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嫋嫋繞繞瞬秒之後,霎時陰風陣陣。


    黑白無常一副鬼氣森森手提看似很沉重的鏈條前來。嚇得從未看見過這對鬼魅鬼眼,又蹦又跳鬼差的李青山差點沒有尿了。


    “你們這是幹什麽?不能把我帶走,我是副市長,還是自由集團的老大。”


    黑無常一陣擠眉弄眼,怪模怪樣的詭笑道:“抓的就是你,鐵樹地獄還等著你去享受。”說著話,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撲來,一條黑乎乎的玩意嘩啦一聲響,李青山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脖子上已經被牢牢套住。


    “我不去啊!我不能去啊!”李青山口裏發出淒厲的大叫,身子卻好似被壓了一座大山,直不起腰來。被黑白無常提住鏈條,呼啦啦一陣驚秫般的鎖鏈磕碰聲音,黑白無常和囚犯李青山一閃不見。


    聽著鬼魁發出的慘叫,森森入耳,嚇得渾身一陣驚悸的小明手裏提著紙燈籠。怯意的看向,消失了的黑白無常,以及那個麵目猙獰的鬼魂。身子一顫,收回視線直起脖子看向鍾奎“師父,他們會把那個人帶到什麽地方去?”


    鍾奎惋惜的歎息一聲道:“去該去的地方。”


    “哦!”


    “把紙燈籠熄了吧!”


    “哦!”


    空蕩蕩的大廳,就好像隻有兩師徒的身影,聲音也顯得十分無奈孤寂。在大廳回蕩一圈之後,再次回彈,送進他們倆的耳膜裏。


    “師父!”小明已經沒有之前那種恐懼感,懶散的走在鍾奎身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我們來幾天了?這裏沒日沒夜的分不清。”


    “來兩天了,怎麽,你想家了?”鍾看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問道。


    “沒有,就是好奇,看不見外麵的天空。”小明搖頭道。


    “這裏是黑白無常結界封閉處,就是陰陽交界處,你可以出去的,但是貿貿然出去,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反而不好,所以你得忍耐,等我們把任務完成就可以出去了。”


    “哦。”


    “坐在這裏休息一會,我還得出去做任務。”


    小明神色一緊,急忙問道:“你還出去?不會像上次那樣,去好久吧?”他不記得師父出去的時辰,因為師父的磚頭手機已經停機。沒有時間,也看不見白雲和太陽,所以就無法估算出時辰來,隻是覺得師父第二次出去好久好久才回來。


    “這次不會太久。”鍾奎翻看著黑白無常勾魂筆勾畫的花名冊,蹙眉指著其中一個名字道:“他是一名律師,家住在a市涇縣,距離市區幾十公裏,應該不會耽誤太久。”


    話說;鍾奎和小明在半途下車,就沒有人惦記著嗎?


    冉琴回到局裏也沒有空閑下來,心裏惦記著鍾奎和小明,還得查找關於左小木的資料和檔案。


    她是公安局的一朵牡丹花,牡丹花自然有綠草陪同。有她在局裏,格外熱鬧。更何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她的周圍,不乏有男同事在暗地裏關心她,嗬護她!


    冉琴要查左小木,立馬就有局裏最帥氣的將帥哥前來幫忙。


    “是查這個人?”將帥拿起卷宗問道。


    “嗯。”


    “他有什麽問題?”將帥一雙丹鳳眼特別好看,加之皮膚白皙得就像女孩子似的,同事們在背地裏都戲謔他小白臉。


    “不太清楚,好像是我一個朋友無意間聽見他說一句島國語言,我另一個朋友懷疑他的身份有問題,所以咯就查一查。”


    “如果對方單純隻是說了一句島國語,咱們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這萬一人家出國留學什麽的,或者是自學來的,這樣冒冒失失的查人家,豈不是很不好?”


    冉琴沉思神態,點點頭道:“嗯,你說得也有道理。剛才我看了一下他的資料,也看不出什麽問題來,隻是這裏隻有他入駐a市辦理的暫住記錄,其他記錄均無……”


    “……這能說明什麽問題?再說了辦理這種暫住證明的多了去,你能一個個的查?”將帥看著外麵天已經黑下來,有些擔憂冉琴待會下班要經過一段很黑的巷子,就提醒他道:“我看,你還是快下班吧!要不我該送你了。”


    冉琴看看窗外,下雨的天空,陰沉沉的,果然黑得快。得!真的要回去了,要不然走那段貓兒胡同嚇死人。


    說起她要經過的那段貓兒胡同,還真的出過事,據說最近有一位變態狂。經常潛伏在暗處,一看見有單身女人經過,就讓人猝不及防的跳將出來,呼啦一聲拉開包住赤條條身子的衣服,露出裏麵象征男性的生殖器,嚇得那些個女人是驚爪爪的尖叫。


    第006章 夜襲


    將帥是執意要送冉琴的,可惜人家不領情。無奈的他隻好堅持把她送到巷子口,幽深的貓兒胡同就在眼前,穿過貓兒胡同再走一截路就到她們家那條街。


    貓兒胡同還是有燈的,隻不過是那種燈罩罩住的小燈泡。幾米遠一盞,昏黃昏黃的光,根本就照不到地麵上去,隻能勉強照射在燈罩附近的位置,遠遠看著就像是舊時用的馬燈,稍微大一點的風一吹,忽閃忽閃的還挺嚇人。


    深一腳淺一腳跌入暗黑的貓兒胡同,冉琴的抱怨就來了:“是誰這麽沒有道德,安裝的燈等於沒有安?”她皮鞋踢在地麵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平日裏看似很單調,極其普通的腳步聲,在此刻顯得很不同尋常。


    一個人走路那種感覺可能有很多人都嚐試過,走一路,停一下,總是莫名其妙的懷疑後麵會有人跟來。特別是這令人黑黝黝的貓兒胡同,冉琴不得謹慎不小心翼翼的走。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緊張的回望一眼,好像感覺有什麽東西一閃不見了。一顆心提到嗓子了,卻也故作鎮定穩步前進。


    一步步的走,耳畔是呼呼風聲,胡同裏回應著她獨自一個人沙沙踢動地麵的聲音。因為有回應,所以單調的腳步聲顯得有些淩亂,給她的錯覺越發覺得身後有什麽東西跟蹤。


    冉琴不是怕鬼神,而是怕曾經抓捕又釋放的那些,小錯不斷,大錯不犯的地痞流氓報複。


    最近因為鄰市一位貪官飲彈自殺事件,局裏把個別配置有持槍證人員所有的槍支收回。攜帶慣了槍支在身邊的她,第一次感覺很無助沒有安全感。


    屢屢有這種無助的感覺時,她就會想起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在半途下車的鍾奎。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給鍾奎撥打了n多次電話,均無回應。提示都說;不在服務區內!


    一次不在服務區內,到沒有什麽,可是接連幾次提示不在服務區內,那麽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鍾奎拒絕接聽她的電話。


    想到這兒,鼻子忽然酸酸的,眼睛也不舒服起來。不由得想起另外一個人的好來,那個人就是張毅。


    張毅是她高中同學,成績名列前茅,性格孤僻兀傲。但是內心一直是喜歡她的,隻是那個時候受製於年代觀價值的束博,他沒有向她吐露出自己愛慕的心聲。


    才會一次次的錯過,錯過彼此的聯係,錯過緣分。有了他們之間的錯過,才有了鍾奎入駐她內心深處的機會。


    胡思亂想著,走起路來也沒有什麽好顧忌的。還有一米遠就走出了貓兒胡同,冉琴心裏霎時平靜下來,很淡定的朝前走。


    就在她精神放鬆,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閃出一個人來。此人堵住胡同口,在路燈的映照下,身穿一件米黃色較寬大的風衣,對著她嗨嗨傻笑……


    冉琴見此人不正常的舉止,腦海立馬就聯想到此人一定是神經病來的。想法剛剛冒出來,那家夥一把拉開遮蓋在前身的風衣,露出赤裸裸黑乎乎一片的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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