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過摸金校尉嗎?”四爺突然問道我們。


    我一聽到“摸金校尉”這個詞整個人就樂了。這不就是盜墓小說裏常說的盜墓賊嗎?當年看《鬼吹燈》的時候,對這個詞再熟悉不過了,什麽胡八一、王胖子、大金牙,按小說裏的說法,都是帶著摸金符的摸金校尉。四爺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了?


    大概是四爺看到我正笑著,於是扭頭看向了我,示意我開口說話。我緩了緩神兒,笑著對四爺說道,“四爺你說的這個我真知道。不就是摸金校尉嗎?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沒事喜歡看點盜墓小說,上麵每隔幾頁就出現這個詞,不就是盜墓賊的意思嗎?我家裏還有一套嶄新的《鬼吹燈》,等一會兒從這裏出去的時候,順便去我們家拿,我把書借給你看幾天。”


    四爺對於我同樣是微微一笑,也不說我什麽,隻是很平靜的對我們說道,“小說裏麵大部分是演繹罷了。真正的摸金校尉,恐怕你們都未必清楚。能找到這十二張白發人皮,還要多虧以為摸金校尉。”


    隨後四爺繼續對我們說道,據史書記載,摸金校尉起源於東漢末年三國時期,當時魏軍的領袖曹操,為了彌補軍餉的不足,設立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等軍銜,專司盜墓取財,貼補軍用。摸金校尉盜墓主要依靠觀風水、辨氣象,以《易經》為宗旨,以定位古墓的穴位。


    在三國爭霸初期,曹操的勢力範圍仍然很小。有些時候,打下的城池,往往還沒來得及休整,就已經換了新的主人。地盤“朝秦暮楚”已不是什麽新鮮事。誰都不知道自己能在占領的地盤上盤踞多久。於是,打下的城池經常被洗劫一空。在這種情況下,軍隊很難實現休養生息的目的。


    為了解決自己的糧餉問題,曹操把目光放在了盜墓這個古老的行當上。眾所周知,西漢中期,經曆文景之治的太平盛世之後,社會生產力得到充分發揮,經濟的繁榮使得當時厚葬成風。這也就為曹操偷墳掘墓,盜取金銀財寶以充軍餉提供了條件。“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這類專司盜墓的官職在曹操的軍隊裏便應運而生。曹操之時,摸金校尉乃從正規的軍事編製。曹操之後,盜墓者皆各自為政,同行之間並無師徒之分,凡以摸金之法盜墓,均為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多以個人行動為主。


    而曹操所盜取的第一座古墓,就養活了部下整整三年。而這座墓就是梁孝王之墓。


    永城芒碭山西漢王陵墓群,位於永城芒碭山境內,是自漢梁孝王劉武起,梁國八代九王及王後、大臣均安葬與此。梁孝王是劉邦的孫子,漢文帝的兒子,他一生享盡榮華富貴,但梁孝王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榮登“九五”。


    所以梁孝王生前遺憾身後補,既然在現世無法“圓夢”,梁孝王就打算到另一個世界去完成未竟的心願:建造規模巨大的陵墓。梁孝王墓、梁孝王夫人:李王後墓等斬山作廊,穿山為藏,工程浩繁,規模宏大,形成年代早於明十三陵1300年,構築規模大於明十三陵四倍,被中外考古界稱譽“天下石室第一陵”,並且,陵內設有中國最原始的冰窖和最早的坐便廁所。墓塚鑿山而進,規模宏大。全墓由墓道、甬道、主室、回廊及10餘間側室、耳室、角室和排水係統組成。主室的四周建有回廊,回廊的東端與主室相通。回廊的四角都有耳室,大小一致。回廊內有十字街、飲馬泉、黑水河等。在回廊與各室之間穿行很容易迷失方向,據說,曾有人進梁孝王墓後幾天走不出墓道。一般的王陵都是劈山後用巨石修砌,但梁孝王墓不是這樣。梁孝王墓“斬山作廓,穿石為藏”,工程之浩大、結構之獨特、布局之對稱,都是罕見的。


    這個墓群的標誌性墓葬是梁孝王劉武的墳塋。劉武是文帝之子、景帝之弟,坐擁300裏江山,富可敵國。劉武的陵墓形狀之巍峨、陪葬之豐厚,令人歎為觀止。


    “李爺,你都把我給說糊塗了。這怎麽又開始說曆史了?這是不是和咱剛才說的事情有一點的聯係啊?”大凱忍不住小聲地問道。


    四爺點頭示意之後,繼續對我們說到,當年梁孝王的陵墓被曹操盜取之後,有一部分珍寶,被摸金校尉自己偷偷的留了下來。而在這些珍寶之中,有一個摸金校尉,卻留下了兩張人皮!隨後四爺指了指門口,我馬上意識到,四爺所說留下的人皮,正是門口掛著的兩張。


    聽到這裏,我滿腦子裏麵都是疑問了,先不說摸金校尉為什麽要留下兩張人皮,單單是為什麽四爺會知道這件事呢?這兩張人皮又為什麽會掛在這個地下暗格的門旁?看起來這兩張人皮與其他十二張人皮類似,為什麽是分別出土於兩個古墓呢?


    我剛要開口提出問題,四爺就先一步解釋說,當初摸金校尉正是看到人皮背後的秘密,所以私自將人皮留了下來。留下那兩張人皮的摸金校尉,除了是摸金校尉之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叁號”!


    第十七章 叁號與摸金校尉


    四爺的這番解釋,著實合情合理。我都忽略了這一點了,“叁號”的人暗含在各個階層,從事各種工作。這個摸金校尉是叁號的人,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麽可奇怪。現在的關鍵問題就在於,這十二張白發人皮的身上,到底記載有什麽信息?從表麵上看,完全一丁點信息都看不出來。


    “四爺,我多嘴問一句,你說這人皮的身上,是記載了密卷的起源,可是看來看去,隻能看到人皮的背後,有病變一樣形成的雜亂圖案,一點都看不出來這上麵像是記載有信息的樣子。”我問道。


    我一邊問,心裏一邊琢磨著,既然這十二張人皮的背後,如果真的記載有密卷的起源,那麽想必當年在這間屋子裏的人,恐怕早就找到叁號密卷了。可是看眼前的情況,這屋子被廢棄也有一定的年頭了,而且當年的人直到現在,或許他們一直都沒有見到過真正的叁號密卷。如此的話,這十二張人皮又有什麽作用呢?四爺賣了半天關子,也沒說出一個重要內容。好像他是有意識的將那些零碎內容告訴了我們,而故意忽略了其中的重點。


    可能是我的問題,讓四爺又想起了什麽,他又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眼睛一直盯著對麵牆上的人皮。


    我小聲地問大凱,他聽懂四爺說的什麽了嗎?


    大凱搖搖頭,回答我說,“你他娘的大學生都聽不明白,我一個書讀了才幾個月的人,上哪聽明白啊?”


    就在這個時候,四爺突然意味深長的對我們說道,“很多事情以後你們會慢慢知道,還有一些事情,對於你們來說,不知道比知道更好。現在你們快點把牆上的這十二張人皮,全部都拆下來,然後裝進車裏。”四爺在說後半句話的時候,語氣不由的加快了。


    我和大凱就像是丈二的和尚,前一件事兒還沒聽明白,馬上就被四爺安排了下一件事兒。這個時候四爺又讓我們把牆上的,這白發人皮拆下來裝進車裏,他想把這白發人皮帶到什麽地方呢?


    “四爺,咱這是要離開了?爺爺讓你帶我們到這個地方,是什麽意思?該不會就是讓我們把這十二張人皮帶走吧?”我不解的問道。


    隻見四爺微微點點頭,並回答我說,就像是我說的那樣,爺爺讓四爺帶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把暗格地下室之中的十二張人皮帶走,四爺還叮囑我們,一定要把這十二張白發人皮好好的保存,並且最近幾天,爺爺就會來與我們匯合,到時候將這十二張人皮交個爺爺,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四爺簡單的說完之後,又走到了那三個大文件櫃旁邊,伸手拍了拍文件櫃,隨後慢慢地將文件櫃打開。可是當其中的一個文件櫃打開之後,四爺馬上又將兩外那個文件櫃全部打開了,金屬製的櫃子發出陳舊的摩擦聲,在這裏聲音顯得格外刺耳。當三個文件櫃全部都打開之後,四爺整個人呆呆的站在三個文件櫃的麵前,我注意到,他的表情突然就僵住了,眼神呆滯地盯著打開的文件櫃。


    文件櫃裏會有什麽呢?會讓四爺表情變化如此的劇烈。於是我隨即靠近一看,隻見文件櫃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三個被打開的文件櫃,全部空空如也。


    “四爺,你沒事吧?隻是文件櫃空了而已。這文件櫃裏麵裝的什麽啊?這十二張人皮這麽重要都沒帶走,偏偏把文件櫃裏的東西帶走了。”我輕聲地問道。


    四爺將三個文件櫃一一關上,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陰鬱了。他又一次重複了一遍,之前和我們說的話,讓我們兩個快點動手,把牆上的十二張人皮拆下來裝到車上。之後他的聲音壓低,對我說道,“看來已經有人先我們一步,將這文件櫃裏的東西搬走了。”四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凱大概是看到我又要問問題了,於是趕緊拉了我一把,讓我現在別再多問了,反正等一下上了車,還有大把的時間,我們現在還是趕緊聽四爺的話,快點把這十二張人皮拆下來裝進車裏,趕快離開這裏吧。用大凱的話就是,“李爺,自從到了這個地方之後,我就覺得他變的不正常了。所以咱還是快麻利兒的從這裏撤吧。”


    隨後我們兩個人趕緊動手去將牆上釘著的人皮拆下來。近距離的看這些人皮,心裏還並沒有那種非常的抗拒感,可是此時讓我們將牆上的人皮拆下來,總是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人皮的頭部、四肢和身子,分別用鋼釘固定在了牆上,固定的非常結實,要拆下這些人皮,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我們現在手中又沒有專業的工具,不要說拆下人皮了,就是拆下人皮上的鋼釘,也非常困難。


    我和大凱商議著,應該怎麽將固定人皮的鋼釘取下來,商議來商議去,都沒有什麽很好的辦法。就在這個時候,四爺從一張床的下麵,拖出了一個小木盒子,並將小木盒子打開放在我們的麵前。他對我們說,“用這裏麵的東西,盡量不要使人皮受到破損,動作都給我快一點。”


    我低頭一看,這盒子是一個工具箱,裏麵鉗子、扳手、螺絲刀等工具一應俱全,雖然大部分都已經生鏽了,可是依舊是能用。


    牆上的鋼釘釘的非常結實,整支鋼釘全部都釘進了牆裏,加上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鋼釘都已經生鏽了,每拔出一根鋼釘,我和大凱都累得氣喘籲籲。大凱自言自語道罵道,“他媽的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麽把這長釘子釘進去的,太他娘的難拔了。”大凱花了十幾分鍾,才把一張人皮身上的一根鋼釘拔出來。


    隨後的一段時間裏,我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隻是拿起鉗子和鑿子,不停地在牆上起釘。而四爺也沒閑著,每當一張人皮被完整取下之後,四爺就接手將人皮疊起來放在桌子上,以方便等會一並帶走。


    在拆人皮的過程之中,我發現這些人皮保存的太完好了。他們頭皮上的發絲和發際線清晰可見,而且白色的頭發摸起來非常光滑,他們的皮膚身上,好像是有一層蠟質一樣的東西貼在上麵,手貼在人皮的身上,明顯能感到質感。


    終於,我和大凱講最後一張人皮也從牆上拆了下來。我的胳膊都累得抽筋了,大凱更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四爺並沒有讓我們在這休息,而是抓緊時間招呼我們離開。我和大凱分別抱起兩打人皮搬到了車上。四爺最後一個從暗格裏出來,他手裏提著那塊帶血的“地麵”,在他上來之後,又把那塊地麵固定在了先前暗格的入口處。說來也怪,這塊“地麵”之前被我們一頓猛踩,現在被四爺放在地上之後,馬上就和其他地麵形成了嚴絲合縫,絲毫看不出來那是一個暗格的擋口。


    汽車發動,我們很快地離開了那排平房。看得出來四爺對於那排平房很是留戀,他一直扭頭看著車窗外麵的平房。


    我也顧不上四爺懷舊的雅致了,汽車駛離平房之後,我就連忙問四爺,剛剛他說的那叫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還有人先我們一步,來到了那個暗格。有人來到暗格,為什麽不把暗格裏麵最有價值的人皮帶走呢?而是帶走了文件櫃裏的東西。再就是,之前四爺可是自己說的,知道這個暗格存在的人,除了在曾經在這裏工作的人,就隻有我和大凱了。


    四爺聽完我的話,冷笑了一聲,反問我,如果你麵前放著一塊金條,和一張百元大鈔,你隻能帶走一樣,那麽我會帶走哪個?


    “傻子都知道是金條啊!”大凱搶先我一步回答。


    “嗬嗬,那你們應該知道,為什麽他們先帶走文件櫃裏的東西了吧?因為文件櫃裏麵的東西比起這十二張人皮更具價值!”四爺答道。


    第十八章 神秘的文件櫃


    我不禁笑了笑對四爺說,剛剛他舉得例子好像就不對。四爺的例子裏麵加了一條必要條件,就是百元大鈔和金條隻能二選一。倘若真有人先我們一步,來到那個暗格地下室,那麽處於正常人的思維考慮,那麽一定會把下麵這裏有價值的東西統統搬走。這十二張人皮更是不會留在那裏。再換一個角度來說的話,假設真如四爺說的那樣,文件櫃裏麵的東西,比起這十二張人皮來更具價值。那麽爺爺安排我們來這間暗格地下室的時候,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們,讓我們將文件櫃裏麵的東西帶走,而是偏偏帶走這十二張釘在牆上的人皮呢?


    所以這一切根本解釋不通。還有一點,因為那間暗格地下室被廢棄了很久,所以連大凱滾下樓梯,都因為樓梯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所以能清晰地看到滾下去的痕跡。當我們來到暗格地下室之後,地上就隻有我們的腳印,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腳印,況且地下塵土覆蓋的又均勻,不像近階段進去過人。


    隨後我很嚴肅地問道四爺,“四爺,那文件櫃裏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


    四爺避實就虛地跟我打起了太極,他沒有直接告訴我文件櫃裏麵的是什麽東西,隻是告訴我,他聽到爺爺的這個安排之後,心裏的想法,與我剛剛所說的一樣,感到非常的不解,為什麽要帶走這十二張人皮,卻不是帶走那三個文件櫃裏麵的東西?所以在我們拆卸牆上人皮的時候,四爺才又打開文件櫃想一看究竟,不料文件櫃裏麵的東西早就沒有了。


    至於我所說從地麵的灰塵來看,我們應該是近些年第一批進去的人。這一點四爺倒是同意,可是四爺反問我,如果先我們一步的人,並不是近期進入,而是很早之前進入到暗格地下室,將裏麵文件櫃中的東西搬走,那麽地下同樣是不會留有腳印,時間的灰塵已經把那些腳印覆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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