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易根金準備出去找工作,碰碰運氣。旅店的老板娘得知我們要出去找工作,就對我說道:“大兄弟,我有個哥哥是包裝潢活的,室內裝修,現在缺幾個力工,你們如果能吃苦的話,可以去他那試試。現在工作也不好找,你們出去也不一定能找的到合適的工作,還不如去我哥那試試看。”


    我一聽還真行,這樣總比我們自己亂找要強多了,而且我倆沒啥文憑,又沒工作經驗,找到工作也肯定是又累又髒,還不如去這試試了。想到這我跟易根金商量了一下,他也同意了,於是老板娘把他哥的電話號碼給了我們,讓我們直接給她哥打電話,說是她介紹去的就行了。


    我和易根金出去給老板娘的哥哥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個中年男子,他告訴我們去市內一個叫高爾夫家園的小區去找他。我倆打聽著坐上車,來到了高爾夫家園。


    這是一個新建成的小區,還沒有人入住,到了裏麵一看,這小區好大,設施也齊全,是個高檔小區。按照這個中年男人說地方,我們進了一幢樓裏,上了五樓的一個房間。


    房間裏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正指揮著幾個工人幹活,這屋裏正在裝修,各種裝飾材料擺了一地。見我倆進來後,這中年男人點了根煙,問我道:“你倆是來找活的?”


    “是的,我們是你妹妹介紹來的。”我對中年男人說道。


    胖男人點點頭,跟我們說他這裏包吃包住,工錢也合理,如果能在他這長期幹下去的話,還可以給我們安排個住處。


    我和易根金答應了下來,想掙錢就別怕吃苦,能有吃有住的也算不錯了。胖男人跟我們說了幾句話後,就告訴我們都需要幹啥活,無非就是幫著裝修的師傅遞遞東西,把樓下運來的一些裝修材料扛到樓上來,都是些體力活。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胖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長的挺富態,就是眉宇間有一股黑黑的煞氣,我不會看麵相,但是自從跟師父學了道術後,對他臉上這種煞氣很是敏感,憑直覺我感覺到,這個胖男人被鬼纏身了。


    胖男人當然不知道這一切,見我一個勁的看他,他笑了,說:“你不幹活去老盯著我看啥啊,我臉上有啥不對勁的麽?”


    我笑了笑,說沒啥,就沒再說什麽,畢竟第一次見麵,我要說他被厲鬼纏身了,他也不一定信我,沒必要自討那沒趣。


    幹了一天的活,把我和易根金累了個半死,但心裏還是挺暢快的,有了落腳之地,至少吃喝不愁了。


    胖男人說話還挺算數,到了晚上他開車帶我們來到市郊的一處居民區,這裏清一色的全是平房。他把我們領到一處地房,交給我倆一串鑰匙,讓我們暫時就住這裏,然後還拉著我和易根金找了個飯店,請我們吃了一頓。


    跟這胖男人的談話中我們得知,胖男人叫金權,長春人,在長春從事裝潢行業很多年了。金權性格挺直爽,他讓我們好好跟著他幹,說虧待不了我們倆。


    我們三個都喝了不少酒,跟金權也漸漸熟悉了起來。酒真是男人之間交流感情的最好工具,喝過一頓酒後跟金權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我望著他臉上那團黑黑的煞氣,忍不住就想幫他一把。


    “金哥,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我對金權說道。


    金權喝得臉紅撲撲的,此時他舌頭有點大,說道:“說吧兄弟,有啥話就直說,咱們不用吞吞吐吐的。”


    “我怕說完了你不信,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可就說了。”我說道。


    金權哈哈一笑,說道:“快說吧兄弟,我信你就是了。”


    “你最近感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麽異常,比如說渾身發冷,身子虛?”我試探性的問他道。


    一下子把金權問愣住了,疑惑的望著我道:“你咋知道的?”


    我說道:“你印堂發黑,臉上有黑煞之氣,恐怕你現在有鬼纏身……”


    還沒等我說完,金權笑了,一擺手說道:“不可能的,我身體啥樣我了解,我也不瞞你們倆,男人嘛,有時候那種事做多了,身子會虛一點,不過也不至於被鬼纏身的。”


    我見他不信,也就不好再說什麽,如果再說下去,非讓金權把我當成神棍騙他錢財不可。喝完了酒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我們走出飯店,我和易根金準備把金權送走,就回旅店把小蓮和紮娜接過來。


    可是剛走出飯店,我突然發現在前麵走著的金權身子一哆嗦,緊接著他抱起膀子,顯得很冷的樣子,走起路來也和平日不一樣了,看起來感覺怪怪的。我心念一動,想起他臉上的那股煞氣,我便開了天眼,向金權的身上望去。


    這一看可讓我吃驚非小,隻見金權正往他的車那裏走,他的身後竟然跟著一個女鬼,這女鬼穿著一身白色睡衣,我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好像她手裏還抱著個什麽東西。隻見這女鬼跟著金權走了幾步後,突然抱著懷中的東西一下撲到了金權的身上,騰出一隻手來摟著金權的脖子,讓金權背著她走。


    再往金權的身上望去,他好像比剛才更冷了,而且走起路來更加吃力,這時他回過頭看了看我,說道:“四狗兄弟,我現在倒是真覺得,我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我心想能一樣麽,一個女鬼讓你背著她,能一樣才怪。金權轉過身跟我麵對麵的站著,他現在也有點恐懼了,發覺了身體的異常。我看著他背後背著的那個女鬼,此時這女鬼露出了正臉,把下巴放在了金權的肩膀上,正打量著我和易根金,從她看我們的眼神來看,她好像不知道我能看到她。


    這女鬼挺年輕,看起來死的時候也就在二十二、三歲,此時她趴在金權的後背上,突然張開嘴對著金權的耳朵吹了一口氣,這口氣吹完後,金權身子猛的打了個哆嗦,冷得他渾身發抖。


    我悄悄的從懷中拿出一張陽符來,把手放在背後以防那個女鬼看到。我現在已經養成了習慣,不管去幹什麽,身上總會放幾張畫好的符咒用來防身。此時我一步步向金權走過去,故意不去看他身背後的女鬼,裝做看不到她,我邊走邊說:“金哥,明天幾點幹活啊?”


    金權聽了說道:“八點,別來晚了啊……”


    他話還沒等說完,我已經走到了他麵前,猛的把放在背後的手揮出,拍在了那女鬼的頭上,我手心上正扣著一張陽符,這一下女鬼猝不及防,被我一下拍中。


    女鬼被陽符拍中,發出嗷的一聲慘叫,從金權的後背上滑落在地。


    第十八章 鬼纏身(二)


    女鬼的慘叫聲金權也聽到了,他先是一驚,隨後感覺到身上沒那麽冷了。正在他遲愣之際,我一個箭步衝到他的身後,從懷中快速的又掏出了一張陽符,準備再給這女鬼來一下。


    可是當我看清這女鬼時,舉在空中的手停了下來,隻見這女鬼正萎縮著蹲在地上,懷裏緊緊抱著的,竟然是一個嬰兒。


    當然這個嬰兒也是個鬼魂,看不出是男嬰還是女嬰,但是可以看出,是剛出生不久。我心想這是啥情況啊,這麽年輕的女鬼咋還抱著孩子出來害人呢?


    金權的車前隻有我們三個人,再加上這個女鬼,此時這個女鬼很痛苦,頭上被貼著陽符,令她動彈不得。我看到她正用哀怨的眼神望著我,眼睛裏竟然有淚水,看到她這副表情,我忽然想起了小蓮,心也就軟了下來,伸手把她頭上的符咒揭了下來。


    女鬼這時才好受一些,抱著懷中的嬰兒站了起來,幽幽的說道:“你是道士麽,怎麽能看到我?”


    “算是吧,你為什麽要纏著金權,如果你不能給我個合理的理由,我今晚不會放過你的。”我對這女鬼說道。


    女鬼咬了咬牙,很是怨恨的望了金權一眼,對我說道:“一年多前,我剛剛要大學畢業,認識了金權,我們交往了一段時間後相愛了,那時他海誓山盟的說要離婚,然後娶我。可是後來,我生下了他的孩子,也離不開他了,他卻說舍不得他的家,不忍心讓孩子生活在單親家庭裏,想拋棄我,我一氣之下抱著剛出生的孩子跳了樓。死後由於我在人世間的怨氣太重,不能轉世投胎,就成了孤魂野鬼,我本想殺了他,可是又狠不下心來下這個手,就每天晚上跟著他……”


    我一聽心裏長歎了一聲,又是一出人間悲劇啊。這個女鬼的遭遇是值得同情的,想不到金權這家夥道貌岸然的,居然做出這等虧心事來,就是讓這女鬼把他掐死了也是應該。


    女鬼和我說的話都被金權和易根金聽到了,金權聽到這女鬼熟悉的聲音,嚇得腿直哆嗦,他做的虧心事他比誰都清楚,聽到這女鬼的聲音卻看不到,這更讓他害怕。


    金權突然一下子跪到女鬼麵前,挺大個男人開始痛哭流涕起來,“芸芸,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你就別纏著我了,原諒我吧!”


    女鬼也哭了,抱著她的孩子站在那一句話也不說。我和易根金不知道說點啥好,雖然很鄙視金權的為人,但看他現在這副樣子倒也挺可憐的,跪在女鬼麵前懺悔的模樣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女鬼見金權這副樣子,好像心也軟了下來,哭了一陣後抱著懷中的嬰兒飄身離去,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金權跪在地上不起來,還在那懺悔呢,我說道:“你快起來吧,她都走了。”


    金權這才站起來,看的出他現在很是害怕,一把抓住我的手說:“四狗兄弟,你一定要幫我,她要再來找我報仇,你可得救我啊!”


    我說我可救不了你,這女鬼本來死的夠可憐的了,我再幫你對付她於心何忍。但看女鬼走時的樣子,好像原諒了金權,我心想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我現在才發現,不是所有的鬼都那麽可憎的,也有好多身世可憐的,師父雖然教導我說要斬妖伏魔造福世人,可是也不能一概而論。


    金權開車回去了,我和易根金連夜把小蓮和紮娜接到了這片居民區,暫時在這裏安居下來。住的房子挺寬敞,小蓮對這裏也很滿意,由於隻有兩個房間,我讓紮娜和小蓮住在一間屋裏,我和易根金住另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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