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是睡著了,但意識好像還很清醒。不知過了多久,白彩姑突然覺得尿急,他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摸了半天,也沒摸著電燈的開關。


    白彩姑覺得有點奇怪,剛才進門的時候,明明看到電燈的開關就在門邊,現在什麽摸不到了呢?


    摸來摸去摸了很久,就是摸不到電燈的開關!但是這時尿是越來越急了。


    算了,不如直接摸黑上衛生間去吧,不過是一包尿而已!


    白彩姑又開始找衛生間的門口。


    房間裏好黑,什麽也看不到,沒有辦法,白彩姑隻好又用手去摸衛生間的門。


    摸來摸去,又不知道摸了多久,白彩姑還是沒有摸到衛生間的門。


    真是奇怪,這房間明明不大,摸了這麽久,什麽就摸不到衛生間的門口呢?


    迷迷糊糊之中,白彩姑覺得自己好象已經進了衛生間,還依稀的看到地上有個便盆,他不管那麽多了,對著地上的便盆開始尿尿。


    熱呼呼的東西流到大腿上,白彩姑猛然驚醒,那尿意,立即縮了回去。


    白彩姑猛的一睜眼,看到自己正站在床上,麵對著床頭的牆壁摸來摸去!


    房間有一扇很大的玻璃窗,外麵的燈光從玻璃窗照射進來,房間裏的景物,清晰可辯。


    白彩姑跳下床,連鞋子也不穿,衝進床對麵的小衛生間裏去尿尿。


    尿完出來,白彩姑才注意到自己的內褲已經尿濕了大半,兩隻大腿了,也是濕濕的。


    白彩姑打開房間的電燈,查看床鋪。


    還好,床上隻是濕了很小的一塊,如杯口一樣大小而已。


    內褲濕了很多,不能再穿了,白彩姑再次走進衛生間,把身上的內褲脫了下來,用水洗幹淨,然後打開熱水,重新洗了一次澡。


    衛生間的衣帽鉤上,有一條大毛巾,白彩姑用大毛巾圍住身體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看了看扔在床上的手機,時間是半夜三點半。


    床上的白床單,靠床頭的地方全都被踩亂了,白彩姑明白了:自己剛才就是踩著這床單,來來回回的摸著床頭的這一麵牆!


    什麽會這樣?白彩姑的心裏無限鬱悶。


    躺到了床上,白彩姑沒有睡意了,翻來覆去的想著剛才的情景。


    自己明明記得雙腿是一直向前邁去的,怎麽會在這床上來回的走動了呢?白彩姑百思不得其解。


    再說了,自己從小到大,從來都不夜尿的,今晚什麽就來了夜尿了呢?而且還尿在了褲子裏!


    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白彩姑躺在床上,沒有再去關燈,沒多久又開始迷迷糊糊起來。


    迷糊之中,白彩姑看到一個身上穿著黑色連衣短裙的女子直走到自己的床前,雙眼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就好象自己和她有過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女子的嘴裏還說著一些什麽,白彩姑聽不到,不過看樣子好象是在咒罵自己。


    女子終於走了,接著來了兩個人,是自己的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坐到床上,一人拉著白彩姑的一隻手,臉上笑吟吟的,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麽,白彩姑聽不到,但兩人的臉上是一臉的不放心,看樣子是想交待自己什麽,白彩姑努力的豎起耳朵,想聽一聽兩人說著什麽,結果還是什麽也聽不到。


    白彩姑覺得頭有些痛,他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


    總算好些了,白彩姑再次睜開眼睛時,床前早就已經沒有了爺爺奶奶的影子!


    迷迷糊糊中,白彩姑好象又回到了自己的那棟大房子麵前,那棟自己住了二十三年的大房子麵前。


    房子還是原來的房子,一切都沒有變,白彩姑正想向房子裏走去時,房子卻忽然坍塌了下來!


    白彩姑驚叫了一聲,這才知道自己隻是做了個夢。


    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大亮了,一縷晨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剛好曬到白彩姑的身上,熱乎乎的。


    這大白天的,什麽會做這樣的夢,白彩姑覺得很奇怪。


    看了看手機,上麵顯示已經是早上八點十五分了,白彩姑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站到地上時才猛然想起,自己上班的那一家工廠,已經關閉了,現在自己正處在失業之中。


    白彩姑心裏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沒有了工作,這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到衛生間去摸了摸那條內褲,發現還是濕濕的,白彩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濕內褲到了身上,然後在外麵穿上長褲,接著把襯衣也穿好,下樓走出小旅店。


    身上穿著一條濕內褲,當然不舒服,白彩姑決定先回出租屋換一身衣服,順便刷牙洗臉再到街上吃早餐。


    想著等下要去找工作,白彩姑的雙腿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腳步。


    走到出租屋的大門口時,又和裏麵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這次走得急,撞得自然是特別的重,白彩姑覺得雙眼都在冒著金星。


    白彩姑看了一眼麵前的人,心裏不由的有點生氣:和自己撞到一起的,居然又是玉蓮!


    “什麽回事,我什麽老是和你撞到一起?”白彩姑有點生氣的問玉蓮說。


    玉蓮正用手捂著額頭,她的額頭剛才重重的撞到了白彩姑的下巴上,估計也很痛。


    “我正想問你這句話呢!你老是來撞我幹什麽?”玉蓮的臉上羞紅,眼裏是一股怒意,她也生氣了。


    玉蓮的母親在屋子裏聽到了動靜,跑了出來,問是什麽回事。


    “這個壞家夥,從昨晚到現在,都撞了我三次了,還一次比一次撞得重,流氓!”玉蓮用手指著白彩姑,沒有好氣的告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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