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六世紀,古希臘的立法者卡龍達斯曾經製定這樣的一條法律:公民不得攜帶武器參加集會。當卡龍達斯偶然地一次不慎佩劍進入一個會場,有人當即指出他違反了那條法律,卡龍達斯莊重地回答:“向宙斯發誓,我會維護這條法律的。”言罷,拔劍自刎而死。


    對比這兩個故事,我們就會發現這中間的差別。


    其實曹操斷發的故事,他早已將自身淩駕於法律之上。“然孤為軍帥,不可自殺”——他已經將自己的身份特殊出去了,所以,士兵犯法,就要砍頭,而權貴犯法,剪斷頭發都會成為千古美談。


    不要跟我說什麽,古時候人們認為“身體毛發受之父母,斷發已經是很嚴重的懲罰了”之類的屁話。一個剪掉的是無關緊要的毛發,而另一方則要砍掉腦袋,這公平麽?


    但是讓我覺得更加恐懼的是,這種明明屬於不公平,個人淩駕於法律之上的做法,居然可以作為中華民族的教育經典故事來教育我們一代又一代人。在潛意識中,我們已經被灌輸了這樣一個思想:權貴們可以免於刑責,他們與我們是不一樣的。


    在這種帶有不公平的教育下,我們的法律如何能夠成為約束所有人的標尺?


    其實,轉念一想,也許這是所有人的無奈——在中國的封建社會中,權貴可以任意殺人,任意觸犯法律,像曹操這種政治作秀的故事,都需要拿來表彰。因為假如不是這樣,中國的古代權貴,也許根本找不到一個體現法律“公正”的故事了。這種情況,想起來讓人更加脊背發涼……


    記得在大學的時候,那一年全國學習任長霞,我記得我們的老師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讓我現在都無法忘懷。他說:他看了記錄片,任長霞所作的,也就是警察這個職業應該做的事情。當這種本屬於本職工作的事情都要學習的時候,可想而知中國的現狀是多麽的混亂。


    這裏聲明,我沒有對任長霞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她做的的確很好;但是我也真的覺得,那些事情,就是警察的本職工作,警察就是要做那些事情的。


    這就是中國。在中國,廉政建設需要去學習;為民服務需要去學習……但是學習到頭,有過什麽樣的改變沒有?


    也許中國的民眾早已迷失在其中了,看到新聞報道這些,還覺得是很好的現象。但是在我看來,這是一種莫大的諷刺。連最基本的東西都要學習了,那就是說明,這些東西很多人都沒有……


    因為有了貴賤之分,所以,在麵對法律的時候,我們完全不在一個高度;這麽多年以來,中國民眾也默認了這種情況。但是仔細想一想,這樣子合理麽?


    也許我們已經無法渴望絕對的公正了,能否讓我們見到一次表演形式的公正?哪怕是政治作秀都可以,不要讓我們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信心。


    中國近兩年的好幾起案子,很多都是在輿論的一片罵聲中,繼續“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錯誤的判罰,難道,民意真的已經完全可以忽視了?


    假如真的連政治作秀都不願意表演了,可想而知,公正已經被踐踏到何種地步?


    引言


    這世間的所有一切都是相對而言的,不同的環境和不同的眼光,看待同一件事物,都會產生巨大的偏差。比如說,平時在我們眼中極其珍貴的金銀珠寶,當我們困於一隅,忍饑挨餓時,它可能還不如一塊饅頭更加珍貴。


    同樣,不同的生活環境,同樣可以造就對事物不同價值定義的觀念。對我們很多人來說,一個需要奮鬥終生的目標,在某些人的眼中,卻如玩具一般唾手可得,這就是現實。


    狄更斯在《霧都孤兒》中曾經這樣寫道:一個新生命降生時,他的身上隻有玫瑰紅,這一刻,所有的人是平等的。但是當他被清洗之後,被裹上衣物,或是絲綢,或是亞麻布,他的身份從這一刻就產生了差別,或是王子,或是貧民。於是,生命的貴賤從此刻改變……


    第一章 死亡之焰


    錢鵬從早上六點鍾就開始睡不著了,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這讓他十分的興奮,因為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說也奇怪,做刑警的,整天累死累活的時候,總是想找機會偷懶休息一下,但是真正歇下來的時候,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恨不得給自己找個事情做。


    這一段時間天天在醫院休養,可把錢鵬給憋壞了,無聊的時候隻能看張燕給他帶來的書籍和資料,要不就是打聽最近隊裏負責的案子的進展情況。不過知道案子的進展情況,對一個不能參與案件偵破的刑警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錢鵬發現,他打聽得越仔細,就越是心急火燎的想出院,參與到案件的偵破中去。


    從他可以下床活動那天開始起,就一直向蕭曉白申請要出院,但是被蕭曉白給強壓了下來。“你身體還沒有恢複,著急出院幹什麽?又不差這幾天。你把身體養好了,別落下病根,要不然以後工作你天天請假怎麽辦?”蕭曉白的這句話讓錢鵬根本找不到辯駁的理由,隻得老老實實的呆在醫院裏休養。


    前兩天醫院方麵又給他做了一次全麵體檢,各項指標顯示,他的身體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他再次向蕭曉白提出了出院請求。這一次,蕭曉白在聽取了醫生的建議之後,確定了錢鵬的出院日期。


    今天就是錢鵬出院的日子,這讓他如何不興奮?還不到七點鍾,他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收拾好了一切,在屋子裏來回踱著步子,等待蕭曉白他們來接自己。蕭曉白前兩天說過,出院的時候會帶上隊裏所有的人給他接風,這讓錢鵬十分的期待。


    “怎麽說,自己這次也算是立功了吧?最少有花送吧?”錢鵬一想到這裏,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長這麽大了,錢鵬也就追女孩子送過花給別人,自己還沒有收到過花。這一次要是隊裏送花給自己,再送個錦旗或者頒發個獎狀給自己,到時候自己就有跟別人吹牛的資本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現在已經八點半了,錢鵬已經不知道跑到病房門口張望了多少次了,但是蕭曉白他們仍然沒有出現,這讓錢鵬有些焦急起來。他撥了好幾次電話,但是每一次都是無人接聽,這個情況讓錢鵬更加的著急了,他在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串子,都收拾好了沒有?”小朱抱著一大束鮮花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滿身的大汗。


    “早都收拾好了,就等你們了。怎麽就你一個,蕭哥他們呢?”錢鵬看到小朱進來,趕忙迎了上去。


    “路上出了點事,他們在現場出案子,蕭哥讓我趕過來接你。給,這是蕭哥花錢給你買的花。局裏也送了一束,不過那個我放在車上了。”


    “嘿嘿,蕭哥給我買的?這束花我可要好好保存了。”錢鵬接過鮮花,放在鼻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嘿嘿的傻笑著,不過他很快的把臉垮了下來:“對了,死豬頭,你為啥不給我買?咱們做了那麽久的兄弟,怎麽說你也該表示表示。”


    “本來商量好是大家一起對錢買來著,但是蕭哥堅持要一個人付賬,誰都攔不住。這樣吧,就當我欠你一頓飯,行不?”


    “行,這是你說的,到時候別賴賬,咱到時候去吃海鮮去。”得到了小朱這句話,錢鵬一臉開心的壞笑。


    “行了,別在這裏傻樂了,趕快走吧。去現場了,都忙著呢。”小朱一把拉起還在傻笑的錢鵬,向門外走去。


    “啥案子啊?怎麽那麽湊巧?”


    “不知道呢!算是車禍吧?我說不清,剛才我們在路上的時候,一輛車子開的很快,擦著我們過去的,在過紅綠燈的時候忽然就起火了,是那種很大的明火,還帶有小幅度的爆炸,車子一下子就全部燒著了,然後和幾輛車子撞在了一起。蕭哥怕引起太大混亂,就跟董麗下車,在現場維持秩序。”


    “很大的明火?豬頭,你對車比較熟悉,這種情況不怎麽發生吧?會不會是有人動了手腳?”錢鵬皺起了眉頭——這個動作明顯是受蕭曉白的影響。


    “是啊!我當時也跟蕭哥說了,這中間很可疑,那輛車子是很新的一輛跑車,不可能會是線路老化這些問題。當時一下子就躥出了明火,跑都沒跑出來就死掉了。”


    ……


    其實李瑜鈞早都看到了前麵那輛警車,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前麵的那個紅綠燈開始閃黃燈了,他繼續踩著油門,加速超前衝去。


    他是從郊區的俱樂部趕回來的,昨晚在郊外的那一場賽車,再次勾起了他心底的極速欲望,他以為自己早已淡忘了那種極速下的興奮感,沒想到昨天晚上再次被喚醒了。


    今天早上回來的路上,他不由自主的開了快車,路上已經連闖幾個紅燈了,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反正一個紅燈就是兩百塊的罰款,這點錢他還真沒看在眼裏,花錢買點刺激也無妨。他一直喜歡的是城市賽道,昨天晚上在郊區的公路上賽車,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在那種沒有普通車輛的賽道下,他的高超車技是無法體現出來的。


    自己當年的“小舒馬赫”稱號可不是隨便得來的,當時天南市地下賽車圈裏,誰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昨天晚上的賽車,李瑜鈞又一次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他輕鬆地拿到了冠軍,雖然是車友們自己組織的比賽,但是這一切還是讓他覺得十分的愜意。夜裏在俱樂部裏,他喝多了,今天起床之後,頭還有點暈暈的。


    即便是這樣,他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很有信心的,剛才幾次高難度的超車和闖紅綠燈,讓他愈發的自信起來。


    不過他總覺得自己的車子有些怪怪的,雖然轉向和加速這些都沒有問題,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等一下去修理廠檢查一下車子。李瑜鈞暗自盤算著。


    當李瑜鈞加速超過那輛警車的時候,他的嘴角不由得掛上了一絲笑容,他在想象那些警察的表情,那一幕一定十分的有趣。“有本事你們就追上我。”李瑜鈞在心裏說道,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輛警車的速度,是不可能追上他改裝過的跑車的。


    忽然,車子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車引擎前蓋爆出了一團火焰,李瑜鈞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他隻覺得渾身一疼,就再也沒有了感覺。


    第二章 可疑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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