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就說白彩姑承諾幫自己做三件事的事情,如果亞紅想趁這個機會讓白彩姑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那白彩姑同樣會不答應的。


    承諾是一回事,道義底線又是一回事,白彩姑的道義底線,亞紅不敢去觸碰。


    白彩姑能看著自己把季一音整得九死一生而不出手,已經是對最大讓步了,亞紅不敢再有更大的奢求。


    一想到季靜真還在昏迷之中,亞紅臉上不由的得意一笑:想要離開自己的大手,你們的本事還差得遠呢……


    “看你臉上表情那麽得意,一定是那道士沒法解開季靜真身上的鬼毒吧?”白彩姑看到了亞紅臉上的笑意中含著冰冷,立即就猜中了亞紅的想法,嘴裏笑說道。


    “那是當然,我亞紅又不是泥捏的,哪會是他一個小道士隨便可以降伏得了的下三爛角色?”亞紅說著,忽然想起白彩姑並不喜歡自己對季靜真下手,於是趕忙補充說到:“現在季靜真不能醒過來,他一醒過來,又會像一個哈巴狗一樣的跟在季一音的身後,那不是讓她季一音太得意了嗎?所以季靜真隻能在繼續昏睡才行,我們就是要讓季一音在痛苦之中獨自煎熬,才能讓她感覺到痛苦,隻有那樣,季一音才會膽怯,才不敢再去害人。”


    白彩姑聽了亞紅的話後,臉上皺了一下,嘴裏問到:“那你打算怎麽時候讓季靜真醒過來?”


    “這事我還沒想好,季靜真已經為季一音做得太多了,讓重季一音這一輩子過得太過幸福了。等季一音傷好之後,就讓她好好的侍候著季靜真吧!不能讓她過得太順心了,世界上哪有這麽好的事,前世害了別人,今世又用蒙騙的辦法,讓別人為她做出那麽大的犧牲,她隻需手兒一伸就得到了幸福,這於理不公!”亞紅一邊說著雙眼一邊看著白彩姑,看到白彩姑不出聲,嘴裏也立即就不敢出聲了。


    “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麽把你母親的鬼魂從水庫裏找出來吧。”沉默了半分鍾之後,白彩姑這樣說道。


    聽到白彩姑這麽說,亞紅的臉上不由的有些失落,她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白彩姑不想讓那季靜真一輩子睡在床上做植物人,更不會讓季一音服侍著一輩子。


    白彩姑對季一音有同情心,不想讓季一音接受生活的痛苦煎熬,亞紅好像已經看到白彩姑要出手把季靜真救醒的情景了,她心裏的失落感,立即就寫在了臉上。


    至於白彩姑會用怎麽辦法救醒季靜真,亞紅現在還不知道,但亞紅她從白彩姑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白彩姑一定會出手救季靜真,到時自己在季靜真身上放的那些東西,一定會被清除,然後季靜真會醒過來……


    “鬼王,你說這個季小音是不是在騙我們?蓮花水庫裏的那一口老井,是她鬼魂的老巢,她怎麽會找一天都找不到呢?”亞紅不敢再去說季靜真的事,她隻能假裝不知道白彩姑的想法,把注意力集中到找自己母親鬼魂的事情上來。


    跟著白彩姑這麽多天了,亞紅現在非常的清楚,自己不是白彩姑的對手,在鬼魂的世界裏,弱者永遠隻能屈服於強者手下,才得以生存,這是生存法則,誰也沒法和這生存法則對抗!現在的亞紅更知道,自己不能和白彩姑對抗,否則隻能是死路一條……


    白彩姑搖了搖頭,人還回過頭去,看著赤身睡在地上的季小音,許久之後才說到:“我看她未必有這個膽量,找不到那口老井,她季小音就會被你們姐妹折磨。現在的季小音,心裏一定比我們更加著急,更加想找到那口老井,隻有把老井找到了,把你母親的鬼魂找出來了,你們才會不再折磨她,你們不折磨她,她才會有好日子過……”


    亞紅沒有說話,卻認同的點了點頭,白彩姑說的沒有錯,事情正如是這樣。


    “你們會不會記錯了?那口老井,會不會不在附近?要不然我們怎麽會在這裏轉了一天了,也沒有那老井的半點消息?”白彩姑想了許久之後,嘴裏又這樣說道。


    “不會錯的,那口井,應該就在這附近,這事不單我們記得清楚,季小音也是記得很清楚,錯不了。”亞紅輕聲的說道。


    “姐姐說得對,我也覺得那口老井,就在這附近,隻是不知道我們幾個為怎麽沒能感覺到。”一直站在一邊的亞棉也說了一句。


    這女子,這兩天好像整個人全都變了,以前她在白彩姑的麵前是又霸道又強橫,現在呢,霸道和強橫全都不見了,她現在對白彩姑,溫順得像一隻小貓,那樣子,比對她的姐姐亞紅對白彩姑還要好。


    一人兩鬼全都沉默了許久之後。白彩姑才說又到:“會不會是亞棉身上的氣息太強了,沒能感覺到從那老井裏發出來的邪氣?”


    亞紅和亞棉聽了白彩姑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感覺到白彩姑說得有幾分道理,再怎麽說都好,亞紅和亞棉姐妹倆,是大廟裏的鬼魂,她們兩在白彩姑的麵前雖然不算得上特別強大,但在別的人和鬼麵前,就不一樣了,絕對夠強大,季一音一家被她們姐妹倆折騰得雞飛狗跳,就是一個例證。


    “那鬼王你說,我們怎麽辦?”亞棉說著,臉色十分的難看,她可不願意看到無功而返的結局。


    亞紅的心裏也焦急了起來了,嘴裏雖然沒有說話,但兩隻眼睛卻在看著白彩姑。


    仔細的想了很久之後,白彩姑對亞紅姐妹倆鬼魂說到:“我看明天亞棉就暫時不要附到季小音的身上去了,天亮以後,你們都回到荷包裏去,你們一回到荷包裏,氣息就會全部消失,我和季小音在蓮花水庫的水麵上找,說不定能發現那老井的蹤跡。”


    亞棉一聽,立即就急了,嘴裏說道:“那怎麽行?現在季小音不是瘋子了,她的腦子,是完全清醒的,明天她若是一覺醒來後,看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鬼王你的女人,她會鬧得天翻地覆的!”


    看到亞棉著急,亞紅連忙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著急,然後轉過頭來,對白彩姑說到:“亞棉說的沒錯,這個季小音,是個性格火爆的人,明天她完全清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成了鬼王的女人,一定會大吵大鬧的。”


    白彩姑看了亞紅姐妹一眼,嘴裏也不說話,想了許久之後,人走了過去,右手伸出,在季小音的小臉上摸了一下之後,便把手收了回來。


    亞紅和亞棉看著白彩姑的舉動,臉上全都是一臉的疑惑,她們都不知道白彩姑在幹怎麽。


    第909章 癡人盅


    隻有白彩姑自己知道,他這一伸手在季小音的臉上摸過之後,養在身上的那些蛆蟲,就已經從指尖鑽了出來,鑽到季小音的腦子裏去了。


    許久之後,亞紅首先從季小音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氣息,氣息剛開始時很輕,當氣息慢慢的變得重濁之後,亞棉也能感覺到了。


    “是癡人盅!”很快,亞紅驚恐的叫出聲來了。


    “對,是癡人盅,我也感覺到了。”亞棉也叫了起來:“癡人盅會讓女人對某一男人或是男人對某一女人產生癡迷,這是最難做到的盅術,鬼王隻是伸手在季小音的小臉上一摸,怎麽就下了這麽大的盅了呢?能不能教教我們姐妹倆?”


    “別胡說八道,更不許胡思亂想!這可是能折磨死鬼神的巫術,這種巫術對修煉的人要求很高,我們的修為還是不到家,絕對不能修煉這種盅術,不然到時你還沒學會,就被這種巫術反噬了,連小命都會保不住!”亞紅嚴肅的對妹妹說到:“這種巫術太強悍了,不是你我這種小鬼所能學的,不許有貪念。”


    亞紅以前隻是聽別人說過這種可怕的巫術,現在親眼看到白彩姑使出這巫術來,心裏立即就有了一種恐懼感。


    能使出癡人盅這種恐怖巫術的人,能力起碼超過她亞紅十倍!


    現在,亞紅不得不對白彩姑另眼看待了,她嘴唇有些哆嗦告誡自己和妹妹,這東西,不能學。


    亞棉也聽說過有關癡人盅的傳說,聽了姐姐的話之後,眼裏也露出了一抹驚恐,嘴裏再也不敢說想修煉這種巫術的話來了。


    亞紅拉著妹妹,又跪到了白彩姑的麵前,嘴裏說到:“謝謝鬼王對我們姐妹的厚愛,連這種損盅也願意使出來,從今往後,鬼王去到哪裏,我們姐妹倆都會死心踏地的跟在身後,決不會再有二心。”


    “看看你們倆,怎麽又跪到了地上去了呢?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嗎?現在是文明時代,不興下跪叩拜之類的動作了,你們怎麽又忘記了呢?”白彩姑一邊說著,一邊把亞紅和亞棉姐妹倆從地上拉了起來。


    亞紅搖了搖頭,嘴裏說到:“鬼王說過的話,我們沒有忘記,但這是損盅,別人為保命都不願意使出來的損盅,鬼王卻願意為我們姐妹倆使出來了,這樣的恩情,我們這一輩子,是沒法報答了。”


    “沒那麽嚴重,這損盅,傷不到我的。”白彩姑笑說道。


    亞紅點了點頭,和妹妹安靜的站到了白彩姑的身邊。


    說到損盅,這世上之人,懂得其中奧妙的人並不多,但亞紅姐妹卻是知道的。


    損盅是一種保命的下下策盅術,學巫術的人,很少有人願意去學,即便是學了,也沒有人願意去使用,因為這種盅術,是學巫術的人行到山窮水盡時才使用的保命技術。


    說保命是為了好聽,實際上應該叫逃命技術。


    所謂損盅,就是損害別人一千,自己也會受害八百的巫術。


    損盅還有大盅小盅之分,用大盅者,三年內必氣絕而死,用小盅者,雖然不致死,但三年內必生一場大病,凶險到要兌去九層皮,所以不到萬不得以,沒有人會用這種盅術。


    損盅小盅,就是施盅術的人,讓敵手臨時的受到自己控製,讓自己逃脫,這種盅,一般受控的人,隻是被施盅者控製大腦半個時辰左右,半個時辰之後,受控製的敵手就會驚醒,施這種盅術之後,人體內的氣息雖然會大受損害,但結果隻是生一場大病,病好之後,一切都能恢複如常,不會有死亡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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