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叔,我想出去透透氣,要你扶住我。”


    “好!”


    鍾奎扶住蔣蓉走出來,正看見小明在誌慶夫妻倆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視下,如坐針氈般不知所措。


    “哈哈,看你們倆,不會想要生吞活剝他吧!”乍一聽是很搞笑的幽默段子,可是這廝麵上缺乏幽默感。這段話在拋出來時,就沒有起到一丁點緩和現場氣氛的用處。


    小明依舊局促不安,無論他怎麽解釋,誌慶夫婦都好像沒有搞明白是怎麽回事。


    也怪鍾奎這丫的,粗心大意。在之前他就沒有透露把半點口風出來,而且還唐突把已經變了樣的小明帶到他們倆麵前。


    蔣蓉是知道這些情況的。她苦笑一下對誌慶他們說道:“陳叔叔,許阿姨,他就是小明。”


    誌慶不相信小明的話,可是還不能不相信蔣蓉的話?


    “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給我講講清楚。”


    好吧!誌慶要求合理的解釋。大家就坐下來,把發生在小明身上的離奇故事,從頭到尾給他們夫婦闡述了一遍。


    誌慶明白了,在聽說要出遠門,就習慣性的翻看日曆上是否有良辰吉日。


    徐敏也搞懂了,忙忙乎乎的起身去給蔣蓉熬粥。


    有人敲門,來客是蔣蓉的朋友兼同學。


    賀鵬飛買了一網兜金黃色的橘子。


    君君買的是蘋果。


    彼此客氣一番,一下子來了兩個人。屋子裏就覺得擁擠起來,沒法子,屋裏小,來人隻能按部就班地坐下。


    賀鵬飛見蔣蓉臉色蒼白,很虛弱的樣子。也不敢把來意說出來,隻是撿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來耗時間。


    “嗨嗨,病西施,怎麽樣好點了吧?”


    蔣蓉“噗”一笑,嬌嗔道:“貧嘴。”


    君君略顯矜持,往前靠靠,睜大眼睛看著蔣蓉說道:“都不知道你住院。最近……”賀鵬飛故意咳嗽,阻止快嘴君君把那些異常狀況說出來。怕的是影響蔣蓉的心情。君君瞥看了一眼咳嗽的他,秀眉微微一擰“……沒什麽大事就好,你好好的養身體,等大好了,我們去郊遊。”


    見孩子們好像有話要說,誌慶和鍾奎暗示小明暫避。三大人去了書房,留下蔣蓉和君君,賀鵬飛在客廳裏。


    大人一離開,這三人果然就顯得無拘無束起來。隨意暢談,客廳裏不時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君君和賀鵬飛自然是撿起好聽的,搞笑的幽默話題來逗樂子。


    蔣蓉卻還沉溺在醫院那段難以忘記的情景中。她說:“這次是怕了醫院,醫生,護士就像屠宰房的屠戶,把病人隨意折騰。還不讓吃飯,抽餓血,狠狠的抽。幾乎每天都抽,就好像要把血管裏的血都抽光似的。”


    “抽你血是給你化驗吧!怕什麽?”賀鵬飛滿不在乎的樣子道。


    “no!不是抽你的血,你自然會這麽說。哼!”君君同情蔣蓉。


    “這些還不是經典。最經典的……‘噗’”蔣蓉說到這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在他們倆目光的期待下,繼續說道:“你們猜,第一天我開始喝水的感覺是什麽?”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搖搖頭,表示猜不出來。其實他們倆壓根就沒有用心去猜,而是心不在焉的在想別的事。


    “每一天都靠輸點滴維持下去,肚子不覺得餓。可是,一旦沒有輸點滴了,我,餓啊!就嚷嚷要吃燒烤,要吃麻辣燙,葡萄幹。可是醫生不讓吃這些,隻是答應先喝水。許阿姨給我倒來一杯水,我看著清亮的水,沒有想要喝。在她的鼓勵下,我勉強的抿了一口。奇怪的是,我喝水感覺是甜的。這樣,我就感激許阿姨說謝謝她給水裏放了糖。你們猜許阿姨怎麽說?”


    兩人再次搖搖頭。


    蔣蓉苦笑一下道:“許阿姨竟然說,這杯水,就是一普通的涼白開,裏麵根本就沒有放糖。”


    “啊!是不是味覺出問題了?”君君終於好奇的問道。


    蔣蓉搖頭道:“不是的,醫生說這是久了沒有進食。純淨的飲水,原本就是甘甜的,所以在我大病初愈時,喝水就能品嚐到水質那純正的甘甜味道。”


    “哦!原來如此。”賀鵬飛故意誇張,做出一副豁然頓悟的神態道。


    書房裏,鍾奎給誌慶提了一個要求。要求他轉告徐敏,讓徐敏瞅準時機,仔細看看蔣蓉胳膊上那黑色圈子圖案。


    同時,他還說出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來的這兩個人,麵色灰暗,額頭無光。一看就是走黴運的兆頭,就是不知道他們倆會在什麽時候倒黴。


    這兩個人正是賀鵬飛和君君。看來得盡快找到隱藏的凶手摧毀,救下這幾個無辜的孩子。


    第097章 詭異圖案


    五帝錢暫時起到辟邪作用,但是在如此凶惡的邪氣麵前,不能永久性保證他們的安危。一切得等到蔣蓉身體康複之後,再做決定。


    陳俊最近忙碌得好幾天加班都沒有回家。連電話也沒有打一個回來,誌慶隻是電視新聞上看到說某地發生離奇事件。新聞也是點到為止,看到的隻是片麵。究竟發生了什麽重大事情,才會導致他徹夜不歸,加班加點的,還不太清楚。


    鍾奎贈送給賀鵬飛和君君各自一枚五帝錢,用紅絲線串聯起讓他們早晚戴著。並且告訴他們在睡覺時,也就是人體抵禦能力最薄弱時間,在床頭懸掛大蒜如幹,用來抵製邪氣侵入。


    至於蔣蓉,他也是細心的安排了徐敏給搞定,就和誌慶匆忙出去了。


    第一晚;蔣蓉有感覺到忽然置身在一處狹小的空間裏,空間麵積很小,隻能容下她一個人。前後左右都是那種磨砂印花玻璃,玻璃上有細小的水珠。


    惶恐不安的她,大腦瞬間空白,根本來不及去想明白這裏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會來這裏?就驚慌失措的伸出手去推麵前的玻璃門。玻璃門滑溜就像一扇扇死門,無論他怎麽推都沒法推開。就在她萬分絕望時,恍惚間,她又感覺來到一條冷森森,破敗不堪幽深的走廊。


    正倍感無助的她,突然聽見從走廊遠處傳來,“啪嗒——啪嗒”很沉重的腳步聲。有那麽一會,她還暗自慶幸:這裏有人?就在她滿懷希望的看向聲音來源處時,一個渾身燃燒的人,繃直一雙腿,風一般帶著滿身的火焰對著她跑來。


    嚇!想跑!渾身就像被水泥澆築在原地,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燃燒的人,以急速的速度對著她跑來。那個燃燒的人,一邊跑,一邊好像在撕扯燃燒的麵皮。一下,一下的撕扯……撕扯的麵皮下,流出鮮紅色的液體……


    跑不能跑?怎麽辦?蔣蓉頭皮一麻。茫然無措,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雙手死撐著背部的牆壁。口裏發出“呀——呀——呀”驚恐無比的大叫聲。


    不知道為什麽,在意識裏,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預感到這個渾身著火撕扯麵皮的人,預備要撕開那張麵皮下,會露出更加恐怖的樣子來。


    嚇得雙腿發軟,渾身無力的蔣蓉。近乎崩潰的一點點癱軟在地,甚至於都不敢再繼續看那個人。隻能把頭深深的埋伏,貼近斑駁脫落表皮的牆壁……


    她是被徐敏喊醒的,醒來之後,渾身虛汗淋漓,早已濕透了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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