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酒勁有點上頭,上樓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走不穩一樣。於是幹脆坐在了樓梯上。我看了看表,已經兩點多了,現在應該該出門的都出門了,再說我們這的樓梯平時都沒幾個人用,大家一般都坐電梯了,於是我想了想,直接在樓梯上打開了那份檔案袋。


    我用手摸了一下那份檔案袋的厚度,差不多在一本小筆記本的厚度。然後雙手熟練的打開了檔案袋。把手伸進了檔案袋裏,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這袋子裏到底有什麽秘密。


    我抽出裏麵的那一遝東西。首先映入我眼簾的,就是一張八開大小黑白色的照片,照片的紙質很特殊,有種油油的感覺,應該也是有了一定的年份了。上麵所照的是一座古城,一座看上去有點奇怪的古城。可能因為古城距離拍攝的距離有點遠,所以照片中的古城是一種仰視的拍法,整個古城才顯得比較有實體感,即使是這樣,還是讓我感到這些古城有點“空”,就像一張紙紮的一樣。從照片上可以看出古城的城牆很高,城牆上好像密密麻麻的有許多黑點,所以這樣就使古城內的場景看的不是很清晰,隻能看到幾座零星的尖端、或者是圓頂的建築屋頂。這張照片應該是從側麵拍的,因為我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城門在哪裏。照片上還有一點讓人不解的就是古城四周的天色,雖然是黑白照片,但還是能看得出古城的天色並不是普通的藍色或者是灰色,而是像幾種顏色交叉形成的一樣,都是一塊一塊的。我不知道這樣形容準不準確,但是這就是給我的第一感覺。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張照片在衝洗的時候出現了問題,以至於將古城的那片天搞的花了。


    我又細細的把照片看了一遍,照片保留的很完好,沒有一絲折、壓的痕跡,就連照片周邊的那條白線都很平穩,沒有一絲的起伏。我將照片翻過來不出所料,上麵果然有一些筆記,但是筆記很淺,特別是在括號內的文字,幾乎隻能循著筆順來識字了。我把眼睛湊到了跟前,才勉強看清,上麵寫著:


    【1967,10


    新疆末戧第十二天觀察 攝


    (經過艱苦的等待,時機已經成熟,我們準備明天進入古城,一定將任務完成。我們會將這些天的記錄,全部留在這裏最容易發現的一個小沙丘下,如果我們沒有活著出來,請後續的同誌將資料拿走妥善保管,或者就地進行銷毀。並轉達組織,末戧古城並不存在。)】


    這一張的背後並沒有落款,隻有上麵那段簡單的話。但是這些話裏所傳達的信息已經非常關鍵了。首先就可以證明末戧的確是存在的,而且確實有人發現了末戧古城。不過,為什麽進入古城還要等待時機?特別是照片最後的那一句話,如果拍攝照片的人沒有活著出來,就要向組織匯報末戧並不存在,這不是前後矛盾嗎?可以看得出,這裏的這些人一定是在臨出發前,將這張照片可能還有其他的東西交給了某人或是某組織。怕的就是他們如果在古城中遭遇意外,那麽他們所留下的這些資料將永遠沉睡在沙漠中。


    我把第一張照片輕輕的反放在身旁的階梯上。後麵馬上又是一張照片。照片的尺寸比上一張小了好多,大概也就是有手掌大小,但是質地應該都是一樣的。這張照片更加的詭異。是同樣的一座古城,但是這張照片上的重點明顯就不是古城,而是在古城周圍的一些東西。我也不能準確的定位,這些在沙漠中彎曲的東西究竟是什麽,隻見他們彎曲著身體,好像在向古城的方向前進一樣。有點像蛇,但是又不是蛇,因為他們彎曲的實在是太不自然了。我盯著上麵這些詭異的東西看了好久,突然看到一個人臉一樣的東西,好像在回頭張望。我的心裏“咯噔”一下,現在我發現這些東西我好像真的見過,他們的這個動作,還有怪異的方式,像極了在龍宮中那些身披蛇皮的人!我有點不知所措,這東西怎麽會出現在和雲南相隔數千裏的新疆?而且依然是如此怪異的運動方式,心裏甚至開玩笑想著,難不成是蛇王在進攻末戧古城?這未免也太誇張了。


    我馬上將照片翻了過來,不過這一次這張照片上什麽都沒有記載,甚至連時間都沒有。心裏的失望溢於言表,我隻好把這張照片慢慢的放在,剛才那張照片的上麵,然後我繼續往下看去。


    後麵一連三張都是拍攝的那些奇怪的蛇形東西,隻是拍攝的角度略有不同而已。估計拍攝的人也很忌憚這種東西,所以好像離得距離比較遠,加上那時候的攝影技術有限,所以看不到那些東西詳細的樣子,隻能看清一個大概。但是這三張照片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這三張照片的背後都沒有任何的記載,照片背後空空如也。直到翻到最後一張照片,也就是第六張照片時,我的心才再次的激動了起來。這張照片上沒有古城,也沒有奇怪的東西。上麵是三個人的合影,背景則是在沙漠之中,他們的身後有一座像龍形一樣奇怪的沙丘。


    照片中這三人,我驚訝的發現,除了站在最左邊的那個笑的格外開朗的,外國人我不認識之外,另外的兩人我卻都認識。站在最右麵表情嚴肅又稍有駝背的正是趙老頭,那時候看上去背駝的還不嚴重,他眼神拘謹的看著鏡頭,好像在提防什麽一樣。而站在那兩人中間,身材高大腰杆直挺的人居然就是我的爺爺——李為民……


    第十二章 神秘的檔案袋(下)


    我此時的心情無法表達,沒想到在這樣一份可能是絕密的檔案中,再次見到爺爺的身影。爺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從來沒聽家裏人說過他去過沙漠,看當時他們三人的裝束,應該是在建國之後的事情了,難道當時爺爺真的去了這個末戧古城了?問題出在,他為什麽會去末戧古城?他去哪裏的目的是什麽?這古城和他有什麽關係?我腦子裏的問題越來越多,幾乎要把我的思維搞亂了。於是,我深呼吸了幾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淡定的先將這張照片放在了一邊,繼續看手裏已經不多的資料。說不定後麵的資料可以給我答案。後麵有本小冊子,冊子並不厚,上麵詳細記錄的是如何找到末戧古國的路,但是裏麵的內容都非常的隱晦,而且在關鍵的地方多數用了數字或者是字母代替詞語,我想應該是用了暗語或者是暗號之類的東西。隻是在冊子的最後附上了一張地圖,地圖上被標記的亂七八糟,幾乎每一塊都被筆標記過了,完全是手工標記的,淩亂程度可見一斑。我也沒有心思靜下心來仔細研究,隻是想快看看手裏的這些資料還有什麽有用的內容。


    小冊子的後麵再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紙片,紙片被有序的放在了一起。這些紙片有的記錄了地理坐標,有的記錄這一些奇怪的符號等等。在這些符號當中我意外的發現了“指路星”,那時一張矩形的紙片,上麵標注了指路星,但是在指路星的旁邊卻畫了一個危險物品的符號,我也不懂這到底有什麽用,不過,看來這些人也是用到了指路星。四爺當時說過,這種符號自從明朝以後就很少有人用到了,但是奇怪的是最近這種符號卻常常出現,難道這符號也像衣服一樣還能回潮?


    那些紙片大概有二十幾張,上麵隻有三張有文字的紙條,其餘的都是坐標或者是一些簡單的符號,那三張有文字的紙條記錄的也都是簡單幾句話,讓人有點不知所以。三張紙條分別寫著:


    “我們遇到麻煩了,這裏麵的東西超乎人的想象,我的世界觀被徹底顛覆了,想象中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太可怕,太可怕了!這扇門可能隻能進不能出,我們都要死在這裏了!”


    “千萬不要睜開眼睛,更不要停下腳步,會把這裏熟睡的龍吵醒,睜開眼睛就必死無疑!隻能和閻羅賽跑了,牛頭馬麵就在我們身後。還有龍……”


    “我不想走了,我要留在這裏。這裏才是真正的世界。原來人們一直活在虛幻之中,我們找到了真正的世界!”


    這三句話看筆跡應該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是三人或者是兩人的筆跡。因為第一句和第三句的筆跡有點像,我也不能確定。但是這三句話完全對不上號,三句之間看上去也沒有必然的聯係。第一句還算正常的話,那麽第二句和第三句都有點像發瘋一樣了。特別是第三句,就像一個精神病人的呐喊一樣。我實在想象不到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末戧古城裏真的有什麽超乎我們人類認知的東西?牛頭馬麵我是不會相信的,不過,難道那座古城裏真的有龍?


    到此為止,我把檔案袋裏的資料已經全部看完了,我有點失望。可能是因為這檔案袋裏的東西並沒有將我的大部分謎題解開。但是,正如carl李所說,這檔案袋裏確實有我想知道的東西,他們也給了我一個足夠說服自己,和他們一起去新疆的理由。但是這裏麵的資料給我的衝擊也不小,特別是爺爺的那張照片,還有那幾句話,感覺裏麵的好多東西就像蒙著一層薄薄的紗一樣,讓人看不清楚。看來要想知道答案就隻能和他們一起走一趟了。


    我把那些資料都放整齊,然後又塞回了檔案袋。檔案袋的口,可能以為長期的受壓,已經有點變形了。那一遝東西雖然不算多,但是也不能很順利的放進去。於是我幹脆伸出左手擠壓這檔案口,然後右手將資料送入檔案袋。


    可是就在此時,檔案袋的袋口已被擴大,我的視線可以掃進檔案袋中。我意外的發現檔案袋的裏麵好像還有東西!袋子的中間有一塊黑乎乎的影子一樣的東西。不仔細看完全不會注意。


    於是我趕忙吧手中的資料又拿了出來,兩手將檔案袋的袋口拉大,然後舉高,我也從樓梯上站了起來,盡量把我的眼睛貼近檔案袋,好看清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還是看不到裏麵的內容。


    我也顧不上別的了,直接將檔案袋沿著邊角慢慢地撕開。這檔案袋的質地果然不一般,我撕開的過程異常的麻煩,因為檔案袋黏貼的非常結實,雖然過了這麽多年,但是袋子卻一點沒有損壞。想想也是,那時候的人們也都單純,全國上下都是高舉毛主席的偉大思想,一心一意做勞動,哪有什麽假冒偽劣之類的東西,再看看現在,哪還有什麽真的東西?


    好不容易我把這個檔案袋撕開了,雖然我盡量保持袋子的完整性,不過還是將袋子有些地方撕碎了,不知道一會能不能順利的再粘在一起。我突然想到,如果這個檔案袋粘貼的如此結實,想必連龍哥他們也不知道裏麵會有東西。我的好奇心又一次的被放大了。我也不再多想,迫不及待的馬上將檔案袋展開,隻見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副手繪的素描畫。


    裏麵的這幅手繪素描,也不知用的是什麽材料,看上去就像是剛剛繪製完成的一樣比較清晰,我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表麵,完全沒有筆屑粘在我的手上。這個手繪素描和剛才看到的那些照片和紙片,上麵的文字和記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一副大小在四分之三張信紙大小的繪畫,上麵描述的是一條巨大的人首蜈蚣身的東西在肆意的橫行在一座古城之中。它的麵部猙獰,斜刺的長牙露在外麵,長長的蛇頭從嘴巴中伸出,有點像蛇的樣子。嘴巴誇張的咧開很大,像是要吞噬掉一切一樣。這條蜈蚣的人麵首上,還帶著一個巨大的頂冠,頂冠之上的一個圓心,像極了寶石一樣的東西格外奪目,哪怕現在我看到的隻是手繪圖,我都能感到那個東西所散發的光芒。這個手繪者的畫技堪稱神跡了,居然能將一副手繪的畫畫到如此的細致入微,讓我感歎不已。我盯著這幅畫上上下下的來回看著,發現這條人首蜈蚣不僅頭頂頂冠,而且更奇怪的是,這條人麵蜈蚣的每隻腳上,都穿上了一種鞋子,把他的腳緊緊的裹住。鞋子的具體樣子看不清,隻能看到是一種錐形的鞋,我從來沒見過鞋子還能做成這個樣子。它的身上好像也披著什麽衣服一樣,但是那“衣服”卻顯得比較淩亂無法分辨。蜈蚣的身體上趴著許多很細小的東西,彎彎曲曲的,在它巨大的身體中顯得不值一提。好像作者也並不在意,所以沒有畫的清晰。


    這幅圖明顯的就是在凸顯這個人首蜈蚣。整幅繪畫中人首蜈蚣被描繪的惟妙惟肖,它的臉部的表情都讓人看後,感到背後發涼。但是旁邊的背景卻被畫的很簡單,除了能看清是一座古城之外,別的任何信息都得不到。我又把整幅圖又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的遺漏之後,我才把這個檔案袋又按原來的樣子折好,把那些資料都加在了裏麵用手捏緊。


    我抬頭了一下樓道,整個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為什麽在這樣一份檔案袋中會有這樣一幅奇怪的畫?這幅手繪的畫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繪製在上麵的,從裏麵的資料到檔案袋的外層,幾乎都是用手工完成的,一般這樣的一種檔案往往屬於絕密中的絕密,全部手工完成就是為了減少這份檔案被泄露的幾率。據說在二戰中,盟軍的許多絕密情報就是這樣完成的。在許多國家中,如果發生一些超出自然科學的事情,當局都會有專門的部門去處理,然後設置這種絕密檔案,這種檔案隻在最高端的負責人手中。


    這幅畫應該是在,製作檔案當之前就繪在了檔案袋之中,之後才把裏麵的資料填充上。難道這個檔案袋還有什麽秘密隻是我沒有發現?繪製這種畫肯定是想傳達什麽信息,那這個信息又是什麽?難道就想告訴別人哪個人首蜈蚣?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吧,如果是這樣用文字豈不是更簡潔。想到這裏,我把檔案袋再次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生怕還有什麽隱藏的信息。但是還是毫無收獲。我突然想到了那幾個模糊的檔案編碼!都說這檔案編碼是檔案的一種自我介紹,裏麵有很多講究,如果能知道這份檔案的密碼,那可能還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想到這裏我一陣興奮,看來要檢查這檔案袋是否還有別的信息,隻能找一些專業的人了。


    我把檔案袋收好起身準備出去坐電梯回家了,忽然意識到爺爺的那張照片我還沒仔細的看一遍。於是又坐了下來,翻出了那張照片,直接翻到照片的背後,上麵隻是標注了時間和地點,但是內容卻已經足夠驚悚了!


    上麵寫著:


    1975年秋


    新疆末戧古城留念


    王愛國


    第十三章 死而複生?


    看到後麵寫的這一串文字和數字之後,我仿佛就是被投進了一片深不見底的大海中。我甚至都以為自己看錯了,反反複複看了無數遍,我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給爺爺他們三人拍照片的的確就是王愛國。而時間確確實實就是1975年!我又聯想到了當時那個老首長,他給我看的那張照片,上麵也有王愛國的署名,我在大腦中迅速的將印象中的筆跡,和眼前的這個筆跡做著對比,因為當時我對那個筆跡印象很深,注意到王愛國的“愛”字,寫的十分特別,在“王”和“國”兩字之間顯得尤為紮眼。結果我發現這兩張照片的筆跡幾乎一樣。看來的確是出自一人之手。


    我從小到大一直都說聽家裏說,王愛國在抗美援朝的時候就犧牲了,而且是為了救爺爺才犧牲的。然後他臨死前把一些重要的東西都留給了爺爺,爺爺還收養了他的孩子。難道這個人在死後還詐屍了?還能在1975年和爺爺他們去新疆玩了一圈,然後給他們拍照合影留戀?這簡直太天方夜譚了!完全沒有邏輯的事情。況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爺爺在那時候應該一直在濰坊,爺爺的事情在我小的時候常聽大院裏的老爺爺、老奶奶說到過,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去了新疆了!而且去新疆找末戧古城,這絕對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那麽長時間不在家我卻從來沒聽奶奶說過。這也太奇怪了!


    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將思維重新整理一下。首先,我認為王愛國確實是犧牲在抗美援朝的前線了,這一點毋庸置疑。不然家裏的那些古玉,還有那本古書等東西是哪來的?還有我三姑又是怎麽來的?這些都是客觀存在,根本沒有討論的餘地。但是這照片中怎麽會出現王愛國的名字?一個死去的人居然可以給別人拍攝照片,這聽起來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估計連恐怖片的編劇都想不到這種情節。但是這確實也成為了一個客觀存在,這照片後麵的筆跡的確就是他的,再說也不會有什麽人,無聊到用一個死人的名字去落款。還有一點我很疑惑,這個王愛國到底是幹什麽的?為什麽總是在各種奇怪的地方出現他的身影?當時那個老首長,給我看的那張一夜變冬天的照片,也是他所拍攝。這個人是不是還有別的身份?


    再者就是爺爺的出現讓我更加不解。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新疆?還有他怎麽會和王愛國一起出現?是爺爺親口說王愛國為了救他犧牲了,當兵的人一般都十分的嚴謹,這種攸關性命和名譽的事情絕不可能兒戲。再說後來老爺子和姑姑去當兵,也是發生在1975年以後,當時可是爺爺一手阻止了,還說是什麽天意之類的話,聽奶奶說當時爺爺就是看了王愛國給他的那本書,才做出的那個決定,當時做完那個決定後,奶奶還說,爺爺那幾天整天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念叨王愛國的名字。這樣看來,如果王愛國當時還活著,爺爺又知道他還活著的話,爺爺是不應該有那樣的反應。這樣想下去,我發現事情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我把檔案袋放在階梯上,自己用雙手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下,畢竟現在這麽多事都已經搞得我焦頭爛額了。現在看來,要搞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單單靠這一點文件資料是不可能的。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襲來,我急忙從褲子的口袋裏掏出手機,但是一看我的手機並沒有來電,我這才想起來夏夏給我的那個像半頭磚一樣的電話。我趕忙摁下了通話鍵。


    “你現在在哪裏?為什麽沒回家?”話筒裏傳來了alma陳的聲音。


    我無精打采的回答:“在樓梯上上坐著看你們給我的檔案啊,你們這電話還有gps功能?還怕我這麽一個成年人被拐賣了?”


    “我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而已。你不要到處走動,現在你不適合單獨的行動。就這樣吧,回家之後好好的休息。”說完之後,話筒裏就傳來了忙音。真的是一句廢話都不和我多說。


    我把那個電話收好,又拿起檔案袋走出了樓梯,直奔電梯回家。到家之後,我把手裏的檔案袋還有電話一並放在了茶幾上。然後躺在沙發上悠然的曬著太陽。午後的太陽總是暖暖的,曬得人格外的犯困。但是想到剛才看的檔案裏的內容睡意一下就沒了。我想來想去,應該先想辦法把檔案中那幾個模糊的編碼找清楚,然後再找一個專業的人問問這個檔案的編碼,究竟是什麽意義。


    於是我從沙發上起來,走到茶幾附近又把檔案拿了起來。看了看檔案頂端的那一串模糊的編碼,隻有最後一個“9”清晰可辨,前麵的四個數看著異常的模糊,我的眼緊緊貼在上麵,還是看不清。我想到了電視上經常有解密類的節目,用電腦來還原一些破損的文字或者是信息。


    我拿起電話打給了我一位在科技市場上班的同學,叫做小安。這個同學是我高中時候的室友,當時關係相當的不錯。我們逢年過節也都會聚一聚。電話撥通後,他一聽是我,還以為我要找他吃飯,連忙說晚上他來安排,然後說幾點幾點我們在什麽地方會合。我一陣無語。當我把我的問題拋給了他時,他“嘖嘖”了幾聲,開口對我說道:“阿星啊,你要弄什麽檔案啊?這個事可能不太好辦。”


    我聽到他這麽說,就知道這件事他一定能搞定,隻是想撈點油水罷了。於是我告訴他,我是幫四爺把他的一位戰友的檔案複原,牽扯到老幹部舊房改造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比較急。至於什麽價錢之類的,一切好商量。重要的是這件事可以漂漂亮亮的完成。我好給四爺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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