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的走勢,看起來好像是一條遊走的龍。難道這是一條龍脈山?”夏夏不由地問道。


    夕羽惠衝她點了點頭,回答說,夏夏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一條龍脈。這從畫麵之中就能看出來。龍頭是近景之中,那高大的三棱山峰,龍身蜿蜒而動,龍尾一直延伸到雲端末不見了蹤跡,而那些起伏的山峰,恰好是龍身移動的“動點”、除此之外,這幅畫裏麵還另有玄機。夕羽惠讓我們注意看,畫麵頂端上出現有祥雲和福光,出現這兩種圖案,意思是這裏居住這龍,所謂“有龍則靈”,就是指的這一點。如果隻是為了突出這座山,那麽完全沒有必要畫有祥雲和福光,所以這幅畫麵,是在強調這座山不僅僅是一座龍脈,而是在龍脈之中,確實居住著龍!夕羽惠說完之後,不由得看向了胡娘,像是在驗證她的話一樣。


    胡娘微微一笑,朝夕羽惠點了點頭,並示意我們繼續關注畫麵。


    這幅山脈畫麵,停留了約有一分鍾左右的時間,隨後密卷之上的畫麵,又漸漸地變的模糊了。剛剛精細的山脈畫麵,現在就僅僅隻能看到一個大體的輪廓。直到最後,整張紙上都變成了那種深青色。


    紙上那種深青色由濃變淡,看來又有畫麵要形成了。不過,水質沒有變的渾濁,依舊還是非常的清澈。這個時候,一副巨龍的畫麵,在紙上躍然而生。


    這條巨龍在紙上顯得十分磅礴有勢。龍頭高高的昂起,龍眼雙目圓瞪炯炯有神,完全是畫龍點睛之筆,龍嘴大大的張開,就像是在龍吟吼叫一般。它的身體呈現出蜿蜒遊走的狀態,龍尾一直延伸,並沒有出現在畫麵之中。加上畫色為深青色,故龍身的顏色就是深青色,使得整條龍顯得格外氣勢洶洶。在龍的身下,龍腳踩著祥雲,龍身上還有福光出現。


    “我靠,這不會是‘景上圖’吧?畫中畫,圖中圖!”夏夏吃驚地問道。


    夏夏這話一出,我馬上插嘴問夏夏,什麽是“景上圖”?她剛剛說的“圖中圖”是什麽意思?


    夕羽惠先一步回答我說,剛剛夏夏說的沒錯,現在紙上呈現的畫麵,與剛才紙上出現的畫麵,確實形成了“景上圖”。所謂“景上圖”,簡單的解釋,其實夏夏已經說過了,就是“圖中圖,畫中畫”。兩幅圖聯係在一起,才能形成一幅完整的畫麵。而且“景上圖”這種畫麵之中,常常蘊含有一定隱藏信息。夕羽惠甚至給我舉例說到,著名的《推背圖》,或許就是一副“景上圖”,也就是說除了《推背圖》之外,應該還有一副圖,與之形成對應。有很多人都想參透其中奧妙,但是能知其玄理卻寥寥無幾,因為缺少了另外的那副圖。


    隨後夕羽惠的話,又回到了我們現在所看的畫麵上。她也不多說,直接點到重點,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幅畫,說白了,就是剛剛看到的那副山脈畫的“上方圖”。之前山脈之上有祥雲,並伴有福光。而現在巨龍圖案之中,巨龍正是踩著祥雲,身出福光,說明福光就是從巨龍身上發出。


    夕羽惠讓我回憶一下剛剛的畫麵,並與這幅巨龍畫麵進行對比。依照夕羽惠的說法,剛才的山脈走勢,完全就是根據現在巨龍的身形走勢而定。之前那近景高聳的山峰,巨石巨龍的龍頭,而蜿蜒的山脈,同樣秉承了巨龍身形的走勢,特別是山脈並沒有看到盡頭,這就像是巨龍的龍尾,一直向後延伸,所以在這幅圖案之中,我們也看不到龍尾。


    經夕羽惠這麽一說,我發現確實是這樣,之前畫麵山脈的走勢,和現在龍的狀態,幾乎是一模一樣,我甚至不用細想,就能想到這一點。而且如果將兩幅圖案進行對比,應該能很清楚地找到龍頭、龍身、龍爪等部位,所對應的山脈位置。原來密卷之中前後的兩幅圖,想不到聯係居然如此密切。


    想到這裏,我不禁問夕羽惠,既然“景上圖”之中,均蘊含著某種信息,那麽這副圖案之中,能不能看出來,蘊含的是什麽信息?


    我的話音剛落,旁邊的夏夏就打斷了我的話,急切的說道,“喂喂喂,你們快看!這畫中的龍,又開始變化了!”


    我急忙再次定準水中的這幅畫麵。隻見畫麵之中的巨龍,從龍頭的兩側,正分別有四個較小的腦袋,慢慢地衍生出來。對於左側其中的一個腦袋,我一眼就看出來,那就是地龍的腦袋!地龍頭上那根肉刺,顯得格外明顯。而其他生出的幾個腦袋,各自之間均不相像。就在巨龍龍頭正在衍生出新的龍頭的時候,巨龍的身體,正形成一對翅膀。


    很快,之前那條巨龍的模樣就發生了變化。先是在巨大的龍頭處,又長出了其他八個“小”龍頭,並且在這些龍頭之中,有一個龍頭是地龍的腦袋。除此之外,龍身之上竟然也長出了四翅!剛才還看起來挺普通的龍,這一下就成了應龍了,還是長著九個腦袋的應龍。


    此時,胡娘馬上起身,從寫字台上撕下了一張信紙,並抽出一根鋼筆,一邊盯著密卷上的畫麵,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好像是在標注什麽東西一樣,樣子十分的認真。我們三個人還在盯著水中的畫麵看著,夏夏的眼中不由生出了疑惑的神情,她好像想問夕羽惠什麽,可是看到夕羽惠同樣是一臉的疑惑,她便也閉口不談了。


    “這東西應該也算是應龍吧?畢竟長著翅膀的龍就是應龍。可是這條龍,卻長了九個腦袋,而且其中還有一個腦袋,是地龍的腦袋。這裏麵有沒有什麽講究?”我輕聲地問道。


    夕羽惠聳了聳肩,看向了夏夏,夏夏同樣搖了搖頭,無奈地看著夕羽惠。兩個人對現在的情況,都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夏夏更是說到,如果景上圖中蘊含的信息,與應龍有關,那麽剛才那條巨龍在變化的時候,應該是有某種誘因,使得巨龍生出了其餘的腦袋,並長出了翅膀。可是畫麵中卻沒有給出這種“外因”。這有點說不清楚。


    就在我們三個人,對著畫麵一籌莫展的時候,那邊的胡娘將紙和筆輕輕地放在了寫字台上,臉上的表情也變的輕鬆了起來,她開口對我們說道:“看來你們下一站,可能要去一趟東北了。”


    第四十章 東北之行


    “胡阿姨,你這話什麽意思?為什麽要去東北啊?”我馬上問道。


    胡娘指了指水中的密卷,對我們解釋說,剛剛夏夏的理解並不正確,這幅圖案的意思,不是說青龍變成了應龍。情況恰恰相反,應該是應龍變成了青龍。現在畫麵之中,這種八頭龍的形象,是龍最原始的形象。在龍頭兩側分別長出的八個腦袋,如果仔細看一下,可以看出來,這幅圖之中,其實是有九個龍頭,這九個龍頭分別是,螭吻、朝風、蒲牢、狴犴、饕餮、蚣蝮、睚眥、狻猊、地饗。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龍之九子。在很多傳說故事之中,龍是有九子。而且九子各不相同。這種龍之九子的傳說,有所記載的年代,就是在明朝,據說一次明孝宗朱祐樘曾經心血來潮,問以博學著稱的禮部尚書李東陽:“朕聞龍生九子,九子各是何等名目?”李東陽竟也不能回答,退朝後七拚八湊,才勉強拉出了一張九子“清單”。故從那時開始,人們普遍認為,龍就是生有九子。


    不過在民間傳說中的龍子,卻遠遠不止九個,朝天犼、貔貅、麒麟等等都被傳說是龍的兒子。其實所謂龍生九子,並非龍恰好生九子。中國古代傳統文化中,往往以“九”來表示極多,而且九這個數字,意為著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古時九是個虛數,又是個貴數,所以用來描述龍子。


    可是在羌堯文化之中,羌堯人認為,原始龍的形象,就是龍之九子的形象,並且是長有翅膀的應龍。後來龍之九子從龍身上分離,才分別形成了其他的龍。這一點,與華夏文明所推崇的青龍的主流思想,完全是背道而馳。華夏文化之中,所謂的龍就是以青龍的普遍形象出現,而後演變出來的各種類似龍的形象,就叫做龍的兒子。而羌堯文化之中,龍是以九頭身份出現,他們原始的部落圖騰就是這樣。所以,密卷之上的這幅畫麵,應該是在描述羌堯文化之中,他們所崇拜的圖騰的演變情況。


    胡娘的話說到這裏,我明白為什麽她要說,“我們下一站可能要去趟東北了。”在之前說到八頭龍紋棺的時候,胡娘就曾經提起過羌堯部族,這個部族所在的位置,就是在東北。而現在密卷之中顯示的畫麵,又與羌堯部族扯上了關係。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得不懷疑,當年胡娘遇到的黑釉石棺材,或許並不是巧合。這麽多年以來,李老鬼乃至爺爺本人,都在尋找叁號密卷的下落。不管是當年李老鬼送到東北的黑釉石棺材,還是我們在地下室暗格之中看到的黑釉石棺材,這兩口棺材的出處,應該都是羌堯部族。這樣看來,他們之前就已經到過了“羌堯”,不然也不會弄回兩口大棺材。根據夕羽惠的推斷,想要破解密卷之中的內容,就還要找到另外那半本密卷。


    依照現在密卷上顯示的畫麵來看,這十有八九意思是密卷與羌堯部族有關係。那麽也就是說,另外的那半本密卷,或許就是在“羌堯”。可是話又說回來,既然李老鬼他們能弄回兩口羌堯的黑釉石棺材,那麽想必另外半本密卷,如果真的存在於羌堯部族,恐怕當年早就被他們帶走了。


    我還在思考的時候,胡娘卻將密卷從水中撈了出來。密卷脫離水麵之後,之前上麵的畫麵,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且密卷上方的水滴,竟然能透過密卷的紙身滲到下麵,進而水滴滴入盆中。


    “咦,為什麽不繼續看了?後麵應該還有別的畫麵內容吧?”夏夏著急地對胡娘說道。


    胡娘將密卷工整地放進了盒子裏麵,才回答夏夏的問題,說是我們拿到的密卷,僅僅是全部密卷的一半,所以看到的畫麵也僅僅是全部畫麵的一半。脫離整體之後,密卷獨立所展示的信息都是十分有限,之前的畫麵已經停留了很久,都沒有變化,說明所展示的這類信息已經到了盡頭,就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


    胡娘同時還解釋到,為什麽密卷放置於水中,就會形成圖案的原因。那是因為水是萬物之源,萬物均起源於水,密卷是流傳千百年的神跡,所以遇到水之後,密卷上麵的內容,自然會顯示出來。可是又不能使密卷在水中浸泡時間過長,因為現在所用的水,都是經過消毒氯化之後的水,侵在水中的時間過長,說不定會對密卷不利。


    我問到胡娘,她是怎麽看出來,我們所拿到的密卷僅僅是真正密卷的一部分?她的回答與夕羽惠當時所說的一樣,就是通過那個紅色盒子的構造。再就是,盒子上麵的文字,也說明了這一點。胡娘對我們解釋說,這盒子上麵所寫的內容,就是介紹密卷。我們對密卷均有所了解,所以胡娘也就不再贅述了。不過盒子上的文字還說明了一點,就是密卷是有兩部分,我們所拿到的這部分叫做“刯”(geng),還有一部分叫做“屺”(qi),隻有將“屺”重疊在“刯”的上麵,密卷的全部內容才會顯示出來。


    “胡阿姨啊,你剛剛說讓我們去趟東北,意思是不是另外的‘屺’密卷,是在羌堯部族所在的地方?不過話又說回來,咱們都見過黑釉石的石棺了。照你之前的說法,那種石棺是出自羌堯部族,那麽也就是已經有人提前一步,去過羌堯部族了,所以才會帶出兩口黑釉石石棺。既然能帶得出石棺,想必‘屺’密卷應該也被帶出來了。我估計十有八九,剩下的那半本密卷應該早就不在原處了。”我問道胡娘。


    胡娘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你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很快就為人父母了。一些事情希望你們從長計議。畢竟你們去過窮羿國,一路一定是凶險異常,能從裏麵完好無損的出來,就算是奇跡了。運氣可以好一回甚至是兩回,可是絕不會一直都有好運。這羌堯可不是你們想去就能去,想出就能出的地方……”胡娘後麵好像還想說點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搖了搖頭,結果什麽都沒說,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我可以盡量幫你們看看,這半本密卷上麵,還記錄了什麽內容,看看能否有關於前往羌堯的路線。既然你們小輩‘請’到了我,那麽我就一定會把長輩該做的事情做好。剩下的事情,你們幾個人就看看是不是你們應該做的了。也好好想想,這些事情你們到底能不能做。”胡娘很嚴肅地對我們說道。說完之後,她就拿著裝有密卷的盒子,還有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走去了客廳,看樣是要幫我們破解密卷之中的文字。


    被胡娘這動之以情的一頓“教育”,夏夏倒是覺得無所謂,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平靜。我和夕羽惠卻均皺起了眉頭。夕羽惠的眼神時不時的向我這裏看著。


    “這樣吧,等小哥他們來了之後,我們視情況而定。現在說什麽都太早。畢竟小哥他們還沒來,也不一定就要去什麽羌堯。說不定他們根本用不著我們跟著去。反正密卷上破解出來的內容,到時候就交給小哥,對他肯定有用。還是你常常和我說的那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也不用刻意的去做什麽,靜待事情發展吧。”我對夕羽惠說到。


    夕羽惠的臉上明顯有些失落,聽到我的話之後,硬是臉上擠出了一個微笑,然後捏了捏我的臉,一臉倦意地對我說,“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有什麽事情等明天再說。”話畢,夕羽惠便直接走進了臥室。


    屋子裏麵就隻剩下了我和夏夏兩個人,夏夏見到我一臉愁眉,不由地對我說道,“你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別的不多說了。不過,這羌堯部族我連聽說都沒聽過,我也是建議你們兩個人最好不要去!”


    第四十一章 夕羽惠的加入


    如果是夕羽惠是一本“百科全書”,那麽夏夏就是一本簡化版的“傳說百科全書”。雖然好些事情,她沒有夕羽惠了解的那麽清楚。但是夏夏對於各種傳說,和另類的野史等等,她還算是非常了解,總是能說出一個所以然。至少大致能講出一些傳說中的故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夏夏自己說,關於某個傳說中的地點,她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見到我一直發愣,夏夏則輕輕拍拍我肩膀,繼續說道,“你就別傻愣著了。我聯係一下下龍哥和alma陳他們,看看他們能不能找到一些關於羌堯的信息。說認真的,這個羌堯部族,要麽就是杜撰出來的一個部落,實則根本不存在。要麽就是存在的時間非常早。早到可以追溯到太昊時期。太昊年代,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神話時代了。我們雖然去過很多傳說中的詭異之地,但是畢竟這些地方,都還有點曆史記載,或者說都還算是中國古代史的一部分,正史和傳說野史交叉在其中。可是這個羌堯就完全不一樣了,它甚至不是一個國家,而是一個部族,還是上古時候的一個部族。上古時候有名的部族很少,我從來都沒聽說過羌堯。也不知道哪個老女人,從哪知道那麽多有關羌堯的事情。所以如果密卷‘指引’的方向,恰好真是羌堯,那麽這一路上的危險係數,恐怕比我們任何一次遠行都要高的多。考慮到你和小惠現在的狀況,加上密卷已經拿到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密卷,老大和你爺爺他們,應該自己就能搞定。你們跟著去也是添麻煩。所以,要是他們不要求你們兩個人去,那麽你們就呆在家裏好了。”


    說到這裏,夏夏轉過身子就要出門,可是剛剛走到門口,夏夏又退了回來,壓低聲音叮囑我,讓我多勸勸夕羽惠,說是她剛剛看到夕羽惠的表情,明顯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爺爺的事情現在算是解決的差不多了,最多他們再去一趟東北。可是夕羽惠父親的下落,至今仍是一個未知之謎。夕羽惠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肯定是想要找到她父親的下落……


    夏夏的話突然戛然而止,她嘟了嘟嘴,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嘴裏嘟囔著,“不說了,說多了我又要頭疼了。感覺我現在就像是你們媽一樣。”說著夏夏就搖著腦袋走了出去。


    我突然想起,背包裏的那個記錄奇怪文字的小本子,還在寫字台的抽屜裏,於是拉開抽屜將那個本子拿了出來,準備拿給客廳的胡娘。說不定這個本子上記載的內容,能幫到她破解那些奇怪的符號文字。


    我走到客廳,看到胡娘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上了夕羽惠的睡衣,她坐在沙發上,將長發盤起,麵容顯得非常清秀。她一隻手托著腮,一隻手拿著密卷在看著,微微彎腰,盯著眼前的密卷,眼神看起來都有些放空,身前的茶幾上,放著筆記本和筆。胡娘這幅樣子,就像是一個在進行學術研究的小姑娘,和她的實際年齡,完全不成正比。


    見到我從樓上下來,胡娘才緩了緩神兒,並向我看了一眼,可是她什麽都沒說,隻是拿起茶幾上的筆,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麽。我將那個小筆記本遞給了胡娘,並簡單地說明這個筆記本的來曆。


    胡娘接過筆記本之後,隻是隨身翻了幾頁瀏覽了一下,衝我點了點頭,就把筆記本隨意的放在茶幾上,仍舊專注的盯著密卷。


    看到胡娘這種認真的表情,我也沒有再自討沒趣,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到了茶幾上,我就匆匆回樓上的臥室,洗刷完之後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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