:“四狗,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會預測的奇人麽?”


    “是的,預測的相當準確。”我點頭說道。


    馮凱將信將疑,對易根金說道:“那就快測算一下,蘇子媚一夥人會跑到哪裏?”


    易根金從兜裏把他帶的竹筒拿了出來,交給馮凱,讓他搖卦。馮凱照著易根金的指示搖了六卦後,易根金根據這六爻的卦象分析了半天,最後來到牆上掛著的地圖前,伸手在地圖上一指,說道:“蘇子媚跑到了這裏!”


    我和馮凱走到地圖前一看,易根金指的地方是省內一處山林地區,歸蛟河市管轄。


    馮凱有些不敢相信,疑慮的問易根金道:“你看準了嗎,咱們時間可不多,容不得亂跑亂撞啊!”


    易根金很肯定的點點頭,說道:“馮隊長,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算錯的。”


    馮凱一拍大腿,“好!有你這種高人在身邊,可省了大力氣了,時間緊急,咱們現在就出發!”


    馮凱把抓捕隊的人集合在一起,帶好了裝備,抓捕隊算馮凱在內一共才五個人,除了亮子外還有三個,都是特警隊裏的精幹力量,馮凱還特地給我和易根金每人發了一把警用匕首。


    出發前亮子一咧嘴,說道:“馮頭兒,不是說蘇子媚身後有日本恐怖分子麽,咱們就去五個人啊?”


    馮凱聽了,繃著臉說道:“咋了,嫌五個人太少啊?又不是去收複日本,你還指望把軍隊開去啊?”


    亮子見馮凱火了,不敢再多說什麽。馮凱帶著手下四名特警隊員,帶好裝備,我們一行八人向離蛟河市區數十公裏的山林地區進發。


    當然,特警隊員全都是便衣,一路上倒沒引起過多的關注。


    當天下午我們就趕到了蛟河市,在這裏吃了頓飯,短暫的休息過後,我們八個人開始向目的地趕去。


    從蛟河市出來,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舟車顛簸,終於到了這片人跡罕至的山區。遠遠望去,山峰連綿,一眼望不到盡頭,這裏除了山就是叢林,真不敢想象人走進去後,能不能出的來。


    馮凱告誡著手下隊員,進山後不可擅自單獨行動,就是撒尿都要請示他。他對我們三個倒是沒有過多的苛刻要求,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後,馮凱在前麵帶隊,我們鑽進了這茫茫山脈之中。


    第二章 萬人坑


    進山之後我才發現,這裏雖不及長白山深處那樣無邊無垠,卻也是崇山峻嶺、叢林茂密。按照易根金推算的位置,我們翻過了一座高山後,到了一處開闊地帶。


    這裏地處山腳下,遠遠望去,前麵竟有一個小村莊。此時已經近傍晚,村莊裏的農戶家炊煙嫋嫋,想必正在做晚飯。馮凱和他的隊員們身體素質都特別好,走了這麽遠的山路,也不見他們有多疲倦,可我和易根金就慘了,真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小蓮見我累得滿頭是汗,走過來用袖子幫我擦了擦汗,說道:“四狗哥,累了就歇會吧。”


    我說不累,別因為我一個人耽誤了正事,還是趕路要緊。馮凱見我和易根金累的不輕,說道:“咱們先到前麵的村子裏歇歇腳,然後再走也不遲。”他說著,走在最前麵,帶著眾人進了村子。


    我們進了靠近村頭的一戶人家,這家隻有一個老大爺和他的女兒,見我們這些不速之客突然走進來,老大爺愣住了,問道:“你,你們是幹啥的?”


    馮凱趕緊笑著對老大爺說,我們進山辦點事情,天色晚了,想在這裏休息一下,喝點水,然後就走。山裏人淳樸,老大爺聽完後挺熱情的招待了我們,還讓他的女兒去給我們燒開水,好給我們泡茶。


    馮凱挺健談,跟老大爺閑聊著,得知這個小村子裏僅有十幾戶人家,年輕力壯的都出去打工去了,就留下些老弱婦孺在家。


    初冬季節,天黑的很快,才下午五點多鍾,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們在老大爺家裏休息了半個鍾頭,就準備告辭離開繼續趕路。老大爺見我們要連夜往山裏趕,著急的對馮凱說道:“年輕人,你們萬不可貪黑走山路啊,山裏麵有狼蟲虎豹不說,而且可邪乎著呢!”


    馮凱一聽笑了,對老大爺的勸告有點不以為然,也難怪他這樣,我們這些人裏有五個特警精英,他們手裏都有槍,真要遇到啥野獸也不在話下。馮凱問老大爺道:“大爺,這山裏咋個邪乎法呢?”


    老大爺歎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麽,忽然聽到離村子挺遠的山腳處傳來亂哄哄的哭泣聲,離著老遠都能聽的真切,有哭的,有慘叫的,真是哀鴻遍野。


    我們聽到後都是一驚,這附近就這一個小山村,那山腳下咋還有這麽多的哭聲呢?正當我們疑惑之時,老大爺歎道:“唉,又來了,又來了……”


    我一聽啥又來了?在我們的追問下,老大爺這才說,“俺們這個小村子經常能聽到這種鬼哭狼嚎的聲音,有哭的,有叫的,聽那聲音都可慘了。前兩年有膽子大的村民曾去察看過,可剛到了近前,那些哭喊聲就沒了,剛往回走,那哭叫聲又響起,把人嚇得頭皮發麻,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敢往那裏去了。住在這村子裏幾十年了,聽這聲音都聽習慣了,隔三差五的就會聽到。”


    我聽老大爺說完,心中暗想這哭叫聲肯定是鬼魂發出的,這小小的山村附近咋會有這麽多鬼魂啊!我問老大爺道:“大爺,你們這裏是不是天天晚上都鬧鬼啊,不然哪來的哭喊聲呢?”


    老大爺聽我問他,臉上頓時浮現出悲傷的神色,哀歎著說道:“我聽過世的老爹曾經說過,當年日軍在這一帶殺人放火,沒少了害咱中國老百姓。離這不遠就有不少萬人坑,都是鬼子殺了人後把屍體埋在那裏,聽說這老百姓死的還都挺慘,是讓鬼子做了人體實驗……”


    人體實驗?我一聽到這四個字,不禁又想起了地下室裏那個女博士做的蒼蠅人實驗,她手中就有當年日軍731部隊的絕密資料。早聽說在哈爾濱平房區有日軍731細菌部隊的遺址,難道當年在吉林也有731部隊的分部?


    老大爺說到這裏不往下說了,可能是他悲天憫人,不忍再去想同胞被害的慘景。馮凱對這些哭叫聲倒挺是好奇,跟我商量著說要去看看,我也想去一探究竟,就跟老大爺告辭,我們離開村子,向哭叫聲走去。


    走了近二裏地的路程,這哭叫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感覺就在我們身邊發出的一樣。馮凱和他的特警隊員雖然身手不凡,又全都裝備精良,但我還是能看出他們在麵對這些哭嚎的聲音時,有點害怕了,馮凱還好些,膽子挺大,可他手下那四個隊員卻是有點渾身發抖,畢竟誰也沒見過鬼,聽這些亂糟糟的哭叫聲,又看不到一個人影,這不是鬼叫是啥?


    小蓮自然不怕這些聲音,我和易根金更不用說了,妖魔鬼怪的都沒少見識,當然比這些特警要鎮定得多。那個叫亮子的特警見我們這種淡定,不禁敬佩的說道:“難怪我們馮頭兒要帶著你們來,果然有兩下子,你們不怕鬼?”


    我衝著正渾身瑟瑟發抖的亮子笑了笑,沒說什麽。這時我們已經完全陷入了哭叫聲的包圍,這哭聲和慘叫聲很是駭人,也說不清多少人在同時哭,哭的人心都糾著,壓抑非常。


    馮凱和他的隊員們把手槍拽了出來,子彈上膛,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狀況,可是周圍除了山風吹過外,連個人影都沒發現。一個特警隊員正凝神戒備著,雙手端著手槍,弓著腰一點點挪動著腳步,突然他“哎喲”一聲大叫,腳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撲通一下摔在地上。


    馮凱和另外三個趕緊飛快的向他靠攏過來,特警就是特警,經過嚴格的訓練,動作之迅捷真是沒的說。到了那個特警隊員近前,馮凱蹲下身子往他腳下一看,竟發現了一截人的腿骨,看形狀是成年人的腿骨,在夜晚看起來白花花的,很是滲人。


    馮凱戴上了白手套,抓住那截腿骨,用力往出一拉。這地方全都是些土和碎石,現在在剛入冬還沒有上凍,土質又比較疏鬆,馮凱這一下把這截腿骨從連同屍骨從地裏拉了出來。大夥往屍骨上望去,全都驚呆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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