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再次把手裏的白色小蛆蟲抹到了莊秀貞的胸口上,這些小蛆蟲很快也鑽到莊秀貞的身體裏去了。


    也許是海燈幽靈的血靜滴沒有注射那樣來得猛烈,也許真像莊秀貞說的那樣,她的身體素質比石金花好,也有可能是莊秀貞沒有石金花病得嚴重,反正給莊秀貞輸海燈幽靈血的時候,莊秀貞沒有像石金花那樣暈倒。


    所有的蛆蟲全都鑽到莊秀貞的身體裏去了,白彩姑微閉眼睛的時候,腦海裏就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場景:那些小小的白色蛆蟲正在黑暗之中蠶食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莊秀貞的肺,白彩姑很快就醒悟了過來。


    白彩姑嚇得立即就把眼睛睜開了。


    “怎麽啦?”邊靜子注意到白彩姑的神情不對,便輕聲的問了一句。


    “好奇怪,我一閉上眼睛,就看到蛆蟲正在吃莊秀貞的肺。”白彩姑說。


    “你真有看到莊秀貞的肺?”邊靜子比白彩姑更吃驚,她很認真的問白彩姑:“你再閉上眼睛試試,是真的能看得到莊秀貞的肺嗎?”


    白彩姑點了點頭,當真又把眼睛閉上了。


    這一閉上眼睛,白彩姑又再次看到了莊秀貞的肺,他看到莊秀貞的肺在一脹一縮的不停運動著,更看到莊秀貞的肺有一半是黑黑的,不時的有一些黑黑的水從那發黑的肺上向下滴,莊秀貞的肺下麵,已經有近一半是泡在水裏了。


    那些剛才爬到莊秀貞身體裏來的蛆蟲,有的正爬到莊秀貞的肺上,把莊秀貞那發黑的半邊肺吃掉,還有很多的蛆蟲爬到莊秀貞的肺下,吸食著那些把肺泡著的髒水。


    白彩姑把眼睛睜開,那些場景又不見了。


    “快說說,你剛才把眼睛閉上的時候,還能看得到莊秀貞的肺嗎?”邊靜子看到白彩姑睜開了眼睛,立即過來拉住他的手,緊張的問到。


    白彩姑點了點頭:“看到了,莊秀貞的肺已經有一大半壞掉了,還不停的滴水,她的胸腔裏有很多的水,把她的肺部淹沒了不少。”


    邊靜子一聽,高興得臉上眉開眼笑:“真奇怪,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從開始學巫術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努力,可是直到今天,我還是沒能讓自己的眼睛跟隨著那些蛆蟲運動,看到別人體內的東西,你這半路出家的,還沒正正經經的學過一天巫術,我隻不過是把控製蛆蟲的巫術通過眼神傳授給你,你就能看到別人體內的東西。”


    “能看到別人體內的東西?這個很厲害嗎?”白彩姑有些不解,問邊靜子說道。


    “這是巫術的最高境界,俗稱開天眼,古時候,練巫術的人,極少有能達到開天眼的境界,但凡有一些能修練到開天眼的境界之人,都自稱仙人。而一些佛家人,那些修煉到開天眼的和尚與尼姑,都會被別人稱成佛。”邊靜子笑說:“隻是古時候的很多仙人,絕大多數都是一些騙吃騙喝的,他們根本就沒有達到開天眼的境界,卻騙別人說自己已經開了天眼了。”


    “開天眼真有這麽厲害?”白彩姑有些莫明其妙。


    “那是當然。”邊靜子說:“你現在先把這控製蛆蟲的辦法用熟,以後你就會慢慢的悟出其中的道理來,古人開天眼,絕大部分都是從控製死嬰開始的,像爺這樣從控製蛆蟲開始的,恐怕是絕無僅有了。”


    “從控製死嬰開始?”白彩姑一下子就來了興趣:“都是怎樣控製死嬰的,你和我說說。”


    “算了,不說這個,要說這個,我都不好開口。”邊靜子沒興趣說這東西。


    “說來聽聽,我也想知道古人是怎樣開這個天眼的。”白彩姑拉著邊靜子問。


    “這個說起來,有點邪門,巫師要想開天眼,大多都是選那些難產而死的小孩子,男巫師找女孩,女巫師找男孩,還要趕在這些孩子下葬後的七天裏,把孩子的墳墓挖開,割下孩子的一條琵琶骨,除淨骨上的血肉,拿回家裏,供奉施法,運氣好的,修煉者三十六天就能聽到像蜜蜂一樣的叫聲,四十九天之後,就能聽到孩子的說話聲了,要是運氣還很好,三年六年九年,甚至是三十年六十年九十年後的某一天裏,修煉者就會忽然能開天眼。開了天眼之後,就能看到人體內的東西,或者能知道別人心裏想的是一些怎麽東西,古時候能修煉到開天眼的人並不多,有些人開了天眼之後,也不知道怎樣去運用,到頭來,還是沒有多大的成就。”


    “都是些怎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都是做正事的人,去弄這些東西幹怎麽?”白彩姑說:“靜子,你快所把我身上的這個天眼弄掉吧,我不想讓自己和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沾上邊。”


    “爺,你傻了麽?”邊靜子吃驚的說到:“別人弄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那是別人,和你有怎麽關係?你又沒有去弄那樣的事!你現在能看到別人體內的東西,還能控製蛆蟲,能為莊秀貞這樣的人治病,有怎麽不好的?”


    聽到邊靜子這麽一說,白彩姑還真覺得有道理,別人搞歪門邪道騙吃騙喝,那是別人的事,自己控製著蛆蟲,能把莊秀貞這樣的人把身上的病痛除去,讓她們能繼續活著,那是多麽好的事情,自己為什麽要拒絕這樣的事情呢?拒絕這樣的事情,自己和傻子有什麽區別?


    想到這裏,白彩姑又不出聲了。


    看了邊靜子一眼,白彩姑想問她是不是也按挖過小孩子的墓,偷過小孩子的琵琶骨,但話到嘴邊他又沒說出來,邊靜子說過,為了能開天眼,她已經努力修煉很多年了,但還是沒有成功,從這話裏,白彩姑知道她一定沒少挖過小孩子的墓,更不會少偷過小孩子的琵琶骨。


    白彩姑不再去問邊靜子有關開天眼的事了,在她那裏,恐怕不會有怎麽好的故事和開天眼扯上關係,白彩姑覺得還是把精力放到如何治好莊秀貞的病上比較好。


    白彩姑又把眼睛閉上,他又看到了莊秀貞的肺。


    莊秀貞的肺已經被那些蛆蟲吃去一小半了,泡著莊秀貞肺部的水,也被那些蛆蟲吸食了一大半,隻是現在那些蛆蟲全都吃不動了,它們已經長成最大、吃得最多了。


    看來自己要先把這些蛆蟲從莊秀貞的身體裏弄出來才行。


    白彩姑伸出手,在莊秀貞的胸口上撫摸了幾下。


    莊秀貞的胸口上,還是滑滑軟軟的。


    摸這幾下之後,那些蛆蟲開始從白彩姑摸過的地方向外鑽。


    那些蛆蟲已經長得又大又長,它們從莊秀貞的皮膚裏鑽出來裏時,莊秀貞痛得大喊大叫了起來。


    也就十來分鍾的時間,那些蛆蟲全鑽出來了,又黑又大,全都聚在莊秀貞的胸口上,莊秀貞不再叫喊,汗水把她的全身衣服都打濕了。


    邊靜子又弄來了一個小水桶,用莊秀貞的枕頭巾把莊秀貞胸口上的大群蛆蟲全都掃了下來,掃到了一個小水桶裏。


    吉吉浩尤美提起水桶,把那些蛆蟲拿到鬼魂卡的外麵倒掉。


    莊秀貞的病情比石金花要嚴重得多,隻是她身體素質比較好,人又比石金花高大,所以看起來沒有像石金花那麽嚴重。


    那些蛆蟲被掃掉之後,莊秀貞的胸口上,也同樣是變得烏黑一片。


    白彩姑睜開了眼睛,他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莊秀貞的肺部,那是一個壞得很嚴重的肺,還有正常功能的,可能連三分之一也不到了。


    如果不把莊秀貞那些已經壞掉了的肺除去,莊秀貞想恢複健康那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把莊秀貞的肺繼續除去,那莊秀貞有可能會立即死掉,因為莊秀貞現在肺部的關鍵部位全都沒有用了,而這些關鍵部位是不能除去的,一除去人就會死。


    白彩姑想了許久之後,決定先用紅色蛆蟲。


    把手伸到平宮雪的嘴邊,平宮雪立即就把嘴張開了,她的嘴裏,出現的全是紅色的蛆蟲。


    平宮雪已經是個修為很老到的巫屍毒蟲,她的身上,怎麽樣的蛆蟲都有,就看要用蛆蟲的人有沒有本事把她身上的蛆蟲引出來。


    白彩姑算是很不錯,他就能輕而易舉的把自己想要的蛆蟲引出來,時間還特別的快。


    平宮雪把嘴裏的蛆蟲吐到白彩姑的手上,堆成了一小堆。


    白彩姑把手裏的紅色蛆蟲抹到了莊秀貞的胸口上。


    剛才莊秀貞的胸口還是軟軟滑滑的,現在那些黑色的蛆蟲被邊靜子掃開之後,莊秀貞的胸口上不但不再有那些軟軟滑滑的感覺,白彩姑的大手摸到莊秀貞的胸口上時,感覺到她的胸口上皮膚十分的粗糙,摸上去就好像摸到鬆樹皮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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