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死屍客店”,這種神秘莫測的“死屍客店”,隻住死屍和趕屍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門一年到頭都開著。因為兩扇大門板後麵,是屍體停歇之處。趕屍匠趕著屍體,天亮前就達到“死屍店”,夜晚悄然離去。屍體都在門板後麵整齊地倚牆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裏停上幾天幾夜。苗家傳說說起趕屍的起源,民間有書記載道:相傳幾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苗語:公公)蚩尤率帶兵在黃河邊與敵對陣廝殺,直至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打完仗要往後方撤退,士兵們把傷兵都抬走後,阿普蚩尤對身邊的阿普軍師說:“我們不能丟下戰死在這裏的弟兄不管,你用點法術讓這些好弟兄回歸故裏如何?”阿普軍師說:“好吧。你我改換一下裝扮,你拿‘符節’在前麵引路,我在後麵督催。”


    於是阿普軍師裝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樣,站在戰死的弟兄們的屍首中間,在一陣默念咒語、禱告神靈後,對著那些屍體大聲呼喊:“死難之弟兄們,此處非爾安身斃命之所,爾今枉死實堪悲悼。故鄉父母依閭企望,嬌妻幼子盼爾回鄉。爾魄爾魂勿須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節”後麵規規矩矩向南走。敵人的追兵來了,阿普蚩尤和阿普軍師連手作法引來“五更大霧”,將敵人困在迷魂陣裏……。因是阿普軍師所“司”(實施、操作意)之法術讓大家脫的險,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於阿普老司最後所用的禦敵之實乃“霧術”,而“霧”筆畫太多難寫,於是改寫成一個“巫”字取而代之。其實,這巫字也是個象形文字:上麵一橫代表天或者霧,下邊一橫則代表地,而中間的那一豎就表示“符節”了;豎的兩邊各有一個人字,右邊那個代表阿普蚩尤,左邊那個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兩個人聯合起來才能作巫術。


    據有關文獻記載,湘西趕屍有“三趕,三不趕”之說。


    凡被砍頭的(須將其身首縫合在一起)、受絞刑的、站籠站死的這三種可以趕。理由是,他們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氣,既思念家鄉又惦念親人,可用法術將其魂魄勾來,以符咒鎮於各自屍體之內,再用法術驅趕他們爬山越嶺,甚至上船過水地返回故裏。


    凡病死的、投河吊頸自願而亡的、雷打火燒肢體不全的這三種不能趕。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閻王勾去,法術不能把他們的魂魄從鬼門關那裏喚回來;而投河吊頸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纏去了,而且他們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來,舊亡魂無以替代豈不影響舊魂靈的投生?


    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屬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燒死的往往皮肉不全,這兩類屍同樣不能趕。


    清朝以前每年秋分之後,各州府縣衙門都奉刑部的批文處決死牢裏的死囚。本地的死囚處決後自有其家屬收屍埋葬,而欲將被處決的客籍死囚搬運回故裏,通常一具屍首需要請四人抬運,花費較大,而請老司趕屍返鄉則相對費用少,並且可以保證中途不腐不臭,而被抬之屍一天以後就可能腐爛。


    一般臨刑的前一天,客籍死囚的親屬和同鄉甚至是那些好做善事的善人,都會湊一些銀子給他們請來的老司(慣例是各著青衣和紅衣的兩位),買好一應物品。行刑當天,二位老司及助手以及幫忙的人都要在法場外等候。午三刻,刀斧手手起刀落,死囚人頭落地。


    一等到監斬官離開法場,紅衣老司即行法事念咒語,助手幫忙將被斬的客籍死囚身首縫合在一起,在由青衣老司將辰砂(最好的朱砂)置於死者的腦門心、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掌心等七處,每處以一道神符壓住,再用五色布條綁緊。相傳,此七處是七竅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


    之後,還要將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緊。相傳,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這樣做可將其留在死者體內。


    最後,還要在死者頸項上敷滿辰砂並貼上神符,用五色布條紮緊;再給死者戴上粽葉鬥笠(封麵而戴)。諸事辦妥,紅衣老司念畢咒語,大喝一聲“起!”客籍死屍便會應聲站起……


    又傳,自從苗族的七宗七族自大江大湖遷來濮地的崇山峻嶺之後,他們失落了“五裏大霧”的法術,卻創造了煉丹砂的技法。一般說來,老司趕屍除須用祖傳的“神符”外,也萬萬少不了丹砂。這丹砂以辰州出產的最好,因而也叫辰砂。而那趕屍之術,原叫“辰州辰砂神符法術”,隻因名稱太長不好念,就簡單地叫成了“辰州符”。


    趕屍原本隻趕死在戰場上的屍,發展到後來,老司也幫那些被官府冤枉殺死的人趕屍回鄉。


    “辰州符”趕屍的地域範圍往北隻到朗州(常德)不能過洞庭湖,向東隻到靖州,向西隻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雲南和貴州。傳說,這些地方是苗族祖先的鬼國轄地,再遠就出了界,即使老司也趕不動那些僵屍了。


    書歸正傳,五爺說這是趕屍人路過,而這位保姆卻恰巧看到,也就把自己嚇到。但是在這裏怎麽會有趕屍人呢!況且這趕屍可是古老中的傳說,也會在現代出現?林天的腦袋也是頭疼。想要知道那也得等那保姆醒來之後辨別了。


    五爺兩步跨一步的走到哪保姆身前,從張正東嬸嬸手中接過那昏迷的保姆,手指掐向保姆的人中,不一會那保姆便咳嗽著醒來。


    保姆一醒來,便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四周,口中喃喃道:“滾開,滾開!”


    五爺有點頭疼,而那張正東的嬸嬸則是關切的問道:“怎麽了,沒事吧!你怎麽暈倒在地上。”


    那保姆聲音顫抖著說:“好多死人,好多死人!會動的死人,啊!不要過來!啊!”


    那保姆雙手抱頭,原本整齊的秀發也變得散落下來。


    顯然這保姆被嚇得有點神誌不清,但是林天等人心中卻歎道:“果然是趕屍之人!”


    第19章 河底石壇


    那昏死的保姆,在張正東嬸嬸的照顧下漸漸恢複了神智,保姆一恢複過來,五爺就湊過身去。


    五爺看了一眼,還帶怯意的保姆,輕聲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那保姆望著眼前盯著自己的白發老人,嘴唇輕顫,一字一字的說道:“屍體,很多屍體,會動的屍體!”


    五爺見這位保姆的情緒還不太穩定,也就沒多問,口中喃喃道:“僵屍過境,必有大災!”


    林天何等機警,聽到五爺的嘀咕聲,眉頭也是一跳,什麽大災?會是李木琪的姐姐嗎!


    林天與張正東來到大學,還沒有去上過課,還好大學就是大學,不上課也沒有人查。每次上課讓別人給幫忙簽個到就行,這點林天也不擔心,擔心的就是李木琪的安危。


    五爺對林天與張正東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便向門外走去。


    出了門,五爺看了看四周說道:“我們的事得趕緊辦,河道要馬上疏通,連僵屍都在這個城市裏過境了,那麽肯定要發生大事,所以我們要盡快!”


    林天與張正東點點頭。


    回到房中,張正東便向他的嬸嬸靠近。然後嬌聲問道:“嬸嬸,我叔叔什麽時候回來?這都十點半了!”


    張正東的嬸嬸,歎了口氣說道:“誰知道你叔叔什麽時候回來,也沒辦法,幹這差事就是應酬多,我也習慣了!”


    張正東的嬸嬸剛說完,便聽到一聲細碎的開門聲。


    市委書記回來了!


    幾人聽到細碎的開門聲,不約而同的向門口看去,隻見大門一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那中年男子一進來,先是低聲呼喚著:“小薛!”


    應該是張正東的嬸嬸。


    見無人應承,便向屋內看去,一看,中年男子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正笑咪咪望著自己的妻子,還有旁邊傻呼呼的張正東,以及一旁看著自己的林天與五爺兩人。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張正東的叔叔,本市的市委書記。微微一笑道:“小東來了,嗬嗬~這幾位是?”


    張正東的叔叔,邊說,邊向幾人靠近,順勢伸出手來向五爺握去!


    張正東,尷尬一笑,道了一聲:叔叔。


    五爺見這位市委書記向自己握手,自己也忙著伸出手來,但是一係列動作落落大方,顯然是五爺的閱曆很深。


    兩人一握手,張正東的叔叔看著林天與五爺兩人笑著說道:“兩位想必是小東的朋友吧!嗬嗬……我叫張震,嗬嗬……既然是小東的朋友,那麽也就是我的朋友。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隻要張某我做的到一定幫你們辦,嗬嗬……”


    這張震便是張正東的叔叔,這座城市的市委書記。一開口便點到點上,顯然是認為林天兩人,是通過張正東這層關係來找自己辦事的。


    五爺微微一笑道:“對,對我們是張正東的朋友,我是雷五才,這是我的徒弟林天。嗬嗬……不瞞您說,我們今天來找你確實是有點小事,不過這件小事也關係到整個城市的事。”


    五爺這個老油條,說完之後,還向張正東丟了一個眼神。但是林天和張正東現在才知道五爺的全名叫做雷五才,這名有點怪異,怪不得五爺隻是讓林天等人喊他五爺,而不叫才爺。


    那張震,笑嗬嗬道:“不知這件事是什麽事!怎麽與整個城市有關?”


    張震一邊招呼林天等人坐下,一便笑嗬嗬的應酬眾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八步道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虛子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虛子浪並收藏八步道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