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手裏的望遠鏡去看身後的那些野狗,許久之後白彩姑才發現,那些野狗,就躲藏在自己身後不到十丈遠的地方,不時的從樹後伸出頭來,向白彩姑和肖意藏身的樹上看來。


    白彩姑感到心裏一陣發冷,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下樹去,不然現在可能已經成為這些野狗的口中食了。


    看了許久之後,白彩姑慢慢的眯上眼睛,心裏盤算著明天一大早自己應該怎樣把這些野狗全部狙殺掉。


    “看,他們又出來了!”這時肖意拉了一下白彩姑的衣服,嘴裏有些興奮的說道。


    白彩姑向那叢高高的野草叢看去時,卻沒有剛才那六個軍人的影子,可當他的眼睛往剛才那些人第一時間出現的地方看時,卻又看到了那六個軍人了,軍人的後麵,還是和剛才一樣,跟著八個影子,金十一和一個男子,也和剛才一樣,走在六個身著古衣的女子身後。


    “剛才這些人和鬼魂,不是已經走到那一叢高高的野草後麵去了嗎?我們都沒有看到他們往回走呀,他們怎麽又從原地走出來了呢?”白彩姑不解的喃喃自語。


    對於白彩姑說的事,肖意也是想不通,白彩姑說的沒錯,這些人和鬼魂,明明沒有往回走,他們怎麽又從原來的地方出來了呢?


    “難道那六個走在前麵的男子,也不是人而是鬼魂?”白彩姑的心裏嘀咕了起來,他又用望遠鏡去看,看後的結果,還是感覺那六個走在前麵的男子像人,不像是鬼魂。


    身邊的肖意,忽然發出了一聲尖叫,白彩姑一回頭,順著肖意的眼睛看去時,看到身後離自己不到五尺遠的樹椏上,站著兩個身材修長的女子,兩個女子的頭發,有些灰白,散亂的垂到兩邊的肩膀上,兩張小臉,看上去最多十六七歲,和一頭灰白的頭發很不相稱,透出一種怪異的恐怖,兩個影子的身上,都是柳青色的直裰,長長的下擺,直垂到腳踝,直裰的領口和袖口上,繡著紅色的刺繡,腳上是黑色的鞋子,鞋麵上繡著鮮紅的桃花,在夜色下顯得很醒目。


    這兩個影子,一看就知道是鬼魂,而且是古時的女鬼魂,她們是怎麽時候來到自己的身後的?自己怎麽一點感覺也沒有?


    兩個女鬼魂的眼睛,在月光下發著淡白的光芒,讓人看了心裏直打哆嗦。


    白彩姑立即抬起了手裏的長槍,對著兩個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胸脯就是各兩槍。


    兩個女子,沒有怎麽反應,倒是樹下傳來了幾隻野狗的驚叫,由近向遠而去。


    “姐姐,這男子在幹怎麽呀?他手裏的棍子怎麽會又發響聲又冒火,該不會是在放鞭炮吧?”兩個女子中的一個說話了,聲音朗朗清清的十分美妙動聽。


    “誰知道?”另一個女子也看了一眼白彩姑手裏的槍,柔聲細語的說,聲音同樣是很好聽。


    兩個女子攀著樹枝,慢慢的向著白彩姑和肖意走來,一個女子又開口了:“我說小哥,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啊,看到我們兩個女鬼魂來了,也不害怕,難道你不怕鬼嗎?”


    “我心裏沒鬼,怕鬼幹怎麽?”白彩姑不想回答兩女子的話,嘴巴卻不由自主的說出話來了。


    “你心裏是沒鬼,但我妹妹喜歡把人抓來挖眼睛玩。”女子又開口說話了:“我們去年抓了八個花豹子,我妹妹就挖了六隻花豹的眼睛,結果被你全殺死了,你說這筆帳,我們該怎麽算呢?”


    白彩姑的心裏一愣:“原來那幾隻瞎豹子是你們弄出來的?我還以為是金十一搗的鬼呢!”


    這事的確出乎白彩姑的意料之外。


    “我看這小哥哥臉倒是有幾分男人像,膽子也不小。姐姐,不如我們把他抓回去,先把眼睛挖掉,然後留在山洞裏找樂子,你看怎麽樣?”另一個女子笑盈盈的說道,她的聲音,特別的好聽,笑起來的樣子,也很好看,隻是那一頭灰白色的散亂頭發,讓人看了很反感。


    “就他這樣的身子骨,南風吹都要倒的病貓樣子,我才不要哩。要留你留吧,我沒有興趣。”被稱作姐姐的女子看了白彩姑一眼,淡淡的說道。


    “那我們就說好了,這男子,歸我了。”女子笑嘻嘻的說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女子呢?這女子怎麽處理?”


    兩個女子說著,全都把眼睛轉向了肖意。


    被稱作姐姐的女子,一看到肖意,臉上立即就發光了:“我看這女子細皮嫩肉的,我們把她洗幹淨,去掉肚子裏的髒東西,用酸水泡一泡,做個風幹酸肉,味道一定很好。”


    “能不能別搞得這麽麻煩?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妹妹不幹了,說話時還咧了一下嘴巴。


    “你這小家夥,天生就是懂得吃懶幹活,每次都這樣,好吧,大不了我辛苦一些便是了,這個風幹酸肉,我是一定要做了的。”姐姐笑吟吟的說道。


    白彩姑實在聽不下去了,嘴裏想罵上一句,開口說話時卻莫名其妙的充滿溫順:“我說兩位小姐姐,你們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我們兩個都是人,有本領的人,不是你們菜園子裏的青菜芽,更不是你們想怎樣處治就可以怎樣處治的人。”


    兩個女子聽到白彩姑這麽說,臉上都有些吃驚起來,嘴裏說道:“小家夥,你定力很好嘛!中我們的毒這麽深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還真是不簡單!”


    白彩姑的心裏有些愕然:我說自己怎麽一下子就變成軟柿子!原來是中了這兩個女子發出來的毒了!想到這裏,白彩姑不出聲了,他快速的從身上掏出佛寶腦舍利,放到額頭前麵用強光電筒照著。


    強光電筒的光線穿過佛寶腦舍利,立即變成了一片紅色,向著兩個女子的身上射去。


    兩個女子在紅光之中看了一下白彩姑,有些驚愕的說到:“噫,這小子還真不簡單,身上還有這麽樣的一件佛寶腦舍利,看來今晚我們收獲不會小了。”


    兩個女子說著又向白彩姑和肖意走了過來。


    自己身上的佛寶腦舍利對這兩個女子一點用也沒有,兩個女子還一下子看出白彩姑手裏的寶貝是腦舍利,白彩姑立即就感覺到泰山壓頂:看來自己今晚難逃厄運了……


    兩個女子和白彩姑之間,隻有兩米的距離了,就在這個時候,肖意手裏的長槍忽然向上舉起,“叭叭叭……”數聲槍響之後,眼前的兩個女子忽然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然後影子一閃不見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槍聲響過之後,肖意飛快的跳起身來,向樹的高處飛快的爬去。


    白彩姑抬頭時,肖意的身子已經竄到了樹的高處,雙手飛快的一揮,一白一黑兩隻大狐狸的尾巴被她抓住了。


    看到手裏的兩隻狐狸在不停的亂跳亂掙紮,肖意立即抬起手,揮動手裏的狐狸,在樹幹上拍打了兩下。


    拍打了兩下之後,兩隻狐狸的嘴裏向外流血,身體老老實實的倒垂著不動了。


    這兩隻狐狸怎麽時候到自己的頭上來的?白彩姑一點也不清楚。但肖意拍打了狐狸兩下之後,他的腦海裏立即就清醒了過來了。


    肖意從樹上下來了,她把手裏的白狐狸遞給了白彩姑,嘴裏說到:“爺,剛才那個說要挖你眼睛的女子,就是這隻狐狸,你來處治她好了。”


    白彩姑接過白狐狸之後,肖意把手裏的黑狐狸扔到了一個樹椏上,一腳踩到了狐狸的身上,嘴裏沒有好氣的罵道:“我讓你做風幹酸肉!你當我是任人宰割的畜生嗎?我拿你做風幹酸肉還差不多!”說完一抬手,對著黑狐狸的頭頂就是一槍。


    第750章 沒有信用之徒


    肖意這一槍,立即就把黑狐狸的頭打得血肉橫飛,腦漿和鮮血飛濺到了樹幹上,又從樹杆上向下流去。


    腳兒一踢,樹椏上的死狐狸被肖意踢得向樹下飛落。


    白彩姑看到兩個女子忽然不見了,聽到肖意說這那兩個女子就是這兩隻狐狸變出來的,立即也惱火了起來了,心想:“你們不過是兩隻小狐狸,能有多大本領?還抓人回去挖眼睛,做風幹酸肉,真是大言不慚!”


    你猜肖意是怎麽知道這兩隻狐狸就是眼前的這兩個女子的?


    原來剛才前麵的兩個女子手腳一動時,肖意就聽到頭頂上有動靜傳來,她一抬頭,立即就看到了那兩隻狐狸,肖意是何等聰明的人,一看到頭頂上站著兩隻狐狸,還莫明的劃動手腳,馬上就猜出站在頭頂上這兩隻狐狸,就是眼前的這兩個女子了……


    肖意手裏的槍剛剛響過,白彩姑手裏的槍也響了起來:子彈從那白狐狸的屁股上打了進去,從頭頂上穿了出來,這白狐狸也沒有得活了。


    剛把手裏的死狐狸扔下樹去,白彩姑就聽到了肖意的驚叫聲,他一抬頭,又看到了兩個女子背對著自己,正在向前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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