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便認真的對夏夏說道,“夏爺,咱都是一家人不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實話實說,你覺不覺的這個托馬斯先生很奇怪?他未免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而且我們的行動軌跡,仿佛就像和他有交集一樣。”


    夏夏想了一會兒,回答我,“說實話我也有和你一樣的感覺。而且有這種感覺的不僅僅隻有我們,還有龍哥、alma陳、carl李,他們都和我們有一樣的感覺。有時我們試圖尋找答案,但是在秘密的背後,還有別的秘密,就像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樣。找來找去似乎離答案越來越遠。加上托馬斯先生已經失蹤這麽久,有些秘密已經成了一個死結。”夏夏說完甚至無奈地笑了。


    我問夏夏對托馬斯先生有多少了解?夏夏說對托馬斯先生十分了解,他為人非常的平和,最大的特點就是酷愛古董收藏,而且知識淵博,好像是什麽事情都難不倒他一樣。可是夏夏也說,雖然對托馬斯先生足夠了解,但是托馬斯先生的過去,卻是一個巨大的謎。而且這個謎至今讓她無法釋懷。夏夏記得非常清楚,托馬斯先生從來不提有關於他自己過去的事情。


    “你怎麽突然對托馬斯先生這麽好奇呀?是不是想到什麽了?”夏夏突然問道我。


    我告訴夏夏,我不是突然對托馬斯先生產生的好奇,而是自從有熊之行後,便一直對這個外國人非常好奇。隻是剛才夏夏提到《叁號密卷》之後,我的那股好奇又一次湧上了心頭。因為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講,他知道的事情著實有點太多了。這個托馬斯先生,肯定有些極為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問夏夏她是怎麽從托馬斯先生那裏,聽到《叁號密卷》這個詞?總不可能一個外國人,無緣無故就經常把這個詞掛在嘴邊吧。


    可是夏夏的回答,卻和我剛才隨想的完全一樣,夏夏對《叁號密卷》這個名字印象如此深刻,就是因為托馬斯先生經常念叨《叁號密卷》,久而久之夏夏也便將這個名字記在心中了。據夏夏說,托馬斯先生對古玩古物十分的癡迷,這其中特別是對《叁號密卷》格外的喜愛。聽過托馬斯先生對密卷的介紹後,夏夏便一直將密卷,作為類似於傳說一樣的東西,根本就不確定它的存在,或許根本就沒有《叁號密卷》。直到從我們口中得知密卷是真實存在。


    可是托馬斯先生卻曾經嚐試過各種方法,試圖搜索著各種關於《叁號密卷》的線索,希望有生之年,可以親眼見到《叁號密卷》。夏夏也曾問過托馬斯先生,為什麽會如此堅信《叁號密卷》真的就存在於世間?托馬斯先生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總是笑而不語,而且每次都會簡單的回答夏夏一句話,“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


    夏夏此時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忽然扭過頭,對我說,“我們幾年前那次新疆之行,也就是導致托馬斯先生失蹤的那次新疆之行,當時我們的目的就是去找《叁號密卷》!”


    第二十一章 很久以前的故事


    聽到夏夏這麽說,我心裏更加的疑惑了。之前我聽四爺說過,《叁號密卷》都是一代代的傳下來,而且世間一共隻有三本《叁號密卷》,正說這三本密卷,應該都有人“繼承”才對。再加上還有一個神秘的“叁號”組織,他們也絕對不會讓《叁號密卷》這種天書遺落,我手中的這本密卷,往前追溯是爺爺犧牲的戰友先交個爺爺,隨後這本密卷就一直存在於我們家之中。直到後來也是“叁號”一員中的四爺,將密卷的秘密連同那本《叁號密卷》轉交於我。這裏麵是一種層層遞進的關係,我、爺爺和四爺的關係自不必多說,是一脈相承的血緣關係。我想那位犧牲的戰友王愛國,應該也是“叁號”當中的一員。不然密卷也不會交予爺爺的手中。


    再加上四爺也說過,密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由一些人,應該是“叁號”的人,向密卷之中補充新的內容,以充實密卷的完整性。所以密卷根本不可能遺落在新疆那些人跡罕至的古城裏。


    “托馬斯先生當時得到《叁號密卷》在新疆的線索了?”我問道夏夏。


    夏夏告訴我,肯定是有線索,他們才會不遠萬裏跑去新疆,探尋樓蘭古城的秘密。不然沒有人會傻到,什麽目的都沒有,就跋山涉水去新疆。說著夏夏就自嘲一般的笑了,說是那時不僅樓蘭古城沒有找到,反倒是歪打正著去了末戧,而且托馬斯先生失蹤,他們幾個人身上也都出現了當時那種奇怪的印記。


    夕羽惠在一旁安慰道夏夏說,“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們當時能從新疆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在那種自然環境下,能獨立生活兩天以上,就算是奇跡。再說現在你們幾個人身上的龍蠱,都已經解除了。如果當時你們沒有中龍蠱,我們也就不會相識。可是我們現在卻是摯友。這或許就是‘緣分’吧。雖然托馬斯先生離開了,但是你並不孤單,還有我們陪著你。”夕羽惠說著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夏夏的腦袋,一副大姐姐的樣子。透過車上的反光鏡,我看到夏夏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夕羽惠又感慨一樣的繼續說道,“就像我和小爺一樣,也是命運使然。如果不是雲南那次相遇,不是龍蠱將我們聯係在了一起,我想我們現在可能還是形同陌路。說不定我的生活,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聽夕羽惠越說越煽情,夏夏此時的情緒也有些多愁善感,於是忙插嘴說,“咱這才剛剛死裏逃生,從仙山出來。我還沒掛呢,別搞得和開追悼會一樣。照你這麽說,咱結婚的時候,還應該請虵王出來喝兩杯?這些煽情的事兒,你們倆留著晚上說。”


    夕羽惠也不生氣,隻是笑著看了我一眼。我又把話題扯回到了托馬斯先生的身上,問夏夏他們當時得到的,那條關於新疆有《叁號密卷》的線索,是從什麽地方找到的?


    夏夏搖了搖頭,回答說她並不知道那條線索具體是怎樣得到,隻知道是托馬斯先生找到的。她印象很深,當時托馬斯先生得到《叁號密卷》可能在新疆樓蘭古城時,非常的興奮,很快的籌集好裝備後,他們就出發了。一切行程都是托馬斯先生安排,他們其他人隻是跟隨而已。


    我心裏一直在猜測,這個托馬斯先生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難道真的是為了尋找《叁號密卷》?我總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隻是托馬斯先生的一個體麵說辭而已。再說了,一本流傳千百年的《叁號密卷》,怎麽會出現在新疆遺落的古城之中呢?如果托馬斯先生並不是為了找密卷,而是為了尋其他東西,而前往新疆,他要找的東西又會是什麽?


    我腦海中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心裏隱約有一種感覺,這個托馬斯先生可能與我們幾個人也有聯係。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到了流亭機場。夏夏沒有讓我們下車,而是問我們兩個人要了身份證,便獨自去買機票了。


    現在車上隻剩下我和夕羽惠了,我便問夕羽惠,覺不覺的夏夏說的這個托馬斯先生很奇怪?


    夕羽惠點點頭,對我說,“給我的感覺,托馬斯先生不止是奇怪。他知道的事情,完全就不是一個外國人‘應該’知道的。做一個對比,你一直覺得我知道的事情非常多,但是我和這位托馬斯先生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我們已經不止一次聽夏夏談到這個人了。我記憶中,去有熊、仙山都聽夏夏提起過他。就像是托馬斯先生曾經去過這些地方一樣。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說,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我想很多專業考古者,都未必知道。我們家族內還具有‘內調’的背景,加上爸爸和祖父都非常癡迷中國的文化,所以我了解這麽多事情,也不算非常出乎意料。這位托馬斯先生,我想他的背景可不僅僅局限於是一個二戰時的傳教士,或者是現代的古董愛好者。這兩種身份,都不足以讓他知道這麽多事情。”夕羽惠稍作停頓,繼續說道,“他一定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身份。”


    對於夕羽惠說的這些事情,我也非常的讚同。可是看起來夏夏對托馬斯先生的背景,也不甚了解,以夏夏心直口快的性格,如果了解我想她剛才已經說了。托馬斯先生又在他們那次新疆之行時失蹤,現在關於托馬斯的事情,完全就變成了一個無解的死結。


    夕羽惠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思,平靜的對我說,“現在不是我們糾結於托馬斯先生的時候。即使他滿身的謎團,但畢竟和我們沒有任何瓜葛。連夏夏都不糾結此事,我們再多想就是杞人憂天了。畢竟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幫你找到爺爺的下落。”


    “你覺得我們這趟佳木斯之行,會有收獲嗎?大江給我們介紹的那個什麽胡娘,頂多是給咱說說紋身的事兒,對於爺爺的事情,我想幫助應該不大。”我無精打采的問道夕羽惠。雖然還沒有出發,但是我心裏已經懈怠了。本來計劃的很好,以為能在大江這個“織臉”身上,打聽到爺爺的消息,結果卻是給了我們一個更大的謎題。我們現在又要去佳木斯,打心底說,我對這次佳木斯之行,完全不抱一絲希望。爺爺是找“織臉”製作人皮麵具,我們卻去找一個紋紋身的“曏娘”,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想著想著我又不禁深深歎了一口氣。


    夕羽惠告訴我,讓我不要灰心。既然風幹雞的身上有和我一樣的紋身,如果那紋身確實存在,並不是我們當時產生的幻覺,那麽也就是說我們身上的紋身,很可能便是大江說的“天紋”。大江為我們引薦的這位“曏娘”,或許可以給我們更多關於“天紋”的合理解釋。我們也可能從中推得一些關於風幹雞的信息。更何況“曏娘”也是一行極為古老的行當,有了大江這層關係,說不定胡娘可以為我們引薦別的“織臉”。這樣也可以驗證大江跟我們所說話的真偽。


    夕羽惠說了這麽一串,我聽到唯一有些欣慰的就是最後一句,但願這個胡娘可以給我們引薦別的“織臉”,也好驗證大江的話。我現在最想聽到的,就是一個更加權威的“織臉”,告訴我這張人皮麵具並不是大江他爹所製。


    想到此突然間我的腦海中閃現過了一個疑問。見夏夏還沒來,我便又問道夕羽惠“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托馬斯先生根本就沒死!”


    第二十二章 猜想


    我的問題一出,夕羽惠的臉上露出了難色,她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輕輕地點點頭,對我說,在自然條件如此惡劣的情況下,若是沒有水,人在那種環境之中,生存的幾率就是零,生存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天。沙漠之中又沒有食物,就算是可以找到水源或者綠洲,那也就相當於被判了“死緩”,死亡隻是遲早的事情。況且那片沙漠並不同於普通的沙漠,末戧古城沿途沙漠之中處處凶險,稍有不慎即會喪命。所以從這一點來說,夕羽惠認為托馬斯先生,若是在沒有救援的情況下,那麽所帶的食物和水源終究會用盡。到那時就必死無疑了。


    夕羽惠說的這些,我是親身經曆過的。就算托馬斯老頭有水有食物,但是末戧周圍的那片沙漠確實太過詭異,除去夏夏之前說的,那種可能是空間交點的沙中水潭,還有沙漠之中,以數以萬計的蛇作為殺陣的困局,更有吃人都不吐骨頭的沙暴風蝕魔。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隱形的危險等等。在那種環境之中遇到何種危險,都足以致命。現在想到這些,我仍舊是心有餘悸。


    “那你的意思是說托馬斯必死無疑了?那剛才問你覺得托馬斯老頭是否還活著的時候,你又搖頭又點頭是什麽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夕羽惠示意我不要著急,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剛才隻是講述了其中的一種可能性。之後夕羽惠馬上繼續說了起來,在那種沙漠之中失蹤的可能性,她覺得隻有兩種,一種是誤入歧途,第二種就是強烈的沙塵的影響,將原有的路線掩蓋,在沙漠中失去了方向。夏夏之前對我們說,他們是在醒來之後,就發現托馬斯先生不見了,也就是說,昏迷之前托馬斯先生是和他們在一起的。夏夏和龍哥等人都正值壯年,他們身體機能的反應和恢複速度,應該是遠遠在年長的托馬斯老頭之上。即使是托馬斯老頭率先醒來,夏夏他們也不至於在視線可是範圍之內,找不到托馬斯老頭的蹤跡。


    說到這,夕羽惠看了我一眼,對我說,“出去詭異的可能,說到這裏,根據我羅列的條件,你覺得托馬斯先生失蹤的原因是什麽?”


    我思考片刻,隨著夕羽惠所給的條件,一邊想一邊說道,“有一點我覺得你說的很對。就是托馬斯原本在昏迷之前,就和大家在一起。但是大家醒來之後,卻看不到托馬斯先生的蹤跡。正說在沙漠之中了無人煙,更不會有任何的遮蔽物,托馬斯先生應該知道,一個人脫離了大部隊,最後的結果還是就是暴屍沙漠。他是一個有經驗的探險者,絕對不會做這種冒險的事情。加之,夏夏和龍哥等人,和托馬斯先生的關係頗深,托馬斯先生又相當於向導,所以他也肯定不會棄大家於不顧。於情於理這一點都說不過去。何況一個老人的在沙漠中的步速,又十分有限,加上生理機能恢複也比年輕人慢許多。所以夏夏他們在發現托馬斯先生失蹤之後,不可能毫無蹤跡可循。排除托馬斯先生失蹤是由於詭異的因素,純粹是從客觀條件來考慮的話……”一個讓我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念頭冒了出來。


    “難道說,托馬斯先生是自行離開?!而且在夏夏他們昏迷的時候,托馬斯根本沒有昏迷!夏夏他們的昏迷,全部都在托馬斯先生的意料之中。他隻是為了甩掉夏夏或者是龍哥等人。”越說我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更加的符合實際。但是心中也不由的更加迷惑,托馬斯老頭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夕羽惠這時若有所思的對我說道,“如果當時托馬斯先生隻是想單獨進行某個目的,而甩開夏夏他們,我想托馬斯先生在完成該目的之後,應該還會現身,末戧古城途中沙漠詭異,隨便編幾個詭異的條件,就可以應付他當時的失蹤。可是這幾年托馬斯先生一直沒有現身。也許他當時的‘失蹤’,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假死!”


    隨後夕羽惠進一步給我解釋說,托馬斯先生之所以帶夏夏他們一起去新疆,或許就是為了給自己製造假死的條件。畢竟隨同他一起去新疆的幾個人,都算是他的至親了,他們親眼看到托馬斯先生自己“失蹤”,那麽他的“死亡”也就愈加準確。


    夕羽惠覺得這一切,都是托馬斯先生早早就計劃好的而已,他也不想夏夏他們出什麽意外,所以才有了後來,夏夏他們“碰巧”遇到那一批探險者,將他們營救。這一切都是在托馬斯先生的計劃之中。也許托馬斯先生本來要去的地方,就根本不是樓蘭,而就是末戧古城!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夕羽惠說的是真的,那這托馬斯老頭心機也太重了!費了這麽大勁兒,就是為了製造自己的假死?還千裏迢迢的跑到新疆來假死,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於是我不解的問道夕羽惠,“他要是真的想製造自己假死,何必‘脫了褲子放屁’大老遠跑到新疆來假死?再說了,他一個普通外國老頭,假死或者真死有什麽區別。夏夏他們也是在那次新疆之行後,才中了當時和咱們一樣的龍蠱,難道這也是在托馬斯老頭的計劃之中?他到底來新疆是幹嘛的?”


    夕羽惠看了一眼車窗外,平靜的告訴我,我們現在也隻是推論,因為我們畢竟不是托馬斯先生。夕羽惠認為,夏夏他們身中龍蠱的事情,應該是在托馬斯先生的意料之外,或許連托馬斯自己都不知道有可能中龍蠱。而他要假死的原因,其實不難猜測,也許與我們之前所想的一樣,托馬斯先生此人的背景並不一般。他的假死隻是想脫離束縛而已,這樣他便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至於他來新疆的目的,夕羽惠覺得可能樓蘭是一個幌子,托馬斯先生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末戧古城而來。


    夕羽惠說完之後,又陷入了一種若有所思的狀態,眼神盯著車窗外麵發呆。我的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靜。本來尋找爺爺的蹤跡,已經夠讓我們幾個人費心了。現在不經意間又扯出了一個,失蹤多年的托馬斯老頭,而且我們越想,越覺得這個老頭很是不簡單。並且托馬斯老頭,好像和我們經曆的這一些事情,也有一些潛在的聯係。不然我們也不會,多次在我們所到的詭異之處,聽夏夏說起托馬斯的事情。


    “別想了,既然夏夏都沒說什麽,我們更沒有理由去替托馬斯先生操心。”夕羽惠揉著自己的眉心,輕聲的對我說道。


    我便朝夕羽惠點點頭,現在的確不是操心這個托馬斯先生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找到有關爺爺的線索,才是我們的重中之重。更何況夏夏等人也不是等閑之輩,我和夕羽惠剛才說的那些話,可能夏夏和龍哥他們早就想到了。


    此時夕羽惠輕輕地敲了敲車窗,對我說:“喏,夏夏回來了。托馬斯先生的事情不要在她麵前提起了。”


    隻見夏夏一副著急的樣子,快步朝車子這裏走了過來。眼神還時不時的向周圍看看,像是在警惕什麽。很快夏夏便拉開車門進來了,我迫不及待的問夏夏,明天幾天的航班?


    夏夏衝我擺擺手,對我說:“機票沒買。因為咱們不用去東北了。”


    第二十三章 夏夏的新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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