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說,“那跳大神管我們什麽事?也不能看到咱們就跳大神啊。”


    “不對,跳大神應該是通過生人進而與逝者進行溝通的方法。通常認為一神是靈魂附體的對象,二神是助手。在跳大神過程中,一神多是在扭動旋轉,二神主要是耍鼓。有固定的曲調和請神詞,神請來之後,由二神負責與神‘溝通’回答人們的問題。‘請’來的有的時候是所謂的仙,有的時候是死去人的‘靈魂’。跳大神其實是北方人從薩滿舞中演化而來。薩滿是滿族的巫師,薩滿舞也就是巫師在祈神、祭禮、祛邪、治病等活動中所表演的舞蹈。據說古代中國北方民族曾盛行過這種巫舞。滿族稱薩滿舞為‘跳家神’或‘燒旗香’,請來神靈後,即模擬所請之神的特征,作為各路神靈的表演。比如在黑暗神秘的氣氛中舞耍點燃的香火,這就表示已請來‘金蒼之神’。蒙古族也稱薩滿舞為‘博舞’。薩滿的神帽上有鷹的飾物,身穿帶有飄帶的裙,腰裏係著9麵銅鏡,用以顯示其的神威、法力。相傳清太祖努爾哈赤冊封了八位‘鐵帽子王’就是大清開國史上,八位赫赫有名的王爺,分別是禮親王代善、睿親王多爾袞、豫親王多鐸、鄭親王濟爾哈朗、肅親王豪格、莊親王碩塞、克勤郡王嶽托、順承郡王勒克德渾。他們的爵位並非像其他封為王爵的皇子皇孫那樣,後代每繼承一次,爵位就要降一個等級,而是無論承襲多少代,爵位永遠不降,所以民間則俗稱為‘鐵帽子王’。這八位鐵帽子王和努爾哈赤都曾被一位風水巫者指點,所以他們在當時的東京城西南角修建娘娘廟;在東門裏修建彌陀寺;在風嶺山下修建千佛寺,想用三座廟把神龍壓住,以保龍脈王氣。但是,三座廟宇隻壓住了龍頭、龍爪和龍尾,城裏的龍脊梁並沒被壓住。於是龍一拱腰,就要飛騰而去,一直向北飛到渾河北岸。罕王以為龍是奉天旨意,命他在龍潛之地再修造城池,於是一座新城便拔地而起,並將此命名為‘奉天’。又因為渾河古稱沈水,而河的北岸為陽,風水中有關陰陽的規定為:山的南麵為陽、北麵為陰,水的南邊為陰、北邊為陽,所以又稱‘沈陽’。那個巫者還將一種鎮龍的方式受傳給了幾人。也就是後來的薩滿舞。這種薩滿舞也就做薩滿巫,舞同巫。意味諸神的使者。就是古代部落用以祭祀和請神等活動時,由本部落的巫者帶領大家進行的一種儀式。在古代這種儀式往往異常的血腥,大多數都是以活人為祭。巫者一般通過這種舞蹈用來敬畏各路諸神,有的也是傳達一種訊息,或者是某項重大活動開始之前的‘味神’。根據場合不同舞蹈多是模仿鳥獸與各種精靈的動作。比如扭動身體是在模仿蛇,雙腿抖動是在模仿馬等等。看這些梟陽他們的動作完全是很熟練,說明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看樣子是在進行某一種儀式。”


    一邊跳一天聽風幹雞說,我早已累的氣喘籲籲了。這些山爺爺們果然不是什麽善茬,這種舞蹈對於他們來說不可能是天生就會,而且他們的動作同步度非常高,就像一個整體一樣。就連那個小呆呆獸的動作,也都是異常的流暢。我不禁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些山爺爺們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們看下麵。”夕羽惠這時提醒我們道。


    我注意到在水潭那裏,那幾具“肥仔”的屍體不知何時已經按一字型排開了,周圍圍著的那群山爺爺歡快的朝著他們跳舞,一點沒有了剛剛仇視的那種態度。


    突然山太爺像一道赤紅色的閃電一樣,衝了下去來到屍體的旁邊。將一具具的屍體親自都扔到了水潭裏。山爺爺們看著他的動作,自己舞動的也更加誇張,有的甚至在哪用拳猛錘自己的胸膛,血都從嘴裏嘔出了。但看不出有絲毫的疼痛感,還是一服很瘋癲的樣子。


    這些山爺爺們瘋了吧?我在心裏想到。奇怪的是,那些屍體並沒有伏在水中,而是直直的就沉入了潭底,水麵不斷的冒著泡泡。更奇怪的是那水潭裏的水絲毫沒有被“肥仔”們血淋淋的身體染成紅色紅,完全還是剛剛那種莘青色。


    “我操!他們是要幹嘛?”我驚訝的問道。這種場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隻見潭裏的水泡冒得越來越多,那些山爺爺們正跳著舞順著玉梯向水潭的底部走去。頂在最頭上的那一個,頭已經被潭水沒進大半個腦袋了,但露在水麵的半隻手,還是在不停的擺手舞動。後麵的那些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第六十六章 下水


    眼前的場景確實太讓人摸不清頭腦了,而且讓人看著詭異萬分。仿佛周圍就隻有我們還保有一絲的理智,而那些山爺爺們完全沉寂在一種癲狂的狀態中。難道這些山爺爺們都瘋了?風幹雞和夕羽惠也都是看的愣住了。


    大概連他們也沒見過如此瘋狂的事情。我看到剛剛那個已經被水沒過的山爺爺已經完全見不到蹤影了,後麵的那些似乎毫不在意,依然一邊跳一邊向水裏走去。


    “這些梟陽難道不怕水?”夕羽惠問道我們。


    “你們仔細的看看那潭水,有變化了。”風幹雞鎮定的說道。


    水麵的氣泡越來越多,就像這潭水要開過一樣。有些氣泡甚至在水麵上翻滾。我緊張的問他們:“怎麽水中的氣泡越來越多了?他們這是什麽鬼儀式?”


    夕羽惠回我說:“一種情況可能是因為這裏的水的溫度在上升,由於溫度越高,原本溶解在液體中的氣體在液體中的溶解能力就越弱,使部分原本溶解在液體中的空氣在加熱後無法溶解,而溢出液體。液體上層溫度比下層低,液體上層對氣體的溶解能力也就比下層強。氣泡中,部分在下層無法溶解在液體中的氣體浮到了溫度較低的上層,又溶解在了液體裏,使氣泡變小氣泡的上升速度也會變快。另外一種情況就是下麵有什麽東西在動,導致原本存有的空氣收到壓力的影響而流出,上升到水麵形成了氣泡。”


    我聽到她說下麵有東西在動,身體馬上就僵住了。結結巴巴的對他們說:“小小小……哥,剛才說說……他們是在進行一種儀式,進行儀式必須要有貢品吧?你看這裏除了那幾個死了半天的‘肥仔’,也就還剩我們了。他們該不是想拿我們給這裏的什麽‘神’上供吧?”


    風幹雞對我說:“別緊張,你好好看看水裏除了氣泡之外還有什麽變化?”


    還沒等我仔細看,夕羽惠就突然“咦”了一聲,說道:“好像是這裏的水變淺了?”


    這時我才發現,剛才因為緊張,加上注意力都放在了氣泡上了,沒有注意到水深的變化。那些圍成水潭的“龍玉”仔細一看的確有了變化。那些“龍玉”的高度變高了,大概是因為水麵下降,使露在外的“龍玉”越來越多。它們看起來很是飽滿,顏色看上去比剛剛還要透亮,就像拿把玉的內部也洗過了一樣。看上去格外的晶瑩剔透。


    我又仔細看向那些瘋癲入水的山爺爺。隻見剛剛被水沒過了的那個山爺爺,也已經露出了半個腦袋,身體的大部分還是在被潭水沒過,半隻長臂露在外麵使勁的舞動。


    剛剛明明看到他已經整個被水沒過,怎麽現在好像還是恢複到起初的樣子了?難道這裏的水下降的速度是不斷加快的?現在下降的速度比這些“瘋子”前進的速度還要快?


    “這些水怎麽會突然就下降呢?”我不解的問。


    “不是突然,而是從剛才就已經開始下降了,隻是下降的速度太慢並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現在速度在不斷變快罷了。”風幹雞嘴裏說著,眼睛卻絲毫沒有離開那個水潭。


    就在這時那個小呆呆獸居然也領著我們向那個水潭舞動而去。我有點抗拒,心裏不明白這小家夥是什麽意思,於是沒敢貿然跟著。他們倆倒是實在,跳著舞,唱著歌就跟著呆呆獸走了,就差吃火鍋了。小家夥發現我沒有跟上他,又領著他們倆跳了回來,又是那種小幽怨的眼神看著我,使勁的朝我扭動起來,兩條長臂伸在頭頂來回跟著節奏的擺動。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想起了拉丁天王瑞奇馬丁,這小東西一招一式還真有那麽點意思,有點明星範兒。不報名參加達人秀真是瞎了。


    夕羽惠對我說:“別愣著了。”說著就一個優雅的轉身,來到了我的身旁。伸出手跨在了我的胳膊上說道:“別怕,這次有我呢。”然後嘿嘿一笑就拉著我向前去。小家夥看到之後,居然朝我翻白眼。讓夕羽惠這麽一說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趕忙把手抽回來。夕羽惠看著我指了指我的臉,然後又是一陣大笑。我這才發現自己臉都紅了。然後就低下頭在後麵默默的跟著他們。


    這時水下降的速度已經十分明顯了。水潭中的玉璧已經露出了一大半,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山爺爺也已經露出了半個身子,看來風幹雞說的是對的。這裏的水的確是下降速度越來越快。


    “小哥這些水為什麽突然就下降了?還是和靈渠一樣是按時上升和下降?咱們來的真巧正好趕上了。”我苦笑了兩聲,心裏其實在想:真是什麽俏皮事都讓我們趕上了,可真是出門沒來的看看黃曆。


    他說道:“我想並不是我們來的巧,而是他們想讓帶我們去哪吧。這裏應該是有什麽機關,當梟陽觸動機關之後就會使水下的相應卡關活動起來,從而使這裏的水慢慢地下降,這也是為什麽剛剛會在水麵冒出大量氣泡的原因。”


    我們已經來到了玉梯旁,呆呆獸轉頭看向我們,好像是要我們跟著他一樣,夕羽惠朝他點點頭,然後我們先後踏上了玉梯。我明顯的感到一股熱浪從下而上,周圍的玉梯也帶有溫度。這水是熱的?我伸手摸了摸這玉梯,觸手的感覺異常順滑,水和玉相互的交融,水珠停留在玉身之上,玉身在水珠的映襯之下格外的飽滿欲滴。


    這“龍玉”就像喝飽了一樣,整個玉梯都是那樣的透亮。這時幾個細小的水渦出現在了水麵之上,水麵高度開始了急速的下降,那些在前麵的山爺爺們居然開始瘋狂的舞動跑了起來。就像在和水流競逐一樣。小呆呆獸也是加快步伐緊跟前麵那些梟陽。很快,這裏的水就被完完全全的抽幹了。整個水潭不過十幾米深的樣子,在這個玉梯上每個一段都有一個明顯的錯層,好像專門為了被讓察覺到一樣。水潭從頭到潭底全部都是用“龍玉”砌成,看上去潭底並沒有什麽機關,平整的和周圍的那些玉璧沒有什麽兩樣。最令人奇怪的是,那幾具“肥仔”也都不翼而飛了!整個水潭現在都被我們盡收眼底,我清楚的看到山太爺將那些屍體從潭頂拋入這裏,那麽巨大的東西怎麽會突然說沒有就沒有了?這裏並沒有什麽可以隱藏的地方。


    前麵的那些山爺爺們基本已經下到了潭底,他們仍然在不停的舞動。我們也和小家夥一起從玉梯上下來了。這時山太爺一聲巨吼,順著玉梯就滑到了潭底,基本上就是幾秒中而已。剛剛還瘋狂舞動的梟陽馬上就統統停止了。我看到在玉梯的後麵有一扇大概三米多高地玉門,門上好像還刻有什麽東西,因為前麵那些山爺爺擋著,再加上我們離門較遠,所以也看的不是特別紮實。


    夕羽惠這時問我們:“你們數沒數剛才梯子上有幾個明顯的錯層?”


    “還真沒注意,數這個有什麽意義嗎?”我無精打采的回道。


    “這裏的錯層一共有11個。而且最後的一個錯層你們不覺得特別的明顯嗎?”她接著說。


    11?我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麽,從小時候的那次意外之後,記憶力就變的特別好而且記憶很敏感,看到或者聽到一些事情,我就會很容易聯想到發生或者知道的一些事。當夕羽惠說到11這個數字的時候我就在想,剛剛好像這個數字聽到過。11?11?地府的十一掌司——冥妖城——巫者——巫羯!?……


    第六十七章 第十一階


    想到這裏我自己都有點慌了。這個巫羯也不是什麽好惹的善茬,而且偏偏這裏的玉梯有十一個明顯的錯層,必然有其意義所在。


    風幹雞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突然一個轉身就向潭頂衝了回去。然後從第一階開始,趴在玉梯上在仔細的觀察這什麽。潭底的這些山爺爺們還是那樣驀然杵在原地,甚至連一絲多餘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和剛剛瘋狂的表現完全扯不上邊。隻有山太爺跪在那扇玉門之前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什麽。


    然後山太爺從地上站起,高揮雙臂大吼了一聲。那些山爺爺們突然間全部雙腿彎曲跪倒在地,身體伸得很直,兩條長臂直直的搭在了地上,頭也是緊緊的壓住地麵。整個身體已經完全趴在了地上。看起來就像再行一種禮數。隨後他們嘴裏又開始“念念有詞”了。就連我們身邊的小呆呆獸也跟著那樣做,還不斷扯我的衣服,意思大概是讓我們也跟著他一起跪下。我是極不情願的,從小我奶奶就教育我“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麽能說跪就跪呢。夕羽惠這時已經趴在了地上,然後抬頭朝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快點跪下。風幹雞這時也急忙從玉梯上下來,“啪”的一下就跪倒在我和夕羽惠的身邊,跪的那叫一個實在!都跪的擲地有聲。我一見連一向骨子硬的風幹雞都跪了,小爺就忍了吧。然後磨磨蹭蹭的跪下了。夕羽惠和風幹雞都是學著那些山爺爺的樣子,臉貼著地麵跪倒在地。我隻是雙腿跪下,身體半彎曲而已。


    這時那個山太爺突然一下就竄到了我的跟前。兩手抓住我的胳膊,向前一拉,我整個人身體受力不穩,就覺的像被什麽東西拖住一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臉上這些“龍玉”隔到,疼的我嗷嗷直叫。


    夕羽惠看著,趴在地下樂的直哆嗦。我狠狠的瞪了她一樣,她笑的更歡了,我也就不再搭理她。


    我問道風幹雞:“小哥你剛才上去幹什麽了?是不是發現什麽東西了?我怎麽覺的這裏可能和巫羯有關呢。這裏一共11個錯層,而且最後一個就是特別的明顯。這樣不就和你說的那個什麽十一掌司一樣了,而且那個巫羯不就是第十一司嗎?”


    風幹雞稍微把臉抬了一點,容得下側臉說道:“剛才我就是去看這些玉梯錯層處的變化。從第一層開始,每一個錯層處都雕刻有一個極其精美而且逼真的玉畫。描繪的就是地府中的各個大殿之中的煉獄場景。從第一階到第十階依次描繪的是:寒冰獄、黑繩獄、血池獄、喚獄、枉死城、血怨獄、真火獄、阿鼻獄、轉生獄。所描繪的這十個獄環環相扣,上麵的玉畫延續到下麵,下麵的玉畫承接上麵。好像就在講述一個靈魂經曆十般地獄的錘行,從有到無,再從無到有的這樣的過程。”


    “那第十一層呢?十一層畫的是什麽東西?小哥你說話別大喘氣。”我著急的問道。


    他淡淡的回答道:“在第十一層的錯層上什麽都沒有。但是後來那些玉梯上好像被什麽東西嚴重的刮過。但是刮磨的十分平整,整個那一層統統的磨平了。如果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看來是有人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最後一截玉梯上所留下的秘密。”


    “什麽意思?就是說那些玉畫都被刮沒了?這是誰幹的啊?”我說完,想到這些“龍玉”剛剛風幹雞用古刀使勁的刮都沒有半點“傷痕”。這裏的這些玉畫到底是經過怎樣的方式才雕刻在其中,而且還能栩栩如生,這非常使我好奇。


    風幹雞輕輕的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然後說道:“至於那些刮痕其實我說的不準確。那些痕跡更像是被抹掉的,就像拿什麽東西將第十一層的玉畫全部整齊的擦掉一樣。我剛剛說那些是刮痕,是因為我看到那裏有一些玉屑,但玉石表麵十分的平滑,肯本摸不到任何因工具造成的痕跡。對比上麵的十副玉畫,第十一層的玉畫明顯已經消失有了一些年歲了。那裏龍玉的色澤要暗淡許多,而且你們注意到那一層是沒有水的。”


    經他這麽一說,我和夕羽惠都是馬上回頭,看著那最後一段錯層。果然如風幹雞所說,那裏的玉石表麵呈現的是一種深綠色,和周圍的那般晶瑩剔透飽滿欲滴的青色顯的格格不入。隻是剛剛我們被這些山爺爺們所帶領,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他們所做的那種“儀式”了。


    “咦,那些玉好像真的身上一滴水都沒有哦。太奇怪了。”夕羽惠驚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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