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老美人魚王和它的女兒於王美都不在這些被麻倒下的美人魚之中。


    這就奇怪了,海燈幽靈們不是說於王美就在這山洞裏嗎?為什麽沒見她的被麻醉倒在山洞裏呢?


    肖灰兒從白彩姑的眼神之中看出他在這些美人魚之中沒有找到於王美,她抬頭環視了一下整個山洞,也沒看到這個山洞在什麽地方還是有通向外麵的通道。


    白彩姑不相信這洞裏沒有別的通道,他小心的在洞裏遊走尋找。


    很快,白彩姑發現了一塊巨石的後麵,有一個很大有石洞,白彩姑想了想,對著牛中良和肖灰兒揮了揮大手,向著那個石洞裏遊去。肖灰兒還沒有進入石洞,手兒揮了一下,她身後的那些海燈幽靈,像是弄懂了她手勢裏的意思,如離弦之箭一樣,快速的遊進了洞裏,遊到了白彩姑的前麵去了。


    這洞裏要是藏著美人魚,那這些海燈幽靈當然不會手慈手軟。定會群起而攻之。


    遊了將近一個小時,山洞沒有了,白彩姑三人又回到了大海裏。


    三人浮出水麵,才知道這是小島的另一邊。


    這個小島是一個光禿禿的石山,石山並不高,大一點的海浪來時,就能衝到小島的最高處,所以小島上到處都是水,濕漉漉的,沒能生長任何的植物,三人走上小島的最高處時,就看到停在小島不是很遠處的漁船。


    三人又回到了船上。


    這次剛剛出海來時,白彩姑的心情很好,現在藏在老魚王身上的海燈幽靈靈骨又回到了白彩姑的手裏,老魚王也沒有辦法跟蹤到了,一切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點處,白彩姑先前的大好心情,立即就變得蕩然無存了。


    白彩姑沒有想到這個老魚王會這樣的老奸巨猾,居然發現了肖灰兒藏在它身上的海燈幽靈靈骨,不但把靈骨從身上弄了下來,還弄了個金蟬脫殼之計,騙過了跟蹤在它身後的海燈幽靈。


    茫茫大海,到那裏去找那些沉到海底裏去的運金船呢?白彩姑回到船上時,又開始尋思開來。


    “哥哥,都怪我,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結果被這個老醜魚給愚弄了。”肖灰兒心裏也不好受,陪在白彩姑的身邊時,心裏為之氣結。


    “這事不怪你,我們向來赤誠對別人慣了,這次對這個老魚王沒注意方式方法,所以才會弄出了這樣的局麵。”白彩姑輕聲的說。


    “這個該死的老醜魚,下次再見到它,我非把它宰了不可。”肖灰兒嘴裏恨恨的說。


    白彩姑抬起雙眼,看著遠處的大海,許久才說了:“灰兒,我們平時對別人講情講義講誠信,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了,這次忽然來了一個和我們相反的對手,我們一時沒能適應對方的思維方式,所以才會頻頻失手。也許美人魚族已經習慣了凡事隻想著自己,從不會去考慮別人,我們沒有跟得上它們的思想,才讓我們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得到全部的運金船。”


    “那接下來該什麽辦呢?”肖灰兒問白彩姑。


    現在於王美和老魚王全都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它們全都知道了,白彩姑不是好惹的主,隻要白彩姑還在鬼海裏,它們就有可能永遠不出來,如果長此這樣下去,要找到那些還遺失在海裏的金磚,恐怕是不容易了。


    想到這裏,白彩姑沒有出聲,更沒有回答肖灰兒的話,因為他自己的心裏也沒有答案。


    晚上吃過晚飯之後,肖灰兒告訴白彩姑,山洞裏那些美人魚從麻醉槍的藥物中醒來之後,全都逃跑了,問白彩姑要不要把它們攔下?


    “讓它們走吧,留著它們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它們又不能告訴我們那些金磚的下落。”白彩姑有些無奈的說。


    肖灰兒搖了搖頭:“哥哥,你太善良了,其實對這些醜魚,不必這麽善良的,你越善良,它們就會把你不當回事,你隻要一看到美人魚就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於王美就一定會乖乖的把鬼海裏的金磚老老實實的交出來!”


    白彩姑不認同肖灰兒的說法:“金磚我們遲早是要拿回來的,這隻是個時間問題,我相信我們就是不用殺害那些美人魚也能找回來,既然不殺那些美人魚也能拿得回來,那我們又何必去殺那些美人魚呢?美人魚隻是一種魚類,它們喜歡怎樣,我們管不著,它們也不喜歡讓我們去管,就像我們喜歡怎樣美人魚管不著一樣。”


    說到這裏,白彩姑想了想,又對肖灰兒說道:“不過於王美和老魚王對我們總是沒完沒了的欺騙,讓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在鬼海裏轉來轉去,實在是太可恨了,下次我要是再遇上它們,我一定不會輕饒它們了。”


    聽到白彩姑這麽說了,肖灰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來。


    兩人沒有再說話,靜靜的依偎著,共同享受著大海的晚風輕揉……


    接下來,白彩姑一行又進入了沒有頭緒的尋找金磚之中,好在海裏有著海燈幽靈在努力,白彩姑每天都會得到海燈幽靈的一些報告,說在那裏發現了一些美人魚,讓白彩姑一行去看看是不是美人魚的老巢。白彩姑每次都去了,有些遺憾的是,海燈幽靈們發現的這些美人魚出沒的地方,都不是美人魚的老巢,白彩姑也沒有再發現老魚王和於王美的任何蹤跡,美人魚老魚王和才女兩個,就好像已經從鬼海裏消失了一樣,不再有任何的消息,更不敢再來襲擊白彩姑。


    轉眼之間,半個月的時候間過去了,白彩姑沒有得到任何有關金磚的消息,心裏開始變得有些著急了。


    這天晚飯之後,白彩姑一個人在船頭的甲板上站著。


    月亮早早的就升了起來,輕輕的海浪聲在月光下顯得少有的安寧。


    白彩姑卻忽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後背上有一股寒意,他猛然一回頭,看到徐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靜靜的站著,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徐實站在甲板上,身上的衣物換了,不再是一身的鐵胄,而是換成了一襲的青布長衫。


    “原來是徐將軍來了。”白彩姑臉上笑了笑說。


    第332章 愛和恨


    “白將軍,我徐實沒有胡說吧?那老臭魚,就是一個死不要臉的無信無義之徒!更是一個不知道感恩、不知道報恩的家夥!”徐實的話,雖然還是粗獷,但他的臉上有些變了,笑盈盈的一副很和善的樣子。


    聽了徐實的話,白彩姑心裏暗暗高興,徐實稱他為將軍,這是一種很好的信號,以前徐實是從不稱白彩姑為將軍的,現在忽然改了,改得變親和多了,還有一種尊敬的意思。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尊稱別人為將軍,隻有自己覺得應該尊敬的軍人,你才會尊稱他為將軍。


    “徐將軍你對老魚王的評論,確實很正確,我從不懷疑過。”白彩姑笑說:“徐將軍既然來了,就到我的小船艙裏去坐坐如何?”


    “坐就不必了,我來問你,你既然知道我對那老臭魚的評價沒有錯,為什麽還要把它放了?”徐實臉上很是不高興,說這話時還瞪了白彩姑一眼。


    “原因很簡單,我想讓它告訴我,那些金磚都在鬼海的什麽地方。”


    “那它告訴你了嗎?你覺得老臭魚會告訴你那些金磚在哪裏了嗎?我對你說過,那老臭魚無情無義更無信,你就是不聽我的,現在知道我說的沒有錯了吧?後悔了吧?”徐實沒有好氣的說道。


    “徐軍隻是說對了一半,老魚王雖然沒有把金磚所在的具體地點告訴我,但它還是很我說了,金磚就在美人魚的巢穴裏;還有,它還告訴我,在鬼公島的一個山洞裏,有一船金磚,這些,全都是真的,別的不說,光是鬼色島的那一船金磚價值,我就應該把他救下,那怕是救十次也不為過。”白彩姑認真的說,表示自己對徐實的話,並不認同。


    “你……”徐實一聽白彩姑說這話,氣得嘴上說不出話來。他嘴唇哆嗦了一下,許久才說了一句話:“白將軍,你這是在拐著彎罵我連那個老臭魚都比不上啊!”


    “徐將軍你想到哪裏去了?我不是這樣的意思。”白彩姑說:“徐將軍遠走他鄉數十年,才弄來了這麽多的金磚,我們作為後代,享用著先輩的成果,首先就得學會感恩,我又怎麽會亂對前輩說三道四呢?”白彩姑說:“鬼海裏的這些金磚,數額巨大,美人魚王不肯把金磚的下落告訴我,這也是利益使然,它們留著這一筆巨額財富,說不定哪一天就能用上,所以它們不肯告訴我,我也覺得很正常,但我白彩姑也不是吃素的,這筆財富,我遲早是會弄到手的。”


    “它們想留著等哪一天派上用場?那是做夢!”徐實生氣的說:“有我徐實在,它們美人魚族就休想打那些金磚的主意!”


    “是嗎?”白彩姑看了徐實一眼,輕聲的笑問:“如果哪一天那些美人魚要動用那些金磚,徐將軍有辦法阻止得了它們?”


    徐實聽了白彩姑的話,臉上不禁為之一暗。


    白彩姑知道徐實沒能管得了這些美人魚,他的三個巫婆夫人,也管不了這些美人魚,要不然,這些財富也就不可能留在鬼海裏直到現在了。


    徐實自己用不了的財富,也堅決不告訴別人,不讓別人享用。對徐實的這種思想,白彩姑的心裏同樣感到氣憤,白彩姑覺得,美人魚留著那一筆財富,說不定它們哪一天就能用上,所以它們不想讓自己把財富取走,那是很正常的,它們的行為,也是情有可原,但徐實明知道這筆財富自己永遠沒法使用了,在白彩姑上到鬼公島時卻在沒完沒了的阻止白彩姑把財富取走,他的這種行徑,從某些方麵來說,真的連美人魚王都比不上。


    心裏有這樣的想法,白彩姑在說話的字裏行間很自然的就流露出來了,徐實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了,徐實的心裏,同樣也是很生氣。他覺得那些金磚是他徐實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憑什麽要讓給別人去享用,這沒有理由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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